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曾經給盧龍算過一筆賬,每年產鹽十萬斤,按照四按照現在金國官賣的鹽價,武清縣積欠的這筆饑荒,就價值二十多萬貫,看到用簡單乘除法算出來的數字,洪過倒吸一口冷氣,哇塞,盧龍說的還真對,不用說把鹽堆起來,就是二十萬貫的銅錢堆放起來,都是一座小山了。
看到這個數字,洪過立時挪不開眼睛了,二十萬貫,他要弄到手。
得到了李光宗來信後的第二天,洪過立即找來了盧龍,這一次,他是悄悄的將盧龍找到一處隱秘所在,盧龍進門時候都是坐著不通風的馬車直接駛入院子裡,跳下車的時候,竟然是被秋老虎悶的全身都是汗,嘴裡自是不住的抱怨。
武清縣主薄不知道的是,就在馬車之後,有翟平安排下的足足五隊人悄悄跟蹤,不斷的確定和清理那些尾巴。這次是翟平手下的大出動,同時也算是洪過對翟平手上力量的一次檢閱,他要看看,翟平手底下的人到底是否可用。
笑著在屋內見到了盧龍,洪過很客氣的站起身子,他有傷在身,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有禮貌了,盧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號稱上京殺神,他一個最低微的九品主薄哪裡敢托大,連忙走上去施禮。
兩人略略客套番,洪過就淡淡的提起了那筆拖欠的地錢,一聽到錢,盧龍的耳朵立即豎起來,眼睛的顏色瞬間轉成了紅色。看著盧龍的樣子,洪過心中一笑,表面上卻是好似沉痛的說出來,他現在沒錢了。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般,下將盧龍雷的外焦裡嫩,沒錢了,沒錢了你買什麼地啊錢你裝什麼大拖著不給錢啊,沒錢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想到最後,從驚呆到憤怒的盧龍,將心裡的話一股腦的噴了出來聲音之大好似能把房蓋掀開,驚得屋外林鍾劉明鏡馬三幾個人一起衝進來,一把擰住盧龍的胳膊個主薄大人按在桌子上。
看著盧龍額淌下冷汗,臉色也不再漲紅,洪過這才顫巍巍的站起來,「急忙」喝令馬三鬆手,而後很沉痛的向盧龍道歉,又呵斥幾個人出去。
終於想起來眼前這人的身份,一股子怒氣沒有個發洩的地方,憋在心裡面整個人就像是個脹滿的氣球,氣哼哼的一**坐在椅子上,扭頭不去看洪過。
見盧龍這個架勢,洪過也不生氣,反是陪著笑低聲勸慰,不住的訴說自己的苦衷,同時很不小心的流露出,自己實際上是被一批鹽貨壓住了款子則這些錢還不放在他眼中。一時的周轉不靈,只希望盧龍能多寬限幾日,錢是有的,而且一準能掏出來,武清縣上下放心就是。
盧龍還在火頭上了幾句後甩袖子走人。他要回去找縣令商議是不是將洪過地土地收回來。這個洪過太可惡了後耍了武清縣幾個月。現在說自己沒錢麼被鹽貨壓住。都是扯蛋。這次老子非給洪過一點厲害瞧瞧。
看著盧龍坐那輛馬車離開。在門外等著地幾個人小心地走進來。他們說清楚這次是不是成功了。反正盧龍走地時候氣急敗壞地樣子。看著不像是做成了事情。
「大哥。那個。事情是不是失敗了。是因為我們太魯莽……」林鍾愧疚地道。
洪過正在喝茶。聞言淡淡地笑了:「沒事。這件事還沒定論呢。我相信。這位盧大人還會回來地。」
且不說洪過繼續在燕京售賣自己地「極西」葡萄酒。引起了一陣微小地波瀾。倒是有幾個女真貴人買幾瓶回家。女真男人不樂意喝這種東西。卻被女真地女人們喜歡上。成了女真女眷聚會時候必備地酒品。
那盧龍回去驛館後立即結賬。匆匆離開了燕京。一路上。他地氣漸漸散去。突然意識到。即便洪過沒有錢。怕是那些海灘地也要不回來。說定。洪過就是打著空手套白狼地主意。從打開始就沒準備付錢。想到這裡。武清縣主薄更加沮喪。因為整件事都是他牽線搭橋。若是日後被人追究。怕是一個掛落是跑不了了。
如此一來,這位主薄大人意興闌珊的緩緩回到了武清縣,這段路程平日只需兩日,他竟走了足足四天,回到縣衙後還要硬著頭皮去見縣令大人。
那武清縣令姚江是個三十冒頭的漢人,科舉出身剛剛從河東下縣八品縣令,升到這個七品武清縣令,才要大展拳腳的時候,被這補償饑荒的命令,一棒子打得沒了生氣,整日人不人鬼不鬼的窩在公事房裡,連個門都不出,只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盧龍的回信。
