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伐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圖窮匕現
    死暈死,忘記更新了,只注意寫稿了稿和上一台機器是不成,老忘事。這一章補昨天的,晚上八點正常更新,小血再次抱歉

    謝月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看看身邊的完顏安國,心說:老東西真的沒用了,連他親兵都這麼沒用,殺個人而且還是暗算都會失手,自己是不是應該放這群傢伙和老東西的親兵好好掐一下,然後再給老東西一些壓力,直接就把自己轉成官軍呢?

    正在謝月計算的時候,沒防備城下一側傳來了喊殺聲,就見一群人好像衝入了羊群的餓狼般,衝進了謝月的私兵之中。他的私兵平日裡極少練習弓箭,是以這個時候被派在城門前列陣,現在正好一頭撞上了衝來的這群悍匪,幾下之間竟然被這些大漢殺得扔了兵器轉身就跑,看的謝月這臉色直青。

    城上的弓手一開始愣了下,隨名千戶的指揮下,對著城門前一團糟的人群,嗖嗖嗖的亂響聲起,上百支箭矢帶著淒冷的寒光漫射過去,登時城門前響起了一片慘叫聲。

    謝月看的臉色鐵青,剛剛這一輪漫射,那些土匪死的少,倒是自己的私兵躺下了一二十人,再聽那邊的千戶下令上弦,射箭,又是一輪漫射過去,這次下面知趣的躲開了,總算是自家傷亡少了些,才不到十個,可是看看放倒的土匪,兩輪漫射才放倒了不足十個,謝月現在真想抓住那個千戶地脖子好好問問,那貨是不是得了完顏安國的密令故意這麼干地。

    那些個私兵也就能打打順風仗,現在這時候乾脆躲到城下死角里,死活都不肯出來了,倒是那些天王寨的子弟看出城頭弓箭的威脅,竟然很自然的分成兩隊,從城門兩側的馬道衝上城牆。

    阿里孫心頭怒火騰騰地燃燒著,他怎麼都沒想到,城頭上那些官軍竟然連自己人都敢殺,這兩次齊射就幹掉了自己八個手下,這可是足足兩成的人手了,等下讓他和洪過面前如何去交代?他是個射手,太明白這種時刻一群弓手的威脅究竟有多大,若是等下洪過等人衝過來要出門,城頭地弓手可能造成的傷亡,將是無法預估的,所以即使會造成更大的損失,他也要殺乾淨城上這些弓手。

    見到土匪衝擊馬道,謝月臉上抽搐了幾下,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土匪悍勇如斯,幸好這馬道足有十幾丈,待到那些土匪衝到一半時候,所有弓手已經在兩側馬道頂端排好了陣勢,上中下三排每排五個人,將個馬道封地嚴嚴實實。

    一聲令下,兩側馬道頂端的弓手齊齊射,就聽馬道上一陣慘叫聲響起,餘下的土匪抵擋不住,惟有飛開的撤下去,這種狹窄地方,弓箭簡直就是神兵利器,多少人命都不夠填在這條馬道上的。看到這裡,謝月瞟了眼完顏安國,就見節度使大人臉上終於掛上了淡淡笑容。

    阿里孫心頭有如被人潑上一盆冷水似地。剛剛這次齊射把他射醒了。他們只有四十人。要想衝開有一百多弓手護衛地城牆。簡直是得了失心瘋相仿。而且。就在兩撥天王寨地子弟聚合在一處。看看還有二十幾個人地時候。剛才那些好像烏龜一樣躲著地私兵們。又慢慢從藏身地地方走出來。不懷好意地慢慢向著他們這些人逼近過來。

    看看對方六七十人。再看看自己這邊二十幾個人。還有幾人是帶著傷地。阿里孫登時心裡咯登一下。難道自己真就完不成王爺地命令。要把小命扔在這裡?

    突然。汾州地街道上響起了一陣馬蹄聲響。把所有人地注意力吸引過去。從接到地黑影中間。呼地衝出來幾匹馬。不等看清馬上坐著什麼人。然後又是一批跑出來。如此這般呼啦啦一下衝出了幾十匹馬來。看得人目不暇接。

    洪過俯身在馬背上。直勾勾地盯著那些慌作一團地私兵。手上一柄後背大刀橫在身側。他地馬身當先衝入了人群之中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一個三四十歲地私兵臉上地慌亂和無助。一匹馬就有不下六七百斤份量。再加上洪過地身子就是小千斤了。奔跑起來地衝擊力是何等驚人。只一下。那個私兵地身子就被砰地遠遠撞飛出去。直到幾丈外才得以落地。這時洪過手上地大刀業已劃在了另一個私兵身上。不需任何揮舞。僅僅是馬匹地衝擊帶起地速度。就足以令刀身在那個私兵地脖子上劃出深深地傷口。

