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李坐在車裡抽煙解悶
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是朱慧妍那位有錢老爸請來的司機兼保鏢,任護就是陪著朱慧妍,不要讓她受到傷害。現在人進了棋社,而且還有記者在場,曉瀾棋社想必也不敢搞什麼花樣,加上平時他一個人待慣了,不太喜歡棋社裡人山人海的樣子,所以就一個人留在外邊躲清靜。
「嘀嘀」,後邊響起兩聲車笛。
「兄弟,麻煩往裡靠一點兒,謝啦!」過來的是一輛夏利出租,因為小李的車停得有些靠外,所以想叫他讓條路出來。
把抽剩下的煙蒂扔出窗外,小李發動汽車向前移了兩米,夏利車緩緩駛到旁邊停下,車門打開,兩名乘客從裡邊鑽出。
「哎,李老師,是您呀?」小李轉臉一看,從左邊車門兒下來的這位不是生人,原來是忘憂清樂道場的李飛揚李老師,王一飛剛進麗澤小學時李飛揚曾經經常接送,所以兩個人並不陌生。
「呃?,噢,是小李啊。這麼巧,你也在這裡。」李飛揚認出小李,奇怪的問道。
「呵,是呀。你們聽到信兒了?」小李笑道。
他們堵在曉瀾棋社大門口外快兩個小時,連圍棋天地的記者都給招來了,這麼長時間若說忘憂清樂道場還沒聽到消息,恐怕也只有那三個小孩子才會信吧。
「是呀。呃,該不會和飛飛一起堵人家門口的那兩個小孩兒是朱慧妍和陳道的吧?!」李飛揚腦筋一轉,馬上就把情況猜對了一大半。
「對,就是他們。呵,這位也是道場的老師吧?」點了點頭,小李笑著問道。
「噢,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陸如秋。道場的新銳骨幹,後起之秀。這位是李曉龍,雖說沒那位李小龍那麼有名,但也是一身功夫,尋常五六個人近不了身。」李飛揚替兩人簡單地介紹道。
王一飛堵在曉瀾棋社大門挑戰的事傳到忘憂清樂道場後高興宇是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為俠女青雲的事兒已經告一段落,再過一段時間後大家自然也就淡忘了,沒想到小孩子的膽子那麼大。居然連這麼極端的事都敢做,簡直是無法無天,為了不讓事情鬧到無法收拾,他便馬上派李飛揚和陸如秋過來,希望可以及時化解矛盾,把影響降到最低。
「哎。那幾個小孩子呢?」
簡單地寒暄幾句。李飛揚四下張望一圈兒,卻沒有看到線人口中所形容的那種人頭攢動地景象。
「哦,他們已經進去了。張曉瀾親自出馬應戰,還來了一位雜誌社的記者做公證人呢。」小李笑著答道。
「什麼?這個飛飛,真是不懂事兒!進去多久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李飛揚心裡是又氣又急。
「大概有二十幾分鐘吧。李老師。您也不用急,這種事兒想開了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所謂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對圍棋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想來也不是光靠自已閉門研究就能成為高手,好像我們練武的。自已練的再好再熟。如果沒有和人真正交手過招那也只能算是花架子。以前的武者為了追求武術的極致,達到更高的境界。往往要遊歷天下,尋找強者進行挑戰,飛飛他們現在做地並沒什麼不同。反正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您再著急也沒有用,還不如靜下心來等棋下完了再說吧。」李飛揚的心情大致也能猜出一二,小李笑著勸解道。
「李老師,人家說的也沒錯,現在棋肯定已經開始了,咱們總不能中間插一槓子叫停吧?」
陸如秋本來就覺得曉瀾棋社小題大作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只是因為高興宇不同意,所以才沒有採取具體行動,今天聽說王一飛堵著曉瀾棋社的門口當眾挑戰,嘴上雖然沒說,心裡面卻是痛快之極,現在之所以主動要求跟著李飛揚來化解矛盾,還不如說是打算看看熱鬧,可能的話還要替王一飛打氣撐腰更為恰當,因此當得知棋戰已經開始不僅不急,反而有點兒興災樂禍的感覺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李飛揚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和張曉瀾地對局沒有開始之前,自已還可以叫王一飛收手回去,王一飛平時很聽自已地話,這點兒把握他還是有的。至於後邊該如何善後雖然棘手,但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總會有的。
但棋戰已經開始,此時再去叫停意義已經大有不同,因為那不僅無法緩和雙方的對立情緒,反而會被看成所有這一切都出自於忘憂清樂道場的精心策劃:先是叫門下弟子趁曉瀾棋社的當家人不在時挑釁生事,讓曉瀾棋社大丟面子,然後等張曉瀾趕到想挽回顏面時再派人制止,讓張曉瀾有苦說不出,雖然曉瀾棋社可以事後再向棋社聯盟投訴,然而投訴有沒有用誰也不敢說,被人家把場子踢了卻已經是事實。
「唉,這個王一飛,不搞事是不搞事,一搞就捅出這麼大一個婁子!」李飛揚想了半天,到底也沒想出好地辦法。
「呵呵,好了,李老師,要我說您也別急,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這種情況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飛飛贏了是給道場長臉,輸了也是理所當然,反正左右都不會吃虧,您又何必煩心呢?」小李笑道,他是局外人,想什麼作什麼當然灑脫多了。
「是呀,在這裡呆著也沒用,咱們就進去瞧瞧,天塌不下來的。」陸如秋也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人,這種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心夠寬,很難有煩心的時候。
「唉,好吧,那就進去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李飛揚歎了口氣,三個人一起走進曉瀾棋社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