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易臉色一僵,頗有些尷尬之色,心頭卻也不禁在暗罵:「麻痺的,你有本事就不會被打得像一條狗一樣了。
)老子好心好意來安慰你,你還遷怒於老子,只知道對我們凶,真他媽的混蛋,怎麼沒被對方給打死?」不過臉上還是很快綻放開了笑臉,說道:「王少說得是,我一定會嚴懲兇手,為你出氣的。」
彭易心頭再不爽,也不得不擺出這樣的姿態來。別看自己大小也是一個所長,或許在外人看來,大權在握,風光無限,實則在許多人面前,真比一條狗好不了多少。
而要知道,王德家副省長雖然只是省裡分管宗教、文化和科技的副省長,也沒有入常,實權當然比不了其他的副省長,別說和強勢的王培元相比了,甚至某些強勢的廳級一把手也不見得把他放在眼裡,但那至少也是一個副省不是?下面的人,又有誰敢不給面子?真要搞死自己這個不入流所長,比動動手指頭也費不了多大的事。
而他的兒子王建智,彭易也曾聽說過,憑藉著父親的權勢,在成都混得是風生水起,也算得上是圈子裡小有名氣的一個,沒想到今天在天蓉商務會所門口被人痛扁一頓。彭易在暗叫倒霉的同時,也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動手把王副省長的公子打傷,惹下這麼大的一個禍端。
可一瞥之下,彭易臉色卻真給變了。黑衣漢子的眼神雖然冷冷的,不過他畢竟代表著國家的政權機關,就不相信有誰敢和公安機關對抗。可另外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卻是讓他的眼睛頓時就直了。除了在電影電視中,他彭易又何曾見過如此宛若天仙般的女子?那一顰一笑間的風情,委實令人癡迷陶醉,比他那個新娶的老婆,委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王建智見彭易哈喇子差點淌了一地,心頭更是憤然不止,不禁重重咳嗽了一聲,聲調陡然拔尖,一直溫文爾雅的面上變得猙獰一片道:「你他媽的是在辦案還是在看美女?美女回家看你媽去!」
彭易心裡直罵娘,要不是顧忌著王建智的身份,真是恨不得再甩他兩巴掌,把他關進所裡去好生收拾一番,可現今卻是只有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迭聲道:「辦案,辦案。」說罷又挺直了腰桿,似乎這樣有助於展示他的威嚴一般,快步朝陳秋怡走了過來。還沒走到陳秋怡面前,卻見那個黑衣漢子赫然擋在中間。
彭易淡眉微皺,冷眼瞥著黑衣漢子厲聲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擺出審訊犯人的架勢,剛才在王建智那裡受的氣,恨不得全部發洩在對方身上。
黑衣漢子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他媽的沒長耳朵呀,問你叫什麼名字?」彭易身後的一個臉上有幾顆青春痘的年輕警察似乎要在領導面前好生表現一番似地,氣勢洶洶地罵道。眼光在陳秋怡身上一轉,忽又淫邪地笑道:「這個女的和你是什麼關係?不會是你的姘頭吧?麻痺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其他幾個警察也是跟著大笑起來。
陳秋怡一直站在一側,興致勃勃地看著事情展,恨不得打得更精彩一些,真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的心思。可現在卻聽到此般的污言穢語,氣得臉色一寒,正欲發怒,卻見只見黑衣漢子手一抬,就鎖住了這名警察的喉嚨。
「小子,不管你是不是警察,都小心禍從口出……」黑衣漢子逼視著這名臉上有幾個青春痘的警察,冷冷地說道。
這名警察個頭也算得上是比較高大的了,甚至比這個黑衣漢子還要高出半個頭,可被黑衣漢子鎖住脖子卻似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滿臉漲得通紅,嘴巴大張著盡力喘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彷彿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暴力襲警的,即便是那些個大有來頭的公子衙內們,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畢竟警察代表的是國家的法制機關,真要往大裡說,那就是藐視和對抗國家機關,這樣的罪名,即便是執掌一省的省長也不敢輕易去擔這樣的罪名。
「幹什麼?趕快鬆手!好大的膽子,敢襲警,真是無法無天了,把他給我抓起來……」彭易是勃然大怒,一伸手就準備去摸槍。
彭易帶來的,都是自己的親信,尤其是被對方制住的這個小宋,可是市局宋明維處長的遠親,他還指望著能夠借助小宋搭上這根線呢。因此,也顧不得去摸對方的底了,大聲喝道。
其他警察早就按捺不住了,現在聽到了所長下達的指令,更是膽氣陡壯,氣勢洶洶的一擁而上,誰都不想落在了後邊。