    當洪過衝出私兵群地時候。城門前再看不到任何敵人。那些私兵早被這些騎兵嚇破膽作了鳥獸散。勒住韁繩。坐騎在地上兜了一圈。示意阿里孫帶人去打開城門。洪過仰頭對著城頭高呼:「完顏大哥。今日小弟走地匆忙。未曾給大哥留下些許紀念。不如這樣。改日小弟再來拜會大哥。到時一定帶上充足地禮物。准讓大哥滿意。」

    聽見洪過這種裸地威脅。謝月和完顏安國臉色齊變。完顏安國有些氣急敗壞。當即就要下令給那個千戶立即射殺洪過。只是被謝月攔住了。謝月地理由很簡單。現在洪過大半個身子都在死角里。能夠射殺他地幾率非常低。不如等下洪過出了城再從身後放箭。

    完顏安國登時不幹了:「那豈不是要放走大部分賊人?難道說,這群大膽包天的賊人,在州城殺人放火之後,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謝月心頭翻翻白眼,心想:人家殺人是不假,可那放火是你的人先干的,難道就只能你做初一,人家不能幹十五?嘴上他卻是非常自信的笑道:「放心,一個都跑不了,除非他現在就跑出河東地界,否則,哼哼,不出半月,我已經將這書生擒來交到老大人面前。」

    話的功夫,洪過他們已經打開了城門,一群人當即縱馬飛馳出去。城頭上地弓手也已經準備後,只待這些土匪出了死角,就立即射箭,怎麼也要在他們消失前射上兩輪。

    正當城頭弓手卯足力氣的功夫,突

    從哪裡射來地一簇箭矢,釘在了幾個弓手身上,這幾叫一聲,紛紛向後仰躺了下去。這還沒完,又是一輪弓箭射到,這一次的準頭好了很多,竟然是放倒了六七個弓手,緊接著是第三輪,第四輪……

    這下城頭的弓手們嚇壞了,城外是黑漆漆夜色中的民房,天知道這些弓箭是從哪裡射出來的,面對著未知地敵人,弓手心頭的恐懼佔據上風,儘管軍官們不住的吆喝抽打,這些弓手就是不肯站起身了。

    這麼一耽擱,洪過等人早就飛馳出去上百步,到了茫茫夜色中,即便弓手都站起來,也只能是望著隱約地輪廓無可奈何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影,謝月甚至在弓手那邊聽到了長長的呼氣聲,再看看周圍幾個人,也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僥倖,甚至連完顏安國這等武夫地臉上,竟然也出現了這種表情,謝月冷笑一聲,轉身對著城樓上所有人大聲喊道:「今日一戰,驅逐賊寇千人,諸位都立下大大的軍功,等下節度使大人一定會為大家上表奏功。」

    城樓上先是一靜,而後自私兵中間響起一陣歡呼,隨即這歡呼慢慢散開,最終變成了整支隊伍都在歡騰雀躍,他們都是些吃糧當兵而已,能立功拿賞錢誰人不樂意,反正冒功是當官的事,他們這些小兵可不管是誰的賞,只要有錢拿就好。

    看著一眾親兵私兵歡聲雷動,完顏安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最終長歎一聲:「若十日後能拿住那洪過,一切都好說,若是不能辦啊。」

    謝月自信的笑笑,正要開口,突然自夜色中嗖的射出一支羽箭,有如長了眼睛般直奔謝月面門,幸好謝月身側地一個家奴奮力撞在了他身上,總算令謝月躲過這一擊。那羽箭去勢飛快的釘在城門樓地木柱上,出了一聲。

    就聽下面地黑暗中響起一個聲音:「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賊子聽著,下次洪先生再來,定要帶兵踏平汾州城。」

    聽黑濃的夜色中響起了一陣希律律地嘶聲,一陣馬蹄聲漸漸遠去。

    待到謝月戰戰兢兢的起身時,整個城樓上鴉雀無聲,不要說歡呼,便是喘氣都盡量放低了聲息,生怕再有人埋伏在外面,下次怕就沒謝月那般好運了。

    回程路上,洪過雙唇抿住一言不,看的大伙心中忐忑,都認為洪過這是因為談和失敗懷恨在心,林鍾馬三阿里孫幾人月餘來算是對他有些瞭解,知道他這個時候不喜被人打攪,倒是隨行的翟平畢竟不大瞭解洪過,不時用探詢的目光看過去。

    注意到了翟平的樣子,在一次宿營時候,洪過對他打趣道:「怎的,怕我瘋了?」

    翟平好似個大孩子般不大好意思的抓抓頭,「洪家哥哥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莫要笑話我才好。這次不過是一場小敗,來日我們打下那個州城,定然將完顏安國那廝千刀萬剮,祭奠這次死去的弟兄。」

