然完顏亮已經正式昭告天下,金國放棄了極北的上京將都城前往了中原的燕京,哦,現在要叫做中都大興府,是,上京百的生活似並未受到影響,上京城的宗室子弟們雖然趕去中都大興府了,他們的家眷也還留在上京,焦急的等待著從南面傳來的消息,一天早晨,都有宗室家的夫人小姐們,到皇城門口遞牌子,請見兩位皇太后。
除了皇太后,金國的一應機構還留在上京,六部的值守官員,逐漸完備起來的中朝廷各個官衙,最重要的,金國的太廟和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的陵墓,以及從完顏阿骨打以前十代金國祖先的墳墓,都還留在上京周圍,甚至說,現在朝廷大員的家眷,也暫時留在上京城。
洪過到了上京後,大模大樣的進佔了完顏亨的韓王府,至於王府的管事家丁們,隨著一塊「上京遷都拆遷辦」的牌子掛出去,搖身一變,集體轉職成了拆遷辦的公務員,哦,是書吏和差役。
拆遷辦的牌子是下午掛上去的,不少從皇城裡出來的宗室眷屬,看到韓王府改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名字,心中大是好奇,拉扯著那些耀武揚威站在拆遷辦門口的差役,小心的詢問什麼拆遷辦。
說實話,這些前王府家丁哪會明白什麼拆遷辦,說了天也沒能解釋明白,只,從他們嘴裡聽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名字:洪過,宗室的女眷們立時嚇得花容失色,哪裡還敢繼續聒噪下去,紛紛登上馬車飛也似的跑走。
天啊,上京殺星又回來了!
這條經過確認的消息,在上京南城迅速傳開,聯想到前次上京之變時候,完顏亮舉起屠刀的先兆,正是洪過帶人去完顏秉德家踢門,整個上京城立即陷入一片恐怖的氣氛,跑,跑不掉的,上京城早有個傳說,說是洪過殺人根本不用刀子,這個宋人書生手裡有個小本子,想殺誰了,只要將那人的名字寫在上面,那個人就會立即吐血死去,無論幾千里外,只要填個名字就能殺人。
也有事的去問,既然殺人這麼方便,為啥洪過上次還會帶著大隊人馬,挨家的破門屠殺呢?正講得繪聲繪色的長嘴女人們,很不滿意的瞪了眼那些個奇的人,不耐煩的道,那是因為洪過本身對屠殺有瘋狂的嗜好,他老子洪皓就是掐算到會有洪過這樣一個神降世,所以才不遠萬里,巴巴的來到金國把洪過生下來,然後立即自己個偷跑回去宋國,將這個殺神留在大金國,用來報復當年真人在中原,對宋人的殺戮。〕
哎呦呦,神佛保佑,聽了這些話,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幾乎所有版本謠言的結尾,都能換來一陣求拜神佛的禱告,夜之間,上京城裡大小佛寺的香火的不得了。
上京北城西側,天慶寺。
這座與宋王莊那座佛寺同名的寺院,已經有些年頭了,只可惜,沒有它生兄弟那樣的運氣,同樣一個名字,上京城的天慶寺混的異常慘淡,有幾個月沒什麼香火了,廟裡更是無人撣掃,連門額上的牌匾都歪斜下來,大門半開著,像咧著大嘴的巨獸,上面的油面斑駁的非常嚴重,半點紅色都看不到了。
幾名僕婦在門口張望一陣,然後回頭趕過去,迎上了匹健馬,就見馬上跨坐一名美麗少婦,僕婦來到少婦面前:「王,那個廟太破了,估計也沒什麼靈驗的,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少婦抬起頭向遠處的天慶寺望去,一張美麗的俏臉,若是洪過在這裡,一定會為之失神,這個人就是完顏烏祿的正烏林答氏,朝廷冊封的葛王。
