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無悔人生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 表白
    提心吊膽地跟著冷冰寒從別墅裡出來,王詩雅一雙玉臂緊緊地摟著冷冰寒的腰部,面色微有些蒼白,眸子中疑慮不定,看著那夾雜在淅淅瀝瀝的冬雨裡那四處飄飛的雪花,只覺得自己的心思,宛如這雪花一般,漂浮不定忐忑一片。

    路旁燈光昏黃幽暗,夾雜著細小雪花的雨雪紛紛灑灑,能見度極低。朔風穿過小路兩旁那鳥七八黑的灌木叢,發出嗚咽的聲音,那陰暗處,便似有無數面目猙獰地惡獸潛藏一般的可怖。望著眼前的一切,傾聽著雨雪壓得路旁大樹枯枝發出的吱呀酸澀之聲,王詩雅驀地有些心驚膽戰,慌不迭的將嬌軀朝冷冰寒身側靠了靠。

    冷冰寒本在推敲著今晚發生的事情,被王詩雅的碰觸所驚醒,扭頭望去,卻見她那如玉貝齒死死咬著香唇,泛出了一絲血跡尚不自知。冷冰寒此時才想起,適才王詩雅出奇的沉默,眉宇間悶悶不樂,似有滿懷的愁緒難以排解似的。

    「怎麼,害怕?」冷冰寒愛憐地望了一眼如同受驚小鹿一般的王詩雅,笑著問道。

    王詩雅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

    冷冰寒就笑了,說道:「害怕就害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你就不害怕?」王詩雅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咬著嘴唇看著冷冰寒問道。

    「我為什麼要害怕?」冷冰寒饒有興致地問道。

    王詩雅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冷冰寒,那清秀的臉浮現出幾分堅毅,炯炯有神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世間風雲,性感的小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冷冰寒,不管是當初在那危機四伏的飛機,還是在現在,彷彿永遠都那麼篤實淡定,英姿勃發,讓人癡迷沉醉。

    冷冰寒似乎知道王詩雅心頭的憂慮,淡淡說道:「社會沒你想的那麼黑暗,不是有錢有權人就能為所欲為,放心,不會有事的。」

    王詩雅極為苦澀地笑了笑,這個冷冰寒說的也實在太輕鬆了,這世不為人知的黑暗,實在多了去了。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又何苦讓他煩心呢?

    此時,項軍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緩緩停在二人身旁。

    「車!」冷冰寒不著痕跡地鬆開王詩雅緊緊抱著自己腰部的玉臂,拉開車門,柔聲道。

    可是王詩雅卻宛如受驚了的貓咪一般將冷冰寒摟得更緊,玉面清淚流下,哽咽著道:「冰寒,能陪我走走嗎?」無力的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柔弱與惶恐。

    佳人軟語請求,冷冰寒自當無法拒絕,於是關車門,陪著王詩雅緩緩在院落裡慢走著。而項軍則是開著車,遠遠地跟在後面。

    一路無話,兩人就這麼在雨雪中漫步,良久後王詩雅方才幽幽地道:「你不想問問我跟那個岑軒正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王詩雅的聲音忐忑不安,卻又自顧自地說道:「他是我的初戀男。」

    「哦!」冷冰寒應了一聲,神情平淡。這一點,只要兩眼不盲的人,從今天的所發生的事情大致都可以瞧得出來。

    王詩雅聽他語氣冷淡,神色不由得一緊,顫聲道:「四年前,我剛進入到航空公司,一次在飛行過程中遇到了他……」

    王詩雅嘴角露出一抹酸澀的笑意,「他很英俊,也很細心體貼,武功還好,還彈得一手好吉他,很多女孩子都迷戀他,我也很……很……,不久之後,他開始大張旗鼓地追求我,又是送花,又是打聽清楚我飛行的日程,來接我下班,還送我許多的小禮物……我當時很開心,真的覺得找到了一個心儀、可靠,能夠攜手白首的好男人……」

    說到這裡,王詩雅「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哭聲中似有著無限的委屈。

    冷冰寒心中一疼,下意識地將她抱緊,細心地拍著她的背進行寬慰。

    冷冰寒身傳來的熱力直讓王詩雅渾身乏力,心跳不已,頓時像是魂魄全被掏空了一般,呆愣愣的一直縮在冷冰寒的懷中,一雙玉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部。