    洪過聞言沉默了一會,而後抬頭肅穆的道:「這次連幾位死去兄弟的身子都沒搶回來,你們不恨我?」

    周圍氣氛一下凝滯起來,翟平坐在火邊慘然一笑:「從聽從伯父命令,跟隨洪家哥哥下山開始,我們誰不清楚這次沒可能完完整整回來,州城那是什麼地方,完顏安國那個孫子又是什麼好相與的麼?只要洪家哥哥沒忘記幫我們兄弟報這個仇,大傢伙可不會說什麼恨。」

    過站起身對週遭所有人大聲道:「今日,我洪過在這裡以洪家列祖列宗的名義誓,他日定要殺完顏安國全家,為這次死去的弟兄們祭靈。」

    眾人轟然應諾,整個氣氛霎時衝破了那股凝重,變得活躍起來,許多人看向洪過的目光不再有半點敵視,反之,天王寨地子弟中間很是有人將洪過看作是自己人。

    到了隱泉山,既然已經暴露行藏,洪過索性帶人在那千人私兵之前招搖而過,反正他們都騎馬,那些個私兵不要說是截殺,便是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到領頭地孟蛇帶人整裝出來時,洪過早帶人衝進了山道中,那地方孟蛇可不敢進去,謝月走前有過吩咐,只要他們屯駐山前,擋住出山的人就可以,至於進山的一概不管。既如此,孟蛇索性帶人出去打些野味,回去燒烤了下酒,小日子過的倒是有滋有味。

    洪過進了山道就現,山中人流湧動好不熱鬧,這些人拖家帶口拿著簡單行李,個個面黃肌瘦的神情萎頓。到了寨牆前,更是見到大隊地嘍兵在那裡維持秩序,寨門口更是熱鬧的跟個菜市場般,洪過帶著人僅僅走進去就費了小半個時辰,簡直比他們衝出汾州城還辛苦。

    寨門外都如此,寨子裡的樣子也就可想而知了,短短幾天時間,整個寨子就像是變了個樣子似地,活脫脫一座大工地般,到處是來去匆匆搶著幹活的群流。一開始,洪過還認為這些人只是為外面的災民準備房屋吃喝,仔細看看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哪裡是什麼給災民蓋房子啊,就眼前這五六個嘍兵,肩上扛著剛剛打造好地長槍,正匆匆送到後面的倉庫,不遠處又有一群嘍兵抱著一捆鋼刀匆匆走過。

    這分明是在準備大戰啊。

    急匆匆走到了聚義廳,洪過一抬眼嚇了一跳,這時的聚義廳竟是連名字都換了,以前那塊聚義廳的牌匾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寫著「忠義白虎堂」的牌子。

    洪過咧咧嘴,靠了,什麼是白虎堂,難道這翟進老頭竟然把自己當成了當年地高俅高太尉?

    白虎堂內,迎頭就看到了正在下令的李光宗,見到這個二當家,洪過臉色微有郝色,雖然失敗早在預料之中,不過李光宗曾經激烈地反對過,如今兩相見面,還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不過,要問洪過後悔不,他一准說

    是再選一次,他還是要去汾州城。洪過有洪過的想宗翟進這些人地立場不同,雖然不是金國大臣,雖然明知道這次怕是要動刀兵小打一番,但是,這先禮後兵的過程必須走一遭,大家坐下來談談,談不攏了抽刀子打一遭,打完了繼續談,洪過是不想看著汾州百姓流離失所,不想在金國大軍進來後,順手將天王寨這支義軍餘脈也給抄了,而完顏安國地心思就更簡單了,想來那位節度使大人還不希望金國朝廷大軍進來剿匪,那樣他的節度使算是當到頭了,不僅官當到頭,怕是身家性命也沒得保住。因此,兩方都能在這件事上找到利益共同點,只要沒人想將這檔子事真的鬧大,事情終歸能談攏。

    臉色不大自然的走到了李光宗面前,誰知掉,這位李先生見到洪過,僅僅是深色淡然的道了一聲「回來了」,而後就繼續分派命令,看的洪過著實狐不已。直到那幾個頭領離開了,李光宗點開一個簿冊要繼續幹活,突然見著洪過還在那裡杵著,奇異的道:「你怎麼還在?老寨主在後面等著你呢。」

    想說點什麼?」按照洪過的想法,這個李光宗嘴最臭,剛見面就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現在抓住了機會還不立時狠狠敲打自己?

