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票人呼呼拉拉的走出韓王府,嚴五乖巧的跑過來裡,在大家想來,既然是要去賣東西,自然是去南城了,那裡商賈眾多駝隊馬隊連成流,自然是上佳地點。
誰知道,洪過想都不想就道:「去葛王府。」
完顏褒回到府上,剛剛喝了一盞熱茶喘上口氣,就聽到洪過來到了府門外,驚得他跳了起來,對身側的烏林訝然道:「這個混世魔王怎麼又來了?難不成是看上了你?」
完顏烏祿那是什麼人,老於世道的傢伙,吃飯時候洪過那點小心思,還真沒逃過他的法眼,所以這個時候才有此言。
烏林依然是一身素淡舊的衣裳,坐在一邊微微氣惱的橫了自己夫君一眼,柔柔的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昏話,那洪過不過是天真爛漫些,怎的如此用話消遣他,快去不定洪書生登門真的有事。」
完顏烏祿冷笑下,沒有繼續說下去,輕輕按了按烏林的手,轉身急匆匆趕去前院。到了前院,一眼看去,烏祿的心就往下沉,怎的如此之多的人,難道是那個洪過聽到什麼消息來抄家,不對啊,自己最近沒幹什麼啊,似乎也沒得罪這個上京的魔王,再仔細看看,羅列在院子中的人手,雖然都是緊身利落打扮,卻不是侍衛親軍,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護衛隨從模樣。
只要洪過帶來的不是侍衛親軍就好辦了,烏祿心中一定大步趕出去,離著老遠就高聲招呼起洪過,那熟絡勁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友。
洪過一般無二的與烏祿打招呼,近身了還來個熊抱,看到兩個人如此熱乎,一邊的羊蹄轉頭問林鍾道:「傻大個,那個,我師傅,和這個葛王,認識了很多年?」
林鍾也是一頭的霧水,倒是羊蹄這聲問話,把烏祿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洪過淡淡的介紹了下,烏祿立即展出笑臉來,連連招呼這位堂侄,沒想到羊蹄一臉不在乎地指指洪過,聲言是跟隨師傅送禮地。
「送禮?」烏祿一愣,心中狐疑,這個洪過不是剛走麼,搞什麼名堂?
洪過拉著烏祿走進了王府地前廳。自顧自坐下後。命人端上來一個精緻地小罈子。烏祿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上京一家老字號酒鋪地酒罈子。大約一斤份量。不過這個時候被人去了封泥。他不明白了。洪過要送酒。還是開了封地?
洪過神秘地將那個罈子在烏祿面前晃晃。然後命令羊蹄將罈子擺到烏祿面前。輕輕打開了蓋子。隨著羊蹄小手掀開蓋子。一股甜香味道撲鼻而來。烏祿用鼻子大力地抽動幾下。嗯。香甜啊。不禁在心中暗道:這洪過倒是有些左道旁門。弄出地吃食來還真讓人意料之外。
烏祿小心地捏起一顆糖炒栗子。見到尾巴上已經是迸開了一個口子。順著口輕易剝開殼。將栗子肉放在嘴裡慢慢嚼著。不住地點頭。「嗯嗯。改之太客氣了。這等美味竟然第一個送到哥哥這裡。這如何使得。哥哥心裡這個高興……」
不待烏祿說完。洪過便淡淡地打斷了他。很清楚地告訴烏祿。剛剛他去宮裡時候。已經將這個點心送給他地師兄。也就是金國皇帝完顏亮品嚐過。
烏祿臉上沒有一絲被人打斷話地惱怒。反是用欣慰地表情點點頭。「這樣才好。這樣才好。總要堂兄嘗過了。我們這些作臣子地才好放心去吃。」
洪過向嚴五遞個眼色。那個狗腿子立即又抱著同樣一個罈子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擺到了烏祿面前。
烏祿不明所以,以為還是糖炒栗子,剛要客氣幾句,孰料洪過平靜地道:「前日小弟研究出一甕佳釀,今日送來給哥哥品嚐,哥哥何不試試?」
釀酒?烏祿簡直要對洪過另眼相看了,這個傢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上京屠夫,怎麼好像一夜之間,變成了無所不能的奇才,幸好,洪過地本事好似都在旁門左道上,不然,好像會搶自己的飯碗了。
心中雖是如此,臉上沒有半點表露,只是不斷點頭,「好好,哥哥我卻之不恭啊,這可要嘗嘗了,哈哈,吃著老弟地點心,喝著老弟精心製出的佳釀,想來這個新年一定順心無比。」
洪過不多話,示意嚴五過去為烏祿舀出一小杯葡萄汁。烏祿看著有些酸味地紅色液體,心中就是一愣,這個東西不就是葡萄酒麼,洪過到底搞什麼名堂?心裡懷,手上還是小心的將那杯子放在嘴邊沾了沾,吧嗒吧嗒味道,似乎沒有什麼酒味,倒是一股子葡萄的味道很重,而且酸甜酸甜。
