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大
「任務?」彭易不是是一楞,這人口氣狂的很,神色也是無比的冷峻,難道真是肩負特殊使命的自己人?
只見黑衣漢子伸手從內襯兜裡取出碩大國徽的黑皮工作證遞給了彭易,彭易不由有些瞠目結舌,這個工作比較誇張,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碩大的金印國徽讓他心裡沒來一顫。weNxUemi。Com不過看這個人鎮定如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拿去!」黑衣漢子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連證件也沒接過去,不由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彭易一呆,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機械地接過了那本證件,將信將疑地打開了工作證,一傻眼了,入目的五個大字讓他神情呆滯,中央警衛局……再往下看,是姓名,年齡,藉貫,軍銜還是上尉,職務是中警第八大隊某小隊的隊長……最後還有中警局的電話。中央軍委和警衛局的大印赫然在目。
彭易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工作證,又看了看黑著臉的這名漢子,心裡頭是一片冰涼。
「下面有我工作單位的電話,你可以拔過來去證實一下,其它的你不聽,明白嗎?要是不信,你還可以向省廳和市局求證,我們這次過來,是向他們備了案的。」
彭易頭上是冷汗淋漓,心頭不由一直暗罵自己麻痺是一個豬腦殼,想想也是,敢動手打王副省長公子還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樣的人又豈是一般的主?自己一直都告誡自己,處理這些事情一定要多幾個心眼兒,可今天怎麼一聽是王副省長的公子,還和天蓉商務會所起了衝突,這腦袋就被豬油給糊住呢?
「呃……郭……郭上尉……對……對不起啊……」彭易緊走兩步,來到黑衣漢子面前,雙手顫抖著,將工作證交還給對方,面色慘白一片。
黑衣漢子收回了自己的工作證,也不吭聲。
「郭上尉……都是誤會……誤會……請你原諒……呃,我們……我們也是職責所在……」說罷又有些賣好地輕聲說道:「郭上尉,你們怎麼會和王少起了誤會?王少是王副省長的公子……」
彭易的腦子轉得賊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今晚上這事情一個處理不當,至少會得罪一方,搞不好兩邊都得罪,問題的關鍵在於,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像他這種所謂的派出所的所長,在尋常百姓聽來,不大不小是個「官」,而且頗有權勢。可在這些大人物眼裡,什麼屁都算不上,任誰伸出一根小手指,也將他捏碎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自己給摘出去。
他最後這句話頗有些賣好的意味,其有一種無奈和乞求之意:你們都是大人物,有了誤會自己解決,別把我這種小角色給摻和進去了。
其他警察都很是驚詫,不知道這個黑衣漢子是如何和彭所溝通的,怎麼彭所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的這幅變化,讓在場的人心都跟著揪緊了。不過他們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連彭所都惹不起的,自己自然還是靜觀其變好了。因此,他們個個更是噤若寒蟬,用敬畏的眼神望著黑衣漢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心情也頓時沉重了許多。
「王德家副省長嘛,我們已經知道了。」黑衣漢子冷笑一聲,「官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彭易一聽對方這語氣,腦袋就有點暈了,感情這位壓根就沒把一個副省長髮在眼裡。
在他看來,這個郭上尉即便再是中央警衛局尉,是天子近臣,可一個副省級的大員,也絕非一個上尉這個層次夠得,只是人家在首都,王副省長管不著人家而已。正常情況下,這樣的事情,兩邊都沒好,應該趁這個台階下就好了,可現在這情況,似乎全然並非如此。
可轉念一想也是,也副省長的公子對於自己這些人來說固然厲害,但能讓中央警衛局出面的人,那還在乎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副省長嗎?