烏林答顰下眉,有些不滿的道:「既然是佛寺,必有神佛,我們的大願是參拜上京城裡一座佛寺,怎麼可以投機取巧,快去叫門,我要敬香。」
門麼,是不用叫了,那幾名健婦在門口喊了兩聲,見沒人出來招呼,估計這座廟已經荒廢掉,索推門進去略略灑掃下,才小心的把烏林答扶進去。
這座天寧寺實在太破敗,大殿上的釋迦摩尼寶相都沒了光采,上面滿是塵土,另外就是遊走的老鼠,釋迦摩尼的身子上竟然落滿了鳥屎,天知道這要多久才能成此頹廢景象。:〕
烏林答倒是沒嫌棄這些,美麗少婦見到佛祖寶相,雙膝緩緩跪下,兩手合十,雙眼微閉,口中輕聲禱告:「還請佛祖保佑,保佑我夫君安然無事,平安度過這次的大難,日後信女一定為佛祖重塑金身……」
就在這時,突然從佛祖坐像背後傳出個聲:「求神佛有什麼用,要求,還不如去求求那個殺星。」
「啊,」在場的女人們嚇得不輕,幾名健婦雖然膽大些,也被這個聲驚的坐在地上,烏林答已經跪下,再不用嚇得跌倒,歹表面上沒有什麼太失態方,顫聲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個聲音冷哼一聲:「佛祖面前,豈容幽冥不潔之物存在,貧僧自然是人了。」
既然是人,烏林答也就安心下來,想起剛才這個僧人的話,奇怪的問:「求殺星?那個人既然是殺星,又最是好殺,而且家財萬貫,豈會鬆口幫手?」
僧人冷笑一聲:「女施主一身皮囊,不利用豈非太可惜了,想想那個洪某人,年紀輕輕身邊就有數名紅顏知己,汾州的村姑且不去說,從汾州帶回來的女鏢師,去了一次南面宋國,帶回個千嬌百的美人,還有那韓王家的郡主,想見他也是個色中的惡鬼。至於你說的嗜殺,不過是愚夫愚婦的荒誕之談,不必去信,施主放心吧,求洪殺星,比求佛祖靈驗。」
竟然是讓自己用身子送給洪過?烏林答聽著僧人的話,臉上就是一陣羞紅,那邊的健婦看到主人受辱,立時破口大罵,誰想到,剛罵了一句,就被烏林答喝住。那葛王對著佛祖再次下拜,道了聲謝後,靜靜的起身離開。
等到外面沒了聲,從佛祖坐像後面,出個光頭來,可不就是前幾日在上京城裡上竄下跳的佛光談麼,這個大和尚冷笑一聲:「姓洪的,老子幫你送去個大美人,可不要隨便錯過,若是錯過了,老子日後可怎麼整治你。」
拆遷辦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上京城裡誰都不明白,越是不明白,心頭就越是恐懼,到了最後,剛剛從壽康宮裡出來宗室貴婦們,又匆匆跑去皇城遞牌子
皇太后。〕這下子守衛皇城的侍衛親軍頭痛了,眼看著|落鎖了,偏偏兩位太后有旨意,這幾日所有宗室貴婦的牌子,一律不許拒絕,無奈下,只壽康殿回稟。
宗室人家一片,那些尚書省的留守官員,又何嘗不是被恐懼所網住,自從下午知道了洪過回來,整個大金國的尚書省就完全癱瘓了,當場嚇堆了的就有兩個,還有七八個尿褲子的,有些人臉色蒼白,勉強回到公事房,關上門就聽見裡面傳出哭號聲,也難怪他們害怕,這一次完顏梧桐造反,佔據了皇城的同時也裹脅了這些尚書省大小官,他們根本沒法去解釋,自己在梧桐造反這件事上的清白,造反,那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啊。
