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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血裔
一大清早的,出了洪過這些人怎麼還會有其他人到訪?洪過心知這怕是來迎接韓思古的,於是自己小心的錯後半步,將車子放到頭前去。
果不其然,那山寨中又走出一群頭領模樣的人物,隨後,一名身穿儒衫頭裹布巾的中年書生,拿著韓思古的那柄破爛折扇,笑吟吟的走出來。待到馬車在他面前停穩,自有人挑開車簾,中年書生對那些嘍囉兵的招呼並不在意,佯作緊趕兩步,對著車廂裡的韓思古拱手,嘴裡不住的道著請罪的話。
洪過躲在旁邊看這一幕,從嘍囉兵的稱呼中他知道了,這中年書生姓李是天王寨的二當家,也是個軍師性質的身份,不過,從這些嘍囉兵的話中聽出,這位李書生在天王寨中的人氣不亞於大寨主,洪過剛想和那幾個嘍囉兵套套話,就聽到那邊的話頭似乎引到自己身上,扭頭一看,原來韓思古正在介紹自己這些人。
韓思古也是個機靈人,很知趣的沒去提洪過這些人官面的身份,他那三個寨丁更是早就囑咐好的,只說洪過這些人是機緣巧合進了寨子,誰想到被牽連到這個境地。
聽見洪過這些人勇武不凡,且不說那裡幾個天王寨頭領中自是有人不大服氣,李書生的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異芒,對洪過遙遙拱手就沒繼續言語,隨即領著韓思古一同進了山寨。
有二當家到寨門迎接,天王寨的大當家自是不會怠慢了韓思古,走了一程到達聚義廳時,那位年過四旬的大寨主已經是等候多時了,這個禮儀更是讓韓思古受寵若驚,這個老小子再不復當初比干山時候的落拓,整個人似乎一下精神許多,說話之間底氣也足了,就差沒站起身子自己走路,如若不然,洪過都要以為這個傢伙吃了仙丹。
進了聚義廳,大寨主自是上座正中,李書生坐在大寨主右手第一位,然後就請韓思古坐在了李書生下一位,其他的頭領也是分別落座,見到自己這些人還沒個座位,洪過皺皺眉,那邊韓思古也是有些詫異,正要張口的功夫,就聽李書生突然大喝一聲:「來人,給我將這些奸細綁了。」
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那些個嘍囉兵雖然有些糊塗。但是身手上也不含糊。霎時衝過來將洪過這些人圍在當中。
這個動作一下將溫敦嚇得坐到了地上。隨即這貨又嗷地一聲跳起來。敢情是坐在了屁股上地傷口了。溫敦如此不堪也難怪。不要說是他。就算旁人也立時緊張地舉起兵器。喝住那些個意圖上前地嘍囉兵。
從沒安排自己這些人座位時候。洪過就感覺不對。現在這個動作倒不意外。他哈哈大笑幾聲。指著那邊地韓思古破口大罵:「姓韓地。要不是老子你地命早丟了。老子是不是奸細你心裡比我清楚。要是奸細能幫你放火退敵。能玩了命幫你逃命麼。你他娘地就是這麼感謝老子地?了幾十年地聖人之言。你地書都讀到屁眼裡去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手?」
韓思古當真坐不住了。他一頭冷汗地看著李書生。惶急地道:「李兄。是不是搞錯了?這些人都是小弟地救命恩人。不可能是奸細。小弟願意擔保。」
李書生起身負手站立。滿臉不屑地看看已經圍成一圈地洪過等人。自負地道:「還說你等不是奸細。那幾個女真人要怎麼說?一群女真狗。也敢出來狂吠。兀那書生還敢嘲笑韓兄。身為漢人替女真人為虎作倀。豈不知聖人有言。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今日我就代你那不成器地父師管教你。」
就在李書生說話時候。洪過那邊暗自給阿里孫打手勢。他們這些人圍成了一圈。內裡只有三人。一個阿里孫一個洪過還有就是趴在地上地溫敦。就見阿里孫已經偷偷將弓拿好。手裡握了三支箭。
看到手勢,那阿里孫立時大吼一聲,手上箭如滾珠,嗖嗖,兩箭射出,一支擦著李書生的頭巾而過,尖銳的箭頭撕破了布巾,將個李書生弄得是披頭散,另一支從李書生的手上飛馳而過,咚的將正在李書生手上的折扇齊根而斷。第三支阿里孫僅僅握在手裡,張弓指向了李書生,用意很明顯,只要姓李的敢動,他就一箭要他的命。
這兩支箭飛出,滿場震驚。洪過看到機會,大喝一聲:動手。
林鍾等人立時手上兵器舞動,一陣乒乒乓乓聲音過後,圍著他們的嘍囉兵手上業已沒了兵器,傻傻的看著如狼似虎般的林鍾等人。
這個時候的洪過,好整以暇的從身上套出一個物事,這東西一出,聚義廳裡登時出了幾聲吸氣之聲,那幾人想不出來,洪過這個書生的身上怎會揣的下這件東西。洪過不管這些,慢慢將拿東西放在地上踩好,慢慢拉開後搭上一根不長的木羽箭,箭頭所向指了一圈,最終竟是對準了聚義廳正中的那個寨主。
