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文清磊只覺得自己從無像現在這般的渴求女人,雙眸中生出無限的愛戀之意.他顧不得聽冷冰寒告訴他原委,更是顧不得此時自己衣衫襤褸,受傷的腳還綁著兩根固定斷骨樹枝,看去狼狽不堪,就已經一瘸一拐巴巴地主動湊了去,說道:「這位美女,請問你貴姓啊?」
誰知司徒還珠卻並沒有搭理他,反倒是抱緊了冷冰寒的胳膊,很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心知這個可惡的人是寒少要救的,她倒是不吝嗇一腳將他踹山崖去,免得像一隻蒼蠅一樣在自己跟前嗡嗡亂飛。
冷冰寒心中暗樂,這個刁文清該不是看了司徒還珠?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喜歡的這個女孩兒前一刻都還是一個千年鬼仙,會不會被嚇死?
「小寒,這?」刁文清苦著臉,有些求助地看著一旁的冷冰寒。
冷冰寒笑了笑,說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刁文清,這位是司徒還珠,是她救了你!」
司徒還珠看在冷冰寒的面子,衝著刁文清微微點了點頭,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秀美絕倫的開心笑意。
刁文清心頭更是竊喜連連,看樣子這位女孩兒雖然對我不冷不熱的,內心裡恐怕還真的對我很有感覺,要不為何會如此開心的展露笑意?
一想到這裡,刁文清面不由的洋溢起一抹親切而略帶著振奮的笑意,瀟灑而恭謹的朝著司徒還珠一伸手,紳士味道十足,柔聲道:「司徒小姐是嗎?你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
司徒還珠聞言纖眉微顰,身子竟然往冷冰寒懷中挪了一挪,和冷冰寒貼得更緊了,眼眸之中還不由流露出一股濃濃的厭惡和不屑之意。
見到司徒還珠的反應,刁文清心頭便有些惶惑,嘴角微微抽搐,眼角露出一絲淡淡的惱怒之色。
「麻痺的,長得帥就是佔優勢,到哪裡都必將容易得到女孩兒的青睞。老子以後再也不和這個冷冰寒走到一起了,真是傷自尊。」見司徒還珠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反而是對冷冰寒百依百順柔情蜜意的樣子,刁文清臉的表情一僵,心頭也不由暗罵道。
到了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這位司徒還珠眼中只有冷冰寒。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她的眼神和臉的表情,還有那不經意之間的舉動,卻將這種信息表露無遺。
望著四目相對的冷冰寒和司徒還珠,刁文清心中忽然感覺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不過很快也就豁然了。不論怎麼說,冷冰寒和司徒還珠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又怎麼能夠有什麼恩將仇報的念想?
刁文清雖然有些公子哥的紈褲和不可一世的傲氣,但卻並非一個是非恩怨不分之人。相反,他向來自詡是一個恩怨分明的漢子。冷冰寒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征服了他,讓他是打心眼兒裡崇敬不已。冷冰寒雖然小他還多歲,但在他心目中,卻好似一個大哥哥一般,臉總是帶著種安詳的微笑,看起來溫和而善,性子更是沉穩,讓身邊的人都充滿了安全和信服感。
而聽冷冰寒的意思,這個司徒還珠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又怎麼能因為她不喜歡自己就遷怒於對方呢?
一想通了這些,刁文清的心態頓時平和了下來,對司徒還珠說道:「大恩不言謝,文清必定銘刻於心,日後但凡有所差遣,文清絕無推辭。」
這一番話,說得是信誓旦旦,斬釘截鐵,很有幾分江湖男兒的氣概,讓冷冰寒是暗笑不已。
卻不料司徒還珠淡淡的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不用了,我救你也是看在寒,噢,冷冰寒的面,你要謝就謝謝他。」
司徒還珠雖然表現地過於冷漠和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刁文清卻沒有覺得她的舉止過於孤傲、令人厭煩,反倒覺得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本就該如此才正常。
「謝謝你,冷冰寒!」刁文清和藹笑意的俊面之,有了幾分陰鬱,不過又很釋然地拍了拍冷冰寒的肩膀,壓低嗓音沉聲道:「冷冰寒,我真的服了你。不論是賽車還是在對付女人方面,我都自歎不如。」
刁文清的話語頗為憤慨,卻是毫不糅雜半點的嘲諷,和當初在生日宴會那種完全不成熟的表現截然不同。冷冰寒倒是無法用尖銳的話語去爭鋒相對,只能報以淡淡的一笑,和聲道:「刁公子說笑了…」
「別叫我刁公子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這份情我牢記於心。」刁文清笑著打斷冷冰寒的話語,笑意有著一絲無奈,繼而朗聲道:「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和你爭陳秋怡,也只有你才配得秋怡。以後誰和你爭,我一定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冷冰寒不禁莞爾,這個刁文清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沒三句話好話,又回到了紈褲的性格來。
而司徒還珠自然也是知道冷冰寒和陳秋怡之間的個中糾葛,也是不由得掩著嘴咯咯直笑。
司徒還珠不是現代人,在她的意識觀念中,男人三妻四妾是最平常不過,何況還是冷冰寒這樣的奇男子?她倒是很有些好奇和期待,這個陳秋怡最終和冷冰寒,究竟會發展到怎樣的地步?
