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寒言簡意賅地說著來龍去脈。wENxuEmI。cOM他的語氣輕描淡寫、雲淡風輕,那些最危險的地方卻大多一筆帶過,或者是提都不提,不過即便這樣,其中凶險之處,卻讓衛中華暗自心驚、捏了一把冷汗,更是不由在心中暗罵陰險卑劣的丁家和丁辰銘。
即便冷冰寒沒有提及丁家,但到了此時此刻,任何人都會把矛頭指向丁家。
衛中華也知道眼下不是促膝長談和發怒的好時機,望著冷冰寒有些被汗水打濕的衣褲,皺眉道:「你耗了這麼多的力氣,還能比賽嗎?」
衛中華語調中關切一片,而丁辰銘臉色數次變化,之後又訕訕笑道:「是啊,冷冰寒,你還能參加比賽嗎?要是不行我們就乾脆讓你休息一會兒得了,免得到時候我們贏了你們說不公平。」
「你這個王八蛋,老子……」韓易恆是怒火沖天,也顧不得這個丁辰銘是什麼身份,破口大罵道。明明知道搞鬼是丁家,卻沒有絲毫證據,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丁辰銘在這種囂張跋扈,這讓韓易恆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火是一點即燃。
冷冰寒嘴角露出一抹從容不迫地笑意,和聲道:「沒問題,適才權當是熱身了。」他的神態篤定,語調從容,有著讓人無法質疑地澎湃信心。
衛中華雖然大感不妥,不過之前已經想過要放棄比鬥了,也沒多說,只是當著丁辰銘,嘉許似地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那就好。萬事小心,我等著給你開香檳慶祝!」
丁辰銘卻是哈哈笑道:「那好,既然你們沒意見,那我們就準時開始。呵呵,真是希望你能夠堅持到第二個回合。」說罷,轉身揚長而去。剛走出房間,滿臉的笑容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似乎有些惶惑地說道:「計劃失敗,冷冰寒已經抵達比鬥現場了,現在怎麼辦?」
手機裡沉默了一陣之後,一個略微帶有磁性和威嚴的聲音說道:「我已經知道了。」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丁辰銘緩緩放下電話,卻長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又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神色間的陰霾一掃而空,渾身頓時輕鬆了起來,眸子中閃過猙獰而自得的光芒,輕輕冷笑道:「冷冰寒啊冷冰寒,我倒,你今天拿什麼來贏我?」尖銳的語氣譏嘲一片,神情狂妄而囂張。
冷冰寒也不換衣服,步履輕盈地走上比鬥台。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站在比鬥台中央,雙目緊闔的盧世豪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和冷冰寒一對視,只覺得那看似和煦的目光沉凝而銳利,更似有著無盡地寒意,冰泉一般直透心底,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能凍結了一般。對手雖然年輕,卻有著一股子無法名狀地剽悍之力,獵豹一般讓人心驚膽戰。那張英俊帥氣,連自己也不得不自慚形穢的臉龐,神情木然如花崗石一般,面對自己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壓力,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勁敵。
「好凌厲的眼神!這傢伙,無論如何也是不覷啊!」盧世豪心底驀地一寒,暗自告誡著自己不要大意。
盧世豪自出道以來,所向披靡,真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時刻都期待著能夠和真正的高手過招,不斷提升和超越自我極限。此時雖然他心事滿腹,可在冷冰寒的刺激之下,心底那隱藏潛伏著的豪情頓生,戰意志也頓時昂揚起來,把所有的心事全都拋開,全身心沉浸在了即將開始的比鬥之中,臉龐上那精光四溢地雙眸,洋溢著盎然鬥志。
只是見對手雖然氣息悠長,但是額頭面上全是汗水,盧世豪卻也知道他必定是大耗氣力,心頭不禁有些惻然,有些不忍道:「你是否需要休息一下我們再開始?」不論如何,他始終是一個有原則的武者,總是希望能夠和對手公平競技,贏得光明,輸得磊落。
冷冰寒聞言,不由得對這個對手有了幾分好感,報以溫和的一笑,淡淡地道:「沒關係,謝謝你的好意了,這點小事情沒什麼大礙。」平靜淡然的語調中卻充滿了豪氣萬千。
見對手那麼狂傲,不識好歹,彷彿完全不把與自己的對決放在心上一般,盧世豪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心頭不由升起一絲憤意,冷笑道:「那好,我手下可是不會留情的。」
冷冰寒微微點了點頭,神態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改變。
「這就是冷冰寒?」雅間裡,老者看著台冷冰寒,眸子中閃過一抹訝色,詫道:「氣度倒是不凡,從容大方,毫不露半點的侷促。可是小三啊,就這麼個比女孩子都俊雅伙子,能和盧世豪對決嗎?你沒有告訴他,這個盧世豪是什麼來頭,讓他放棄比鬥嗎?」話語中油然流露出不敢置信和擔憂的味道。
老者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只是他瞪大了一雙老於世故的眼睛,橫看豎看,這冷冰寒氣度儀容倒是如傳聞中一般,沒有半點可以挑剔的地方,全都是之選,可他卻怎麼也看不出他有半點高手的風範,又怎麼敢和久負盛名的盧世豪對決?