彭易好想什麼,那邊的王建智卻已經很是不滿地嚷嚷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事?還把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彭易苦笑了一聲,心裡罵道:「真他媽的沒眼力,現在還那麼囂張,老子差點被你給害死了。」不過卻也不敢輕易開罪,只得朝黑衣漢子彎了彎腰,說道:「郭上尉,請稍候,我去和王少說一下。」
黑衣漢子輕飄飄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也懶得管你們的事,別來妨礙我們就行了。」說罷轉身朝陳秋怡走去,低聲說道:「三小姐,你看這事是不是算了,鬧大了也不好。」
陳秋怡原本還有些耿耿於懷,不過聽了這話之後,也有些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有些顧忌,恨恨地瞪了王建智一眼,「那算了,就算便宜這個臭小子。」說罷不滿地哼了一聲,一轉身就盈盈朝會所走去,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黑衣漢子緊跟其後,剛才那個開槍的快手卻是在人群中一晃,很快就消失了身跡。
他們這樣的人,或許就算是隱匿在你的身邊,你也不一定能夠把他找得出來。而且,暗中還不知道隱匿和潛伏著多少和他們肩負著同樣使命的人。
圍在周圍的那些警察和保安們個個你我,我你的,沒有得到指令之前,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去,甚至擋在她們前進路線,還不由得退避開來。
彭易眼見這種情況,心中也是不由暗自咂舌,看來這個年輕的女孩兒還真是大有來頭,要不也不可能出動中央警衛局的警衛來貼身保護了,好在自己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心中還很是有些後怕心悸不已。
「怎麼回事?怎麼不抓住他們?」王建智看著毆打自己的兇手就這樣揚長而去,是勃然大怒。
「王少,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彭易趕緊回轉身子,跑到王建智面前說道。
「什麼?你他媽的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還想不想幹啦?」王建智指著彭易的鼻頭大罵道。
彭易的汗水就下來了,這位爺真是半點都不識進退啊,別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就應該回去燒高香了。你老子再是副省長,難道我還真敢把中央警衛局的人拷起來?就算我有那個膽子,也得真有那個能耐才行啊。
彭易連忙壓低了聲音解釋:「王少,不瞞你,這位可是上頭下來的大人物,我看咱們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原本他是想直接告訴王建智對方的身份,不過想了想,還是一語帶過算了,免得真給洩露了什麼機密,招惹來不必麻煩。不過當他說到上頭的時候,大拇指朝天指了指,以表示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很大,幾乎要通天了,也算是給了這個王少一些暗示。
王建智愣了一下,他雖然紈褲,不過卻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敗家子,對方既然能讓這個派出所的所長如此顧及,想必來頭也不小,看來這次真是給撞上鐵板了。
王建智臉上囂張之極的氣焰悉數收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嚷嚷道:「上面來的又怎麼樣?就可以隨便打人啊?你們蛇鼠一窩,老子跟你們沒完!」
彭易也不由有些氣惱了,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紈褲子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臉色一沉,起身道:「那好吧,既然王少你不願意和解,就跟我們走一趟派出所,到所裡再協商解決問題吧!」
這話完全是符合規定的。按照出警程序,要是雙方無法協商,就一併帶回派出所裡調查瞭解情況。但事實上,碰到了有些關係背景的,向來都不會走到這一步,畢竟被帶回派出所,對於許多衙內和公子哥來說,實在有些有損顏面。因此,彭易此時將這話說出來,真有了幾分不給面子、公事公辦的意味了。
見彭易前恭後倨,王建智臉色一變,就欲發怒,可轉念一想,又嚥下了這口氣,冷冷道:「我要給你們謝局長打電話,問問他你們這警察究竟是怎麼當的。」
「隨便!」彭易不由大怒,也豁出去了,冷冷應道,心裡暗罵:你小子再有強勢背景老子也是在執法,你他媽的囂張什麼?活該被打成豬頭。
「你……」眼見這個一級警督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王建智氣得渾身發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怒視著彭易,恨不得一個電話過去,將他這身皮給扒掉。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剛才給市局謝局長打電話,其實也不過只是嚇唬嚇唬彭易而已。謝局長雖然只是一個副廳,比自己老爸還要低上兩級,但架不住別人可是實權派,又不是自己老爸直管,即便是老爸給他打電話,也不一定會賣這個面子,更何況自己了,哪裡有在別人面前遞得上話的份?
