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扯平了,就和好吧
船?海面上什麼人才會使用快船張船東自是心知肚洪過的話,驚得急忙跳上高出看去,一艘連洪過都看的清楚的快船,不用他瞧第二眼,急忙高聲大喊:「升帆,加速,操他***沈海狼,掉魂的王八蛋,老子下次撞見你,一准剁你個二三十段。」
不用多說了,聽見張船東這樣叫罵,大家都知道遇上哪個了。孫管事身子一哆嗦,從洪過身邊跑過時候,都能聽見他在嘴裡連串的咒罵著,幾乎每句都和沈海狼家上下十八代的女人有關係。
不止是船上的水手們驚慌失措,連洪過這邊也忙亂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些人已經能在海上略微保持體力,見到沈海狼的快船,不需要洪過命令就急忙去準備兵器和弩弓,連翟瑩都焦急的要去準備火盆和油布。
發現快船時候,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而且快船是斜刺裡衝過來,不需太長時間的調頭就能繼續追擊,最重要的,沈海狼這次顯然吸取了上回的教訓,在船舷上豎起一塊塊木板,將船上的情形擋的嚴嚴實實不說,更無法讓人對船上的水手進行射擊。到了兩船之間距離很近時候,就見快船兩側突然各探出十支大船槳,狠命的划動,讓快船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將近一倍。
看著海船與快船間的距離被逐漸縮小,洪過只感覺手腳冰冷,沈海狼這次是全力以赴準備齊全,基本杜絕了再次出奇制勝的可能,茫茫大海上,靠著將近一百人的戰力,去迎戰二百多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海盜,這仗不用打就知道結果了。
與洪過想的完一樣船東迫不得已,揚聲高呼:「沈海狼,開個條件吧,只要我們做得到的,一定答應。」
就見那個沈海狼小心的出半個身子,冷笑著道:「張三哥,對不住了次我們是受人所托,專門來要那個姓洪的小子性命,除非你答應交出姓洪的讀書郎,否則我們刀子上見高低吧。」
洪過和虞允大吃一驚,怎麼回事,還會有人買通了殺手專門來殺洪過?兩人一起想到了在汴京那次不成功的刺殺,難道是他們?
張船東憤恨的轉過頭,所有水手高呼:「那個沈海狼說要恩公的性命,我們海上漢子一向恩怨分明,你們說:答應下來不?」
「放!」
「操你姥姥十八~宗地。沈海狼。要洪小哥。就從我身子上過去。」
「我看你沈海狼沒那個能耐還洗乾淨了屁股。等著我們一個個過去幹開花吧。」
「哈哈海狼。等爺們刀子讓你開花吧。」
聽著海船上地水手消遣自己。那個沈海狼好似並沒有預想中地生氣。反是低下了身子。倒是快船地速度又一次加快。將彼此之間地距離縮短到了不足百步。
洪過臉色變了幾變著虞允文慘笑一聲:「彬甫大哥。是洪改之牽連了你天看來。我們只有捨命一搏了。」說完高聲大呼:「火箭。射帆!」
嗖嗖嗖
十支火箭激射而出的在快船主帆上穿過一個大洞,有的被燃燒的油布卡在主帆上,這一輪竟然在快船木帆上點了四個火頭,效果著實可以。
可是,不等洪過他們射出第二輪,就見快船的主帆突然掉落下去,那幾個火頭也被轟然壓滅。洪過大叫可惜,正要指揮著射另外兩座木帆,不等他發話呢,看到快船的前後兩座木帆也隨之轟然落下。可是,快船的航速不減反快,竟然又是向前一竄,再次縮小了與海船的距離。
兩船間距不足五十步,張船東面色嚴肅的一邊掌舵,一邊高聲喝令手下準備傢伙,誰都看明白,快船上至少有一百到一百五十名水手在划槳,短時間裡,快船絕對可以保持一個極高的航速,雖說這種航行不會持久,用來對付洪過所在海船是綽綽有餘了。到了這個時候,海船已經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準備幹上一仗用刀子分個高低勝負。
