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飛機後,那名中校軍官似乎在找什麼人,一個個辨認著,還在和手裡的照片進行比對。這不由讓許多人生疑,莫非是抓通緝犯?可這似乎應該是警察的工作呀!不過絕大多人數都心懷忐忑,看見那銳利的目光掃視過來,一雙雙驚畏的目光,逐一轉向了垂直,都怕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遭遇無妄之災!
中校軍官突然眼前一亮,逕直來到頭等艙的冷冰寒面前,敬了一個禮之後說道:「我是都軍區參謀部中校張岳,現有緊急情況,王司令特地命我們前來接冷先生!」
「啊!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冷冰寒愣了一下此時才搞明白,這麼大陣仗,原來是為自己來的。中校軍官口中的王司令,不用多說,肯定就是都軍區的司令王培華,去年已經提正了,肩膀上也多了一顆璀璨的金星,已經上上將軍銜了。
「我也不清楚什麼事情,冷先生還是趕快跟我們走吧!王司令吩咐了,情況萬分緊急!」中校軍官面露急色道。
「好,那就走吧!」冷冰寒起身從行李艙拿下行禮,一名士兵連忙伸手接了過去。冷冰寒笑著對他表示謝意,跟著中校軍官快步下了飛機。他也知道如果不是非常急迫的事情,王培華是不可能搞出這麼大陣仗的,想想即便是經過過重生的自己都實在感覺有些誇張!
可究竟生了什麼事情,還和自己有關,冷冰寒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只得暫時把它丟開,反正想來答案很快也就會揭曉了。
看著冷冰寒在一大群威武士兵的簇擁下坐上了一輛軍牌的紅旗轎車呼嘯而去,緊接著機場裡的士兵們也紛紛取消了戒備,登上軍車後離開,機場裡那緊張肅殺的氣氛才隨之而去,似乎又很快恢復了往日的秩序,一架架飛機在塔台的指揮下逐一降落。到了此時,一飛機的乘客們這才從震驚中驚覺過來,感情折騰這麼一趟,那種只有在影視作品裡見過的大場面,令人心悸的氣氛,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這個帥氣的青年。
這些乘客大多都是一些平常人,即便有點錢勢,可何時經歷過這樣令人震驚的大場面?個個是既驚又喜,激動的直搓手。雖然都不知道這個青年的來頭,不過光看這架勢,這場面,還有那名中校軍官對他的態度,也就可想而知,絕非普通人物。甚至剛才就坐在冷冰寒旁邊的那個胖子,還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喃喃道:「我的天吶,沒想到我胡老三竟然還有幸和這樣的大人物坐在一起,剛才幹嘛不多和他拉拉近乎?我***真是個豬腦殼…」
許多人也深感今天這遭沒有白來,雖然耽誤了幾個小時,虛驚一場,不過總算看到了這非同尋常的一幕,回去後可有得炫耀的話題了。只有少數深感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仍然是心中忿然不平,不禁就罵開了,不過很快就有人好意勸解,看別人這樣子,豈能是自己這些一般人敢招惹的?小心禍從口出呀!於是這些嘴巴有些「臭」的人也不禁很快噤若寒蟬了。
直至降落在成都雙流國際機場,飛機上關於此時的議論就沒有停息過。
當然,冷冰寒自然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飛機上的動靜,剛在中校軍官的引領下走到紅旗轎車旁,一名上尉就飛快拉開了車門,冷冰寒抬頭望去,卻見一身戎裝的王培華也坐在車裡,肩膀上的金星隨著身子的移動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冷冰寒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王培華居然會親自來機場。
「還不上車!」王培華看著他說道:「老爺子都都急瘋了,連打了七八個電話來問你怎麼還沒到?」
冷冰寒連忙「哧溜」一下上了車,忙問道:「大伯,這究竟是什麼事情呀,即便我沒聽干爺爺的話去走仕途,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把我『綁』來吧?」
「開車!」王培華下達指令後,瞪了他一眼,說道:「誰叫你小子不肯來我手下當兵?要不老爺子也不會那麼不高興了。再說了,我們部隊有什麼不好?你要真來部隊,我保管你十年內當主力團的團長……」
開車的那名上尉表情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他剛來給王培華開車沒多長時間,不瞭解冷冰寒的來頭,見今天這場面也知道冷冰寒肯定不簡單,聽他叫王司令大伯,估計也是王家子弟。可即便這樣,要這個很鐵面無私的司令打包票說保管十年內讓他當主力團團長,實在是太過於令人震驚了。團長就是上校軍銜,主力團團長大多都是大校軍銜,和平年代一個人入伍不到十年,就能升到上校甚至大校,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像他今年都三十好幾了,不過才是一個上尉而已。
他心裡詫異得不行,不過幹這行地,都知道什麼事情應該聽,什麼事情不應該聽,所以司機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繼續穩穩的開著這輛紅旗車,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
「切!部隊有什麼好玩的?上次不都去見識過啦?我去了也學不到什麼東西!」冷冰寒撇撇嘴,似乎很是不屑地說道。
司機聞言心裡猛然一驚,要不是多年訓練出的意志,說不定他都能把車開出道去!看這個小伙子年紀輕輕,估計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照王司令的安排,他在三十歲左右就能榮升上校或大校,距離掛星也不過就一步之遙,說不定將會是國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可他似乎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司機此時心裡不禁暗暗噓歎,怎麼這種好事就輪不到我呢?好歹我也不賴嘛!
