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這個星期訂閱陡然下滑,周排名都從上周的第十掉到二十了,月排名雖然還沒掉,不過要是照此情況看,也是遲早的事情。弱弱地呼喚一下,大家多多呀!
出了俱樂部的大門,冷冰寒回頭看了一眼,這幢月舞俱樂部所在的大廈還真是氣魄非凡,屹立在黑色的大地中,像一條巨碩的光柱直插蒼穹,瑰麗奪目之處叫人心搖神蕩。
真難以想像,地震頻發的東京,竟然會修這麼高的建築,不過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這個地方的繁華,想想國內,要想發展到這個層次,還是需要長時間的努力呀!
他輕輕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對身旁的山口凌綺說道:「你住什麼地方?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山口凌綺一直偷偷看著冷冰寒,觸到他灼灼眸光時又慌慌移開,臉上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不過還是溫順地點點頭,問道:「那寒少你呢?」
「我想隨便走走,看看!」冷冰寒環顧了一下熱鬧非凡的四周,淡淡地說道。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山口凌綺臉上浮現了一絲的陰霾和淡淡的哀怨,帶著祈求的眼神說道:「這兩年來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公司也不准我來自己出來,我都好久沒有去逛過街了。」
說的也是事實,或許這就是當明星的代價吧,當她們成為聚光燈下面的嬌寵,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之後,自由和平淡的生活就成為了一種奢望。
「你去?不好吧!」冷冰寒愣了一下,隨即本能的搖頭拒絕了,外面可不比俱樂部裡,帶著一個玉女大明星一起逛街,即便戴上了寬大的太陽鏡,但萬一被粉絲們認出來了,可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求你了,我保管乖乖的聽話,不給您寒少您找麻煩!」山口凌綺蹙著眉頭,露出一絲哀求的目光,那副樣子還是頗為招人憐惜的,關鍵是那目光,帶著一點淡淡的哀怨,看著實在叫人不落忍,讓人不禁想起大明星光環背後的辛酸。
「好吧!」冷冰寒衝動之下這兩個字不禁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之後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好耶!」山口凌綺聽到冷冰寒答應自己了,頓時歡天喜地起來,精緻的小臉兒上滿是笑意,好像陰謀得逞的那種小得意流露在臉上。冷冰寒一看這情景,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又上當受騙了,只得無奈的咂咂嘴,心想我今天怎麼如此心軟?
見山口凌綺又親暱地挽起自己的胳膊,冷冰寒不由問道:「你就不怕被你的歌迷影迷們看見,有損玉女的形象?」
「看到就看到唄,大不了我退出娛樂圈!」山口凌綺眼睛裡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說道:「反正寒少您會養我的,對嗎?」
冷冰寒驚訝的看著她,腦子一陣混亂,又恰好踩到街沿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見冷冰寒的反應,山口凌綺不由撲哧一笑。可隨即表情輕微地變了一下,帶著幾分幽怨的神情,不滿地說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冷冰寒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山口凌綺睫毛動了動,冷冰寒剛想說話,卻見山口凌綺哧哧笑了,看了他一眼,說道:「難道我在你眼裡連一丁點的誘惑力都沒有嗎?我長得雖然不算是顛倒眾生,可是最起碼也能讓你這樣的男人憐香惜玉吧?」似乎為了配合她這句話的效果,山口凌綺將自己狐媚的俏臉湊到了冷冰寒的鼻尖前,一雙美眸水汪汪地瞄著他,朱唇輕啟,吐氣若蘭。
冷冰寒相信只要自己輕輕上前一湊,就能一親芳澤,甚至於將對方摟在懷中,可是他沒有這樣去做,而是很淡定很自然地回望著她。
山口臉上一紅,隨即發出一陣清脆的輕笑,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這兩年我也掙了不少,就算退出娛樂圈了,還能養得活自己!你這個人呀,就是一點都不好玩,都不配合我一下,真讓我沒面子,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大明星耶……」
