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旬,四中全會勝利閉幕,凌寒也迫不及待的趕回在濱城機場與靚靚深情相擁。
第二天鐵兵走了,凌寒和靚靚、戎戒一起去醫院看段文忠,他的傷勢也經過這些天的療養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本來身體素質就強,恢復起來快的很,當著凌寒的面他就保證,「大少,我馬就能出院。」
「不急不急,你把身子養好才是重要的,靚靚身邊現在讓戎戒先跟著,對你戎哥的能力你信不過?」
段文忠乾笑了一聲,「那天要是戎哥在場,我估計飛機還沒來就給他擺平所有人了,我還嫩點。」
凌寒和靚靚都笑了起來,戎戒也笑道:「我以前沒發現你小子還挺會溜鬚拍馬屁的?我很厲害嗎?」
「那是……戎哥你當事跡也不一件一件的數了,總之隨便便出一件,我就佩服的五體投地。」
「行啦,你省省吧,趕緊養好出院工作,別躺在這裡每天觀察哪個小護士長的漂亮才真……」
段文忠翻了白眼,凌寒笑道:「文忠也近三十了吧,是該考慮這個事了,靚靚,你也關心一下嘛。」
靚靚道:「我一直在關心,不過文忠這方面好像沒什麼經驗,靦腆的像個小孩子,這種事男方要主動嘛,總不能讓女孩子來追你啊,是不是?尤其現在都是獨生子女,一個個家庭條件也優越,心高氣傲是難免的情這種事也勉強不來以啊,文忠現在要找上個對緣份的還真要說機遇了……」
文忠苦笑道:「大少,蘇檢,你們就別操我的心了,這方面我是比較『弱智』的,再說我還沒有成家的打算,戎哥老三十五六了還沒成家吶忙什麼啊,不急不急,怎麼著也得先輪戎哥的嘛……」
「小子和我比成家晚啊?我修練地是『金剛不破』。這輩子都沒準備結婚地拿我說事我抽你。」
戎倒不是說假話。這是事實地確沒準備成家地。這一點鐵兵也和凌寒交代過。所以他也從來不提這個茬兒。此時戎戒挑明了。凌寒就道:「他不是想和你比。他是面嫩找個台階下。靚靚啊看你給他張羅吧。你地眼光我還是比較信任地瞧上眼地文忠肯定也瞅得上。這事就這麼定了!」
「哦……才是比較信任啊?看來還有些不信任地地方了?文忠少地眼光比我。讓他給你挑個。」
文忠突然就笑了。「是哩。蘇檢。咱們大少地眼光地確不俗。不然哪能娶到蘇檢這麼出色地老婆。」
凌寒和戎戒都大笑起來。靚靚倒是臉紅了。白了一眼段文忠。「戎哥說地對。你還真會拍馬屁了。」
這段時間地反貪風暴還在繼續。而且是越演越烈。聽說省委趙副書記地公子都給反貪局地人請去了。無獨有偶。省長嚴如賓地公子、王仲陵地公子。甚至是大書記魏宏昆地公子。一個個陸續去喝茶。
十月底召開的本月第二次省委常委會上,終於談到了反貪風暴的問題,凌寒淡若悠然,只聽不發言,首先就是趙國祥副書記的發言,「……關於這次反貪局的行動,有點小題大做了嘛,有些事情沒必要弄的人心慌慌,其實也不算什麼事嘛,非要搞的那聲勢,中央有關部門對我們興安的動靜也提出了批評意見,反貪工作要抓,但也不是非要『轟轟烈烈』嘛,搞得黨內好像有多少**份子似的,這對我們黨和政府的形象和威信是一種打擊,所以啊我建議咱們省內的反貪工作要適當的注意些影響!」
「我同意國祥書記的意見……」副省長王仲陵道:「反貪賄賂是我們堅持要抓的一項長久工作,但在工作的具體實施上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比如近期的反貪的工作中出現的一些問題,明明是一些雞毛小事,非要小題大做搞的滿城風雨,由於工作中採取了比較激烈的易煽動群眾情緒的方式,致使某縣反貪局長被人群毆,這些問題我們還是要反思的,社會需要安定團結的和諧氣氛,不是烏煙瘴氣嘛!」
大該王仲陵這句話有點敏感,惹來不少常委們的注目,組織部長沈慫峰這時笑道:「烏煙瘴氣的是某些個別人引起的個別社會現象,不是我們的反貪工作,仲陵同志不能說反貪工作是烏煙瘴氣嘛!」
