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無悔人生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 闖大禍了!
    盛怒之下,鄒彪已然顧不得劉振海是自己一直想要刻意籠絡的貴人。當然,也或許是他認為自己是為了「寒少」出頭,一定會得到「寒少」的青睞,有了「寒少」這樣的大靠山,劉振海這個分局局長,又哪裡入得了他的法眼?日後說不得還要看自己的眼色呢!

    望著幾近瘋狂的鄒彪,劉振海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地冷哼一聲,說道:「我只看到你想要打人,可沒看到你被打。」

    這話其中的袒護之意就很是明顯了,畢竟鄒彪那半邊腫得老高的臉,還清晰在目,嘴角也浸著一絲血跡,是不是被打了,那是一目瞭然。周圍眾人雖然很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眼見連劉振海都明顯偏幫對方,多少也心知其中必有原委,哪裡還敢去自找沒趣?能夠驅動一個分局局長出頭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能有這個能耐的衙內,四九城裡也是屈指可數。

    莫非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還真是大有來頭,讓鄒彪這次碰到了鐵門檻不成?不過大家都很是瞭解鄒彪,他雖然不了什麼大檯面,但久在首都各衙門廝混,方方面面的關係門道那是最清楚不過,真有這樣一位大人物,又怎麼會不知道,還生生撞槍口去?

    況且,國內的衙內,又還有誰能比得過冷冰寒嗎?作為王老爺子最最寵愛的乾孫子,冷冰寒就算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師重地,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而這位居然連如此人物都敢打,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有足夠的依仗,真的可以完全不把冷冰寒放在眼裡,不過,這可能嗎?至少沒有人會相信,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至少在王老爺子還健在的時候,敢去輕捋虎鬚的,國內還實在找不出幾個。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瘋了,瘋到了自己找死的地步。不過看他那氣定神閒的摸樣和氣度,怎麼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何況即便他真的瘋了,劉振海也不會和他一起瘋?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且不管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總歸不會是等閒之輩,而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哪敢瞎摻合進去?恐怕還不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這一系列的變化,也把王詩雅和露露,還有萬人迷她們全都驚呆了。

    前面項軍出手痛毆岑軒正,王詩雅雖然有些擔心,不過冷冰寒那篤實淡定的舉止,似乎透露出極大的自信已然感染了她,心底的愁緒,也在一絲絲的被剝離開去。可眼下打傷的,卻是大名鼎鼎的「寒少」,那無異於是捅破了天,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一想到這個,王詩雅心裡是惶惑不已,眼皮不自禁地跳個不停,眼神中更是驚恐一片,讓人望之不由生出酸楚憐惜之意。

    萬人迷目瞪口呆一陣之後才反應過來,寒少居然被打了!如果不是看著鄒彪衝前狠狠挨了一巴掌,她也一定會衝前維護自己的男朋了。不過看著鄒彪那腫得老高的臉,心裡又是一寒,卻又將目標對準了王詩雅,似乎這一切的禍因,全都是因她而起一般,惡狠狠地看著她,高聳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晃起一陣迷人的影像,破口大罵道:「小雅,我們寒少可是來幫你們的,你們怎麼能打人啊?還不趕快放人……」

    「我……我……」王詩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疑惑混雜著惶恐交織成一片複雜的神情,呼吸不知不覺間竟然變得有些滯澀,挽住冷冰寒胳膊的手因為用力,秀美絕倫的手指泛白,手背青筋裸露而出。

    露露也是神色複雜地看了王詩雅一眼,然後慌不迭的前攙扶住鄒彪,顫聲道:「老公,你沒事?」

    「滾一邊去!」鄒彪一把將露露推開,急促的喘息著,神色越發的淒厲,驀地,微一沉肩,甩落劉振海的手掌,盯著劉振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嘲諷之意甚濃:「好,好,劉振海,你夠膽子,得罪了寒少,我看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哈哈!」劉振海聞言先是一陣放聲大笑,彷彿鄒彪所說的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之後才神色一正,不屑地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寒少』有這麼大的本事。」

    見劉振海全然不買賬,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鄒彪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盯著劉振海,彷彿相識多日,今天才第一次徹底認識他一般。

    在鄒彪的印象中,劉振海可絕非是一個正義凌然,不畏強權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爬到了現在分局局長的位置,而且很快又要更進一步。但今天他的表現,卻極大地出乎了自己的預料,難得他就不怕開罪了「寒少」嗎?

    可就在此時,鄒彪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指著還被項軍踏在腳下的「寒少」,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

    這一刻,他總算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到底哪裡有什麼不妥。劉振海正是因為派人誤抓了冷冰寒,因禍得福,和冷冰寒攀了關係,這才得以投入王系麾下,這對於首都這個圈子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冷冰寒,又怎麼可能見到寒少被打而無動於衷?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寒少」,根本就是假的。

    一想通了這裡,鄒彪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麻痺的,自己怎麼就能相信,大名鼎鼎的寒少,居然能看萬人迷這樣的貨色呢?就她那身爛肉,估計倒貼去,寒少連正眼都不會看!