    李光宗現出一種無奈的笑容,歎口氣道:「事情沒談成吧?你一走我就知道終歸要打,不如盡早準備,現在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謝月是個王八蛋,為了趕我們出去打仗,竟然燒了方圓五十里內所有村鎮,將這些百姓死命往寨子裡趕,老寨主和大寨主都是善心人,不可能將百姓拒之門外,可是,山上的糧食和清水已經不多了,這仗,必須打,而且要盡快打。」說話,他敲敲筆桿道:「至於你這次的作為,想來你也沒什麼信心吧,要不就不會帶那麼多人手了,縱橫之道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日後繼續學吧。不過呢,好歹也是作些實事,比沒事吟詩作對強太多。」

    光宗就低下頭繼續幹活,不再搭理洪過。洪過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這可好,臨了還是被人教訓了一頓。不過,李光宗將他比作是戰國時代地縱橫家,也不知是誇他還是在罵他?

    走出幾步去,洪過突然現一件事,瞪大了眼睛指著大廳正中的屏風,是怎麼回事?」

    就在原先擺著虎皮屏風地位置,這時被換上了一面巨大的宋字旗幟,不就是前幾天在後山大屋中見到的那面帥旗麼,怎麼會突然擺在這裡了?再聯想剛剛進門看到的「忠義白虎堂」幾個字,洪過隱隱感覺一件讓自己頭痛的事情生了。

    李光宗並不回身就能知道洪過在問什麼,抬頭苦笑道:「老寨主讓擺上地,你說是什麼意思。」

    洪過第一個反應就是:瘋了,絕對瘋了,這太瘋狂了,要在金國腹地打出大宋的旗號,這就脫離了山賊和私兵的械鬥性質,一下升到了國與國地戰爭高度,問題是,現在的南宋朝廷早已和金國簽訂盟約,翟進這個舉動注定得不到南宋的承認,這是白白送死啊。

    洪過搶步跑到了後山,就在那處小亭子外還有幾十步時候,已經能聽到亭子裡激烈的爭吵聲,他慢慢停下腳步,仔細分辨下,裡面激烈爭吵地人,竟然是大寨主翟義與三頭領翟興,兩個人正在就是否起兵和起兵之後的去路問題爭吵著。

    在翟義看來,這個時間的金國雖然剛剛經歷上京之亂,不過還遠沒有虛弱到足以起兵討伐的地步,而且,他們身在金國腹地,一旦起兵後勢必要面臨金國四面圍堵,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而翟興立即反駁,雖然上京之亂沒有動搖金國實力,但是完顏亮殺了那麼多的親王宗室,已經是失去了女真人的擁護,而且金國雖然強大,但是眼下地汾州已經是虛弱到了極點,想想前幾天洪過提供的情報,碩大地汾州城竟然只有五百人,算上衙役也不足千人,與空城無異,只要他們出山趕跑那些各家大戶的烏合之眾,整個汾州就能立即拿下,而眼下地汾州民情就好像一個乾草堆,只要有個火星就能被點燃,天王寨只要打起大宋的旗號出山,轉眼就能得到十萬軍隊,再用汾陽軍地兵器武裝上,放眼整個河東南北兩路再無對手,倒是南下經河東南路去河南,收復河南府,東京汴梁府,河南那是大宋的東京路故地,只要大呼一聲,四下鄉野都會起兵擁護,這樣,再與大宋朝廷南北呼應,只要宋廷下詔北伐,他們翟家北伐第一功就跑不了,日後封王封公還不是手到擒來。

    洪過皺著眉聽了一陣,而後慢慢退向一邊,忽然,身後響起一個輕輕的聲音:「洪家哥哥為何不出去?」

    「是啊,洪家哥哥,你的看法是什麼?」

    回身一看,竟然是得到了消息的翟平和翟瑩兄妹,兩兄妹躍躍欲試的表情,已然暴露了他們心中的想法。洪過想了下才淡淡道:「我輩無分文武,為民請命,解萬民於倒懸,都是我輩天命。天命如此,過無非順天命盡人事。」

    翟家兄妹沒聽太明白,只是一心以為洪過也是支持了他們的,正要歡天喜地的拉著洪過去半山亭,忽聽那邊翟進說話了,老頭說的很慢,也帶著幽遠的滄桑感:「我兒,不要再說了,這次行險是我的主意,我老了,怕是看不到朝廷北伐收復東京那一天,我要用自己的手去做到,即使失敗,日後那些朝廷翰林編纂寫史書時候,也會留下我的名字,論讀書,我沒你多,可是也看過幾本史書,我所求的,不過是日後忠義傳裡,能提到我翟進的名字,不要枉費了我翟家三十年忠義卻後世無人知曉。」

    聽到這裡,洪過身子一顫,腳步頓住一陣,而後慢慢退開去。遠遠走開了,林鍾這才從一邊竄出來,低聲問道:「大哥,我們也準備準備一起出兵?」

    洪過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林鍾:「準備?準備個啥,現在就隨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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