黑衣漢子曲臂往前一送,小宋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踉蹌蹌連退了好幾步,和彭易重重撞在了一起,幸好後面有幾個警察及時扶住了,要不然兩個人一准都要摔個**墩。
見這個黑衣漢子居然還敢對警察動手,周圍的保安們倒不說話了,只是用十分同情的眼神望著他。王建智見彭易他們吃了虧,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地意味,在他看來,這些警察也該打,而對方既然襲警了,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夠了結的,以他此刻的心思,自然是巴不得對方惹的禍越大越好。
對方居然敢動手,彭易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惱羞成怒地大聲怒道:「豈有此理,給我抓起來!」
手剛剛才摸到了槍套,可突然渾身一顫,整個人全都僵住了,臉上也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其他幾個正要往前衝的精彩也像是緊急剎車似地站住了。
一支裝了消音軍用92式手槍,穩穩的對準了彭易的腦袋,一個其貌不揚的矮個子男子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地把陳秋怡擋在身後,隨即陰森森地對黑衣漢子問道:「隊長,這個人如何處理?」
「你……你……什麼人,膽敢……持械……」彭易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幾乎是嚇得魂飛魄散,額頭上冷汗直淌而下,也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下,身子也微微打顫,說話也不利落了。
一名警察正準備悄悄拔槍,對方卻是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撲哧就是一槍,正好打在槍柄上,嚇得這名警察渾身一個激靈,雙腳一軟,癱倒在地上,深以為自己中彈了,哎喲連叫兩聲。
槍上雖然裝有消音器,不過在這夜深人靜,人人都屏息靜氣之際,那撲哧的一聲槍響,還是清清楚楚迴響在眾人的耳畔,嚇得眾人是心驚膽寒,驚魂未定。
王全中眉頭微微蹙起,剛才交手之時,就感覺這些人不簡單,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是特殊人物的保鏢不成?
這個開槍的男子眸光如電,冷厲地說道:「誰敢再輕舉妄動,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睛。」
此刻彭易和其他幾名警察也都驚震的傻了眼。即便是作為警察的他們,也沒有隨身攜帶槍支的資格,除非是執行任務需要,才能去槍械科領用槍支彈藥。不過他們只是普通的派出所民警,幹幹維持轄區內秩序,打擊小偷小摸之類的在行。至於大案重案,真要用槍對抗危險的歹徒,那幾乎是市局的刑警大隊的職責。
因此,他們這一群人中,有槍的,除了彭所長之外,也就剛才這個想要拔槍的老警察了。他們根本無法想像,對方是什麼人,開槍居然如此果敢決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好像對方不是人,而只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而且看這架勢,誰真有什麼異動,他鐵定還是會開槍,簡直不可思異,太驚人了。
「快手,把槍收起來,畢竟他們都是警察……」黑衣漢子稍有一絲沉重的吩咐道。
在所有人注目中,這名叫快手的男子把槍收了起來,卻冷冷哼聲道:「誰還敢有什麼不規矩,小心吃我的子彈。」說罷還狠狠地看了眾人一眼,看得彭易他們是頭皮發麻。
遠遠的,外面傳來了一陣警笛聲,在場的人都漸漸安了心。彭易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有些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跑不掉的,最好趕快……繳械投降……」
雖然現在沒有槍口對準他們,可剛才那一槍,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子,沒有一個人腦海裡有想要反擊的意識,似乎都生恐一個不慎,黑暗裡那要命的子彈就會飛過來毫不留情地奪走自己的性命。
黑衣漢子冷冷一笑,朝彭易走了過來。
「你……你要干……什麼?」彭易臉色慘白,連連退了幾步,似乎這個黑衣漢子是天底下最為恐怖之人。
黑衣漢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伸手將有些驚駭不已的彭易拉到一邊,面無表情地輕聲對他說道:「我是首都來的,正在執行上級的任務,你的人最好不要妨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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