像他這種紈褲子弟,平日裡依仗的是老子的權勢,作威作福,在心眼裡最敬畏的也是權勢和擁有權勢的人。可現在,貌似自己最為倚重的靠山都不起作用了,王建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左想右想,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王建智從兜裡摸出電話來,給:「喂喂喂……陳局長嗎?啊,我是王建智啊,對……出大事了,我和魯慶兵讓人家快打殘了,陳局長快來吧……」
「什麼?」電話那頭的陳局長還沒聽完,冷汗就冒了出來。
陳局是區公安局的局長,雖然不是王副省長一個派系的,可平日裡和這個王少關係不錯,好處也沾了不少。而王建智口這個魯慶兵也不是一般人,省建委魯主任的獨子,向來和王建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身份地位雖然和王建智相比,還差了些,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他們兩位公子哥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那自己可是難辭其咎。誰這麼不開眼?這不是存心找麻煩呢嗎?惹這群少爺幹什麼啊?急忙問道:「誰他媽的這麼大膽?你們現在在哪?」
「在天蓉商務會所啊,陳局長,人家是高手啊,練家子啊,我看您得帶特警來啊……」
陳局一聽天蓉商務會所,心頭就不由一驚,急忙問道:「你不是和天蓉商務會所起衝突了吧?」或許是因為驚慌,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
「那哪能啊!再給我兩個膽我也不敢啊。是幾個外地人,又凶又惡,下手特別凶狠毒辣,連天蓉商務會所的保安也一起打了,可是打傷了不少人呢。」王建智自然聽得出來,陳局聽到天蓉商務會所時心怯意,不過也感覺正常,天蓉商務會所的背景,連自己也不敢去招惹,別說陳局這麼一個區公安局的局長了。王建智從來就沒有想過,陳局會為了自己去得罪天蓉商務會所。
陳局一聽王建智不是和天蓉商務會所發生的衝突,心頭懸著的這塊大石頭這才放了下來,不過又有幾分驚疑道:「那難道就沒有警察出面嗎?」心中頗有些狐疑,這陽西派出所的彭易那可是一個明白人啊,又怎麼可能在天蓉商務會所這件事情上有半點懈怠?天蓉商務會所的保安都給人打了,按理說他不可能不帶人出現呀?
王建智冷笑了一聲:「派出所的警察倒是來了不少,不過人家向著對方說話,還要把我給拷回去呢!我提你的大名,可人家就是不搭理我!嘿嘿,根沒把陳局你放在眼裡。」他這句話根是在煽陰風點鬼火,說罷還還頗有些得意地看著彭易,那意思,你這小子敢不給我出頭,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一旁的彭易聽到這裡差點沒委屈死,心裡暗罵道:「麻痺的,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你怎麼不說,剛開始為了你,我們都差點吃槍子兒了。」不過額頭上雖然滿是冷汗,但心裡卻絲毫也沒有發怵。他相信,別說是分局的陳局,就算是市局的謝局,曉得事情的原委之後,也不會為難自己。麻痺的,誰有本事誰來處理給我?
