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之看了一眼凌寒,心說,你居然都說厲害,那就嘍,那個傢伙也的確是厲害
「……同志們,這個牛縣長一向張揚跋扈,現在看起來和他有個靠得住的姐夫有很大的關係啊。」
牛某的姐夫呂南楓是濟州市委書記啊,又掛著省委常委,人家能不牛氣沖天嗎?要說沒有呂南楓的縱容,他何止於如此的狂妄?而呂南楓這個人也是,你就不懂得叫他收斂收斂嗎?姐夫當的失職啊!
海勝威苦笑著搖了搖頭,「的確象凌省長說的那樣,這個人太厲害了,鄭書記,凌省長,我的意見是不管他有什麼樣的靠山,這一次他既曝露了出來,我們就要一查到底,對這樣的黨內蛀蛆絕不姑息!」
「嗯,勝威書記的意見我贊同,旭果牛某某和呂南楓書記有那樣的關係,那南楓同志也有責任。」張戰東這麼說也不為過,小舅子都到這種地步了,當姐夫的居然不聞不問?難道這不是失職嗎?另外當姐夫的還是堂堂一市的書記,對下面幹部的思想教育工作怎麼就搞成了這個樣子?沒責任嗎?
盧劍平道:「牛某的作風嚴重的敗壞了黨紀和政府幹部的形象,我認為要嚴肅處理這一事件,抓個典型,拿之前的演員跳樓事件與之相比,盛濟懷和周志良二人的問題好像無足輕重了,事實上到再在也沒有查出盛、週二人的實據,但是濟州市委某些人卻一直咬著不放,據我們工作人員暗中調查瞭解,盛濟懷同志和周志良同志都曾在牛某某的作風上提出過批評,而且不止一次,可每一次都被市委某些權威性更強的領導壓制了,對這樣的現象很難說裡面沒有其它的問題存在,該查還是要查的啊!」
凌寒默默點著煙,凝眸想這個牛某人好像受了打擊一般,看上去有些與平時不一樣似的。
鄭介之道:「我紀委可以直接對牛某人進行調查,事實俱在,雙規也沒有意,鑒於其姐夫呂南楓在濟州市委的影響,這一事件的調查就跳過市紀委吧,這是我個人的意見,凌省長你看呢?」
「我同意介之書記的意外我認為南楓同志的失職不是一般的小問題,從跳樓案中能看得出來楓同志急欲把盛濟懷和周志良二人清除出政府,是不是和這個牛縣長的問題有牽連也不好說,他們必竟是有直接的親戚關係的嘛,姐夫小舅子很近啊,又齊是黨員幹部時能不互通聲息?南楓同志做為濟州市委書記,對下面的情況難道沒有一點把握嗎?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一個縱容的問題啊?」
「嗯凌長這話我也是贊同地。南楓同志也要協助調查這個事件。對了。劍平同志。牛某某這些材料中好像沒有半點涉及呂南楓地。這倒是個奇怪地現象嘛家沒有發現這一點嗎?很怪嘛!」
盧劍平看眼鄭介之。沒有說話鄭介之這時道:「當然有呂南楓地涉及。只是我讓劍平同志先把呂南楓涉及地部分剔除了是不想讓大家從一開始就把這個事扯到他身上來。牛某某地事就在牛某某身上解決嘛呂南楓地問題可以找他呂南楓。這樣地話影響不會鬧地太大。必竟呂南楓是濟州市委書記。社會上難愛有一些這樣那樣地說法。調查牛某某地時候。我建議省委讓呂南楓同志避嫌!」
鄭介這麼說大家就明白了。這不是要放過呂南楓地問題不追究。只是換一種處理方式罷了。所謂地『避嫌』就是讓呂南楓同志不要插手牛某某地調查。再就是可能把他弄到黨校來。這樣做就很低調。也正好藉著牛某某事件地借口。讓下面人們想地不太多。影響也就不太大了。老百姓就算是議論也可能只是說『呂書記因為小舅子地被牽累了。可惜啊』之類地說法。相對來說政府高官形象還不至於太負面。要是給人家說成是姐夫小舅子一塊怎麼怎麼樣地搞。那就影響面大了。這是鄭介之擔心地一種影響。馬上就要召開市人代會了。呂南楓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時也。命也……
「是啊。社會上廣泛地影響會造成老百姓對高官地各種其它想法。這一點我們還是要注意地。我完全同意介之書記地意見。牛某某要嚴肅處理。呂南楓也要停職避嫌。我看先讓他進黨校吧……」
鄭介之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進了黨校後再決定如何吧。牛某某事件調查地差不多。濟州市人代會這個時候也在籌備中。押後處理也可以嘛。勝威同志。呂南楓這邊你去和他談談吧。讓他對自已地問題先有一個認識。該反醒反醒了。他是副省級高官。這樣地情發生在他身上。他該有想法地。」
海勝威點了點頭。「好地。介之書記。我去找他談談吧。」副書記一般就是替書記唱黑臉地角色。
「……另外涉及到的也不止是呂南楓一個人,還有幾個官員的,省政府秘書長劉振義同志也有不光彩的表現,劍平同志,散會後你把幾個涉及到的相關幹部的材料也給大家發下來看看,暫時範圍控制在我們這幾個人中,不要搞的太大,地方上關係盤根錯節,一些影響大的事件,傳起來會很快的。」
盧劍平點了點頭,凌寒他們也完全瞭解鄭介之的擔心,新班子上一任就出大,上面怎麼看啊?