衛小三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葉老,我都勸過小寒了,不過他卻堅持一定場,我也勸不了他。不過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真要有什麼不妥,我們再放棄比賽就好了。」
葉老聞言微愣,再次打量了台冷冰寒,這才微微點頭,嘴角含笑道:「不錯不錯,知道盧世豪厲害,還敢與他對決,不論武功如何,光是這點勇氣,就值得嘉獎。」面上滿蘊著由衷的讚許之色,顯然對冷冰寒的勇氣頗為欣賞。
一旁的韓易恆卻笑著接過話來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小寒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一定能夠打贏這場比賽。而且絕對是一面倒的場面,不存在任何地懸念。」
他的語調中充溢著自信滿滿之意。這個神秘的葉老聽來只覺得有趣,笑著問道:「哦?為什麼呀,說來聽聽?」
衛中華也是滿臉驚惑地望著韓易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信心實篤。
韓易恆卻是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意,輕聲道:「現在說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還是讓我們拭目以待小寒的精彩表現好了。」
對於韓易恆的故弄玄虛,衛中華是報以白眼和不滿的表情,葉老卻是呵呵一笑,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就失去了趣味。韓易恆不講,他也寧肯將疑問憋在肚子裡,讓自己的雙眼來揭曉所有的疑惑。
韓易恆又嬉皮笑臉地說道:「葉老,您老人家難得出來,這次過來,不會是專門來看這場比鬥的吧?」
韓易恆此言一出,葉老驀地一愣,轉而細細盯著韓易恆,頗有些興致地問道:「那你,我是幹什麼來了?」
韓易恆有些神秘地笑了笑,不答反問道:「聽說葉老有一個孫侄女,今年才十七歲?」
衛中華聞言也是只覺得一陣訝然,不過驀地似乎有想到了什麼,臉表情突然有些怪異了。
「哈哈,你這個鬼小子,既然你都曉得我的來意了,那這件事情我可是交給你來辦了,要是辦不好,我可找你算賬!」葉老指著韓易恆哈哈笑道。
「啊?交給我?」韓易恆聞言一怔,臉色頓時充滿了苦色,心頭暗罵自己多嘴,結果惹回來了一身騷。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老頭子也不敢打包票,自己這個人微言輕,又怎麼敢去接這個任務?
他那怪異的神色落在葉老的眼中,不自禁的皺眉沉聲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沒什麼。」韓易恆知道葉老久居高位,一向獨斷專行,說話間不合理他的意思,便會怫然不悅。而敢有悖他老人家的,除了那幾個仰視的存在之外,國內還沒有幾個。便忙連連賠笑道:「沒有,你老人家能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那是看得起我,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不過……」
韓易恆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偷瞥了一旁正有些幸災樂禍地衛中華,臉上露出了一絲好似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表情,說到:「如果這件事情能讓衛哥幫我一起,想了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啊?……」衛中華聞言立時傻眼了,正想要推卻,去聽葉老點了點頭,說道:「嗯,小恆說得不錯,小三你要沉穩一些,你們倆正好可以相互搭配。那我可等你們好消息了。」
衛中華恨恨地瞪了韓易恆一眼,卻也不得不應了下來。可一想到這事情的難度,那心頭就不由有一種深深的憂慮。腦海中翻來覆去,全是自己該怎麼半的困惑和忐忑,直到台比鬥正式開始了,這才將注意力轉移了回去。
冷冰寒和盧世豪都是少有的美男子,站在台上賣相極佳。唯一不同就是冷冰寒顯得稍微有些瘦弱嬴柔,帶有幾分書卷氣。而盧世豪豪壯魁偉,更顯燕趙男兒的氣概。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男子氣質對決在一起,即便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關注的目光。
「噹」的一聲,渾厚悠揚的鑼聲敲響,比鬥正式開始。
不過兩人卻誰都沒有搶先動手,四目膠著,似有火光冒出。冷冰寒雙目微垂,靜若古松,一動不動,而盧世豪卻是慢慢圍著他繞著場地緩緩遊走,似乎在尋找出手的機會。
「還站著幹什麼,上前去打他,把他打趴下!」一旁的丁辰銘對著盧世豪大聲喊叫著,臉色露出了猙獰恐怖的神色,眼是泛過一抹譏嘲似的狠戾光芒。
盧世豪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已經有一些瘋狂的丁辰銘,無奈地對冷冰寒說了一聲:「得罪了!」話音剛落,身軀如壓緊的彈簧一般,彈性十足,只一個跳縱就來到了冷冰寒的眼前,風馳電掣之際,夾雜著令人咋舌的狂飆之力,右肘斜斜自下方擊向了冷冰寒的下巴,穩准快狠,力道強橫!