    過了好一會兒,王詩雅心中好過了一些,勉強止住哭泣,繼續說道:「我們交往了兩個月後,他突然提出要和我……和我……發生關係……」說到這裡,王詩雅嬌羞無限的垂下了螓首,玉面早已緋紅一片,嬌艷欲滴,很是羞愧地說道:「當時我雖然還是很喜歡他,不過卻不願意如此草率,因此拒絕了他,告訴他我希望能夠留到新婚之夜……」

    王詩雅的珠淚再次奪眶而出,顫聲道:「誰知他竟然等不及了,一次約會中,他竟然在我的酒水裡下藥,如果不是露露及時發現有些不對,提醒了我,我就……就……」說到這裡,王詩雅已然是泣不成聲,語氣悲嘶一片。

    「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冷冰寒聞言面露出狂暴地怒意,要是早知道這個岑軒正是這樣的人渣,剛才就不要救他了。這種人,就該死!冷冰寒最恨的,就是這種無恥下作的流氓。

    「他被我當場揭穿之後,還若無其事,說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是,就沒見過我這樣不知趣的。他從來就是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該圍著他轉,任由他挑選。而女人,不過就是他身的衣服,用過之後,就可以扔了。此事我也曾經報警,不過他來頭太大,最終這件事情還是不了了之。」聽得出王詩雅的語氣中有著切膚般的痛楚與仇恨。

    「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他有半點瓜葛,直到今天……」王詩雅抹去臉的淚水,突然正色道:「我跟岑軒正真的沒什麼,我們最多只是拉拉手,連親……吻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王詩雅玉面露出一抹羞澀,美眸柔柔的望著方自在,其中萬種柔情清晰可見。冷冰寒卻覺得有些尷尬,不覺的垂下眼睛不與她對視,撓撓頭,笑了笑道:「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

    「不!」王詩雅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離開了冷冰寒的懷抱,輕移蓮步走到他的面前,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冷冰寒的眼睛,一雙青籐般纖柔而有力的玉臂輕輕環住他的頸項,因為雙臂輕輕合攏,而使得豐滿挺立的受到了擠壓,而隨著主人的急促呼吸,顫巍巍的越發的堅挺誘人。

    王詩雅吐氣如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著道:「冰寒,我真的喜歡你,從那次劫機事件起,我就喜歡你了。你受傷之後,我到處去找你,就像是瘋了一樣……」

    說到這裡,王詩雅玉面緋紅一片,眸子中蘊含著無限的羞澀之意,一張性感的面龐更是流露出萬種風情,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玉面輕輕地湊前去,顫聲道:「你喜歡我嗎?你如果不喜歡我,我一定不會糾纏你。」

    若是換了平常,王詩雅一定沒有這樣的勇氣,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又被岑軒正這個小人一刺激,她的心中陡然患得患失起來,生怕冷冰寒會誤會自己,怕他根本就不會喜歡自己,更是怕冷冰寒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惹來一場飛來橫禍,悲痛忐忑之餘,突然興起了拋開一切孤注一擲的念頭。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喜歡他,所以必須牢牢抓住,如果沒有了這個男人,自己後半輩子的生活,絕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枯燥的毫無半點意義,甚至是生無可戀。

    近在咫尺的粉臉透著動人的紅暈,那火熱而甜美的氣息拂過冷冰寒的面部,便如過電般的渾身一僵,繼而便一陣陣的酥麻起來,而王詩雅甜美的呼吸帶著一股子魔力,似乎將冷冰寒周邊的氧氣一點點的消耗殆盡,讓他只覺得一陣氣喘,不自禁的便如那脫離水池的金魚一般急促的呼吸起來。

    「你說啊,快說啊。」望著神情緊張侷促不安的冷冰寒,王詩雅纖柔的嘴角露出一抹誘惑的微笑,性感的玉面靠的冷冰寒越發的近,水汪汪的美眸有著醉意迷離之色。厚美的香唇充滿誘惑力的輕輕撅起,在昏黃的路燈的映射下,嬌嫩如花的唇瓣反射著淡淡的螢光,吐氣如蘭,魅惑力十足。而冷冰寒清晰的看到,隨著貝齒一開一合,那可愛的小香舌俏皮的動來動去,輕易的吸引了自己的視線。