這他娘的算什麼佳釀,呸呸,連酒都算不上吧,這個東西洪過也好意思自吹自擂是佳釀?烏祿心中腹誹不已,臉上卻是現出回味悠長的表情,過了一陣才大呼聲:「好酒,果然是佳釀啊,老弟真是奇才。」
洪過臉上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來,對烏祿道:「哥哥果然是識貨人,這葡萄佳釀是小弟商號第一次推出的佳品,我們都是自家兄弟們,也免了客套,不如這樣,小弟算哥哥便宜些,就是不知哥哥能包下多少壇,五十,一百,還是二百?」
噗
完顏烏祿幾乎吐血了,靠,你洪過這他娘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就這麼個破玩意,也要我掏錢買,還五十一百,老子要是想,那是一壇都免談。正待說話,烏祿突然望見了洪過身後的羊蹄,這時的羊蹄正規規矩矩的站著,全然不像韓王世子,只是個洪過的跟班一般。羊蹄是什麼人,那是韓王完顏亨的獨生子,曾經也在上京是出了名的小魔王,今次竟被洪過整治的如此斯文,想想看,洪過與完顏亨的關係,要多親近了。
看著烏祿遲,洪過掏出一面銅牌,在手上擺弄著,好似不經意的道:「剛才進宮去,皇帝師兄說我送去的東西好,就隨便賞了我這個東西,唉,太沉了,帶著真是個累贅。」
順著洪過的話看去,烏祿眼皮就是一跳,這個東西他如何不認得,那是皇帝欽賜的腰牌,出入
夠免通稟地,至今為止完顏亮才出去三塊,都信地大臣才能得到,洪過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洪過在告訴他,完顏亮也喝過這個酸溜溜的東西了?而且還說很好喝?果真如此的話,自己不給洪過面子,是不是等於不給完顏亮的面子?
想到這種可能,烏祿咬咬牙,抬頭望著洪過,笑道:「不是哥哥不想給老弟捧場,只是哥哥這府上地境況,老弟也是看到了,不如這樣吧,哥哥少買一些,二十壇如何,老弟開個價吧。」
洪過微笑著點點頭,連聲說自家的酒「便宜便宜」,而後輕輕巧巧的道:「四十貫,一壇。」
聽到這裡,烏祿幾乎要跳起來指著洪過罵了,四十貫一壇,你還不如去搶,四十貫都能買一匹好馬了,自己堂堂三品官,一個月地俸祿,錢糧加在一起才是七十貫石,實際到手的銅錢遠遠不足七十貫呢,就你這酸不酸甜不甜的東西,也配要四十貫錢的價?
想想也是,那四十貫,放在後世怕要超過四萬塊錢了,用四五萬塊去買一斤酸不溜丟地東西,除去可以行賄,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性。
烏祿有心想拒絕,卻看到洪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表情真的欠揍,可惜,烏祿沒那個膽子,不僅沒膽子打洪過,甚至連拒絕的膽子都沒有,他只有頹喪的坐在座位上,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大管家取錢,他認了,趕快將洪過打走吧。
點好了八百貫現錢,洪過對著烏祿笑呵呵地抱拳:「多謝哥哥惠顧,下次小弟有什麼好東西,一定繼續給哥哥送來。」
看著洪過帶著人大模大樣的走出了自己地府門,烏祿氣得暴跳如雷,急怒下將眼前那個酒罈子猛的摜到了地上,啪,一聲脆響,猩紅地液體四濺而出。看到這些濺出的葡萄汁,烏祿臉抽搐了下,急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成,太賠了,四十貫啊……
出了葛王府,林鍾不敢置信地對洪過道:「洪大哥,這,這也成?」
洪過指著那堆在推車上的銅錢,笑呵呵的道:「成,為什麼不成?這才叫賺錢,來,我們去下一家,誰更好呢,對了,葛王府相鄰的,是哪座王府?」
羊蹄聽了一蹦老高,爭著搶著到前面帶路,洪過樂得有人領道,自己安步當車的跟在後面,就好像是逛街般休閒,林鍾等人彼此對視一眼,俱是不可思議的搖搖頭,這種生財的法子,還真是聞所未聞呢。
直到那深夜戌時已過,早已經是等的焦急不已的完顏芷雅,才在府門口看到遠處一對搖曳的燈火,緊接著,是一隊長長的車隊,狠狠擰了下自己的手,芷雅不敢相信,出去時候明明只有三輛大車,還都是用人推的,怎麼回來時候,變成了至少十來輛車,而且通通從人力變成了馬拉。
就像是出門開著捷達桑塔納,回來時候坐上了寶馬奔馳,這個變化是不是太大了?