「你這小子!」王培華似乎早就曉得他的反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心裡還是覺得很是遺憾。
冷冰寒剛從大學畢業,為了能夠讓冷冰寒對軍旅生活產生興趣,他專門把冷冰寒接到軍區特種作戰營去體會感受了一次,什麼搏擊、實彈射擊、對攻演戲等,就是想要激起他心裡的那份**,要知道,是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喜歡這些的。
剛開始冷冰寒也是興致勃勃,不過僅僅用了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將所有的東西都學會後,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生了,特種作戰營裡那些久經訓練的戰士,射擊、搏擊、軍械操作、實戰對抗……不論那一項,竟然沒有一個是冷冰寒的對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從什麼都不會,剛開始笨手笨腳的樣子大家還記憶猶新,只會以為他本來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兵王。
王培華看到這一匪夷所思的一幕後,除了把自己的部(1*6*$老爺子就是帶兵打仗出身的,對於軍旅有著深厚的感情,現在都還擔任著軍委副主席。在他看來,如果冷冰寒不願意從政,又真如王培華所說那樣,冷冰寒有著極高的潛質,那麼從軍也是一件好事,至於其他像什麼從商之類的,在他看來都不是什麼正道。
王培元對於老爺子的「叛變」還很是不滿,不過好在冷冰寒似乎對當兵興致也不大,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為此兩兄弟可沒少起爭執,而每當此時冷冰寒則是有多遠就躲多遠,這次還不惜躲到日本,真是讓他們哭笑不得。
車子在幾輛滿載士兵的軍車的護送下,一路上風馳電掣,直奔城郊而去。飽受堵車之苦的冷冰寒此時才現,今天這一路上全是綠燈,而且每一個路口都站著交警維持著秩序,所有車輛全部都阻隔在一邊,即便是同向方向的車輛也沒有見到一輛,寬闊的路面上飛馳的,只有自己乘坐的這支車隊,顯得很是怪異!
見冷冰寒眼眸裡閃現出驚疑的神色,王培華淡淡說道:「為了接你,這條道路已經封鎖了大半個小時了!上頭的指令是我們什麼時候通過,這條道路什麼時候恢復正常!」
冷冰寒不禁暗自咂舌,都本來就車多人多,每一條道路都有著很大的交通壓力,可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會將一條主幹道給封鎖了,還好飛機沒有出什麼狀況,要不再晚來一會兒,被堵住的民眾們還不知道會增加多少,他們還不知道會如何罵自己呢!
不過享受這種特權的感覺,似乎還真是有些爽啊!即便財富的數字上再增加幾個零,也很難有這樣的成就感。不過轉念一想,這種特權的背後是不是更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呢?冷冰寒的心裡不禁又多了幾分陰霾!
王培華拿起一個衛星電話似乎匯報了情況後,對冷冰寒說道:「你放心,雖然我很希望你能夠從軍,但這次可不是來逼你表態的,而是真有大事生!老爺子都快急瘋了,你再不回來,他都準備叫人去日本把你綁回來了!」
「不會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呀?我可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可管不了什麼大事,找我幹嘛?」冷冰寒似乎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王培華眉頭緊蹙,對冷冰寒輕聲道:「不過今天上午已經接到軍委的秘密通知,全國所有軍區立即執行二級戰備,所有軍人取消休假,回部隊待命,所有預備役也做好轉正的準備!」
「二級戰備?」冷冰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是軍旅出身,但這些年來在王家還是接觸到不少的軍旅知識,對於二級戰備還是有所耳聞,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子彈上膛、軍人睡覺都不能脫衣服,坦克軍艦都保持著啟動狀態,隨時應對任何突問題和等待下一步的指令。即便當年打越南小鬼子,軍委也不過是讓廣州、成都、蘭州等幾個軍區進入二級戰備,可現在究竟生了什麼大事,竟然會通令全軍全部進入二級戰備?沒聽說這個時候生過什麼戰事呀?莫非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就有這麼巨大不成?
冷冰寒這個表現似乎在王培華的預料之中,所以他臉上也沒啥變化,依舊不緊不慢的接著說:「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點特別,別說我沒提前提醒你。」
這下子冷冰寒就更狐疑了,自己什麼時候居然可以和國家大事掛上關係呢?看了看王培華,嘴角**了一下,似乎還想要問些什麼,但看情況要麼他也不知道,要麼也不會說,乾脆也就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見冷冰沒有談話的興致,王培華嘴角微微閃過一道苦笑,搖搖頭沒有在說什麼。但心裡卻滿是讚許,真的如老爺子所說的那樣,這個小寒呀,還真沉得住氣,再看向冷冰寒的目光,生了本質的變化,除了一種驚詫,還夾帶著一絲期待!在這之前,他從來不認為,面前這個年輕人,已經達到了如此的高度。
讚賞之餘,又不禁有幾分噓歎,怎麼王家就出不了這樣的俊傑呢?好在老爺子有慧眼呀!不論冷冰寒以後走哪一條路,他身上都打上了濃墨重彩的「王家」的印記。
不瞭解實情的人都以為冷冰寒在王家沾了多大的光,甚至有些王家的小輩們見到老爺子如此厚愛冷冰寒,都會不無妒意地這樣想。只有他們這些局內人才知道,冷冰寒從始至終的每一步,都和王家沒有絲毫關係,甚至連自己希望說服他去從軍,不也是希望以後有建樹後能夠幫襯到王家嗎?
反倒是老爺子經常念叨,自己老王家欠了小寒的,是沾了小寒的光。雖然不明就裡,但王培華知道,老爺子是不會白白說這句話的。再看其他老爺子們對小寒的態度,或許十幾二十年以後,王家還需要小寒的提攜和幫助呢!
想到這些,在看到冷冰寒那微微闔著雙眼,處變不驚的淡定從容,王培華內心深處猛的一陣翻滾,一時間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