洪過小心的觀察下海船的形制,這艘海船是傳統的兩頭略高中間低的模樣,前後各有一個船樓,後面的是舵艙,前面則是給貴客準備的上等客房的入口,這兩個地方都可以選擇堅守,但是,這裡兩處所在雖然險要,同樣也是戰術上的死地,一旦被人封鎖再無可能突破,除非跳海。
是以,洪過指著中部的艙室入口,喝令部屬立刻退進去,在甲板上只留下包括自己在內的十名弩手。然後他拉過了林鍾悄悄佈置一個任務,林鍾驚異的看看洪過,確定一下,才點點頭將神臂弓交給另外一名隨從,自己跑進了艙室。
中部的艙室雖然不利於防守,但是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處在甲板之下,左右船舷的兩個入口也都是從上向下行走的,只要將兩個入口用木板擋住,再以弓弩封鎖,除了用人命去消耗弩箭或者用火燒,否則短時間裡沒人能衝擊去。最關鍵的是,在這裡堅守可以拖延時間,而這個時候,時間對於洪過將是萬分重要。
兩條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船頭就要並齊的時候,快船上的木板猛地一齊推倒,現出了快船甲板上的真面目,就見黑壓壓的一票人站在甲板上,手持短刀短斧等各式兵器,嗷嗷亂叫的就好像是草原上飢餓的狼群一般,兩眼通紅的看著海船上的人,那沈海狼更是站在一處高台上,手裡攥著一捆粗大的纜繩,看樣子是要親自跳幫過來。
洪過努力讓自己沉住心思,對著那沈海狼大喝一聲:「全體,射死那個王八蛋!」
兩船之間的距離不足二十步,無論海上有多大的風浪,已經是在神臂弓的有效殺傷範圍之內,十支勁道十足的弩箭一起竄過去,饒是沈海狼見過無數大風大浪,這時也嚇得魂飛魄散著十點寒光撲來,想都不想的仰身向後一倒,消失在了高台的背後。
那些弩手長長的歎息一聲,看樣子他們的齊射根本沒有傷到沈海狼,這種機會只有一次,他們再沒有時間上弦,就急忙端著神臂弓跑回中部艙室內。但是過剛剛清楚的看到,自己那支略略偏低的弩箭,帶起了一串血光,只是速度太快了,一閃而過間並未真個看清楚是否射殺了沈
沈海狼的遇襲,令海盜們呆了一下,不過,這個意外似乎並未阻止海盜,反是激起了海盜的瘋狂,就在這些海盜突然狂性畢露嗷叫著將無數拴著鐵爪的纜繩飛擲過來,有的鐵爪扣住了船舷,有的則是被抓在桅桿上,待到鐵爪後的繩索繃直就有無數海盜用力拖拉著兩條船之間的距離不斷靠近。
雖然海船上的水手們不斷的砍斷鐵爪繩索,無奈快船上的海盜拿出了弓弩不斷射擊有人將手上的短斧短刀當作暗器扔出來,頃刻間,海船上的水手就倒下七八個,其餘的人眼看佔不到便宜,也將手上的兵器扔過去,那個孫管事腰間插了一排短斧次投擲都不虛發,洪過親眼看到名海盜被孫管事的短斧正中額頭,當時就連腦袋裡的黃白的腦漿都噴出來叫著倒在了海盜堆裡。
可是,海船上水手的抵抗能阻止兩條船之間逐漸靠近,隨著彼此的間距逐漸縮短,二十步,十五步,十步,八步,六步,四步……到這個時候,已經有膽大的海盜用繩子從高處蕩過來,落在海船上與水手廝殺到一處。乘這個機會,洪過又射出一支弩箭,將一個海盜放倒後,匆匆躲進了中艙裡,此時兩船已經不足兩步距離,沒等洪過走下木梯,一陣劇烈的碰撞將他從木梯上震的滾了下來。
被眼疾手快的翟雲扶住,洪過顧不得這些,一把推開了翟雲,就在他身後的入口,突然出現了海盜的身形,只見馬三抬手就是一記弩箭,那個海盜胸口中箭,吃受不住那巨大的衝撞,仰面朝天的向後倒去。
