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笨蛋讓警察給抓了?很好,居然屁也沒幹成就給人家抓了,讓他自生自滅……」肥豬李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掉,對侍立在一邊的馬秘撇了下嘴哂道:「你那個笨蛋老公給警察抓了,我們轉移一下,這裡不能在呆了,即便小莊不清楚這個地方,但為了保險還是要轉移的,機械廠那邊你盯好了,別出了什麼差子,快去辦……」馬秘點了點頭,「老闆……那小莊……我們不管他了嗎?」
「我現在管得了他嗎?我的屁股都給瓦扣了,你沒看見嗎?咱們現在是在亡命,隨時都有可能和小莊的下場一下樣子,這一點你有沒有想過,趕緊讓那個姓曹的與我們合作把東西搞完善了,他的,那傢伙居然在最後設了一道密碼,看樣子是想要脅我們把他老婆和孩子先放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馬秘其實也不是很關心小莊,這些年她和小莊是有名無實了,各自逍遙,互不干涉,甚至還有點恨對方,不過總是夫妻一場,此時聽說他落進了法網,馬秘心裡也有幾分悲哀,但是轉念想一想,也許這是個好的歸宿,像自已這樣和姓李的一路走下去,將來的收場不可預料,橫屍街頭也有可能……
「…老闆,姓曹的這老婆和孩子不能放,放了她們姓曹的也未必與我們合作,不行就逼他就犯。」
「哈……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有幾分道理,也不能做的太光棍了,姓曹的主要是關心他的兒子,至於他老婆嘛,我看就不一定那麼關心了,我考慮了一下,那個女人可以放掉,那個孩子……」
「老闆,還是你說了算,我聽你.的吩咐,反正我的意見是一個也不放,人在我們手裡隨時可要脅他就犯的,萬一放了的話,他又存心報復我們,一命換一命的事不是做不出來,這個姓曹的不是善類。」
肥豬李點了點頭,「嗯,你看的很準,.這樣,你再和他婉轉的談一談,只要肯說出秘碼,我就放了他一家三口,我們現在也不能想的太遠了,17處絕對不是吃乾飯的,我預感著要出問題的……」
這話說的馬秘心裡一顫,「老闆,.我去和姓曹的聊一聊,試探一下他的想法,看看能不能談妥……」
被關在一間房裡的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他知道.姓李的肥豬比自已更著緊,外面的世界肯定草木皆兵了,出了這樣的大的事,政府不可能不重視的,只怕李肥豬現在有如火燒的螞蟻的在焦急中徬徨。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風韻極佳的馬秘走了進來,守.在門外的兩個大漢沒有跟進來,只是將門關,房裡只剩下了馬秘和曹,不過馬秘知曉這房間裡有監控器材,她媚眼朝曹挑了挑,向那邊瞄了一眼。
曹就會意了,這個女人看來有話要說,這頭李肥.豬身邊的人各懷鬼胎啊,「我還是那個條件……」
「…我們老闆的意.思是只要你把最後設定的密碼說出來,就保證你們一家3口的安全,怎麼樣?」
「嘿……不怎麼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老闆的所謂承諾嗎?我要親眼看著我老婆和孩子走進威市公安局的大門,只有這樣我才會說出密碼,不然我寧可玉石俱焚,大家既然都不想好活一起死。」
談話充滿了火藥味,曹沒有讓步的意思,在另一間房裡,肥豬李坐在臨控屏幕前,不僅能看到他們,同時也能聽到他們的說話,在他身後站著一個三十幾歲的冷酷男子,一雙眼也冷冷的盯著畫面。
「小康,馬秘這個婦人不是很可靠,她對日本很嚮往,做夢都想去日本過富太太的生活,哼,想法很天真啊,就她這個衰樣去了當ji女人家都嫌她老,一但利用價值失去,山井會無情的拋棄她。」
「老闆,馬秘昨夜和山井有過接觸,表面是奉行您的指令,實際談了些什麼沒人知道的……」
「哈……談什麼?不用想我都知道,她能和井山談什麼,除了撅著屁股給那個倭子干就是聽憑人家擺佈,這個蠢女人,真以為小鬼子會給她好處,不過對我們來說,她現在剩下的只有一點點價值了。」肥豬李目光凝視著畫面,「不用猜我也曉得她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私自搞了東西向小鬼子邀,哼。」
小康沒有接口,肥豬李繼續道:「我們必須轉移了,她是引開這次警方注意的主要人物,讓她把曹的女人帶,這樣會讓警方重視她們的,我們趁機離開,只要手裡捏著那個小鬼,不怕姓曹的耍花樣。」
「老闆高明……」小康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跟著這樣的老闆多少有些那個啥,不知下一個犧牲的會不會是自已?好像每一個能利用的人都是老闆的棋子,在需要的時候他就將這些棋子一個個拋掉。
馬秘離開房間前回過頭朝床下瞄了一眼,然後大有深意的看了曹一眼,又朝他眨了眨眼,等她走後曹假裝在在房裡舒展身體,然後又趴在地做俯臥撐,眼角往床下掃時就看到一個小紙團,他估計是馬秘剛才手在桌子下面拋出去扔到床下去的,這個女人果然有其它想法,不會是警方的臥底?