洪過冷笑一聲:「別以為我們被誑進來就走不了,小心老子拉上你們這裡所有人墊背。」說著,他轉頭對著李書生嘲諷的道:「替我父師教訓我?你配麼?老子的師傅現在是金國太常卿詹事,北地大儒張用直。」
那李書生雖然被人脅迫,聽到這裡仍是哼了一聲,愈加不屑的道:「什麼大儒,一鷹犬爾。」
洪過沒有和他繼續爭辯張用直是個什麼,只是繼續冷冷的道:「至於我那老子,你更教訓不到,我姓洪,我的老子乃是大宋徽猷閣待制,禮部尚書,老子堂堂宋臣,還犯不著給女真人當奸細。」
不等那李書生說話,坐在正中的大寨主騰地跳起來,不可思議的指著洪過,急急問道:「你,你說你姓洪?你父親是大宋禮部尚書?徽猷閣待制?」
洪過臉色微紅,他那便宜老子洪皓是「假禮部尚書」,就是掛著禮部尚書的名頭,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禮部尚書,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會解釋這些,僵硬的點點頭。
大寨主臉色愈加激動了,「你父親可是洪光弼洪尚書?」見著洪過又是一點頭,這大寨主立即追問過來:「可有證據?」
洪過端著神臂弓冷笑一聲:「我手上的東西就是證據,老子的身世不必對任何人去證明。」
若是洪過真的急著去證明什麼,那大寨主或許還會懷疑,現在洪過這高傲的舉動倒真的讓他有些相信了,他對著李書生用商量的口氣道:「李先生,這人的身世,許是真的,不如我們再查查?」
那李書生冷哼一聲,一指韓思古大聲道:「寨主難道沒看到比干山的下場麼?」
大寨主有些遲疑的看看韓思古,剛要開口,突然從聚義廳後面傳來一聲暴烈的叱喝:「夠了。」接著,就在那扇用虎皮製成的屏風後,走出來一個老,這老頭雖然須皆白,但是身強體健走路生風說話也是中氣十足。
見到老出來,聚義廳內所有人齊齊抱拳恭聲喊道:「老寨主。」
老頭也不答應,雙目如電在洪過臉上掃過,又將洪過全身上下仔細看了一圈,走到大寨主身邊,揮起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怒聲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這娃和洪大人何其相似,當初洪大人親自教過你學習經書,你竟然連洪大人的音容相貌都忘記了麼。你現在的干法,和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這話聽在李書生耳中,怎麼都感覺刺耳,卻又不知說些什麼才好,惟有訕訕的站在一邊不吱聲。
那大寨主被抽了一記也不敢回聲,趕忙吩咐嘍囉兵撤下去,不等他下去,那老頭幾步搶到了洪過身側,對著圍在外面的人喝了一聲:「閃開。」林鍾馬三齊七等人竟是一時間心志為他所懾,下意識的就退到了一側。
老頭走到裡面,一把抓住洪過雙肩,上下打量著,不住的道:「像像,真像。」忽然,他一轉口問了一句:「王大人還好麼,還是經常給別人看病?」
洪過一下愣了,而後腦中警訊一閃,感覺自己被老頭抓住的地方竟是動都動不了,吃驚於這老頭的力氣,嘴上卻是沒有遲疑的答道:「王大人老的自己都快走不動了,再說了,他一個朝散郎侍御史,看病這門道哪裡有胡醫官厲害?」
見著洪過對答如流,老頭不僅沒放開,反是抓的更緊,馬上追問一句:「你家的傳家寶鎮山青呢?」
洪過這下大吃一驚,怎的這老頭會連鎮山青都知道,不過他臉色不變的鎮定道:「老寨主弄錯了,那鎮山青乃是大遼皇帝的寶物,我父親只是機緣巧合收藏了,現在正在小子身上,難道老寨主沒有感覺小子身上比別人涼上少許?」
聽到這裡,老頭一下鬆開了洪過,使勁拍拍洪過的肩頭,而後竟是一下將洪過抱在了懷裡,放聲大笑,接著又雙目留下眼淚來:「孩子,孩子,洪過,洪改之,好孩子,果然是洪光弼之後。」
洪過大是吃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了一句:「老,老人家,你,認得,我父親?」
老頭又一次將洪過拉到眼前,沒有回答洪過的話,只是眼中含淚的大笑道:「洪光弼的兒子,是天生的宋臣,怎麼會給女真蠻子當奸細。來啊,擺酒,我今天高興,要好好喝上一整天。」
洪過見老頭狀若瘋癲,只得換個問題來問:「老先生,請問您,您的名諱?」
老頭兀自拉著洪過走去聚義廳之後,那個大寨主有些神情郝然的對洪過解說道:「家父姓翟,單名一個進字,建炎二年授大宋知河南府,京西北路安撫制置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