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四日下午一時,忘憂清樂道場三層的圍棋大教室內是熱鬧非常,寬敞的房間內人聲鼎沸,大人們互相打著招呼,小孩子們吵吵鬧鬧,半大小子們聚在一起胡吹海侃,不時還有後來趕到的人們加入到這熱鬧的行列,使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超大型的講台上講桌已經被搬開,取而代之的是三張長條木桌,木桌上面鋪著黑綠色的絨布,每張木桌後面都擺著兩把紅色折疊椅。
講台左邊是兩米見方的大型圍棋掛盤,淡黃色的底版和深黑色的十九道縱橫線條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即使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也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上面每一個坐標字母。
講台右邊則是一張棋桌,棋桌上面兩寸厚的榧木棋盤已經擺好,兩個茶褐色的檀香木棋罐一左一右放在兩側。一台橙黃色的比賽用計時器則端端正正地立在棋桌的一端。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講台正上方長長的紅色橫幅,橫幅上面貼著的黃色粉紙上用斗大的正楷寫著「忘憂清樂道場首屆暑期圍棋提高班開班儀式」十九個大字。
沒錯,今天就是暑期提高班開課的正日子,因為是第一次,所以道場對此極為重視,特別組織了這個儀式以增加社會影響。
「方孟揚!」剛一進八教室大門,眼睛四處亂轉的小飛飛便看到了幾天前剛剛認識的小朋友。
「哎,小飛飛,這邊,快這邊來!」另一個小男孩兒也興奮地拚命招手叫著。
鬆開一直拉著彭定遠的手,小飛飛三步並做兩站向方孟揚那邊跑去。
「哦,他就是方孟揚?」鄧澤宗問道:參加暑期圍棋提高班的學員大多以業餘初段二段為主,有三段本的只有五位,而這個小孩子正是這不多數人當中的一個,實力即使放在成年人裡也是名列前茅,想不讓人另眼相看也很困難。
「沒錯,就是他。」彭定遠點頭答道。
「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現在的小孩子是哪個都不好惹。」看著熱熱鬧鬧鬧在一起的小哥倆兒,鄧澤宗感慨地說道。
「是呀,據說在這麼多的人類運動中,音樂、數學和棋類運動這三種是最容易產生天才的。你感慨也沒有用,誰讓咱們開始學棋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黃金時期。」彭定遠笑道。
「哈,知道你理智,行了吧?」白了同學一眼,鄧澤宗向兩個小孩子走去。
「揚揚,這位小朋友是誰?」沒等兩位學生擠到小飛飛身邊,坐在方孟揚旁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先回過頭來問道。
「他叫王一飛,就是他前天和我下成平棋的。」方孟揚答道。
「呃,就是他?」年輕人上下打量著小飛飛,眼中充滿了詫異之色。
「是呀,那還有錯。」方孟揚肯定地點頭說道。
「呵,小朋友,厲害呀。真沒想到你這麼小。今年幾歲啦?」年輕人輕輕拍拍小飛飛的腦袋笑著問道。
「快六歲了。」小飛飛如實答道。
「才六歲?呵呵,了不起,了不起。」年輕人一挑大指笑著稱讚道。
「飛飛,在跟小朋友聊天兒呀?」彭定遠和鄧澤宗此時已經來到幾人身邊,和年輕人點頭打個招呼笑著問道。
「是呀。」小飛飛開開心心地答道。
「這就是和你下出長生劫的小朋友呀?呵呵,虎頭虎腦的,看樣子就知道是個機靈鬼。」鄧澤宗笑著俯下身誇獎著對面的小孩兒。
「揚揚,怎麼沒看到你外公呢?今天他沒來送你嗎?」彭定遠看了一圈周圍向方孟揚問道。
「沒有。外公今天有事兒,是叔叔送我來上課。」方孟揚指了指背後的年輕人回答道。
「啊,這麼說你就是方品璋了?」彭定遠驚訝地叫道。
「呃?你見過我?」對面的年輕人也是非常驚訝,在他的印象當中似乎並沒有這兩個學生的記錄影像。
「呵,沒有,是前天在他們比賽的時候我聽揚揚的外公提到過你,說你是業餘四段高手,揚揚這麼厲害全是你的功勞。」彭定遠笑著解釋道。
業餘四段雖然談不上多高的段位,但也絕不是一般人輕輕鬆鬆就能達到的水準,像同樣為業餘四段的穆建平和魏進東就是豐台區區運會圍棋項目前十名的常客,能認識這種等級的棋手無疑對正急於提高棋藝水平的彭定遠和鄧澤宗是極有幫助。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呵呵,那你們二位是?」方品璋明白了前因後果反問道。
「我叫彭定遠,他是我的同學鄧澤宗,都是這次暑期班的學員。小飛飛跟我們住在一個地方,所以他的父母就委託我們來照顧小飛飛來上課。」彭定遠三言兩語把自已的情況介紹清楚。
「呵呵,你好,你好。以後揚揚和你們同班,課堂上的事情還要多請你們兩位多多關照了。」明白過來的方品璋笑著拜託道。
「哈,沒問題,這是小意思,再說我們也想從他這裡多學點兒東西呢。」兩位學生也是笑著答道:年紀雖然自已兩人為長,可論及圍棋上的功力卻是遠遠不及這個有三段證書的小孩子,因此這麼說雖然有點不合常理,但實際情況卻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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