將手上的神臂塞給一名隨從,洪過急匆匆的跑進了艙室。就在這時的海船上,喊殺聲響成一片,越來越多的海盜跳過來海船上,揮動兵器與張船東的手下廝殺到了一處。那個孫管事再沒了剛才的灑脫,左右手各持一柄兩尺來長的大斧,舞的呼呼帶風,竟能一邊招架一名海盜,著實威風凜凜。張船東更是顯出了真身:兩把三尺多長的魚叉被他拿在手上,右手架住砍來的大斧,左手向前一刺,就見噗的三股血箭噴出,對面那個海盜顯見的活不成了。
左右廝殺一陣,張船東和管事彼此後退著,兩具魁梧的身子碰在一起,彼此回頭看下,藉著老哥們的掩護,呼呼喘上幾口粗氣,而後又是大吼一聲,衝了上去,登時海盜中間再次響起一片慘叫聲。
大宋海船的造已經遙遙領先於這個時代,整條大船鋪設龍骨後,又在船體裡仔細的分成一個個**的船艙,所有的船艙都有兩個**的出口,彼此並不貫通,如此一來,每一個單獨的船艙等於是在大船內部又加固了一層,而且就算海船觸礁漏水,有這些**的船艙,最多也就是讓一兩個船艙進水,卻不會影響海船其餘部分,最大限度的保證了海船在海上的生存。
洪過他們雖然退守中船艙,卻選擇了一個最靠近前艙的艙室,在這個艙室隔壁,就是前部兩個用來做成上等客房的船艙,這兩個船艙上面略微高挑的前船樓,可以最大限度的掩護貴賓,同時也能讓貴賓欣賞到更好的景致。只不過,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什麼貴賓在那裡,有的只是一群退守船頭的水手。
洪他們退守的艙室,早就是海盜們的眼中釘,姑且不論前次他們之間的恩怨,光是這次海盜接到的委託,就申明必須殺死洪過,而且必須是拿到洪過的腦袋,才會付給海盜們高額的酬金。為了那高達五位數的報酬,同時還因為沈海狼許下的「誰殺死洪過,誰拿一成酬金」的賞格,從第一個跳幫上來的海盜開始,至少一半的海盜都是衝著這座艙室衝過來的。可惜艙室門外至少倒下了二十名海盜,還是沒人能成功突破進去。
對著又一個站艙室門外的海盜,雖然並不是洪過手下最好的射手,但是,這樣近的距離上,馬三也能保證自己不會有半點偏差,他手指用力一扣覺著手上的東西猛的一震,有股力量好似要把他向後推,同時一點寒星帶著嘶嘶的風聲,衝向了那名滿臉希冀的海盜。
不等那個海盜反應過來,那點寒_就越過了彼此間連兩步都不到的距離,噗的沒入海盜前胸,巨大的慣力不停,帶著那個海盜蹬蹬蹬退了幾步,直到這時,那個海盜才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留著濃密汗毛的前胸滲出殷紅,隨著慘叫噴出的是一口鮮血。
又幹掉一個,馬三還來不及高興下,就見一個黑影從那個海盜身後一晃而出好像靈巧的猿猴般,矮著身子滾入船艙的入口著黑影而來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指著馬三的下身就刺過來。
只可惜,這個機靈的海盜注定無法完成任務,當他衝進來的時候,從馬三身旁刺裡現出一柄鋼刀,有如晴空裡炸響的閃電般著海盜攔腰掃去。
噗
血光飛濺,海盜的刀尖距離馬三的下體還不足一寸的地方的突襲被躲在陰影中的殺手所阻止,馬三全身驚出了一聲冷汗他慣有的大嗓門發出憤怒的吼叫:「操你姥姥的,敢暗算老子,滾吧。」
就在馬三抬起腳踹向那個海盜的時候,從他耳旁呼的飛過一道冷風,將他的髮絲帶起幾綹,在艙門口又是一聲慘叫聲,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人敢隨後衝進來了。
馬三在這邊指揮著門口的戰鬥,偏偏其餘的人都不見了蹤影。整個艙室好像個烏龜殼般,就算是向裡面射箭,只要船艙內用東西堵住門口,一樣是無濟於事,讓海盜們一時間沒了辦法。終於,雖然有人想到了用火油燒,不過,海盜們心裡的小算盤也在辟啪打著,火油燒死了算是誰殺死的洪家讀書郎,那樣,一成的賞格又要歸誰?