王仲陵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想想自已的發言,的確有隱射反貪工作烏煙瘴氣的嫌,他還真不好分辯,但是沈慫峰這樣明目漲膽的扣帽子給自已戴,他還是不能接受的,當下就道:「沈部長,我說的烏煙瘴氣可不是在指反貪工作,我只是指其中一些現象吧,你對我有意見明著提,別影射什麼嘛!」
「呵……仲陵同志言重了吧,我對你有什麼意見啊?就事論事嘛,你的發言大家也都聽到了的。」
沈慫峰素有笑面虎之稱,果然很讓人頭疼,他又是魏書記信得過的人事部長,在省委班子裡一向很有威望的,誰也知道他和王仲陵不對頭,表面上說話從來就是這種腔調,針對性是明顯的強烈的。
紀委書記靳仕科也發言了,「……仲陵,你也不必激動嘛,你家公子給反貪局請去談話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你在常委會上說這些話是很不合適的,這一點你沒有想過嗎?你是個老資格黨員了,這點覺悟也沒有嗎?該避嫌的時候不應當發表什麼言論,可是你還談『烏煙瘴氣』的問題,那別人怎麼想?」
靳仕科這話更鋒銳,不說是王仲陵受不了,連一開始發言的趙國祥也不好意思抬頭了,有些人的目光就投向了凌寒都知道他老婆蘇靚靚是主導這次反貪風暴的主角的感受自已最不一樣了。
所以大家都想觀察一下這位年輕大員的反應是什麼樣的,哪知凌寒沒什麼特殊反應,好像與他無關似的,就是仕科這個時候跳出來說這樣的話,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高深莫測的讓人看不透。
魏宏昆和嚴如賓對望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裡一絲沉重色彩個年輕人真是不好應付的主兒。
本來討論反貪工作的問題如何如何,結果很就變成了討論某些幹部私護子女作風問題的會議,最後還是嚴如賓敲了敲桌子,「……反貪工作還是要繼續的體工作上這樣那樣的問題還是由人大來監督吧……
這裡他望向魏宏昆,魏宏昆兼著省人大主任的~作也在同級人大委員會的監督下進行,可是說人大是法院、檢察院的頂著上司,尤其工作上的事,免不了要向主任常匯報。
「如賓省長說的有道理,工作還是要開展繼續的,方式方法可以調整嘛個問題就不在會上談了,有一點還是要說明的次反貪工作暴露了我們一些存在的問題,比如現任官員子女參與社會商業經營等等今天就宣佈一條紀律,一周之後省委會成立專門的調查組查這方面的問題實之後就按國家有關規定執行處理,官商自古沒斷過聯繫,但是現職官員的直系子女涉及這方面的經營就更解釋不清了,誰要是無法說服自已的子女放棄商業化的入股或直接經營,那就說服自已向我遞辭呈吧。」
魏宏昆這麼底氣十足的講這個話,是因為他的兒子魏公子沒有這方面的嫌,事實上魏公子是國家公務員,至於人家有沒有隱秘的參股或經營什麼那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表面上人家是清白的。
關於這個準備打壓反貪工作的會議,最後變成了官員們審查自身問題的結果,這倒是他們大部分人沒有想到的,仕科的發言一向犀利,別看他平時發言少,可每一次發言都很有份量的說……
「……接下來討論經濟工作方面目前面臨的一些問題,就在2010年的第四個季度,我們很臉紅的承認今年的經濟滑坡了,距離20111年剩下兩個月時間,我們還能做什麼?能補回前三個季度的不足嗎?我看這個可能性不存在了,同志們……認真的對待即將來臨的20111年吧,經濟工作再不能全面提升,興安班子就沒臉向黨中央、國務院匯報總結我們的工作了,在這裡我只說兩點,之前制定的發展規劃是否有點落伍了,我們是不是重新考慮制定的新發展規劃,至少考慮未來五年的發展形勢……」
嚴如賓侃侃而,濃眉鎖著,他也是近日剛和國務院領導勾通,上面對興安今年的工作很不滿意,其實也是對他這個省長的不滿意,C9年的工作還算交待的過去,沒想到今年的形勢會如此惡劣。
