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紀委書記劉子輝的引領下,荀曉娟沒費多大力就見規規的哥哥,不用說,這個劉子輝也是『東哥』的支持了,另外她也知道哥哥荀明全平時在縣裡也有幾個比較走得近的人捧著的。
尤其是前些時,『東哥』親自下縣裡來視察工作時特意找哥哥陪席,他是市改委法規處的處長,又和新任省委書記有關係,荀明全在他面前自然是恭敬萬分,並也向幾個捧他臭腳的官員透露了許些情況,讓他們驚異之中也驚羨萬分,然後這些人就開始圍著『荀副書記』轉了,劉子輝也是其中一個。
不過副縣長陳某死的比較離奇,緊跟著就出了荀副書記給雙規的消息,這是怎麼回事嘛?劉子輝本來挺心驚的,但是接到了張志東的電話之後,他還是咬著牙做了一些安排,因為荀明全知道的東西不少,自已一些問題他也清楚,不得已只能按照張志東的指示辦事了,另外張志東也暗示不會有大問題,只要荀明全嘴巴守得牢,於是,劉子輝就創造了一個機會把荀曉娟給領了進去,他這個縣紀委書記在協助市紀委安副書記搞調查,縣裡不少事物安秀蓉不太清楚,都得問他,所以沒禁他接觸荀明全。
劉子輝利用職權之便把荀曉娟引進懷林賓館去『調查』荀明全,市裡負責看守荀明全的人以為劉書記帶著紀委工作人員問什麼情況了,也就沒回懷什麼,雖然劉和荀心裡也很忐忑,但還是過關了。
談話大概進行了二十分鐘左右,劉子輝覺得差不多了,就暗示荀曉娟『該走了』,荀曉娟點了點頭,不過他們兩個沒想到,一出臨時『雙規室』就看見了臉色一派嚴整秀麗無端的安副書記,二人大驚。
安秀蓉冷著臉,在他身後是幾個市紀委的檢察人員,一個個冷肅無比的盯著劉子輝和荀曉娟。
「談完了?」安秀蓉的說話雖然很淡,但是口氣裡明顯透出一絲冷諷,「……你們長達1分鐘的談話都被記錄在案,如果這個案子有什麼出入的話,這你們的談話記錄會成為某些證供呈堂地,劉書記,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女同志吧,她是哪個單位的?她是負責什麼工作的?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劉子輝固然頭上冒了汗,荀曉娟也好不到哪去,感情『雙規室』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安副書記,這位是、是市裡改委的同志,她、她是探望荀明全的,是、是荀明全地妹妹荀曉娟,所以我……」
「劉書記,你帶她去見被雙規的荀明全,你知不知道你自已違反了規定?你是縣紀委的書記,你這種做法是在犯錯誤,之前我宣佈過紀律,雙規人員一律不得與外界接觸,特殊情況的接見也要經過我的同意,你請示過我嗎?嗯?她和荀明全談話中地一些內容是不是敏感很快就有分析結果出來。」
劉子輝此刻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道:「安副書記,我檢討我犯的錯誤,不管怎麼說我和荀明全也是在一起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如今他這個樣子,我心裡也難受,曉娟同志想來安慰安慰她哥哥,我一時心軟就……唉,安副書記,都是我地錯,其實也沒說什麼的,我以黨性保證……」
安秀蓉抬了抬手。「劉子輝同志。違規地作風不要談什麼黨性了吧?你要是有黨性能這麼做嗎?我看是有別地目地吧?關於對荀明全調查地一些清況你可能還不清楚。那好。可能讓你知道一點……小趙。你領著劉書記去調查工作室看了看那些資料。讓劉子輝書記頭腦清醒清醒……荀曉娟同志。鑒於你地探視動機不良。在你和荀明全談話分析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暫時要被扣留了。帶她去另一個房。」
荀曉娟不由驚心肉跳了。她哪經見過這種場面。想一想『東哥』地強勢。她膽氣又壯。「你們憑什麼扣留我?我就是看了看我哥哥。我又沒犯法。你們無權扣留我。我、我要去投訴你們地。放開我……」
安秀蓉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擺手讓人帶她快走。省得吵得心煩。「等你被落實沒有問題再去投訴我吧。帶走……」就這一陣功夫劉子輝和荀曉就雙雙給帶走了。一個扣押。一個去瞭解『實情』。