留的平章政事完顏宗義已經壓不住局面了,他不得不請出幾位退休回家的朝廷重臣來,前領三省事蕭仲恭,前尚書左丞完顏稟,前尚書右丞相兼尚書令劉,前平章政事溫都思忠,這些人雖然在平滅秉德叛亂後,被完顏亮逐一替換下來,是畢竟在朝中擁有很高的聲望,現在尚書省的不少官員,都還是這些人的門生故吏,請他們來鎮壓局面,還真是行之有效的措施。
果然,這幾名朝中的重臣經到來,尚書省立即定下來,官吏收起了種種醜態,重新回到公事房,至於這些人能否真的安心公事,誰都說不準,反正這個時候大家也不關這個。
宗義與幾位前任重臣,還有留守的兩名尚書格的大臣,工部尚書張中御史大夫趙資福坐下來商量對策,他們的本意是堅決阻止洪過的屠殺,可是,想來想去也鬧不明白,那個拆遷辦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拆,遷,兩個字都好解釋,辦呢,辦什麼,另外,拆,要拆哪裡,遷,難道是為了遷都而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怕是洪過這趟的差事和屠殺沒什麼關係,果貿貿然找上門去,萬一說錯了,他們這些重臣可沒臉在一個布衣書生面前丟醜。〕
本來還要繼續思索,誰知道,皇城門那邊已經鬧的不像話了,上京城裡的貴婦們,這次索將家小和細軟全部帶上,一起來皇城遞牌子,她們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打地鋪,也要睡到壽康殿裡去,這不,們連絲被毛皮褥子都打卷帶上了,堵在皇城門吵吵嚷嚷,就為了爭著先進皇城去。
幾位重臣看事情不妙,再這樣鬧下去,等到明天,上京城還不定出什麼笑話呢,沒的說,這個時候,幾位退休重臣不會出頭的,一句並非官身,輕飄飄的推開了人的差事,任由完顏宗義和張中孚、趙資福三人前往韓王府,哦,現在叫做上京拆遷辦,去會會那位布衣宰相。
到了拆遷辦,三位重臣立即被人熱情的迎入花廳,上熱毛巾,上茶,上點心,然後一問,洪過不在,出去拜客了。
洪過真的不在,就在一個時辰前,他突然接到一張用素箋寫成的請帖,雖然簡陋,是上面書寫著一筆娟秀工整的小楷,讓洪過心中升起了個人影,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心中一熱,他放下所有公務,悄然出了拆遷辦前去應約。
邀請洪過的是葛王烏林答氏,只說是請洪過敘敘昔日情誼。烏林答能和洪過有什麼情誼,就算有,也應該是葛王完顏烏祿才對,不過,邀約和赴約的兩個人,都刻意遺忘了這點,就著一個熱乎乎的火聊著天。
八月份天氣,即便是在極北的上京,也僅僅是穿上單衣,有時天氣還會悶熱下,所以,剛剛進來時候,一看到是火,洪過暗自嘀咕一句:這個天氣吃什麼火,不怕火大啊?
他的抱怨在烏林答出現後,立時煙消雲散,似乎也知道火太熱乎,烏林答身上僅僅穿了件細薄的綢衫,上衣堪堪包裹住身子,衣袖僅僅到肘彎處,一雙嫩白的小臂露在外面,而且這身合體的絲綢小衣,也就是剛剛包住女人的身子,恰到處的凸顯出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那身小褲也不過是堪堪及腳踝,下面一雙白皙的小腳踩在雙翠綠的弓鞋裡,可以引起每個男人心頭的熊熊烈火。〕
洪過嚥了下口水,暗道一聲尤物,反是中中坐下來,次夾菜時候的動作僵硬到幾乎拿不住筷子。