看著她有些閃爍迷離的眼神,冷冰寒心裡不由一顫,似有點如鯁在喉的感覺,忍不住壓低嗓門,問道:「你不喜歡當明星嗎?要不喜歡就別做了,別勉強自己!」
山口凌綺突然覺得心中一暖,眼前突然有點模糊,覺得自己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淹沒了。她有些哽咽說道:「沒有,他們對我都很好,很照顧。只是……」
沉默了一會兒,山口凌綺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我知道,寒少看不起我們這些拋頭露面的女藝人,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寒少。可」
說到這裡,她勇敢地抬起頭來,凝視著冷冰寒眼睛說道:「可我心裡就總是有那麼一點奢望,希望我能夠將乾乾淨淨的身子給寒少,我希望能夠寒少在寂寞的時候能夠想起我,我只希望做寒少一個人的女人……」話還沒說完,她那秀麗的面頰登時抹上了一層醉酒般的酡紅。
冷冰寒似乎沒有想到山口凌綺會有這樣的心思,也停下腳步,對她說道:「凌綺,你可別瞎想,我當初幫你可沒有要你用這種方式來報答。再說了,這兩年你不也給公司賺了不少錢嗎?」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報恩,我是真的……」山口凌綺急忙說道,可還沒到她把話說完,就見冷冰寒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山口凌綺輕呼一聲,撞進冷冰寒懷裡,胸胸相貼,開始是驚愕,接著就是歡喜,心內又是羞澀,又是欣喜,緊緊偎依在冷冰寒的懷裡,隔著薄薄的衣質,清晰地感覺到冷冰寒身上散發的熱量,美眸輕閉,滿臉都似蘊涵著濃濃的春意,神態嬌慵。
不過冷冰寒雖然緊緊抱著山口凌綺,卻是沒有絲毫旖旎的表現,反而是有些警覺地看著四周。他可不是等閒之輩,預感危機地敏銳性是超卓的,對週遭環境地一切動態更是瞭若指掌。
此時對面走過了幾個人,為首一個穿著顯型肌肉的小背心,肥臂上剌著彩紋,下嘴唇也穿著銀環,一縷銀髮朝天豎著,跟著他的四五個漢子都精壯的很,一看就像社會上渣子,路上的行人看著他們幾人,都不由避讓一邊,生怕和他們發生了什麼衝突。道路一下子就寬敞了不少,幾個人並排走都沒問題了,可他們卻偏偏橫衝直撞的往冷冰寒和山口凌綺撞過來……
眼見來勢洶洶的五六個人加快了腳步撞上來,冷冰寒就猛的挽緊了山口凌綺的纖腰把她帶進懷裡,身子一側半擋在她身前,右臂也同時了出去,那為首的傢伙正面撞在冷冰寒的右肘上。
「呃」的一聲悶哼,為首的那傢伙胸前劇疼還發出一聲輕脆的骨折聲,身體退了兩步就跌開了,面色慘白的要命。他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冷冰寒,本想憑借自已強悍的身體將冷冰寒和山口凌綺撞到,哪知對方肘子象鋼鐵般堅硬,勁兒還挺大,結果反而是自己吃了大虧!不是幾個手下及時從後面扶住,自己保管摔倒地上。
「老大……怎麼了?」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讓跟著他的四五個精壯漢子大驚失色,紛紛圍上。
「呃……我……我……」話還沒說完,就只覺得胸口疼痛難忍,似乎連氣都有些不順暢了,勉強說了幾個字就氣喘如牛了。
沉浸在激動和喜悅中的山口凌綺此時才似乎發現了這異常的情況,接著慢慢睜開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還有些迷離。
如果換著平時,她肯定嬌軀泛冷,心頭滿是害怕恐懼的負面情緒。不過此時,在冷冰寒的懷中,那種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過來的體熱,不斷的湧入自己全身,頓時就把那些情緒驅散乾淨了。同時,一種溫暖和安全的感覺充盈在她心間,她相信,無論面對如何艱難困苦的局面,都會有一棵參天巨樹為她遮風擋雨,保護著她,不受到任何傷害,就如同兩年前一樣。手機看訪問WP
山口凌綺不由輕輕一笑,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剎那間往事歷歷在幕,湧上心頭,心中溫馨無限。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生活不算富裕,卻也其樂融融。在她心中,平淡簡樸的日子,縱然年復年、月復月、日復日般生活,也毫不感到厭倦,相反,她熱愛這種生活。
可自從父親迷上賭博之後,家裡就再也沒有歡聲笑語。開始當然是小贏,他嘗到甜頭之後,開始大賭,大賭大輸,手中的流動資金全部輸完之後,就讓他借錢翻本,前前後後借了五百多萬,一個多月下來,變成了二千萬。這樣的一個天文數字,即便是傾家蕩產也還不起呀!