    鄒彪再回過頭去仔細打量了冷冰寒一番,只見他俊逸無雙的面有一種閒庭信步般的優雅從容,臉更沒有露出什麼可怕的肅殺之意,可是望著他,鄒彪卻覺得天彷彿陰沉了下來,身體不自禁的連連打著寒噤。即便再愚鈍的人也可覺察出,這個表面看來俊雅而溫和的年輕人,真是大有來頭,絕非泛泛之輩。

    麻痺的,這事鬧得,為了一個西貝貨得罪了一個真正有來頭的公子哥,鄒彪是追悔莫及啊,腦門子已經滲出了冷汗。

    此時,幾個保安聞訊趕來,他們都是鄒彪手底下的員工,今天是過來幫忙的。看到老闆被打了,當然要掙表現,拿著警棍虎視眈眈圍了來。

    項軍眸子中不由得一冷,讓所有圍觀的人生出一股子直逼心底、勢能凍結五臟六腑的濃濃寒意。

    鄒彪此時卻是一反剛從恨不得將對付大卸八塊的態度,排開一眾保安,大聲呵斥道:「退下去!」

    保安聞言朝著鄒彪恭謹的微一躬身,齊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卻了。這些事情他們原本就不想管,不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終歸發工資給他們的,乃是鄒彪,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他們還是理得很清楚的。

    劉振海像是看怪物一般望了他一眼,滿是同情地搖了搖頭。

    當時他聽到寒少也來了這裡,急忙從二樓下來,正巧見到了那個假寒少正在那裡招搖撞騙,當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要前去揭穿這個無恥的騙子,再好好給他一頓教訓時,卻猛然間見到了真正的寒少。

    不過寒少卻是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劉振海雖然並不明白,寒少為什麼會對自己搖頭,不過有一點卻是知道的,那就是他老人家不願意再這裡曝露身份。

    雖然寒少不願意曝露身份,但這難得的表現機會劉振海當然不會錯過,這也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其實對於鄒彪,劉振海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鄒彪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很懂得拿捏輕重,態度也很誠懇,出手也大方,委實讓人很難對他生厭。不過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寒少,那別說是鄒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同樣不買賬。

    而他剛從的搖頭,更是為鄒彪深感不值。他知道,鄒彪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全因想討好「寒少」。只不過他全然不知,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巴結討好的對象,卻正是他要對付的人。

    這一切,還真是陰差陽錯啊,看來鄒彪就沒這個福分!

    「算了,項軍,這裡就交給劉局,相信他會處理妥當的。」這時冷冰寒眉頭又是一蹙,掃了劉振海一眼,淡然地說道。

    這種事情,他向來不感冒,何況他也相信,劉振海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圖,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的。

    一語說罷,冷冰寒也不再停留,拉著王詩雅徑直從瞠目結舌的鄒彪身邊走了過去,緩步離去。

    「劉局,那可就交給你了哈!」眾目睽睽中,項軍大大咧咧地和劉振海說了一聲,才依言鬆開腳底的那名冒名的男子。男子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掙扎了好久卻爬不起來。還是萬人迷趕緊前,將他攙扶起來,看著不復當初的意氣襟襟,神情間很是有些狼狽的男子,是心疼不已,軟語安慰。原本還想要好生數落「忘恩負義」的冷冰寒和王詩雅的各種不是,不過偷瞥了一眼一旁的項軍,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你放心,人交給我誤不了事!」劉振海是拍著胸脯笑瞇瞇地對項軍說道。

    別看項軍只是一個保鏢,但劉振海卻從來也不敢有所輕視,私下裡更是屈意結交,彼此之間的關係還不錯。雖然項軍他們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但劉振海隱隱也知道一些。

    鄒彪聞言目中泛過一絲訝異的色彩。聽這口氣,聽這個保鏢摸樣的人不僅和劉振海相熟,而且對劉振海並沒有多少尊敬的成分在其中。一個保鏢都能如此,那主子又該是何等的人物?

    項軍彷彿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望了鄒彪一眼,那殺氣四溢的眼神,剎那間令得鄒彪渾身冷汗直冒,雙腳一軟,差點站立不住癱倒在地,這才轉身跟隨冷冰寒的腳步而去了。

    「劉局,他……那個……」鄒彪望了一眼項軍遠去的身影,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澀,牽強的一笑,對劉振海說道:「我……」

    劉振海看著項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鄒彪,咬著牙低聲說道:「闖大禍了,你自求多福,這一回我也救不了你!你啊,以後記得,什麼事情別瞎摻合。」

    雖是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劉振海這麼一說,鄒彪還是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露露是大為不解,見鄒彪臉色極為難看,忙前來問道。

    鄒彪此時哪裡還顧得她,見到劉振海轉身就要去一旁打電話,抹了一把冷汗,一把拉住劉振海,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著,硬生生的扯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勉力乾巴巴地看著劉振海低聲說道:「劉局,劉局,看在平時的情分,給兄弟指點一條明路。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四九城裡,什麼人物沒有?得罪了人並不可怕,至少還有可以斡旋的可能。鄒彪雖然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可畢竟交際甚廣,甚至和不少大人物,也拐彎抹角地有著不少利益往來。何況自己這也是無心之失,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還真能把人往死裡整啊?大不了到時候賠下面子,請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居間斡旋一下,好好說合,天大的事情都散了。

    更可怕的是,你得罪了誰都不知道,想要燒高香都找不準廟門,那可就麻煩了。

    劉振海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輕歎了一聲說道:「鄒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別人沒有點頭,我可不敢多嘴,你還是另想辦法!」說罷有些愛莫能助地拍了拍鄒彪的肩膀,去打電話叫人去了。

    寒少吩咐的事情,他哪裡敢不心?尤其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還敢冒充寒少的名頭,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要不好好「招待」一番,又豈能對得住寒少對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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