安秀蓉則在他們走後。和另兩個同志一起入了關著荀明全地房間。房間裡還有一名紀委地同志守著。荀明全給銬在裡面。以防他做出什麼過激性地行為。所以監管地很嚴。「安副書記。您來了……」
那名紀委負責看守荀明全地同志站起來向安秀蓉打招呼。她輕輕點頭。「剛才地談話你聽見了嗎?」
「我……我在外面。劉子輝書記說有他在。沒事。不讓我進去。他們就關著裡面地門。我沒聽見。」
「你失職了,回去給你個處分,告訴你不許調查組之外地人見荀明全,你怎麼執行的?嗯?」
「安副書記,劉子輝書記沒說那個女的是外人啊,我還問了一句,劉書記說是和他一塊的,我以為是縣紀委的同志,所以……」他一邊解釋,一邊心說,我可夠倒霉的,居然讓劉子輝給賣了進去。
安秀蓉一聽就蹙了秀眉,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也不能全怪你,不過對不認識的人你沒有檢察他的工作證就是你的失職,今天給你口頭批評,下次再不注意,我給你個行政處分,聽見了嗎?」
「是是是……謝謝安副書記,謝謝安副書記……」那人心算落肚了,另兩個人也感覺安副書記處理得當,同時悄悄的向那人伸了伸拇指,表示『你小子命大』,他則心虛的擦頭上的汗,真***玄啊。
安秀蓉的工作作風一向嚴謹,甚得下面人的愛戴和敬服,她處事公平,叫人心服口服,所以跟著她的這些工作人員都特別有幹勁,有機會在美女副書記面前表現,那是他們最大地工作『樂趣』了。
而且安秀蓉現在很有權威的,人家不光是紀委的副書記,更是市政府糾風辦的主任,權大著呢。
入了裡面的房間,就看見戴著手銬的荀明全居然很安然的坐在哪裡,他貪污受賄超過5萬,也算個『小巨貪』了,這刻卻擺出一付如此安毅的模樣,安秀蓉心裡不由頭一次泛起了要槍崩人地想法。
「……荀明全,再給你一次主動交代問題
,你別以為我們什麼也調查出來,沒調查出有力的紀委會輕易的雙規一名副處級實職的縣委幹部嗎?你是幹部,該知道頑抗地後果。」
荀明全見過了妹妹之後心裡篤定的很,不像剛給雙規時那麼驚慌了,他微微垂下頭,「我沒做過什麼,交代什麼?審死案是公安局同志的問題,是他們失手致人死命,這如何要記在我頭上?是地,我得承認我個人帳戶上有一些來歷不明的款,但那是別人陷害我貪污的一種卑劣手段,我有口難辯啊!」
「荀明全你很叫組織失望,你現在聽好了,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交代,等我們把真憑實據擺在你面前讓你認罪服法的時候那就不算你坦白了,坦白是要主動交代問題地,你不會不明白這道理吧?」
「我真的沒什麼好交代的,我為政府幹了這麼多年工作,沒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麼對我公平嗎?」
「很好,荀明全,如果你的工作態度也像現在這樣堅決,你也不會有今天了,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已不要,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安秀蓉轉身就走,荀明全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音來,但他看到安秀蓉走時的眼神極冷,讓他心裡不由升起一股寒意?不,我應該相信張志東,他是張家人啊!
……
縣委,凌寒等市裡領導們都坐入了會議室,天色已經有點昏暗了,又一天即將過去,這時忙了一天工作地縣委幹部們卻不能回家,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自感責任重大,書記、縣長都忐忑不安。
「……關於審死案我要求近期查明真相,副縣長陳某被殺一案也要盡快破案,集中一切優勢警力偵破此案,兩案並一案,專案組組長由市政法羅志鴻書記擔任,縣委要為辦案創造一切有利條件,對專案組提出地任何要求要全力給於協助,這個問題就談到這裡……下面說一下幹部作風問題,反腐工作是我黨工作中的一個重點,是長期要進行地一頂重大工作,隨著社會的繁榮與展,層出不窮地手法也應運而生,我們的一些幹部還是抵抗不了的侵蝕,這是幹部素質問題,這部分幹部心裡沒有裝著黨和政府以及人民,他們把自身的利益看得比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更重,看起來幹部教育工作我們還是做的不夠深入,在經濟建設的同時,幹部隊伍建設也不能忽視,懷林縣委主要領導就副縣長被殺和審死案盡快寫報告上來,總結經驗、吸取教訓,近期有時幹部同志的職位可能要生變動……」