他的動作倒是將烏林答逗樂了,婦人細心的為洪過夾起一片羊肉,放到了他面前的小碟中,兩人隔著桌子坐下,烏林答要為洪過布菜,就必須微微俯下身子,恰到處的露出了胸口的一片粉白的高峰,甚至還有峰頂的兩點嫣紅。
饒是洪過已經並非初哥,看到此刻意勾引自己的舉動,有些愣住了,只不過,他的眼中閃過了絲懷疑和警惕。
烏林答何許人也,身為完顏烏祿的妻子,是經過風浪的,而且就在幾天前,還被人趕入皇城,經歷過皇極殿上那大悲大喜的一遭,對周圍事情分外敏感,洪過剛有表情,立時察覺到,於是很自然的坐到了洪過身旁,輕輕將高聳偎依到洪過的手臂上,只感覺男人的身子似是一哆嗦。
輕輕在洪過腰間一掐,幾乎是貼著男人的耳,烏林答細聲細語的嗔道:「死人,要人家豁出來求你不成,我已經飽了,快抱人家進去……」
早在極力忍耐的洪過,這時哪裡能經受,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大步走進了後室,邊走還在邊想著:完顏烏祿,金世宗,今天就讓老子,幫你在皇冠上添點綠色吧。
雲收雨歇,烏林答顧不得全身酸軟,起身跪在了床榻上,對著洪過不住磕頭,眼中淚道:「好人,我求求你,放過我男人,前幾天的事情,只我一個人做的,我當時也是沒辦法,被人硬逼著去了皇極殿,和烏祿沒有關係,求求你,放過烏祿……」
看著潸然淚下的烏林答,怕是鐵石心腸也會被這個人軟化了,洪過心中笑,自己這樣裝神弄鬼的掛個牌子,竟然嚇到了眼前的女人,為自己帶來此香艷的福利,看來自己的凶名不是一般的響亮,不過,洪過這次真的很喜歡凶名的福利。〕心中此想著,他臉上卻是露出為難的表情,很淡漠的告訴烏林答,有些事情皇帝可管不了那麼多,再者說,他只是個布衣書生,哪裡會知道皇帝何想法。
烏林答當時就急了,若是洪過不幫忙,自己這副身子白搭出去還是小事,萬一完顏烏祿真的被完顏亮砍頭,可
個人怎麼活?抬頭看到洪過仰頭看著自己,烏林,眼前這個小子在耍花槍,於是,人溫柔的倒在洪過胸口,一邊細細的親吻著男人的肌膚,一邊用自己的身子慢慢磨蹭著,口中低低的懇求洪過幫手。
感覺自己又堅挺起來,洪過一把抱住了人,就在烏林答想要倒下的時候,卻是將人攔住,讓女人就這樣跪坐著,第一次這般情態,將個烏林答羞的是滿面通紅,低著頭,雙手扶著洪過手臂,兩人十指交握,開了第二次**。
這一夜,洪過在烏林答身上足足四次,狀態之神勇,連他自己都感覺驚奇,後來,他甚至嘗試了不少從後世愛情動作片上看到的理念,將個烏林答折騰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住的呼喊嘶叫,左近很多僕婦都可以聽到。
但是,最讓洪過失望的是,一次結束後,無論身體怎樣疲憊,烏林答開口第一句,就是為完顏烏祿求情,洪過可以感覺出來,縱然現在烏林答的身體屬於他,那顆心還是屬於完顏烏祿,不知為什麼,他有些妒烏祿了。
黎明時候,洪過終於回到了拆遷辦,見到的是三個瞪著兔子眼的傢伙,一見到洪過進來,三個傢伙立時看過來,若非有人提醒,洪過都以為自己碰到怪了。
聽了三位大員的話,洪過笑著擺擺手,「皇帝讓我過來,則是安撫諸位宗室眷屬,放心,所有重罪都有皇帝親自裁處,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人。」
洪過這話等於沒說,完顏宗義幾人瞪著通紅的眼睛,心道,要說壞人,你洪改之就是天字第一號的,怎麼沒見皇帝把你收拾了?