分隔線
丁陽平是第一集團軍特戰隊的一名精英,今天夜裡接到臨時緊急任務,說是窖頭山發生了車輛衝下山崖的惡件,要他們務必下到崖底將人給救來。
雖然丁陽平很是不解,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消防和武警的事情,怎麼會出動他們這些特戰隊的精英?不過軍人的職責就是要服從命令,丁陽平也沒有多想,跟隨著大隊長緊急奔赴了現場。
在丁陽平看來,一點車禍就出動他們這些無所不能的特戰精英,真有些小題大做,殺雞用牛刀的意味,但真當到了現場,他才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濃濃的霧氣幾乎阻斷了每一個人的視線,即便是在大功率探照燈之下,也只能見到那些不斷翻滾的霧氣,根本看不清幾米之外的事物。
而且,通過電子紅外設備的探測,丁陽平更是驚駭於山崖地形的險峻和複雜。當然,要是換作是視野開闊的白天,雖然棘手,可卻也難不倒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精英,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即便是自負不已的他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既然是死任務,自然要盡一切的努力去完成。
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大家緊鑼密鼓地忙著救援之際,突然又天象大異,竟然出現了百年難遇的雷暴,那一個接一個的雷聲,如此的驚心動魄,差點把人的魂都給嚇掉了,即便是他們這些見過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得駭然變色。那雷聲,就彷彿是在自己耳邊炸開,炸得人讓神情恍惚,心跳加速,身體差點就承受不了如此的負荷而暈厥過去。
終於,雷暴天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才得以繼續救援工作。
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魏司令員都親自壓陣,聽說大隊長為此還被魏司令罵了個狗血淋頭。因此個個都是噤若寒蟬,竭力去完成這項使命。
丁陽平繫好了安全帶,小心翼翼地和戰們順著金屬樁慢慢往下攀援,每一步都很是困難。好幾次都因為一不小心腳踩到了巖縫的苔蘚打滑,或者落腳的岩石碎裂,要不是繫著安全帶,恐怕早就跌落山崖、死於非命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丁陽平才攀援到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他將安全扣掛在了金屬樁,重重地喘了口氣。
丁陽平四下裡環顧了一下,自己已經領先了戰好幾米,可下面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絲毫深不見底,讓人望之生怯。
這已經是最後一批金屬樁了,再往下就只有靠自己了。
就在丁陽平抹了一把汗水,正準備繼續下行之際,耳邊卻驀地聽到了一些聲響,立刻扭頭看去,一看頓時愣住了。只見谷底霧朦朦的山崖下,兩個人影正快速朝攀援而,動作極快,彷彿不是在陡峭的山壁攀行,而是如履平地般。
丁陽平從來也不是一個迷信之人,可此刻心裡卻不由得一悸。難不成這個世真有鬼魅?要不然一般人哪裡有可能在這樣陡峭的崖壁行動如此快捷?
饒是心性再強的人,當他遭遇到無法解釋,超乎自己想像的事物時,都難免會心生俱意。丁陽平雖然不論是訓練還是演戲中,成績都異常優異,平日也自詡膽子大,可到了此時,也又不由有了幾分驚疑和惶惑。
就在他心裡直打鼓,渾身也有些顫慄之際,卻見那兩個人已經飛快地攀援了來,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身旁。
「你們,你……」丁陽平似乎想要大聲問道,可話說到喉嚨處,卻哽在了那裡,嘴角也不禁微微有些抽搐。
本首發。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