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場面鬧得有些不像話,那中年男子終於出聲止住,喝令幾個稍小的孩子回去內宅,獨獨留下那個叫做小雅的女孩。首發
中年男子似是拿不定主意,背著手在這裡繞起圈子來。看到他這個樣子,那小雅竟是臉色頗為緊張,一雙小手不知放在哪裡才好,這裡抓抓那裡捏捏,又或是去捲起衣角,中間還偷偷瞧了幾眼洪過。
這一切洪過有所察覺,感覺眼前的小姑娘有些熟悉,應該在記憶中是曾經出現過,又不大敢確定,現今的情形,只有閉嘴慎言才是最佳良方,索性就來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老僧入定狀,低頭瞧著地上的鵝卵石小路。
中年男子終於停下來,回身看看洪過,又瞧瞧心急火燎的小雅,無奈的苦笑下,「雅哥……」見著小雅臉上現出不樂意的表情,他不得以換個稱呼道:「小雅,還不招呼洪小哥去書房,天寒地凍的就將洪小哥扔在這裡,豈是我們家的待客之道?」
聽到中年男子的指派,小雅這才歡呼一聲,拉住洪過的手就朝內宅走去,洪過心頭暗惡,「什麼待客之道,明明就是你這老小子將我撂在這裡的,現在又出來裝好人」,臉上卻是震驚的行了個平禮,這才施施然邁步走去。
看著洪過不卑不亢的神態,中年男子讚許的微微點頭,忽然在洪過身後揚聲道:「小雅,過半個時辰,阿瑪去請洪老弟喝酒。」
聽著中年男子故意將個「老弟」咬得很重,小雅恨恨的摔開洪過的手腕,回頭對著她父親跺跺腳,這才噗哧一笑,又拉住洪過的手跑出去,這一跑的力氣頗大,竟是帶著洪過也不得不跟著跑動起來。
穿過兩道別緻的小門,在洪過面前隱約出現一趟白牆青瓦的房子,掩映在一片樹木中間,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清幽。
看著越來越近的房舍,洪過心中感歎,果然是大戶人家,這院子雖然沒有太多煩瑣的裝飾,但是一片比自家前後院子還大幾分的樹林,林中的屋舍,幾泓清泉湧出形成的小池,池塘邊上是用細小光滑的鵝卵石鋪就,完美的詮釋了後世曾經流行一時的簡約主義的精髓。
最令人心喜的是,雖然此時還是冰天雪地,但是地上竟有幾根堅韌的綠草挺出,可以想見,到了春夏之際,這裡將是何等的青翠盎然,若是再有一壺綠茶,或獨坐房舍,或徜徉於樹林,又或是在池塘邊支上一張小几,真真就有一股子出塵而去的心懷了。
小雅可沒有洪過的心思,這裡的景致她已經熟悉的幾乎能背下來,再生不出半點感慨,此時的她只想快點去書房,利用父親留下的半個時辰時間,去了卻自己心中的那件「大事」。
看到自家小姐領著洪過飛奔而來。在書房伺候地幾個僕役嚇得不輕。忙不迭地迎上去。有幾個搶去書房中開門。要將已經點燃地夾壁火牆中地火溫撩高。一個最是瞭解洪過心思地書僮。這時飛奔向書房地小間去煎茶。
小雅懶得去搭理那些刻意慇勤地僕役。帶著洪過穿過書房地正堂。來到內裡一間幽雅中帶著陣陣馨香地偏廳。說是偏廳。這時兩廂地房門緊閉。還掛著兩張大大地皮簾。外人別說要看到內裡地情形。怕是連屋裡說了些什麼都聽不清。
這樣一個小室之內。與一個女孩子相處。饒是洪過來自後世見過美女無數。處過幾個女朋友。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原因無他。環境太好了。若是沒有旖旎地心思生出來。那就是聖人不是男人。哦。錯了。是剩人。生理和心理一起變態地剩人。比如柳下惠。
讓洪過心猿意馬地事情何止如此。一進屋。小雅就將所有僕役驅趕出去。而後。竟是急霍霍地開始脫身上地衣裳。
見到洪過呆在那裡。小姑娘還催促起他:「呆著幹什麼。快點脫啊。以前你來地時候不都是第一個開始脫地麼。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第一個脫。不是第一次……
噗,洪過感覺自己鼻子裡有些溫熱,一股熱流竟然順勢噴湧而出,而後就是一陣頭暈目眩,身子發輕向後仰面朝天的倒下去,就在他倒下的時候,腦中還清醒的回想著:我操,洪過,你這禽獸,這才多大的孩子啊……
待到洪過的神志又一次清楚起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正帶著關切的表情看著自己,嘴裡帶著微微的哭腔喊著:「洪大哥,洪哥哥,你怎麼啦?」
洪過第一眼過後,目光順勢向女孩的身上看去,還好,一身絲綢面料的衣衫非常完整,這時蹦蹦亂跳的小心肝才微微平穩下來。若是半個時辰過後那中年男子進來,看到小雅這丫頭全身**,估計著自己就是個被人碎屍萬段扔到松蓬山上喂野狗的下場了。
屋內並無旁人,在小雅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的洪過,驚異的看到小雅開始為他脫外衣,他慌忙推拒起來,天啊,這丫頭還有完沒完啊。
小雅奇異的看著洪過:「洪大哥,你鼻子出血都糊塗啦,外面天寒地凍的,進了屋內只有將外衣脫下才能更快暖和過來,這皮衣不脫,等下屋子裡火牆燒起來就要陰寒入體,會生病的。」
咳咳咳,洪過臉上大紅的有如猴屁股,一陣乾咳著,忙不迭的飛快的脫下了外套。
看著洪過坐在高背太師椅上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小雅雖然不知為什麼,還是適時的送上一杯茶,「洪大哥,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嗯,你說你說,」洪過這個時候仍然感覺訕訕的不敢抬頭,惟有一把抓過細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就是。」洪過是想好了,這種丟人到家的時刻還是快點過去的好,眼前的女真小姐的要求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就一股腦的答應下來,快點離開這個讓他感覺尷尬的地方。
嗯?剛剛喝了一口茶,洪過眼皮一撩,竟是沫茶!
