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飛?不就是那個惹自已兒子發脾氣的小孩子嗎?
轉過頭去,陳爭輝順著朱慧妍揮手的方向望去,他很想看看這個把自已寶貝兒子殺棋殺到哭的小男孩兒到底是怎麼個三頭六臂的模樣。
並不知道站在奔馳車旁邊西裝革履,衣光鮮挺的大人是誰,王一飛一邊招手一邊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他就是王一飛?」看到這個小男孩兒似乎和同年齡段的小孩子沒什麼的區別,陳爭輝多多少少有一點失望,在他的印象中,棋下得好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顯得有一點兒木訥:所謂業精於勤而荒於嬉,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棋藝鑽研上的人肯定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有時間經常和別人打交道,大人如此,小孩子按理也不會例外。
「對,他就是王一飛。」趙鐵樹點頭答道。
「呵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陳爭輝不置可否地笑著點了點頭。
小禮堂和學校大門的距離不是很遠,沒過多長時間兩個人很快便來到了門口。
「李老師,您來的正好。我給您介紹,這位是中天電器的董事陳爭輝陳先生,這次比賽就是由他們公司贊助的。這位是忘憂清樂道場的李飛揚李老師,業餘五段高手,金牌教師,也是這次比賽的特邀佳賓,一會兒的大盤講解就是由他來主持。」趙鐵樹走前幾步向雙方介紹道。
「李老師,您好,您好,忘憂清樂道場,呵呵,早有耳聞,早有耳聞。」原來是來自知名道場的知名高手,陳爭輝是個棋迷,對於圍棋高手有一種由衷的欽佩,
「陳先生,您好。沒想到您會親自來到賽場觀看比賽,實在是大出意料之外呀。」李飛揚握住陳爭輝的手笑著說道:說到底,今天的比賽只是兩家小學之間的友誼交流,說到社會影響力哪兒能和成人比賽相提並論,依常理而言,中天電器贊助此次比賽無非是為了獲得一個良好的社會形象,完全沒必要出動董事級別的高層管理人員親自參與進來。
「呵呵,不瞞您說,我是有二十多年棋齡的老棋迷,可惜水平總也提不上去,這次來看比賽一方面是為了給比賽助威,另一方面也是想從中學上幾招,希望李老師等會兒能多講一些秘招,讓我也能不枉此行。」陳爭輝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呵呵,這個容易,等會兒我會視棋局的情況盡量多講解一些圍棋技法,保證讓您滿意而歸。」李飛揚笑著答道。
「哈哈,好,好。比賽完了以後如果李老師不忙的話我想請您和趙老師吃頓便餐,希望兩位不要推辭。」陳爭輝笑著邀請道:一位是麗澤學校負責文體活動的教師,一位是圍棋高手,和這兩位搞好關係無論對自已還是對兒子都有好處。
「恭敬不如從命,陳先生誠心邀請我怎麼好意思推辭呢。」這可是大公司的實權人物,更難得的是還喜歡圍棋,忘憂清樂道場經常要搞比賽活動,多認識這樣一位金主當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呵呵,沒問題。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趙鐵樹也是笑著說道。
「對,飛飛,先別聊了,該進去準備比賽了。」觀眾可以等比賽快開始的時候再進入會場,但比賽棋手卻要早一點進去進行行準備,李飛揚向正在和朱慧妍說說笑笑的王一飛招手叫道。
「嗯。」應了一聲,王一飛和朱慧妍一起走了過來。
「咦,李老師,您和王一飛很熟呀?」從李飛揚叫人的語氣和王一飛聽到招呼後的反應,陳爭輝很敏感地覺察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呵,陳先生,您大概還不知道吧?王一飛是李老師的高徒,現在就住在忘憂清樂道場,您說他們倆熟不熟?」沒等李飛揚回答,趙鐵樹搶先笑著答道。
「啊」,陳爭輝一愣,一種不詳的感覺從心底生了出來。
陳爭輝雖非圍棋***裡的人,但玩圍棋這麼多年,多多少少對圍棋***裡的事有些瞭解。
以忘憂清樂道場的規模和知名度,王一飛在道場學過棋並不奇怪。類似這樣的學生每年估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是,在道場學棋是一回事,住在道場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什麼人才會住在道場裡呢?
除了道場的員工和打算以成為職業棋手為目標的人誰會因為學棋就住在道場裡呢?
一個僅僅七歲大的孩子住在道場,而且還是跟著李飛揚這樣的金牌教師學習圍棋,這又意味著什麼?
陳爭輝突然意識到今天自已的目的有可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