父親又羞又愧,吞槍自殺身亡。
頂樑柱坍塌了,家裡頓時就是一陣淒風冷雨。山口凌綺和重病的母親不僅陷入了困頓之中,而且對方還拿著借條來逼債。不僅將家裡所有一切值錢的東西,包括房子都給霸佔了,還要將山口凌綺賣到新宿歌舞伎町去做服務。
山口凌綺的母親是中國人,有一半中國血統,自小在母親的教育下,沒有沾染上一般日本少女的惡習,用援交來換取財富和享受。對於那骯髒的工作自然是誓死也不從,即便遭受毒打也沒有屈服。
她一生都無法忘卻那個漆黑的雨夜,自己逃了出來,壞人四處抓自己,自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一直不停地跑,逃離這個地方。雨水將單薄的衣服全部打濕了,自己飢寒交迫,聽到身後壞人追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有如地獄的催命符般恐怖。周圍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心裡是那般無助,甚至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可就在此時,是寒少從天而降,救了自己。自己永遠記得,漆黑的夜裡,他的那張臉竟散發出猶如皎潔的月色一般朦朧且讓人震撼的光潤,眼睛竟也閃過兩道如電般精亮的光芒,一閃而逝,雲蓋霧籠之間,縱使是驕陽,也同樣失色。
當時他才十五歲吧?可已經很是一副與年齡不符的篤定和沉穩,讓人不禁深深陷了進去,似乎也是這樣護住自己,所有的懼怕和惶恐全都一掃而空,只留下充滿心扉的溫暖和安全的。就從那一刻,她的心裡,就深深地烙下了這個年少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什麼,光是想起他那張堅毅的面孔來,心跳就會不禁加速,一陣心悸!
正巧當時飛遠收購了日本的一家娛樂公司,寒少知道山口凌綺夢想成為大明星,就安排她進了這家娛樂公司。經過娛樂公司的重點打造,不僅是量身定制歌曲和造型,還花了極大的力氣去推廣和宣傳,而且憑借公司的背景和實力,對她可以說是呵護備至,從來不讓她去陪酒或者出席有損形象的項目,這才早就了她如今的玉女小天後的地位,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緋聞,更是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這可以說在娛樂圈裡是絕無僅有的,讓許多同行是羨慕不已。
山口凌綺享受這一切的同時,心裡更是明白,這一切都是寒少賜予自己的,沒有寒少,就沒有自己的一切。從那時起,她就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寒少的女人了,不論寒少是否看得上自己,她只屬於他一個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你他媽的敢打暗算我大哥?你找死呢!」山口凌綺還沉浸在回憶和溫暖中之際,剛才的那幾個精壯的漢子撲了上來,一邊罵著一邊拳頭就朝冷冰寒打來,面目十分猙獰。
冷冰寒眸子之中似乎閃過一絲憐惜的神色,神情卻依然有些淡漠,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半絲的驚亂,便像是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心動一般,包括那即將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
冷冰寒沒動,他懷中的山口凌綺也靜靜地看著一動不動,只是嘴角帶著些不屑的神情,她知道,沒有人能夠傷得了寒少,她親眼見過,寒少一個人就打倒了七八個壯漢,而且寒少身邊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果然,就在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拳頭都快要打到冷冰寒的臉時,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漢子身形來,後發先至的手臂輕輕開了那人的手,那人經不起這麼一下,發出一聲慘哼,手臂好像砸在了鐵板上,疼地齜牙咧嘴的哼了一聲「哎呀!」