沈海狼看到了事情不對頭,這麼拖延下去不是辦法,這裡距離南澳島太近了,島上的朝廷巡檢司不是白給的,都時候派來巡海船,雖然他姓沈的不怕,可殺死官軍畢竟是個大麻煩,並不符合他沈海狼一向的策略。是以,沈海狼顧不得那些手下的小九九,厲聲大吼:「燒,燒死他們,大不了弄個燒焦的腦袋回去。」
有了沈海狼的話,那邊快船上立馬送來
,不等海盜們扔下火油,已經有人興奮的大喊:「,他們撤了。」
撤了?這條海船有足足九個密閉艙,每個船艙有多大點地方,沈海狼一清二楚,三十個人能在船艙裡佔多大的地方,這些傢伙還會撤到哪裡去?沈海狼立即意識到,這個所謂的撤退,怕是那個姓洪的小子的圈套,一面是阻止自己用火油去燒死他們,一面是盡量殺傷一會衝進去的手下。
所以,沈海狼臉色一寒,喝令下去:「不許衝進去,給老子燒,燒死他們。」
海盜們雖然心中不願,無奈頭領最大,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點燃的火油球扔進船艙裡。
四五個火油球扔了進去,濃煙一會就從兩側的艙口滾出,可是,船艙內如期的喊叫聲和求救聲沒有出現,這讓等在船艙口的海盜們心中狐疑,不僅是他們,沈海狼也是眉頭緊緊皺起。此時海盜已經控制了海船的中部,其餘的那些張船東手下紛紛據守前後兩個高大的船樓,一時間不會掀出浪花,可是,怎麼花費了這麼多手下的人命,卻砸不開一個小小的船艙,這也太邪乎了?
如果透過濃煙進船艙,就會發覺,這時的船艙中空無一人,反是在一側的艙室內,一面木牆被人鑿開個大洞,直通隔壁那間上等艙,順著上等艙的木梯,就會發現洪過這些人都躲在那些水手背後,透過前面高大的船樓門向外偷偷看去。
見著人群中的沈海狼狐的樣子,虞允文呵呵笑起來,雖然這時海盜人多,不過,就憑這是前艙中的四五十個人手要一鼓作氣取得部分優勢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過,洪過的打算是取得全面勝利。
調集了手上有十五具弓弩,洪過指著那些堵在前艙門外海盜,一字一句道:「是否活命全看等下的一擊能不能得手了,而我們能不能得手,就看你們能不能一次把這些礙事的傢伙清理掉。你們有信心麼?」
馬三等人低吼一聲個信心十足,本來是場一面倒的屠殺,被洪過利用地形打成現在的情勢,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在他們心中,只要跟著洪過干,就不會有危險!