……
省政府,張戰東從凌寒辦公室出來,就叫秘書把劉振義叫來了,他和海勝威現在都是唱黑臉的,書記和省長大人都把這類事交給他們去辦,凌寒的意思劉振義也要挪挪地方了,堂堂的省委秘書長涉及到某官員的腐化事件,自然不再適合坐在他現在的職位上,話要是傳開了下面人是會有看法的。
劉振義就感覺這些天有點心驚肉跳的,但也沒想到發生的這麼快,當張戰東副省長和他交談清塘縣牛某某腐化問題時,他才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源在哪裡,但這事他心中有數自知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一番交流下來,他也冷汗遍體,從張戰東副省長的辦公室出來,他腳步有些虛浮的往自已辦公室走,碰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茫然無知,下面人也不由詫異天劉秘書長咋了?
了打擊的樣子。
很明顯人家就是愛了打擊嘛,劉振義一直以為有呂南楓做後盾自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再說自已滲和的不深,現在看來深不深不是主要問題了,問題在於你滲和了沒有?只要滲和了你就要完蛋!
拔通了呂南楓的手機,好一陣沒人接聽義心中更是鬱悶,不是呂南楓也給組織上找去談話了吧?不過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斷了手機他坐在辦公桌前閉眼思忖了良久,事件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指望誰來救我?對了,還有省政協李主席啊,他也曾是自已的老領導,怎麼著也得聽聽他的意見。
於是劉振義又拔通了李主席的電話「……李主席,我是劉振義啊近來工作不算忙吧,呵……」
「哦……是振義啊都退二線了嘛,忙什麼忙嘛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怎麼?你有事?」
「咳咳……李主席,有點事……」劉振義咬著牙就把牛某某的情況說了一下,「您看這個事……」
線端李主席的聲音沉默許,才道:「振義啊……我早就和南楓同志說過他這個小舅子,可他不聽啊,南楓同志就一點毛病,剛愎自用,有時候脾氣倔,聽不進人言啊,這個事我不會插手,也插不了手的,那個牛某某的一些說法我也有聽到過,是他呂南楓約束不嚴,怪不得別人啊,你也好自為之。」
又閒扯了兩,劉振義看到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一咬牙就掏出了筆,我還等什麼?我主動的交待問題吧,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交待了得了,呂南楓和牛某某想撇清也撇不清的,我跟著還攪和?