    血氣方剛的冷冰寒神思一直恍惚,不自覺就緊了緊手臂,兩人再次貼緊。心頭熱血湧之時,腦子一陣陣眩暈,就想要吻王詩雅那綿軟的香唇,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冷冰寒深深吸了一口氣,硬著心腸從王詩雅的玉臂環抱中掙脫出來,只覺得尷尬萬分,也不敢望著王詩雅,低聲無奈地道:「你別這樣,我有女朋……」

    「我不管。」冷冰寒話還沒有說完,王詩雅便刁蠻的打斷他的話,突然輕舒玉臂將冷冰寒緊緊地抱住,豐潤的玉唇暴風驟雨般的落在冷冰寒的臉。冷冰寒卻如驚弓之鳥般的慌不迭的迴避著。王詩雅神色一黯,珠淚終忍不住簌簌落下,卻是死抱著冷冰寒不撒手,在他耳邊如泣如訴般的喃喃道:「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女朋,你為什麼要折磨我?我哪裡不好?哪裡不好?你為什麼不要我……」

    嬌軀輕輕顫抖著,貝齒死死的咬著嘴唇,血流溢出尚不自知。她的內心充滿了惶惑不安,一股子世界末日來臨般的恐懼開始將她的全身緊緊包裳住,腦海中混亂一片,芳心處在崩潰的邊緣。

    望著懷中佳人那傷心欲絕的悲愴神情,冷冰寒驀地一陣心悸,只覺得心中也是痛如刀割,可一想到日夜期盼自己的瑩瑩姐和方雪兒,心頭又充滿了愧意,只覺得自己已然對不起這兩位紅顏知己了,就更不應該再將王詩雅牽扯進來。當下無奈的一歎,想要說:「小雅,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歸宿,找到比我還要更好的終身伴侶。」只是話到嘴邊,卻又支支吾吾的有些猶豫,一股子不捨無奈的情緒卻開始在心頭縈繞,這種滋味,酸酸的,澀澀的,苦苦地,總之是難過至極。而在這種負面情緒影響下,冷冰寒只覺得胸悶欲漲、煩躁欲吐,真恨不得一拳將自己的胸口擊碎。

    就在這個時刻,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將兩人都嚇了一跳。之後才發現,原來是王詩雅的電話響了。

    「是露露打來的!」王詩雅抹了抹眼淚,有些羞澀地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面的號碼後,低聲地說道。

    冷冰寒也長長舒樂一口氣,至少暫時不用再面對這個糾結的問題,他只覺得身一鬆,微微思忖道:「如果他們問起我的來歷,就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就好了。」

    王詩雅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冷冰寒一眼,很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那麼肯定,露露會問及他的來歷,不過還是乖巧地嗯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喂,小雅啊,我露露……哦,沒什麼事情,警察來過了……對了,你那位帥哥是什麼來頭啊?啊?什麼……哦,好,我知道了……」

    電話很快就講完了,不過露露臉色卻顯得極為怪異,似乎有些迷茫,又似乎有些惶惑。

    「老婆,小雅怎麼說啊?」鄒彪亟不可待地問道。

    「她說……她說……」露露結結巴巴地說道,卻是遲疑了好半晌都沒把話說出來。

    「哎呀,你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鄒彪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著,硬生生的扯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乾巴巴地問道。

    「她說她也不知道,不過她說那個帥哥也叫冷冰寒……」

    「什麼?冷冰寒?」本就有些心驚膽戰的鄒彪登時面色大變,週身如遭雷雖般的劇烈一顫,一時間魂不附體。愣了半晌之後,才費勁的嚥下一口唾沫濕潤一下乾澀的喉嚨,問道:「他真叫……冷……冷冰寒?」

    「是啊,這有什麼啊?」露露滿臉都是不解的表情。

    「真是有眼無珠啊!」鄒彪似乎沒有聽到露露的疑惑一般,面如死灰的喃喃念叨著,繼而仰頭栽倒在地。露露大驚,花容失色下急忙將他扶起,卻見鄒彪是牙關緊咬面如金紙,竟然是嚇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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