聽到了盧龍回來,姚江立馬請見,然後顧不得上下級的儀態,拉住盧龍的手就問情形,在他計算下來,這四十年的饑荒總有幾十萬,反正不是他一個人欠下的,只要他任內能換上幾萬貫,自然就能過關,三年以後他是說死都不幹這個武清縣令,就算花上一大筆錢也要挪挪窩了。
見到盧龍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姚江心裡立時咯登一下,暗道不會是又沒要來錢?距離八月十五可就剩下不到一個月了,要是還要不到錢,說得,自己就要全家上吊啊。
聽了盧龍那聲音不高的敘述,盧龍話中將個洪過形容成了處心積慮計算武清縣,要逼死他們所有人的惡魔,時不時的冒出幾句咒罵的話,總算他神志還算清楚,將事情的經過交代的清清楚楚。
聽了洪過說沒錢,姚江心裡登時徹底絕望,一**坐在太師椅上,呆若木雞,耳朵中雖然還在聽著盧龍的敘述,整個人卻是神遊天外不知在想什麼了。
忽然,一個詞進入了姚江的耳朵中,鹽貨,這個詞就好像是火星飛進了乾草堆般,一下點亮了姚江的心,他騰的竄起來,一把抓住了盧龍的手急急的道:「等下,你剛才說什麼,姓洪的錢都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鹽貨?你確定沒聽錯?」
得到了盧龍肯定的答覆,姚江興奮的搓搓手公事房裡轉了幾圈,然後突然站在盧龍面前,肯定的道:「我要去
個洪過。」
盧龍長大了嘴巴露出那口大黃牙,早上沒漱口的嘴巴裡噴出了微微的口臭,半晌沒有出聲。
按照朝廷制度,縣令牧守一方,不許擅自離開自己的任地,按說縣裡的屬官也是如此,不過盧龍的事情太過奇特,所以姚江用去燕京公幹的名義幾次將盧龍派去燕京,這也還算說的過去,現在姚江自己要去燕京,一旦被那些好像蒼蠅一樣的御史聽到了,彈劾上去,怕是姚江立即要落個處分。
可是,姚江打定了主意,任盧龍如何勸說都不肯鬆口奈下,武清縣衙高掛起免戰牌,縣令和主薄一起泡病假,實則是在盧龍回到武清的當天夜裡,一家輕車就將兩人帶去了燕京。
對於過去五六天就重新見到盧龍過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他以為件事到底太過重大,武清縣總要商量一陣才成他聽說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武清縣的七品縣令時候是吃驚不小,連忙起身施禮。
早知道了洪過勢力,還有洪過現在是負傷的身子,可是姚江畢竟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見到洪過行禮也是淡淡的扶了一下,並沒有盧龍那般受寵若驚。
雙方一坐下,姚江並不說意,只是不斷提及洪過買土地的錢,又訴說武清縣如何拖欠朝廷的積欠,縣中怎樣清苦,說話間,不斷用筷子掃蕩桌子上的菜餚,給人的印象,這位姚江姚縣令不是來自武清,而是來自後世的埃塞俄比亞。
洪過並不說,看著姚江說到沒詞,這才開始慢慢講述自己的苦衷,理由不多,無非就是貨物佔住了款子。
都在說陳詞濫調,聽得盧龍那叫一個昏昏欲睡,總算桌子上擺滿了佳餚,讓這位武清主薄有了用武之地。可即便如此,聽到後來,盧主薄還是有些不耐,可是由於縣令的積威又不好多說,惟有在一邊嘟囔了一聲:「都是為了鹽貨,囉嗦個什麼。」
洪和姚江兩個人同時住口,一起看向了盧龍。兩人都在詫異,盧龍也是積年老吏升上來的,怎麼會如此沒有耐心?不過,既然盧龍點破了這層窗戶紙,兩人微微靜了一會,又同時開口,見到這個情形,洪過笑笑,示意姚江先說。
此時先後已經沒有分別,姚江再顧不佔住上風下風的,開口就問,洪過說的那批鹽貨,到底是個什麼貨。
洪過心裡暗,隨意的告訴他們是一批海鹽。
海鹽。
姚江和盧龍同時眼光大亮,姚江興奮的就問數量,洪過微微笑下,告訴他們終歸夠五萬貫就是。聽了這話,姚江微微皺眉,看起來洪過說的是市價,如果是按照市價五萬貫的海鹽,那個數量可距離他想像中的有了出入。
姚江正在皺眉,那邊的盧龍把頭向前湊,低聲來問,這批鹽貨之後還有沒有更多的海鹽?或者說,洪過有沒可能弄到更多的海鹽了?