盧世豪出手不俗,這一招又快又狠,引得雅間裡聚精會神關注比鬥的衛中華不由心裡一驚,連坐都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兩眼死死地盯著台上,心都揪緊了。
冷冰寒不慌不忙,猛的一仰頭。險險的閃過了盧世豪這迅猛一擊。盧世豪的肘部擦面而過,落了個空,那勁風撲面如割,刮的冷冰寒面部皮膚隱隱作痛。
冷冰寒心頭也暗自有些詫意,沒想到盧世豪的實力強橫如斯,盛名之下,果真有幾分真本事。
一招落空,盧世豪也是有些驚駭,雖然並沒有想過能夠一招制敵,但對手能夠如此輕鬆化解自己的攻擊,還是讓他多少有些震驚。
盧世豪驀地變了打法,冒險欺身而上,施展辣手,步步緊逼。
盧世豪身材魁梧,手長腿長,這一番全力施為之下,便如狂風驟雨一般,將冷冰寒緊緊困住,招式精巧繁妙,殺機凜然卻也不失輕靈飄逸,便如穿花蝴蝶一般盤旋跳躍。而冷冰寒原地不動,便如狂狼怒潮一葉扁舟,險象環生,在盧世豪全力傾扎之下,似乎只有招架之力、卻無還手之能。看得衛中華是頗有些心驚肉跳。
而葉老卻是瞧的一清二楚,冷冰寒默默抵抗著盧世豪犀利的進攻,表面看來似乎如狂風中地飄萍,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其實他那修長的雙臂雙腿,簡直就如銅牆鐵壁一般,任憑盧世豪如何的重拳踢腿,總能輕易的招架,而面對盧世豪的狂暴襲擊,神情淡定自若,彷彿不像是在進行著殘酷危險的對決,而是在郊外踏青。不由暗自微微點頭,嘴角也泛起一絲欣賞的笑意。
盧世豪連連重擊,都無功而返,心中也有了些嘀咕,妙招迭出、花哨炫目。更是故意連連露出破綻,試圖引誘對方上鉤,只是冷冰寒卻毫不為所動,依然冷如木石,神情間不驕不躁。
而此時,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一雙燦若春華地美目眨也不眨的落在奮力鏖戰的冷冰寒身上,神色焦灼中流露出心疼而又無奈的色彩。
幾番試探之後,盧世豪卻始終無法突破冷冰寒的防禦。
眼看戰局膠著起來,丁辰銘眸子中不禁閃過一抹焦灼的色彩。他根沒有想到,冷冰寒居然這麼厲害,在盧世豪的全力搶攻之下,居然沒有絲毫的落入下風。這實在太過於令人匪夷所思了。要不是相信盧世豪絕對不敢在自己面前耍什麼花招,他還真會以為他們是在配合演一出精彩的好戲。不由得奮力嘶吼道:「盧世豪你真他媽的廢物,你要再不盡全力,可別怪我不客氣。」
盧世豪聞言,心頭一寒,身形微微一滯,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吼!」驀地,一聲令人膽戰心寒的狂暴吼聲從他口中噴湧而出。聲浪如潮!賽場四周質地優點音效道勁的音箱,將他的吼聲毫無遮掩地傳遍了整個競技場的每個角落,這歇斯底里般地吼叫,便如陡然間有萬輛戰車從天邊滾動過來、發出了響徹天地的狂暴雜音,更像是被人在腦中扔了一顆強效手雷,轟鳴一聲,炸的大腦一片空白,而聲線入耳,更如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腦海,翻天覆地之際、痛楚難當。
雅間裡的人還好,不過也是臉色大變。即便是對冷冰寒信心滿滿的韓易恆,臉上也露出了驚駭和憂慮地表情。隔得這麼遠,盧世豪的吼聲都那麼令人難受,那冷冰寒受到的衝擊力量必定是眾人所無法想像得到的。
距離比鬥台最近的丁辰銘卻情不自禁的死死捂緊了耳朵,大口喘著氣,意圖驅散心頭的煩躁,壓抑住那頭疼欲裂地無邊痛楚。心中也暗自咂舌,這個盧世豪還真不是空有虛名之人,光是這一吼聲,已經足以讓人驚恐莫名了。
而狂吼聲中,首當其衝的冷冰寒在猝不及防之下,身形似乎也微有幾分踉。
盧世豪當然不肯錯過這個良機,飛身躍起,手刀劃過一抹炫目而優美的弧線,直直朝著冷冰寒的脖頸劈落,勢如山崩海嘯,洶湧而至。
盧世豪的動作毫無花哨,只是快,快的便如天外飛來的流星,那一瞬間地光芒和速度,沒有任何人任何物體能夠阻擋。
不僅如此,同時間他還踢出了一腳,橫橫掃冷冰寒的腰畔。
鐵腿如鞭,詭異而凶戾,宛如陡起狂飆一般,帶著撕空銳嘯,撞擊而至,其勢威猛強橫,似乎連空間都能撕裂一般。而這足可碎石為粉、撼動山嶽的鐵腿橫掃之下,週遭那隨腿風捲動的風聲,悲鳴嘶嘶,似乎也帶上了無盡地殺機。
拳腳並施。蘊含著攪動天地之威,而天地間裡彷彿也被此刻化身為上古凶神的盧世豪賦予了無盡地殺氣。陰霾淒厲,喧囂嘶鳴附和著他朝著冷冰寒奔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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