若非是見到頭前那輛馬車上,坐著的那個年輕書生不就是洪過,芷雅幾乎不敢相信,這一路浩浩蕩蕩的車隊,竟然就是下午出門的那幾個人。洪過他們這一下午到底幹什麼去了,當鬍子打劫麼?
來到了韓王府門口,洪過當先跳下了車,顧不得和芷雅說什麼,對林鍾打個手勢,林鍾自是明白,趕快吆喝著讓人下車,直喊到地方了。
芷雅還在奇怪呢,洪過出門時候不過才不到十個人,現在都坐到馬車上,還要什麼人下車?就在她奇怪的時候,第二輛烏篷馬車上,簾子一挑,跳下個富富態態的人,那人圓圓的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一路小跑來到了洪過面前,對著洪過點頭哈腰的道:「洪先生,這裡,就是地頭了,好好,我現在就取貨,葡萄佳釀一百壇。」
洪過冷著臉,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取貨,想得美,這麼深更半夜的,誰給你們裝貨,等明天,今天先把錢交割好,另外認認門,明天一早過來取貨吧。」
那圓臉中年人臉色一僵,隨即又擠出笑容來,連說不敢,趕忙跑去後面的馬車了。
芷雅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從五六輛烏篷馬車上,至少跳下了三四十個人,高矮胖瘦什麼樣都有,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地特徵:穿著很講究,見了人好擺架子。
偏偏就是這麼一群人,聽了洪過地話,連個屁都不敢放,急急忙忙跑去車隊後面,大聲大氣的指揮著,這時又從夜色裡衝出了上百個壯小伙,聽著那些人的指揮,將一個個小木箱從車子上抬下來,整齊的碼在了韓王府門口。
看著慢慢變成了小山一樣地木箱子,芷雅驚呆了,打開一個小箱子,藉著火把一看,裡面是擺放整齊的小銀錠,上面打著印記,每一個都是十兩份量。這些銀錠有的是金國境內出名錢莊鑄造地,也有的打著「大宋某某錢莊」的記號,顯然是以前從宋朝擄過來的,甚至說,芷雅還看到了兩三個箱子裡,擺放地竟然是金錠。
在宋金時代,這金雖然不能直接拿出去買東西,可金銀畢竟是貴金屬,在沒有紙筆交子的時代,用來進行大宗交易是最方便的了,而且金銀容易保值,很多富貴人家裡都喜歡儲藏金銀,一些有財力的錢莊,也紛紛推出自己鑄造的銀錠金錠。
饒是芷雅掌管王府數年,也沒見過如此之多的金銀,那白地黃的,險些將她地眼睛映花了。狠狠的咬了咬自己地舌頭,證明不是在做夢,芷雅一把拉過洪過,壓低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是去賣東西,還是去搶劫了。」
洪過故作姿態的思索下,才悠悠道:「送禮,然後搶劫。」
看著洪過哈哈大笑地走開繼續忙碌,芷雅又拉來了羊蹄,幾聲威脅下來,
子就在淫威面前屈服,乖乖說出了下午的一番經歷。後,芷雅驚呆了,她不怕洪過那番半強制推銷的手段會惹來麻煩,只是不敢相信,洪過能夠在一個下午時間,就勒索出如山的金銀出來,這要多大的膽子和氣魄。
至於說韓王府會不會被那些宗室王爺們,連同洪過一起記恨上,已經不在芷雅考慮中了,從她帶人衝進皇城營救洪過的一刻起,韓王府算是與洪過綁在一起了。
看著木箱被王府的下人小心的抬進去,洪過徑直去了後院向母親請安,然後吩咐嚴五帶人連夜裝壇,務必要在明日一早將所有葡萄汁送出去。
那嚴五臉色有些難看,低低的道:「那個,那些傢伙怕是根本不會要這些東西吧,他們只是想掏錢,怕是不會想要貨,我們何不……」
「住嘴,」洪過臉色一整,「我們是在推銷東西,日後傳了出去,也只能說我們把東西賣了高價,如果不送貨去,那豈不是成了敲詐勒索,傳出去還不壞了我洪過的名聲。」
嚴五在肚子裡暗罵,你還有什麼名聲麼,要有也是臭名吧,反正那麼多了,也不多敲詐這一個吧。不過,要他當著洪過的面去說,還沒這個膽子,只有無奈的轉去後院照做了。
打了嚴五,洪過急忙回去屋子裡,攤開了紙就在不住的書寫,芷雅吩咐人端進來晚飯,好奇的過去看看:「寫什麼呢?」
