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塊錢,第一次出手有這樣的成果也不能算少了,棋社的人都這麼說了,自已如果再堅持下去就顯得有點過份了,人家開門作生意,賺的是錢,要的是臉,既然目的達到,也就沒必要把事情搞大,終究自已也是背著老爸在搞小動作,事情真要搞到不可收識,認老爸聽到風聲,自已倒還沒什麼,就怕黃春生和王小飛要挨訓了。
「秋末,你看怎麼樣?」李翠雲向黃春生征尋著意見:為了保密,來之前三個人都起了假名,黃春生改叫洪秋末,王一飛改叫汪有一,至於她自已則叫穆清芸。
「嗯,就這樣吧,人家大爺都說話了,咱們吃點兒虧就吃點虧吧。」四百塊,黃春生早已心滿意足,他可沒有李翠雲那麼貪心,看到年輕人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心裡反而生出一點同情。
「那好吧,你說可以那就可以了。大爺,四百就四百,全當做善事了。」借坡下驢,見好就收,李翠雲大度地宣佈道,聯想到剛才寸土必爭,得理不讓的樣子,其反差程度之大令人啼笑皆非。
「呵呵,小姑娘真是懂事兒。猴子,人家贏棋的都答應了,你該不會讓大叔我為難吧?」和氣生財,棋社的小老頭點頭笑著稱讚兩句,然後轉臉向猴子問道。
「怎麼會呢。人的命,天注定,誰讓今天我看走了眼呢。認,我認了。」知道自已並不佔理,少賠一點總比多賠一點強,猴子從錢包裡再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上。
「呵,謝謝二位給賞我這個面子。小姑娘,總共七百塊,都給你了。」事情圓滿解決,小老頭也是心中高興,拿起一百塊錢,連同剛才收下的六百押金一起遞到李翠雲手中。
「嘻嘻,不好意思,貪財啦。」真金白銀,七張大票拿在手中的感覺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李翠雲在王一飛和黃春生眼前晃了晃,小姑娘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嘖嘖嘖,小姑娘真有本事兒,好嘛,半個小時頂我一個星期的工資了。」
「猴子,賠啦?哈哈,你也有賠本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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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棋四百塊輸贏的彩盤現在可是不多見,尤其對局雙方反差情況如此之大,圍觀的棋迷無不覺得今天來的太值了。
「大爺,這是抽頭,給您的。」從錢包裡另取出四十塊錢零錢,李翠雲笑著遞給小老頭。
「呵,多了,多了,二十就行了。能看到這麼精彩的殺棋,就是倒貼二十也值。」棋社的規矩一般是收取押彩數額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感覺剛才的裁決有點對不起小姑娘,小老頭按最低標準收費也是一種歉意。
「嘻嘻,那就謝謝您啦。有一,秋末,咱們走吧。」把錢收好,李翠雲起身帶著兩個人就要離開棋社。
「哎,小姑娘,錢也給了,名是不是也該賞下來了?」猴子一見心裡可有點犯急,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要是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以後自已在***裡還抬的起頭嗎?
「問名字幹嘛?想打擊報復呀?」李翠雲笑道。
「呵,哪兒可能呢,我是玩棋的,又不是玩命的。再說了,四百塊錢又不是多大的一個數,犯不著做違法的事兒。所謂不打不相識,全當是交個朋友吧。」猴子笑道:在外邊混的靠得就是一張臉,棋輸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如果再落個輸不起的惡名,這***可就真沒法兒混下去了。
「嘿嘿,江湖兒女多壯志,相逢何必逢相識,不過是下一盤棋,大家井水苤犯河水,又何必刨根問底兒呢。「李翠雲笑道。話多語必失,她不想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呵,小姑娘,話不是這樣講,所謂山不轉水轉,人不親藝親,都是玩棋的,以後少不得會有碰見的機會,留個名字大家也好打招呼是不是?」中年人笑著插嘴道,在他心裡已經認準這個小姑娘是誰專門請來對付他們這些專門玩兒彩棋的人。
「嘿嘿,不就是為了打招呼,幹嘛非得叫名字,以後要是還有見面的機會,那就直接叫我俠女青雲好啦。各位,拜拜!」做個鬼臉,李翠雲拉著王一飛和黃春生離開了三號棋室。
「俠女清雲?真名還是假名?」猴子直覺感到這個名字有點兒問題。
「也說不準,清雲,呵呵,這個名字取的,聽起來倒是清新典雅,淑女味兒十足,可是人呀」。中年人是苦笑搖頭。
「哎,錢老師,您真不認識她嗎?」猴子轉過悶兒來向棋社的看場小老頭兒問道。
「什麼意思?」小老頭不解地反問道。
「她不是棋社找來對付我們的?」猴子乾脆把話挑明。
「呵,哈哈,猴子,你該不會是輸得腦子也壞掉了吧?對付你們幹嘛?我們平穩日子過膩了,想找刺激呀?再說了,就算打算要對付你們,棋社能想的辦法多著呢,幹嘛去找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還有,小姑娘的棋怎麼樣你也見識過了,連我都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就您那兩下子,我犯得著請這麼高的人嗎?」小老頭氣極而笑,這個黑鍋他可不能背。
「不是你們那還會是誰?前後兩盤棋水平反差這麼大,擺明了就是個套兒,不是特意對付我們還能是對付誰?」猴子半信半疑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要怪只能怪你小子不開眼,自已沒事給自已找麻煩,你看人家小宋不就有上當嗎。好啦,散了散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看場老頭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