下定決心要寫交待材的劉振義點了指煙,反覆又考慮了一下利弊得失,最終提起了筆……
凌寒在辦公室正接省紀委盧劍平的電話,「……凌省長,關於牛某某的私生活腐化和受賄這些問題,濟州市檢察院反貪局應該協助紀委工作,涉及到的一幹部們,也應該先由反貪機關來調查,直接就請到紀委的話,可能影響比較大,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不知道凌省長認為這樣……」
也曉得劍平是不是這麼想的,總之他是想把『凌省長』揪在一起,濟州市檢察院是蘇靚靚的一把手,讓她滲和進來不就等於讓『凌省長』參與了嗎?幹部們這些東方出了問題,反貪部門應該查。
凌寒:然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他道:「可以讓濟州市檢察院介入,問題嚴重的紀委要重視起來……」
盧劍平道:「好的,凌省長,那我就和濟州市檢察院的蘇檢勾通吧,不打擾凌省長你的工作了。」
凌寒心說,你是不打擾我了,你去打擾我老婆啊,不過靚靚閒著也閒著,給她找點事做也不錯。
才放下電話,張戰東就敲門進來了,「……凌省長,劉振義同志暫時如何安排呢?份我們省委這邊也要召開人代會了,秘書長管著一攤子事呢,我們可沒時間管後勤啊,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吧?」
凌寒笑了笑,「是啊,辦公廳事物不少,管家還真不能缺了,正月那幾天聽中組部的同志說可能有中青幹部下來鍛練,近期就會安排下來的,到時候我們挑個放在這個位置上吧,原班人馬先不動了。」
省政府這邊的人事如何調整肯定是凌寒說了算的,張戰東也有建議權,但是關於省府秘書長這個職務他也不可能去和人家凌省長去爭吧?就是副秘書長兼辦公廳主任也未必輪到他張戰東插手的。
此刻聽凌寒這麼說,張戰東就知道有凌系的人要從別處調過來了,他就道:「那樣也好,我贊同省長的意見,劉振義這個同志的問題組織上還是要和他進行談話的,如果他認識錯誤的態度較好,我看還是可以考慮從輕發落的,如果沒有清醒認識,那就沒辦法了終可能要由省紀委和他談話了……」
「戰東同志,我看你還是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吧,必竟也是為政府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我們對自已同志還是要幫助挽救的,以教育為主嘛,至於他往哪安排還要看他的態度,就像你所說的,要是拒不與組織對話就可能被開除黨籍了,哪還有什麼安排問題?最近你多操心一下人代會的籌備問題。」
張戰東點了點頭確是這樣,如何安排劉振義,還是要看他自已的態度,別人未必救的了他。
……
蘇靚靚接到省紀委盧劍平書記的電話不久後,就有省紀委的同志親自把相關材料送了過來看了個大該,心想這個牛某某很厲害啊原以為我家老公就是很無敵了,現在和人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了大巫,126個,這只是數字概念嗎?大該是吧,哪個男人平均一天能搞18個女人?吃偉哥也不行吧?一天兩天行,十天八天呢?一個月兩個月呢?估計結果會比死在潘金蓮肚皮上的西門慶還慘。
她總是感覺這126個有誇大之處就是那種有點小關係的『』,搞過一次丟開了起來也是,可能搞過之後一年半載都見不了一面只是統計出了這個數字吧,當然是這個數字也是相當嚇人的,不過靚靚心裡也算平衡了,原來我老公不算『壞』,她這麼想凌寒知道就笑壞了。
省紀委的要求市反貪局協助工作,前期的調查先由反貪局出面,影響也不算大,不過沒讓縣反貪局的插手,人家牛某某是縣長,縣反貪局的人哪能查的動人家?所以市反貪局的人直接下去了……
蘇靚靚也不會直接去辦這種事,她叫副檢兼反貪局長去帶隊辦這個案子,因為還涉及了一些市委市政府的某些官員,所以這次動作也不很小,經歷了興安的反貪大風暴,靚靚倒不覺得這次動作大。
當呂南楓和省委副書記海勝威談話之後,他就知道自已這次要出問題了,是趙長林把那個事搞出來的?盛濟懷和周志良都自身難保了,他居然還能興風做浪?這次可讓小舅子把自已牽累進去了。
坐在車上,呂南楓望著窗外飛退的城市景觀,心下不由一歎,政治上自已的漏洞居然沒有及時的補救到位
出了致命的錯誤,又怪誰來?小舅子的問題上自已是縱容的,但也沒有直接的涉及更深,不過就是個包庇和縱容就讓自已的政治前途暗淡了,再參與進去那就徹底完蛋了……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呂南楓掏出來看了看,眼看就中午了,副秘書長白培元怎麼給來了電話?