……
17處的人從小莊嘴裡問出了一些情況,基本他知道的他也都交待了,隱瞞了不少是因為那些勾當都和他有關,都說出來只會加重他的罪孽,所以他也不敢說,這無形中又保護了肥豬李的利益。
17處人的經過一夜的調查收取證據發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顯然對方提前就撤走了,也消毀了可能曝露他們的可能證據,那麼小莊提供的一些情況就無用武之地了,把這個結果向仝永成匯報之後,仝就給譚寧轉述了一遍,夜裡和凌寒一起吃飯時,譚寧談到了這個事,「那個小莊我看是個棄子。」
「呵……譚局長的判斷很下確,這個小莊跟了姓李的多年,居然不知道他現在藏身的地點,都說狡兔有三窟,我看這個姓李的有八窟,他誰都不信任,只信任他自已?這樣的人也很可憐啊……」
「他不信任別人,別人自然也不會信任他的,我看不是可憐,是可悲,對了,今天靚靚來電話了?」
「哦?說些什麼?你打她的小報告,我不會說出去的,有什麼就說唄……」凌寒笑呵呵的道。
「你少來,別挑拔離間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我和靚靚那麼,怎麼可能出賣的她?不告訴你……」
凌寒放下筷子,顯然吃的差不多了,今天周嫵沒在,她這個秘長有時比省長更忙,凌寒倒是沒什麼事做,白天就是視察,或是開開會,各處轉悠轉悠,到了晚就是休息了,雖然眼下的大事很讓他心裡緊張,但這事也不是能急來的,反不如放鬆心情下來,此時他摸了摸肚皮就掏出黃鶴樓抽了。
譚寧仍在細嚼慢咽,吃飯一向很文雅也很慢,不向凌寒那般一慣就狼吞虎嚥,好像胃口特好似的。
「我是吃飽了,譚寧,咱們今天能早睡會了,威市的夜景不錯,但也不方便帶你出去逛街,天氣又這麼冷,不若鑽在被窩裡情話綿綿,又說你和靚靚好還不是有其它的目的嘛,和我好才是真的?」
譚寧伸過筷子輕打凌寒的手,他及時閃開了,譚寧俏臉微微紅著,「別惹我,最近我心情不爽。」
「誰欺負我們譚妞妞了?那得多大的膽子啊?我要是收拾不了他,你回家告你老頭子去……」
「除了你誰還敢欺負我?」譚寧白了他一眼,「說正格的,靚靚說蔣芸和苗玉香她們要來威市。」
「瞎胡鬧,誰批准她們來了?」凌寒臉色一變,「這個事要是沒有什麼把握,你和周嫵也都撤離,我這麼大個省長,還沒這點小手法把你調走嗎?只是……唉,還沒到了那麼悲觀的地步,曹,我不瞭解這個人,譚寧,你做事也不能全憑感覺,在國家和人民利益面前,你必須擺正態度,端正態度。」
譚寧也放下筷子,正色的道:「你別想打發我走,你要是這麼做,我就吊給你看,不信試試?」
凌寒瞪了她一眼,「你屁股蛋子發癢了?說什麼呢?」不過說真的,譚寧還是挺怕他瞪眼球的。
此時一聽男人又要打屁股,不由吐了下舌頭,她曉得凌寒愛揍女人屁股,也聽靚靚說過揍的很疼,就不敢嘴硬了,不然受苦的還不是自已啊,於是撒嬌道:「反正人家不會走的,死也要和你一起的。」
凌寒唉了口氣,伸臂攬住她的纖腰,「別那麼傻,我們的孩子也大了,你不能讓他失去雙親?」
一提這些譚寧更是有感觸,頭一歪靠在凌寒肩膀,美眸深情的注視著男人道:「好多乾媽會照顧孩子的,有一天他會理解他媽的想法,凌寒,我沒見這麼悲觀過,是不是這次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凌寒淡淡搖了搖頭,「我就是瞎說,能有什麼不好的結果?幾個跳樑小丑,也想攪風攪雨?他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要搭理他們,有永成處長國義處長應付著,他們足是以引之為榮了,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今天咱們也換個『窩』,等一等周嫵,一起走……」說著話,他抬腕看了看手錶……
「去哪呀?這裡不是挺好的嗎?你也怕給人逮著嘛,沒事,組織審查我也不揭發你這壞蛋……」
凌寒扳過她摁住,在譚寧驚呼聲中大巴掌落在她豐臀,「哎唷,不敢了,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嘛。」
「快去收拾餐桌,」挨了巴掌的譚寧從凌寒懷裡鑽出來,揉揉屁股去收拾餐桌了,偏在這時手機響了,估計是下面人有情況匯報,忙接起來,「……我是譚寧,說,什麼情況?」此時她面神情嚴謹了。
「……譚局,我們的人發現了姓馬的女人,她是小莊的老婆,據小莊交代她還是李某的情婦,而且和她一起的另一個女人好像就是曹的妻子田某,現在她們的車正在往城外駛去,我們請指示……」
譚寧幾乎沒有猶豫,「……還用什麼指示,抓,立即給我抓,別給他們什麼機會,等的就是她們。」
收線之後譚寧就對凌寒道:「估計不能陪你去某窩了,我得趕去工作了,這是端正態度的表現。」
凌寒微微點頭,「去,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咱們再走,你有兩個小時的時間,10點不回來我也不去了,明天再說嘛……」譚寧有些歉意,不過凌寒肯遷就自已,她心裡甜絲絲的,不由點頭。