隨著這麼一下,四面八方湧出二十多個冷悍男子圍了上來,一部分將冷冰寒和山口凌綺護在其中,另一部分直接圍上去將幾個人一陣痛打,很快幾個人就全被撂翻在了地上,一個個躺在地上,或抱著胳膊、或抱著大腿,或捂著肚子,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在專業保鏢的面前,這些土雞瓦狗簡直不堪一擊。
山口凌綺雖然對這些人很是痛恨,可見他們被打的慘樣,似乎又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她知道冷冰寒辦事不喜歡女人多話,於是還是明智地保持著緘默。
不過突然間一聲壓抑的尖叫從她口中發出來,因為她看到了圍觀的人群裡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懷裡拔出了手槍,冷冷地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濃郁的殺氣從他眼裡射過來……
可惜他的槍才舉起,手腕就給鐵鉗掐住,喀崩一聲腕骨碎裂……他還沒來得及品嚐那種痛苦的滋味,腹下恥骨就給巨力撞到,很悶的異響聲中,他就覺得自已的意識一下散淡了、模糊了;突然天旋地轉,身子飄了起來,手臂被力量扯著,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似乎讓他的意識恢復了一些,剛要起身反擊,就感覺自己持槍的右手給貼摁在了地面上,緊接著「噗」的一聲,一個鋒利的東西就貫穿那手掌根部,深深的插入地上。
還沒有感覺到痛,槍已經被就捋走了,此時他才感覺到一陣劇痛,手指都不禁猛烈顫抖起來,「嗥……」的一慘叫,撕心裂肺般。
整個街上的人全都傻眼了,都忘了叫喊,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過了老半晌,才似乎驚覺過來,像炸了鍋似的,有四處奔跑的,有湊上來看熱鬧的,也有尖叫驚呼的……一片混亂。
山口凌綺都嚇的快哭了,緊緊摟著冷冰寒的手都在抖,直到冷冰寒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她才放鬆開來,心情平復下來,鬆開冷冰寒,螓首半垂,俏面染霞,長長的睫毛忽閃著不敢再看他一眼。
冷冰寒在護衛的簇擁下朝人群中走了過去,逕直走到一個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有些目瞪口呆的中年人面前,冷冷地對他說道:「下次換點能幹的來,別再找這種廢物了!」
那人想說點啥來掩飾一下自己,結果蒼白的臉色下,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喉結上下滑動的結果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臉從蒼白漸漸的變成漲紅,一直梗著的脖子劇烈的抖動,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說:「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冷冰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管你是否明白,把我的話轉告給你的老闆就是了!他會明白的。」
那人看了看冷冰寒,又看了看那些對他怒目而視的護衛們,似乎都能夠從其中感覺到一絲令人心寒的銳氣,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一下就是一層。連忙轉身離開了,看來受到的驚嚇不小,連腳步都有些踉蹌蹣跚。
「寒少,這些人你看怎麼解決?」王全中過來對冷冰寒說道,剛才就是他出手解決了那個持槍的人。
現在冷冰寒身邊可遠遠不止王全中一個保鏢,隨著他年齡的增長,王老爺子無論怎麼說,也給他派上了四個警衛。這次來日本,雖然他不想大張旗鼓,不過朱建軍還是讓日本公司這邊暗中派出了數十名的護衛人員。
「交給他們處理吧,我們先走!」冷冰寒淡然說道,拉著山口凌綺轉身就上車走了,遠方已經聽到警笛長鳴,不過這些日本本地的護衛處理這些事情應該是有門道的,自己也懶得陪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