最後一句話也表明了凌市長要動懷林縣委班子,縣委書記和縣長等人都是臉色一暗,一朝有禍必有人事更迭,C7年初剛剛調整完的班子又要經歷調整,可見這次事件讓市委領導是極度不滿的……
繼凌寒之後,方國忠也表了一番講話,主要是講幹部和違返原則的工作態度,最後也講了一下懷林縣的經濟工作和農業工作的當前要點和未來展規劃,縣委縣政府的認識一定要統一在省委、市委的高度上來,在上面英明的決策下開展和落實工作,方針路線肯定是要堅持走的,思想不能動搖。
散會後凌寒把縣委書記和縣長叫到小會議又和他們聊了十分鐘,其實就是批評,這兩個人知道自已前程暗淡了,心裡不無怨氣,恨那些引這次事件的人,也恨自已沒有把工作做好,可一切都遲了。
晚上凌寒在懷林賓館住,夜餐也是和靚靚、秀蓉、秀雅、周嫵她們吃的,秀雅下來的較早,收集的民間資料最多,她也給秀蓉提供了調查方向,不能小看民間這些小道傳聞,空穴不來風,有說法的事也不完全是捕風捉影,尤其凌寒在聽完了秀蓉的匯報之後,隱隱感覺荀明全背後有一個人隱藏著。
「……把他揪出來,我想看看他是哪路大仙,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敢攪風攪雨,大該不是無名之輩。」
「那個荀明全分明是有倚持,從神態上也能看出來的,她妹妹是市改委地,今天來見他了,是通過縣紀委劉子輝悄悄進入雙規監護室的,出來時給我堵了,劉子輝在看過荀明全的一些調查資料後就緘口不言了,我看他本身也有一些問題,具監聽同志們分析荀氏兄妹會面的對話,認為荀曉娟向其兄透露要他不要亂說話的意思,也隱隱暗示不會出大事,還說什麼不會丟下他不管之類的生談話。」
凌寒星眸微瞇,笑了笑,「把這個荀曉娟也調查她有什麼問題,她在充當中間人嗎?」
「好,我這就打電話去安排工作……」秀蓉起身去了裡面打電話,靚靚才匯報道:「那個縣刑警隊的曹昆也交代出了一些問題,直指荀明全,還說這次審死案的生也是依照他地『指示』進行的,」
「……荀明全為什麼要致那個殺人嫌犯於死地?想不通啊,難道他和陳某之死也有關聯嗎?」
靚靚挪了挪屁股挨近老公,笑道:「我預感這個荀明全是幕後的大魚,不過我插不上手,現在只是刑警隊的那個曹昆在我們檢察院這邊,其它偵破工作由公安機關負責的,種種痕象表明他問題最大。」
「是嗎,那你是說那個隱在幕後地人只是在扮演保護傘的角色?問題是沒他提供保護,荀明全未必會如此態度強硬,不把他揪出來看看我心裡不爽啊,老婆,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別等我二罪歸一哦。」
靚靚輕輕捏了一下他地手臂,輕聲道:「不就是沒向你及時匯報工作嗎?你就想著拾掇人家?」
「嗯,我是這麼小心眼兒的,主要靚靚的美臀惹的我手心癢癢,所以你就認命吧,我嗜好難改啊!」
靚靚白了他一眼,心裡倒是沒當回事,每次和他折騰,屁股上也少不了挨幾個巴掌地,習慣了都。
……
一連兩三天,案情進展相當順利,審死案中的張二呆確定是個智力弱的只有四五歲小孩的樣子,他殺人的動機絕對不成立,問題是為什麼會把他當成殺人嫌疑犯給抓了起來,為了解開這個迷團,一連兩夜突擊審訊曹昆,今天臨明時他終於交代了,原來張二呆有個孿生兄弟,和他長的一模一樣,叫張三呆,可事實上張三呆一點也不呆,反而狡猾如狐,在縣裡也是有名地社會渣子,還
獄。
開始警方懷疑是張三呆作的案,但是做不到這個人,結果錯吧張二呆給抓來了,當時縣委副書記荀明全就指示,盡速地破案……據曹昆反映,抓人後很快就核實了,這個情況也向指示人荀明全匯報了,但是荀的指示是『錯不錯誰知道?定子可以先定性嘛,殺人犯要嚴審,不要對他客氣,遲早要槍斃他地,你明白了嗎?』曹昆說我當時裝糊塗了,說不明白,荀明全就指示『用電警棍刑訊嘛』。
實際上曹昆不敢下狠手,心裡又怕交代不了荀明全,就是上了電警棍嚇唬他,哪知這個張二呆還有心臟病史,經不起電警棍的折騰,當時就心肌梗塞一命嗚呼了,曹昆這才感事態嚴重和蹊蹺……