陳局一聽王建智這話,立刻火起了,「誰這麼大膽子,無法無天了,把電話給他!」
王建智嘿嘿一笑,把手機遞給彭易,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位警察,你們陳局的電話你是接還是不接?」這廝的嘴巴向來刻薄尖酸,言語是不乏炫耀和幸災樂禍之意。
彭易在心裡把王建智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遍,可這電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敢不接,上前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
「喂」字才剛剛從嗓子眼兒裡冒出來,陳局的大嗓門就已經像是被點燃了的爆竹一般,在電話那頭吼了起來:「你怎麼回事?秉公執法你懂嗎?做任何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那身警服。你是不是不想要身上那身皮不相干啦?」他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全是因為這些這些不開眼的手下不給自己爭氣,惹誰不好,幹什麼要去惹這個王建智?王德家副省長雖然沒什麼實權,可真要在關鍵時候卡拿一下自己,還是易如反掌的,相信沒有多少人會為了自己這個不入流分局局長而非要和王副省長過不去吧?到時候,自己連哭都沒地方去。
這些個手下,怎麼就盡知道給自己惹麻煩呢?一想到這裡,他就無法抑制心怒火,肺都要給氣炸了,恨不得狠狠扇他們幾個耳光。
彭易作為陽西派出所的所長,對自己的直接領導陳局長的聲音自然是熟悉地不得了,雖然這件事情上他自認沒有做錯,實際上神仙打架,他這樣人物也招惹不起,可面對陳局的怒火,還是不由有些慌亂,誠惶誠恐地解釋道:「陳局,陳局,你先聽我解釋……這事情是這樣的……」
「怎樣的?你公平執法,沒人會說三道四。你也不用給我解釋,你去給老百姓解釋,給你自己的良心解釋去……」
不得不說陳局之所以能夠成為局長,果真有著不一般耐,雖然語氣中偏袒之意非常明顯,就是幫著王建智說話的,但話說得卻是滴水不漏,任誰聽來都是大義凌然,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而作為下屬來說,自然知道該要如何去領會和貫徹領導的意圖和指示,真要完全按照領導口頭的話去辦事,那可就真是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彭易在電話裡聽著陳局傾瀉的怒火,心裡卻是直罵娘:「麻痺的,老子真要公平執法,第一個就把這個王建智給抓進去,好要你多說?」
他一直想要把事情的嚴重性和來龍去脈向陳局匯報,可陳局卻是一直訓斥著,辟里啪啦說了一長串,根沒有讓他插嘴解釋的機會,只得老老實實聽著陳局那怒不可抑的訓斥。好不容易等陳局說得口乾舌燥,停頓一下的時候,彭易這才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陳局,打傷王少的可是中央警衛局的……」
「中央警衛局的又怎麼樣,隨便打人嗎?啊……什麼,中央警衛局?」陳局下意識地地憤然說道,話說出口了才反應過來,彭易可是中央警衛局,心頭不由頓時就是「咯登」一下,拿電話的手忍不住抖起來,額頭汗珠滲出來,低聲問道:「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彭易苦笑了一聲,心說:「你他媽的也有虛的哈,老子還以為你夠硬呢!」不過這些話在心頭想想,卻是萬萬也不敢說出來的。縣官不如現管,陳局比起那些部廳級的大員來說不算什麼,可卻掌握了自己的生殺大權,再給自己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得罪。
彭易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向陳局長講訴了一遍,說到最後,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陳局,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否屬實,不過看他們那淡定篤實的神情來看,一點也不像是作假,開槍也果敢,絕對不是一般人。陳局要是不信,可以核查一下。」
雖然多少還有些驚疑,這中央警衛局的人怎麼好端端地就來了成都,不過在他心中,差不多也相信了對方的身份。畢竟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敢在警察面前冒充中央警衛局的人,還明目張膽地開槍,他們的身份要想核實,實在不困難。陳局腦子裡迅速轉了一圈,暗暗罵了王建智一句,這小狗日的把自己稀里糊塗地算計了進來。別看自己平日裡和他稱兄道弟,也拿了不少好處,可真要面臨著這樣的境地,似乎該如何選擇,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了。
陳局想了想,又問道:「王少和建委魯主任的公子傷得如何?」
彭易這才知道,那個比打得不**形的男子,居然是建委魯主任家的公子,心頭不了一個寒顫,真是不到天蓉商務會所,不知道自己官小,似乎其中隨隨便便一個,都不是自己這個派出所所長能夠惹得起的。他輕聲道:「王少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一點皮外傷,不過魯少的傷情有些不容樂觀,一隻手和一隻腳的骨頭斷了,傷得不輕。」
陳局一聽就知道麻煩了,心裡暗叫倒霉,只得叮囑道:「趕緊送兩位公子去醫院治療,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你把電話給王少。」
彭易也鬆了一口氣,將電話遞給一旁的王建智。
事情既然驚動了上頭,那就乾脆交給上頭去傷腦筋好了,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壓不著自己。
「陳局,怎麼樣啦?你們的人什麼時候來?」王建智還不知道陳局的心思已經轉變了,大大咧咧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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