「……呂書記,就是剛才,市檢察院反貪局的同志把曹秘書長給帶走了,您說這個事是不是……」
「帶走了?曹立民是市委秘書長,說帶走就能帶走嗎?到底怎麼回事?誰下的這種命令?」呂南楓心頭一緊,曹立民是他的心腹,小舅子的事難道把曹立民也牽扯的很深?想一想平時他們兩個是走的極緊,也有可能瞞著自已有一些什麼勾當,這就是縱容的結果嗎?這時候呂南楓更為憂慮了……
「是、是協助調查,也不是那種帶走……」白培元又補了一句,他聽呂南楓的口氣很氣憤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楓摁斷了電話,臉上一片陰霾,市檢察院好像自已管不了人家,那個蘇靚靚是凌省長的夫人,哪會把自已真的放在眼裡,何況現在自已自身難保,避嫌要避到黨校去,唉!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最終是拔通了市檢察院的電話,電話給轉接進了檢察長蘇靚靚的辦公室去。
「……蘇檢嗎?我是楓……」呂南楓的聲音是沉鬱,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還是市委書記……
「哦……呂書記,你好,我就是靚,書記有什麼指示就傳達吧。」蘇靚靚的口氣也很嚴肅。
「指示不上,蘇檢,我就是說說曹立民這個同志的情況,立民同志為黨的事業也奮鬥了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能在一些問題上的認識不太清,又或是被蒙蔽了,總之這個同志的原則還是有的,誰也難免出些這樣那樣的問題,我們組織上對等自已的同志還是要本著治病救人的態度嘛……」
「嗯,呂書記的對啊,我一定遵照呂書記的指示擺正態度,認真的履行治病救人的組織原則。」
對蘇這樣的口吻呂南楓也很無奈讓人家老公是省長呢,表面上聽蘇靚靚的說話好像是一付尊重『領導』的口氣實多少有一點諷剌意味,其實靚靚因為聽了凌寒的一些濟州政治形勢的分析,又加了演員跳樓案引發的盛周事件,都和這個呂南楓書記有關係,所以她潛意識中對這個人不感冒當然,表面的這種『恭敬』也應適可而止像今天話就話的有些『過份』了,呂南楓能聽不出來?
看來這個蘇檢對自已也是有看法的,呂南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甚至剛才說的他也有點後悔了,這不是很明顯的又有包庇曹立民的嫌疑嗎?唉,我是習慣了這麼做吧?老是認為這樣做是應該的?
大該是當書記的優越性有關係習慣了給別人『指示』,也習慣了讓別人按照他的意圖去做事濟州都是以呂書記為中心開展一切工作的,說一基本上就是一即便趙長林市長老是和呂書記對著幹,但他就是表現現他的個性有實際作用,次次敗北次次爭,倒是讓人覺得他很有一股子奮鬥精神。
現在突然聽蘇靚靚的這種變味『恭敬』話倒讓呂南楓感覺到了風光不再的末路滋味,大該凌省長和他老婆透露了什麼吧?我呂南楓就這樣要淡出官場仕途嗎?想到這些他更陰鬱了,匆匆掛了電話對司機道:「直接送我回家吧……」本來中午市委還有一個什麼經濟座談餐會,此刻他完全沒了興致。
……
凌寒中午要和靚靚一起吃飯,在路上給京城的陳琰打了電話,讓她這幾天就安排周嫵過來,省府秘書長的位置還是要用個靠得住的人,不然自已得忙死,想來想去還是周嫵精明幹練心細大膽有經驗。
周嫵早就待命了,現在就等大少這邊說話呢,陳琰說就這幾天就安排她下來,凌寒說那就好。
每天中午回家吃飯,凌寒比較喜歡家裡的氣氛,柔柔現在燒菜手藝一流,完全成了個合格的保姆。
「……老公,有比你還厲害的人啊,人家126個吶,真不敢相信,你和他比明顯矮了大一截。」
「是吧,我不和他比,再拿你老公和他比,我收拾你……」凌寒在靚靚臀側給了一巴掌……
靚靚笑道:「好好好,不拿他和我老公比,對了,老公,呂南楓今天給我來電話了,說曹立民是個有原則的人,真是好笑,有原則的人會做出那種事嗎?受賄比牛某某還狠呢,姓牛的還給他拉皮條。」
「呂南楓是怕曹立民說一些他的什麼事吧?曹立民是市委秘書長,是呂南楓的心腹啊,這點認識上他還是很清楚的,這種手段的保護也能使曹立民產生一些其它想法,只要他呂南楓不倒就行嘛!」
「我看他就是這個意思,但他這個書記也有點太那個啥了吧?這樣明顯的話也說的出來啊?」
凌寒笑了笑道:「習慣成自然,呂南楓近些年在濟州市委很有威信嘛,所以也想影響影響你唄。」
靚靚撇撇了嘴,「影響我?只怕除了我老公沒人可以影響我了吧?我會讓那個曹立民受到教育的,保證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待出來,這樣也算是忠於呂南楓書記的指示了,人家是我的領導啊!」
「是吧,那就把進度推進快一些,資料上有說盛濟懷和周志良二人曾揭過牛某某的事,但一直被壓著,你們不妨從這兩個人這邊調查調查,這也算是立功表現嘛,我看他們倆知道的一定不少……」
靚靚點點頭,「嗯,還是我老公厲害啊,呵,我下午就開個會,讓下面人把調查範圍擴大一些……」
「好,人代會就要召開了,爭取在會議召開之前結束眼前這個亂局,省得老百姓有一些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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