雙規中地荀明全昨天給移交了公安、檢察機關,連夜突審,在一系列實證明面和曹昆的對質下,荀明全也崩潰了,光是貪污的幾百萬他就說不清了,只此一項就夠他受的,又被指為殺人為謀,他更無言可辯,另外警方還抓獲了躲藏起來的真兇張三呆,這個人竟然說出指使他殺死副縣長陳某的正是荀明全,交換條件就是張三呆替他殺人,他則指示公安機關用電警棍對付有心臟病的張二呆,造成二呆死亡,在警方的進一步審訊中,張三呆完全交代了情況,原來他早就垂涎子的美色,曾在某夜裝成二呆把他嫂子給睡了,事後嫂子隱隱懷,卻也不能挑明了這事,日久張三呆就心生毒念了,恰巧昔日的公安局長荀明全找他『辦事』,兩個人就一拍即合了,至於荀明全為什麼要殺陳某,三呆說不太清楚,反正他就曉得陳某的那全情婦以前是荀明全的情婦,後來給荀明全當破鞋踹了,具體情況不知道。
荀明全看到張三呆的口供後就徹底崩潰了,不是給了這小子一筆錢嗎?他居然沒有逃走?他哪知張三呆捨不得嫂子,就想等他傻哥哥替他頂了罪,他也好應運手段去替哥哥照顧嫂子,哪知落入法網。
人性醜陋地一面在這一案件中體現的淋漓盡致,張三呆的無情冷血,荀明全的凶殘狠毒,叫人目瞪口瞪……也在這一天,紀委調查人員把荀曉娟的一些資料匯報上來,秀蓉親自攻堅這個女人,在有力資料的輔助下,和知道哥哥的罪行後,荀曉娟很快就交代了,經她的手送給那個人地『禮物』也價值不菲,而且荀明全這個人買賣官職都是走的那個人的關係,錢全他收了,卻讓妹妹用交換那個人的能力,這一筆交易也很罕見,事實上荀曉娟帳面上也有幾十萬與她收入不符的款子,在她名下地房子有三幢,轎車兩輛,她也交代替人辦過一些事收過一些好處費,關係都是那個人,她沒能力的。
僅僅在市局接手四天之後,轟動蓉城的兩大案子就同時告破,懷林縣老百姓們心慰之餘也感歎不已,可憐地弱智的張二呆,一生也沒做什麼壞事,就這樣成了別人在攫取中的一樣犧牲品……
7月的最後一天,幾個涉嫌兩案地罪犯正式被檢察院提起公訴,相信不久之後他們要償債血債的。
同一天,蓉市改委來了紀委工作人員,他們直接進法規處把處長張志東給請走了,張志東似知道這個結果,因為這幾天他聯繫不到懷林縣的劉子輝和下縣的荀曉娟,很明顯,這兩個人出問題了。
本來他不認識懷林的案子會結束這麼快,所以還沒有什麼準備,本還想打聽打聽情況,哪知紀委的人就找上了門,想一想自已做地那點事也不算什麼,最多給自已一個處分,何況憑自已的家勢,還能把自已怎麼樣?只是這次又給張家丟臉了,自已不缺錢,不缺勢,但是在女人問題上沒有把好關。
這個就屬於個人品味問題了,他要是有凌寒地那種欣賞眼光,肯定不會和荀曉娟這種女人上床。
張志東給帶走沒多久,鄭介之就收到了消息,他皺了皺眉頭,然後給張真康書記拔了打話。
「張書記……張志東給市紀委的同志帶走了,可能涉嫌一些問題,我也是剛剛收到地消息……」
好半晌張真康才應過來,「……該怎麼處理你們就怎麼處理,不要因為他是張志東就留什麼情面,張志東也是個不享受特權的人,沒有什麼待遇給他,這事我不會過問地,你們市委看著辦就行了。」
鄭介之心說,你是知道我們不會把他怎麼樣吧?呵……「好的,張書記,我也只是和您說一聲,沒有其它的意思,必竟張志東是在蓉城這一塊出的事,我既然知道這個情況,怎麼也得說一聲嘛!」
「嗯,謝謝介之了……」掛了鄭介之的電話,張真康氣的一拍桌子,這個混小子,上次把蕭家人弄的內臟出血,你這次落入人家手裡了,不說別的,就一個『公事公辦』就把你整慘了,唉……
凌寒此時正坐在車裡往蓉城趕,靚靚就在他身邊,剛剛接完秀蓉的手機,「老公,張志東給紀委帶走了,安子那個事你不會這次找他算帳吧?」她第一個念頭就轉到了這裡,也不知凌寒心裡怎麼想的。
「哈……我沒有那麼小心眼兒吧?讓人家笑話了豈不是?不過公事公辦也夠了,何況上次的事也不是他們本意,我們沒必要把事做絕了吧,你給秀蓉說一聲,按原則辦事,別給人落下笑柄……」
「嗯,還是我家老公大方,這事的確不是他們的本意,如果是的話,我就讓秀蓉扮一次惡人。」
「她扮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筆帳肯定記在你老公我頭上的,這一點掩飾不了的吧?揪他出來亮亮相就行了,別的意思沒有,把他拴在蓉城呆幾年,好好加強一下黨的教育,省得給張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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