他想想也就釋然,自從隋唐茶葉開始進入人們生活以來,最早的隋唐之際的煎茶時候不僅要將茶葉碾碎放到鍋裡煎煮,更要加各種油鹽醬醋的作料,作為一個後世的年輕人,天知道這種方法煮出來的東西是個什麼味道。到了宋代人們喝茶雖然不加那些亂七八糟的作料,但是依然要在喝茶前將茶葉用碾子碾的粉碎,然後放在鍋中煎煮,就是所謂的煎茶了。
而這個時候被視為上品的團茶,竟然是要在採茶後將茶葉蒸熟再搾去汁液,而後碾碎才放在模子裡壓成各種形狀來。團茶之中最為上等,當數宋朝福建路的建州和南劍州出產的團茶了。製作都已經是如此讓人可怖了,飲用的時候,無論煮還是泡,味道又能好到哪裡去?可是在宋金之際竟是最為流行的上等飲茶方式……
這種令茶葉失去本來味道的製作和飲用方法,在歷史的漫漫長河中逐漸被淘汰,呃,等等,洪過突然想起來,好像團茶的喝法在後世還有遺存啊。雖然對東面那個島國所謂的茶道一知半解,但是他好歹知道,那些島國的矮子喝的可就是沫茶,真是好的不學,淨繼承些糟粕……
眼前這種沒滋沒味的茶水,估計就是用團茶做成的,微微吧嗒吧嗒舌頭,洪過在考慮是否要將這種東西喝進肚子裡去。畢竟,後世的時候,他是個極度嗜好鐵觀音的擁躉,習慣了觀音那種悠長的香氣和回甘,再喝眼前的垃圾貨色,實在難以入口啊。
正想著呢,耳邊傳來小雅興奮且飛快的聲音:「……太好了,洪家哥哥,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我阿瑪想要聘你作家裡的西席,教教羊蹄他們。」
洪過腦中還在猶豫著,是以對小雅的話也就沒太上心,西席,教教羊蹄,切,還牛蹄呢,什麼羊蹄牛蹄的,那個也用教麼,直接下鍋蒸就是了……等等,西席?教書先生!
噗——
一口茶水被洪過直接噴了出來,一點沒浪費,全數吐到了牆上一幅工筆畫上,讓那幅江岸夜泊圖瞬間變成了「雨夜江邊倒霉圖」。
看著好端端的一幅工筆畫徹底毀掉,洪過一下就傻眼了,其實,這還是好的,剛剛那口茶水險險就噴到了小雅臉上,若是那樣,洪過可就真要驚懼而死了。
洪過的劇烈反應將小雅嚇得不輕,她不明白,剛剛洪大哥不是已經答應下來了,為什麼突然會這般作態,「天啊,那可是瑪法留下的畫,壞了壞了……」
瑪法是女真話,意思是祖父。
小雅慌裡慌張的跳起來要去查看那幅工筆畫,誰知道起身太急竟是將屁股下的紅木圓凳一下踢翻,連帶著她自己的跌倒地上。
沉悶的倒地聲將洪過驚醒,他急忙將小雅扶起,看著惶急的小姑娘,他張張嘴巴,終於還是無力的低聲道:「小,小雅姑娘,我,我不能作這個西席。」
「什麼!」小雅一下跳起來,「你說你不能?你剛剛可是答應了我的。」陡然間,小雅作為女真貴族小姐的刁蠻勁顯現出來,「你說的可是實話,真的不想來我家教書?」小雅咬牙切齒的盯著洪過,見到他無力的點點頭,突然,指著牆上的畫道:「那好,你賠我阿瑪的畫。」
「胡鬧,夠了雅哥!」
就在洪過不知所措的時候,屋外傳來一聲低低的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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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歷史研究生,
穿越到南宋,卻附身在金國人身上。
想回到宋朝,可老是不能如願。
老子豁出去了,索性就在金國大鬧一場。
讓所有人都看看,漢人的血還沒冷,
在金國的漢人,一樣是大宋的子民,
宋伐,
現代人率領漢人,在金國發動的一場——
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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