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得很快,彷彿只是一眨眼,第二輪比賽的日期便近在眼前,忘憂清樂道場的普通職員已經開始排擺桌椅準備會場,一種緊張而又熱鬧的氣氛洋溢在道場的每一個角落。
「飛飛,你幹嘛去?」從教室中出來,彭定遠向著撒腿就跑的小男孩兒大聲叫道。
「我去找人。」小飛飛回過頭來答了一聲繼續向樓上跑去。
「你找誰啊?」四樓是道場的員工宿舍和幾個月也未必派得上一次用處的特別棋室,彭定遠想不出一個小孩子上去能夠找誰。
「你們先到一樓玩棋吧,過會我直接找你們去。」高高舉起擺了擺手,小飛飛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定遠,怎麼了?飛飛呢?」鄧澤宗也從教室裡走了出來,見彭定遠旁邊少了個人奇怪地問道。
「不知道,他跑四樓上去了,說是要找人。」彭定遠搖頭答道。
「這個小傢伙是越來越淘氣了。你怎麼不拉著他點兒?」擔心小孩子出事,鄧澤宗埋怨著同伴。
「呵,不用怕,沒事兒的,小傢伙對這裡的情況比咱倆還熟,在這座樓裡就算咱們走丟了他也丟不了。走吧,咱們到一樓去殺兩盤,他說一會他自已會找來。」顯然,彭定遠比鄧澤宗要樂觀的多。
「人都沒影了,到這裡候我說不行還管用嗎?」白了彭定遠一眼,鄧澤宗也只有接受這個現實。
「哈哈,放心吧,咱們找個靠近門口的位置,肯定不會把他搞丟的。」笑著安慰著同伴,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梯。
再說小飛飛快步跑地四層,迎面正好遇到一位正在用墩布拖洗樓道的保潔員。
「喂,小朋友,別亂跑。玩棋到一樓,這裡是不對外開放的。」保潔員並不認得這個小男孩兒是誰,見他突然跑上來便停下手上的活計大聲叫道。
「阿姨,我不是玩棋,我是來找人的。」小飛飛站住答道。
「噢,你找誰呀?」保潔員問道:三層和四層的樓層衛生都是由她負責,忘憂清樂道場裡她不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陳海鵬。」小飛飛答道。
「噢,是他呀。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三樓的棋室裡訓練,你到三零八號找找看吧。」保潔員答道。
「我去過了,沈老師說他今天身體不舒服沒有參加訓練。」小飛飛說道。
「咦,他病了嗎?不像啊。今天早晨我還看到過他,看樣子不像有病的樣呀。」中年婦女往往喜歡多管閒事,尤其是在她們碰上了一個小孩子的時候。
「沈老師說他可能在宿舍裡休息,讓我上樓來找找看。」小飛飛說道。
「嗯,是有可能。來,小朋友,我帶你過去看看。」暫時將拖把放在一邊,保潔員熱心地領著小男孩兒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二十來米之後,保潔員停在一扇緊閉著的房門前。
「就是這裡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裡邊。」伸手出手在門板上敲了幾下,保潔員向小男孩兒笑道。
「一定在裡邊。沈老師說他不喜歡到處走的。」小飛飛認真地答道:小孩子就是個樣,對於大人的話總是堅信不疑,給個棒槌就當針。
「是誰呀?」果然,從屋裡傳來少年人的聲音。
「是我,李阿姨。」保潔員大聲答道。
「噢,李阿姨,什麼事?」裡面的人問道。
「有一個小男孩兒在找你,你出來看看吧。」保潔員說道。
「哦,是誰呀?」屋裡傳來拖鞋走動的聲音,裡面的人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是我,飛飛。」聽出是陳海鵬的聲音,小飛飛興奮地大聲回應著。
「飛飛?噢,原來是你呀!」房門被從裡邊拉開,一臉疲憊的陳海鵬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沒想到來找自已的是這個小孩子,少年明顯的有些意外。
「對,是我。」用力點著頭,小飛飛幫助對方確認道。
「哎,海鵬,看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保潔員關心地問道。
「沒事兒,就是頭稍微有點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剛才在床上躺了一會,再在已經好多了,謝謝您啦。」勉強笑了笑,陳海鵬道著謝。
「沒事兒就好。那我就去幹活去。要是還感覺不舒服就跟我說一聲,千萬別硬撐著。」保潔員叮囑了兩句便轉身離開忙自已的去了。
「飛飛,進來吧。沒想到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把小飛飛領進屋內坐下,陳海鵬開口問道。
「有。上個星期天你給我的那本小冊子我都看完了,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所以趁著今天上課來找你問一問。」小飛飛答道:不同於直接住在道場的陳海鵬,小飛飛只有週六週日能來道場,所以只能抓緊時間,不然又得把問題憋上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