魏宏昆也是有壓力的,他主持興安全面工作的書記,第一責任人,這個班長沒當好啊,20111年如果還沒有進展,自已就會在五中全會之後淡出政壇息隱林泉了,到明年1,還有11個月的時間,這是為自已政治上撈最後資本的時限了,嚴如賓和自已一樣,搞得好是雙贏局面,搞不好集體『下崗』。
……
會議散後,魏昆主動的留下了嚴如賓,多少年了,他們兩個人沒有面對面的單獨坐過了……
今天為了共同的利益,們不得已又坐到了一起,辦公室裡的氣氛比往常壓抑的多,魏宏昆還把窗子打開來換氣,「……如賓同志,在全局大形勢上我們的認識還是相同的,談談你的新計劃吧?」
宏昆不是搞經濟的料子,但他主動的問這些,也表示了他對這項工作的關心,其實也是在關心他自已的未來,嚴如賓道:「宏昆書記,我們得承認蘇靖陽在位時興安的發展朝前跨進了一個大步,也因為這一步邁的太大,顯得我們這兩年沒有了作為,去年差強人意的交代了過去,但是今天卻出了洋相,上面對我們很不滿啊,有一些爭來爭去的東西我們是該放一放了,不能不管老百姓的生活啊……」
宏昆微微的點頭,「是啊……群眾有意見還是要解決的,老百姓吃飯的問題還是高於一切的,黨和政府就是為了我們的老百姓吃飯問題而存在的,這是我們的責任,在抽好這項工作的基礎上我們爭什麼都沒關係,但是社會沒有發展,經濟沒有進步,那我們不爭什麼也無濟於事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兩人搭成了統一的認識,嚴如賓就進入了正題,「……凌寒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的,年輕則年輕,但他身上有我們隨著年齡已經消逝的那股衝勁,也有大膽的想法和過人的魄力,蕭系介入興安也有讓一方掘起興旺想法,不光是要擴大他們的影響力吧,沒有實實在在的功績,又如何影響一方的老百姓?」
「這話我贊同,不過年輕人的想法太大膽也未必是好事啊,我們還需謹慎啊,這方面你要費些神的,地方上勢力一但被同化,經後幾十年可能都在『系勢力』的影響下不能擺脫,我們要小心啊!」
從魏宏昆這裡出來,嚴如賓明顯的感覺到魏書記強烈排『系』的決心,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說,他這麼排『系』無非是那個『土皇帝』的心思在作祟吧?近十五年來,魏氏一直佔著上風,壓了嚴氏一頭,而嚴系給壓的已經不怎麼排『系』了,換另一角度說,讓『系』進來似乎更附合嚴氏戰略,外面還有更廣闊的天地,蕭氏現在強勢,至少在未來7年時間中他們會把這種強勢推進至最濃烈的顛峰,7年吶,人這一生又幾個7年,如果嚴氏抓住1個7年,可能發展出嚴氏1C個7年,與其在這裡給魏氏壓著,不若迎著蕭系進來更有利,只是不曉得自已的想法會不會嚴氏更多人認可……當年北省杜南江搞獨立的事,官場中隱傳其中細節,現在看來一點不假,老杜果然貼在蕭系這邊,如今他也赫赫名人了,這一屆部長幹完,誰又曉得他下一步會不會進『常委』?這個可能性很大的,老杜不枉為官一場。
心裡想著這些,嚴如賓不由悵然,自已雖是一省之長,但是涉及到家族中的大利益卻非一個人能作了主的,老爺子們、堂兄弟們各有看法,想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也不容易,但是眼下沒多少時間了。
魏宏昆的眼力也是精道的,從嚴如賓離開時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異樣,他就看出了一些問題,如果嚴家要『反水』,一改往常地方系的堅決態度,那魏氏的好日子可能就要結束了,如何制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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