姚江聽了立即舒展眉頭,覺著盧龍心思靈活,他們現在都明白,洪過這批海鹽怕不是什麼好路子來的,但是,武清縣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哪裡還管什麼路數,只要是海鹽和銅錢就一律吃下。
既然撕開了臉上的面具,姚江也就不顧一切的看向洪過。洪過故作計算狀的想了一陣,才輕聲道:「後面可以源源不絕,但是,想在八月十五以前弄到手,絕無可能。」
姚江和盧龍再次對視一眼,才試探著道:「源源不絕?」見到洪過點頭,兩人湊到一邊低聲商量了好一陣,這次,竟然是盧龍全力反對,而姚江神色極為堅決,最終盧龍敗下陣來,任由姚江走回桌前。
「我要四百萬斤海鹽。」姚江臉色凝重的道。在他以前的經驗看來,海鹽都是用海水煮出來的,耗時費力,即便洪過有自己的方法,想來也是從別處弄來,這個別處,他姚江懶得去想,現在的他只想要海鹽了海鹽,洪過就算是地獄弄來的他也認了。
只要鹽?洪過眉毛一挑,伸手請姚江坐下,然後淡淡的問然要鹽就要有錢來買,他的海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了只拖欠了武清縣五萬貫,這些錢怕是買不來四百萬斤的海鹽,那麼好了,姚江準備開個什麼價錢?
「官價十文。」姚江鎮靜的道。
這個價格幾乎沒將洪過樂趴下,這個官價乃是金國向海鹽的鹽場強制收購海鹽的價格,可鹽在金國可是官買官賣的貨物,市場上的定的市價卻是五六十文錢,這其中的利潤自然就是金國朝廷賺走了。但是你姚江馬上要上吊了,還敢在自己面前扯什麼官價,真真是玩笑了。
洪過沒有說話,而是頻頻舉杯不斷勸酒,三杯酒下肚,洪過還是笑瞇瞇的樣子,姚江可坐不住了,悄悄碰了下盧龍盧龍會意,插科打的來圓場,然後試探著問,洪過認為如何定價才好。
洪過微微一笑,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們按照市價。
市價!
姚江和盧龍幾乎坐到桌子底下去,天啊百萬斤的海鹽,市價可是二十幾萬貫果按照這個價格去買洪過手裡的海鹽,還不如讓他們兩人一人一根繩子上吊算了。
姚江猛地站起身袖就要離開,被一邊的盧龍一把拉住了,盧龍一邊拉住了姚江,一邊回頭對洪過笑著點頭,那姚江縱然被拉住,嘴上還是不斷的叫喊著:「這是胡鬧,胡鬧,我們沒錢,更不會拿錢來買這些海鹽。」
看到姚江的樣子,盧龍有些為難的轉頭看看洪過,那意思很明顯,這個提案被縣令否決了,洪過還是另外找個方法吧。
看著姚江和盧龍兩人表演著,洪過喝了一杯酒,才悠悠的道:「我還沒說完,」抬頭看看立時沒聲的兩人,心中冷笑下,才繼續道:「按照市價計算不容改變,但是,我們換個方法,按照朝廷規矩,從鹽場收一斤海鹽作價十文錢,那好,你們只要上報武清縣的鹽場修復,以武清縣鹽場的規模,應該會放在武清縣來管轄,這樣一來,每賣出一斤,你們留
,這些錢慢慢攢起來,直到你們湊夠那二十萬貫。朝廷繳納了積欠,如何?」
姚江和盧龍面面相覷,雖然洪過說的輕鬆,但是內裡涉及到的複雜計算,卻很容易把人搞糊塗,盧龍到底是從微末小吏出身,腦子轉了一陣,突然想明白了洪過的意思,霎時瞪圓了牛眼,呆呆的望著洪過。
原來,洪過話很明白了,武清縣的鹽場每年只能出鹽十萬斤,實在太少了,估計著金國戶部至多是派個小吏還監管,主要還是交給武清縣衙負責,這樣就等於是交給了盧龍姚江負責,他們兩人一轉手,交由洪過負責輸送所有的海鹽。
而洪過呢,每年除去交足十萬斤海鹽後,餘下的部分自然是偷偷貼上鹽場的標籤,賣給那些本不應該得到海鹽的人,比如說,大鹽商,或者是私鹽販子,這個價格自然是低於市價高於朝廷收購鹽場的官家,比如說是三十文錢,在這個三十文中間,武清縣留下十文錢,餘下的當然是洪過賺走了。這是什麼,這就是私鹽買賣,而且還是公然拉上了當地縣政府參與的私鹽買賣。
至於洪過所說的市價,是用來單獨計算武清縣積欠的四百萬斤海鹽,大約要二十萬貫,如此一來,等於說,什麼時節武清縣自己攢夠了二十萬貫的錢,還上了拖欠洪過的帳,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筆交易。
可是,到那個時,會有人肯停止這筆交易麼?二十萬貫錢啊,每斤海鹽能賺十文錢,那就要賣兩千萬斤海鹽,到時候一旦被人掀開了這個內幕,在座三個人都夠殺頭的。