接下來的話,立馬讓三人再沒心思去想什麼人壞人,洪過告訴他們,他這次前來的主要使命,是負督促上京遷都,他的任務非常簡單,就是在一個月內,將上京一應物事全部遷移上路。
「全部?」趙資福驚訝的問了句。
「沒錯,趙大夫,是全部。」洪過笑著答道。
「原廟,靈位,都遷走?」張中到是工部尚書,立即想到了最牽動人心弦的問。
所謂原廟,就是金國的太廟,不過是設置在上京皇城裡的,在完顏合剌時代改建而成,用來祭拜金太祖阿骨打和太宗吳乞買。另外,在上京城外東南方向,還有一座小土城,城中一座更大規模的太廟,這裡是每逢重大典禮時候,金國皇帝大臣祭拜先祖的地方。
「何止原廟靈位,城外太廟,還有和陵,一應全部遷移。」洪過好似混不在意的答道。
和陵是金國皇室陵寢,葬有阿骨打,吳乞買兩位皇帝,以及從阿骨打以前完顏氏的十代祖先。連和陵都要搬遷,已經看出完顏亮這次都的決心有多巨大。
宗義他們三個人一下驚呆了,完顏亮這不是遷都,這是要徹底廢棄上京城!
宗義一下反應過來,厲聲質問道:「上京百呢,還有南城這麼多宗室臣子的眷屬呢,他們怎麼辦?」
「遷走啊,都遷走,」洪過漫不經心的道,「北城百不動,至於南城的宗室貴族,以及官宦家屬,全部遷去中都,正中都新近建成,外城還空的很,多的是地方置他們。」
被洪過這種神態氣得幾乎說不出來,宗義惟有不住的念叨著:「瘋了,瘋了,祖宗的基業啊……」
「平章大人,」洪過一下收起笑臉,冷漠的道:「注意你的言辭,這次我就當做沒聽到,是我個人奉勸你一句,有些時候裝聾作啞總比話太多強,就如同前幾日在那份詔書蓋上印璽時候一樣,最老老實實裝成啞巴。」
詔書,蓋上印璽。
一句話將個完顏宗義喝住,任宗義還是堂堂宗室子弟,平章政事,此時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張了半天的嘴,連個字都沒能吐出來,終於長歎一聲,整個身子頹喪的癱下來。
送走了章政事和兩位尚書,洪過立即搶來了韓易,對這位立下殊勳的幽雲漢兒將,他代替完顏亮大加稱讚,而且允諾下來,這次事情完畢後,立即調韓易為西京留守,那個位子可是位高權重坐鎮一方,監控了西北方向草原遊牧部族,還有西面的西夏兩個方向的動靜,也算是金國內部一等一重要的位置。
聽了洪過的允諾,韓易不亞於了皇帝的親口許諾,整個人立即奮起來,他對著完顏梧桐反戈擊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能博取權位麼,現在如願以償,自然對洪過的要求沒口子答應下來,甚至說,臨走時候都想將那枚武衛軍都統的大印留下來給洪過,讓洪過更方便的調動兵馬。
韓易的好意被洪過連忙拒絕了,笑話,他一個布衣書生,辦個臨時的差事就罷了,留下武衛軍都統的軍令大印,那算怎麼回事?萬一被完顏亮抓住機會,授他個武衛軍都統下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往裡跳嗎?
送走了韓易,又有皇太后的懿旨,要洪過進宮。
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而且完顏亮臨行前明白的告訴洪過,必須盡快將太后送到中都大興府,這一次完顏梧桐沒能成事,是因為梧桐的計劃太倉促,準備不足的地方太多,萬一有哪個野心家再想利用太后謀亂呢?想想這種可能,完顏亮就是一陣陣不舒服,他必須嚴密防止這種危險的可能。
兩位太后倒是沒什麼說的,既然兒子她們搬走,自然就搬吧,住哪裡不是住,這個時代的金國後宮還沒學會幹政,幾個人倒是很爽快的同意搬家。
既然太后都肯搬走了,當洪過派出一隊隊的武衛軍,前去南城各個府邸,「請求,幫助」這些官宦貴人們搬家的時候,遇到的阻礙自然少的可憐,僅僅半月功夫,上京南城就幾乎被洪過搬空了,從上京到中都大興府的路上,搬家的車隊前後能排出上百里路,雖然這些女真人心中不情不願,在洪過這次干的極為「溫柔」,總算沒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等到最後一戶官宦人家從上京南城搬走,韓易和洪過再次聚在一起,他們兩人,還有最後留下來的完顏宗義,趙資福,張中孚幾個人,還要做完一件事,才能最後離開。(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