洪抽出倭刀,對著那些門口對峙的水手低聲下令:「聽我命令,我數一二三你們向兩邊閃開。」
接下來的戰鬥,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般呈現在海盜們眼前,只見前艙門口原本站著的水手突然一閃身片寒星指向了那些試圖堵住前艙的海盜,就在這些海盜腦中還沒轉過神的時候,十幾道寒光飛閃,頃刻間沒入了海盜身體中還沒完,那些寒光之後有幾把弓箭繼續吐出道道要命的利箭,又一次放倒了兩三個海盜。
然後,幾十個人影蜂擁而出,好像一支用人流組成的利箭,一下刺入了海盜人群中,撕開個大大的口子支利箭的箭頭是由林鍾翟雲翟瑩三個功夫最好的人組成,隨後就是揮著倭刀的洪過嗷嗷直叫的馬三,箭頭所指是那個呆若木雞的沈海狼。
雖然洪過他們還不適應在顛簸的海船上作戰,不過僅跑上不到十米的距離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這是要面對的不過是一群鬆懈下來的海盜,就在這群海上惡狼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好似切瓜剁菜一樣放倒了十幾個人,兵鋒來到了沈海狼面前。
沈海狼身後的海盜們此時剛剛反應過來,正要揮動兵器衝過來,突然從前艙門裡飛出一片利箭,登時放倒了五六個蠢蠢欲動的海盜,瞬間將沈海狼與他身後的海盜們孤立開。
望著指著他的六七隻兵器,本就是從大腿的傷口不斷滲出血的沈海狼臉色愈加慘白,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手上的短刀被林鍾一敲,就噹啷落在甲板上,嘴角抽搐著望向走上來的洪過。
「叫你的人退回去,退到你的船上去。」洪過淡淡的下令。
不用沈海狼下令,那些忠於他的海盜們,有如潮水一樣退開,紛紛跳回了快船上,最後,在海船上只留下一個十餘歲的孩子,用手上短刀指著洪過,冷冷道:「你敢傷我爹一根汗毛,我沈師一定挖了你的心肝。」
沈師?洪過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又忘記了在哪裡見到過。搖搖頭沒有去看那個跳幫回去的半大孩子,轉頭對沈海狼道:「你又輸了。」
沈海狼挺起胸膛,傲然道:「要殺要剮隨便,老子技不如人,賠上命也是應當的,不過,你聽到了,不要以為殺了老子,就能滅掉我們沈家,那是妄想,我兒子會替我報仇。」
聞言洪過笑了,轉頭看向依然冒出熊熊濃煙的中艙,還有不斷滲出黑煙的前艙樓,「我燒了你一條船,今天你燒回來了,我們算是扯平了,對不對?」
遲疑下,沈海狼痛苦的答道:「算是吧。」
「好,不愧是沈海狼,恩怨分明,痛快,」洪過拍了下巴掌,揚手招來兀自心驚不已的張船東,「張三哥,我今天和你打個商量。」
商量?張三和沈海狼一起愣住,這個洪過到底想幹什麼?
就聽洪過笑呵呵的道:「沈海狼,我聽說,當初你洗劫了張三哥一條快船,還把船燒了,不過,你並未做絕,放了三哥一條生路,對不對?」
沈海狼哼了一聲沒說話。
洪過也不生氣,回頭看著張船東張三道:「三哥,我想做個中人,幫你們兩個調解了這場恩怨,你可願意?」
張三和沈海狼都是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看洪過,而後又看看對方。
張三沒有多猶豫,立即爽快的道:「恩公既然放話了,我姓張的接下就是,解就解,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海狼卻是沒說話,反是在心裡盤算開了。
洪過哪容他多想,冷哼一聲:「沈海狼,海上漢子怎麼如此不痛快,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拉倒,我一刀剁了你,大家重新開打就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不怕死,尤其是明明能活的情況下,有幾個真想隨便丟了性命的?所以沈海狼扯扯嘴角,搖頭道:「好,就聽你的吧。」
洪過隨即追問一句過去:
「沈海狼,你可是自願的,你願意賭咒發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