「上京城裡這些有錢人的名字啊,」洪過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回答道,「今天一下午雖然走了幾十家,還是太少了,我要計算好,這些日子就一家一家的上門拜訪,唉,過年真不容易啊。」
芷雅聽了好懸跌倒,怎麼,一個下午變出一座金山銀山來,洪過還不滿意啊,一家家拜訪,還叫不叫上京那些女真貴人們過年了?穩了穩心神,吩咐丫鬟送上來香茶,芷雅道:「太晚了,要不現在休息,不然的話,就喝杯茶解解乏。」
在後世,洪過是個數一數二的夜貓子,現在第一桶金到手,刺激的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用的話來說,「現在正是事業的上升期,應該馬上跟進,爭取創造更大效益」,要他去睡,也要他能睡的著才成啊,所以頭也抬的端起杯子,將茶水一口而盡。
又是奮筆疾書一陣,興許是現在洪過正在逐漸與這個身體結合吧,此時他地書法已經是有模有樣地了,寫了足足五六頁之後,這才感覺脖子微微酸,停筆暫時休息下,一抬頭,就看到芷雅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見到芷雅的樣子,洪過微微錯開了頭,小心的躲開了女孩地目光,用茶杯掩飾了自己的表情,為了打破屋內安靜的氣氛,他故意沒話找話地道:「這茶葉不便宜吧。」
芷雅點頭道:「當然,都是從南面宋國買來的,榷場就那麼幾個,每年能被允許到榷場賣貨的商人也就那些人,那些傢伙合起伙的,兩邊一起抬價,茶葉地價格能低了才見鬼。」
這權場貿易是宋金之間的主要貿易渠道,雖然宋金簽訂了和議,但是金國嚴禁治下百姓南逃宋國,為了控制人口的外逃,就嚴禁一切民間的對宋貿易,惟有每年在固定地方設立官方市場,宋金的商人們到榷場所在州郡備案,小商人在留下一半的貨物作為抵押後,可以進入金朝或宋朝境內做生意,至於那些財雄勢大地大商人,就必須老老實實待在權場裡,坐等對方國家的大商人上門來交易。
據洪過所知地,權場貿易的積弊不少,就比如那茶葉,金國完全不產,所有產地都在南宋,而金國所統治地區大部分百姓都有飲茶習慣,所以茶葉進口就成了每年榷場貿易地大宗,茶葉順理成章的,變成了金國朝廷專買專賣地產品,那價格還會低了就見鬼了。
洪過輕笑道:「貴才好啊,日後我了大財,就把這茶葉貿易包攬下來,專門從宋國向金國賣茶葉,估計光是這一項,就能讓我富可敵國,倒時候做個悠閒的茶王,給個正牌王爺都不換。」
芷雅聽了噗哧一笑,打趣道:「到時候再花錢買上十個八個趙宋王家的女兒,你也能混個駙馬當當了。」
趙宋宗室有很多生活貧困,尤其是到了南方以後,更是有不少趙宋宗室人家入不敷出,不得不靠著把女兒嫁給富豪之家,換來聘禮度日,被當時的人戲稱為「賣縣主」,所以芷雅這話也不是沒有所指的。
洪過挺挺胸,昂然道:「娶縣主作甚,老子要娶就娶郡主……」
說到一半,洪過猛地打住了,郡主,要說郡主,眼前不就有一個麼,他的話怕是很容易讓眼前人會錯意了。
果然,芷雅聽後臉上一陣羞紅,連忙借口天色已晚,匆匆走掉了。
望著芷雅消失而去,洪過也沒了心情,索性不再繼續寫下去,走進臥房準備休息。就在臥房中,他突然看到周秀娟正坐在床頭,似睡非睡的好不誘人。
看看女人,洪過又想起了在宮中那番對話,他臉上出現了一副淫邪的笑容,悄無聲息的抽出了身上的腰帶,走過去飛快的就將那女人捆紮好。
周秀娟正在昏沉沉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人反綁住,心中大急,睜眼一看,卻是洪過正帶著壞笑脫下衣衫,那周秀娟剛要叫嚷,就被洪過堵住了嘴巴,而後,男人將女人扔在了床鋪深處,自己一個餓虎下山就撲了過去……
第二天,洪過還在周秀娟四肢糾纏中做著春夢,就聽臥房外一陣焦急的拍門聲,他腦子沉的坐起來,昨夜玩的太晚,顯然有些睡眠不足,真不知是哪個傢伙在擾人清夢。
勉強穿上了衣衫,打開門,就見劉明鏡一下竄進來,臉色有些急的道:
「主人,外面來了幾個官,說是禮部的人,請主人去和高麗使團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