弄清楚了洪過的意思,盧擦擦額頭冷汗,三言兩語對姚江解釋清楚。一聽完,姚江的臉色就變了,當即拍了桌子轉身就走出屋子,殺頭的罪啊,一旦干了就是上賊船,想跳下來都難了。
看著姚江走盧龍對洪過拱拱手,也連忙跑出去,那架勢好像這間屋子裡有吃人的猛獸似的。
過喝了一口酒,搖頭沒有說話,隨手翻開一張紙,上面是李光宗的簡報武清縣的海灘上已經修了十餘座鹽田,馬上就能出現第一批海鹽,預計的產量會達到五萬斤。看完上面的數字過微微一笑,將字條湊到燈柱上點著了。
洪賣葡萄酒,就和他開的海鮮酒樓一樣,都是個不溫不火的樣子,偏偏洪過還在大肆購買地產,這個時節,誰都明白金國皇帝遷都的決心已經不可更改,所有人都湧向了燕京量買入燕京的地產,趁此功夫,早就悄悄買入大片燕京土地的幾個人,暗自將手上土地慢慢放出去,都狠狠的發了一大筆財,這幾個人分別名叫:完顏亨,完顏烏帶,盧彥倫括辯。至於那個教給他們這個辦法的人,洪過,不僅得到了燕京南城最好的幾個鋪面,更拿到了上面幾個人淨收入的一成,都是那幾個傢伙作為好處費送來的上門的錢哪有向外推的道理,洪過自然是卻之不恭。
就在完顏亨等人大發橫財的時候城裡,一群宗室親王們聚在了一處的也是遷都的事情。
早早的,這些就聚在了周宋國王的府邸只是,這一次召集他們的並非是周宋國王,那個老到快走不動道的完顏,這一次的召集人,竟然就是完顏亮朝廷新近的寵臣,宿國公完顏宗秀,由於金太宗完顏吳乞買的子孫已經被殺的乾淨了,所以,這次來到周宋王府的多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子孫,也就是太祖系的王爺們。
這件事已經串聯了很久,所以,一大清早的,宗秀就已經準備好了房子,通長的大鋪,熱乎乎的手巾板,茶水瓜果瓜子花生精細點心,一溜擺的老長,還有那些模樣俊俏的丫鬟僕人,隨時預備著幫那些個皇親貴冑們捏捏身子錘錘腿。
辰時中剛剛過去,宗秀就躲到了門房,等著那些貴客們。你還別說,真有來的早的,一大溜的隨從家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一身平常裝扮卻掩飾不住那股子富貴氣,頭高高的昂著彷彿要用鼻孔看人,見到這位,宗秀雖然自重身份,也還迎接到了門前,這位可是太祖的子孫,獲封衛王的完顏宗強。
兩人客套一番,宗強雖然與宗秀同輩,一來他是太祖之子,二來年紀上比宗秀大上許多,儀態上自是多了幾分倨傲,也沒多客套,逕直進了房中,自然有人伺候著脫了靴子躺倒在通鋪上,丫鬟湊過來打毛巾,遞茶水,送瓜果的也都是應有的。
從宗強開始,這周宋王府就開始忙碌起來,門官每隔一會就高聲叫出一位宗室皇族的名諱來,宗秀乾脆站在了門外的台階上,對著每一個宗室皇族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直到忙乎到了巳時過去,這人才慢慢少了下來,有人偷偷計算了,乖乖,這些宗室們來了四五十號,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多的宗室皇族都跑來周宋王府?
宗秀也沒想到能來這麼多的宗室,一邊忙乎著一邊心裡偷笑,這件事參與的人越多,想來就會越好辦吧,這麼多的宗室,還都是太祖的子孫,坐在位子上的那個人物,想來一定會考慮下大家的聲音了。
到了屋子裡,這些個宗室王爺皇族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已經是大聲大氣的議論了起來,那宗強雖然自重身份,躺在通鋪上嗑瓜子,但是當有人問到他的時候,也總是點頭應聲:「對對,上京是什麼地方,那是太祖爺龍興之地。」
「對嘛,龍興之地,我們大金就是佔住了上京,這才幹敗了契丹人,又滅了南面的宋人,沒了皇帝,上京還是上京麼,我問了人,皇帝所在那叫龍氣,上京要是少了龍氣,就會斷了我大金的龍脈,大金一准要出事。」說話的叫完顏京,乃是宋王完顏宗望的兒子。
還在門外,宗秀就聽到了這話,立即接聲道:
「說的好,我們的根在上京,不能遷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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