等譚寧架車趕到威市公安局時,抓捕行動已經完成,一舉拿獲了馬秘和另兩個人以及曹的妻子,九點鐘時這幾個人給帶到了市局,收到消息的仝永成和展國義他們也齊齊趕了過來,這算是突破啊。
「……那個姓李的在放煙幕,我看曹的老婆沒那麼的利用價值了,這是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在市局,仝永成這樣判斷,展國義點了點頭,「只是他不會想到在威市我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算他肋生雙翅也休想逃出生天,譚局,那個曹妻你親自接觸一下,我們就不進去了,呵……」
在某間房裡,譚寧見到一臉悲色卻不無一絲喜悅的曹妻田某,到底說脫離了危險處境,心情是不一樣了,雖然她仍舊擔心著丈夫和孩子的安危,至少與外界取得了聯繫,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你好,我是譚寧,濟州市公安局副局長,也是這次事件專案組的副組長,把你知道的情況說說?」
「譚局長好,」田某前前後後的把自已落入肥豬李手裡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自已遭受的蹂躪也都說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其它的奢求,只要我的丈夫和孩子能平安的回來也就心滿意足了……」
「田,我只能告訴你事件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對方手裡有威懾力極強的危險物品,我們警方必須謹慎處理,這關係到威市百萬群眾的生死,這一點你丈夫心裡是清楚的,他可能沒有和你說這些情況,總之你現在必須信任我們警方,事實是國家公安部和軍委都在關注這個事件,絕對不容有失,現在拒我們判斷,姓李的把你放棄了,他在利用你和那個姓馬的女人轉移警方的視線,企圖轉移。」
「我只聽他們說什麼彈頭,還讓我老公設製程序,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那個姓馬的女人清楚。」
「你和孩子被綁架之後沒有關在一起嗎?」譚寧感覺到對方在用那個三歲的小孩威脅曹某……
「沒有,當天就分開了,我再沒有見到過孩子,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田某想到兒子不由淚下。
譚寧拍了拍她的肩頭,「……只要孩子還活著,我們盡一切力量救他出來,你要把你所知道的情況全數講出來,警方會根據種種蛛絲螞跡判斷姓李的新的藏身之處在哪裡,只有找到他和你丈夫,這場危機才能免除,這樣,你先休息一下,整理整理要說的東西,我讓他們來做詳細的筆錄……」
幾分鐘之後譚寧又看到了那位艷麗的馬秘,此時馬秘居然一點沒有緊張或絕望的神情,反而輕鬆無比,「……看去你的心情不錯?是不是想進局子想了好久了?」對她這種表情譚寧很不爽……
馬秘突然笑了起來,「現在可以這麼說,我很慶幸肥豬李把我當第二個犧牲品拋掉,我還要感謝他的仁慈,我的夢也醒了,跟著他的最後出路是一條死路,這一點我有清醒的認識,你們要問什麼?」
「是,有這樣的覺悟就好,那麼你可以談一談彈頭的問題,李某搞的是什麼樣的彈頭呢?」
「就是填裝了那種原料的彈頭,其實也不是什麼彈頭,他手裡也沒有專業的隊伍製造和設計彈頭,不過是土製的『炸藥包』罷了,但是那個東西威力很大,我要全說出來,能讓我轉到濟州看守所嗎?我……我想去見一見我的丈夫?你們要是答應我的要求,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信,這不算條件?」
譚寧道:「事件比較緊迫,我現在也懶得和你計較之些,按理說你有威脅的意味,態度很不端正,別忘了你沒有任何權力和法律講條件,好了,你現在說,我答應轉你去濟州,李某現在藏在哪?」
馬秘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們太高看我了,我要是知道他的藏身之處,你們認為他能讓我出來引開你們的注意力嗎?我只能講我知道的情況,我不知道的情況我也說不出來,這一點事先申明了,我的態度絕對端正,坦白從寬的道理我也是懂的,我還有立的念頭,可惜我一片苦心,白傳了一個紙條給姓曹的,他卻再也見不到我了,唉,人算不如天算啊,在威市有一家山井重機的公司你們知道嗎?」
「當然,事件背後涉及的一些國際怖組織我們也是清楚的,山井有日本東明會的背景,對?」
馬秘露出佩服之色,「我們中國的警察果然很出色,是的,山井是日本東明會在我們國內的主管,這個人很狡猾,就我所知他沒有犯奸做科的把柄,事實東明會在威市一直都利用城東區的荀飛在做事,那個笨蛋是山井的狗,讓他咬誰就咬誰,他眼裡只有錢,他把他女人的族兄都拉下水了……」
馬秘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堆,她基本把自已知曉的情況全交代了,但真正有價值的事況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