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傳出了原電廠廠長盧國宏等位廠長被雙規的消失,王會恂副廠長更是主謀,是頭一個被移交檢察機關的大貪,凌寒一出手總是驚心動魄的,一個正廳三個副廳,四個企業中的廳級幹部就這樣落馬了,他們涉及到了電廠機組拆賣款項280萬元的流失,經過急緊突審,追回流失款項220萬,其餘60萬無被揮霍一空……前一天市委秘書長鄭正去紀委自首,交待了他被電廠幹部賄賂的情況,還拿出了十萬賄賂款子,這就等於又追回10萬,至此電廠拆分機組投機案揭曉,全市震動……
媒體報紙猛挖凌寒的情況,4月5日這天,凌寒的事跡被刊登在了日報頭版,醒目的標題是昔日凌青天,從凌寒在新縣的混跡開始,馬王莊抗洪、青合浦治水,天價招租,集中供熱,開發展重啟,鄉企園落成,到中條揭開大黑幕,一舉剷除兩大太子,滅掉擁有幾百火獵槍的黑社會集團,又到礦務局改組,地煤集團成立,新雅電廠籌建等等,最後進省委組織部鍛練,又轉省紀委磨勵……宏篇報道,鉅細無遺,這才使惠平人真正認識了這個年輕副市長擁有多雄厚的資歷,一時間報紙脫銷,洛陽紙貴!
你走到大街上隨處都能聽到關於凌寒的議論,人們充滿了驚奇和敬佩,難怪人家這麼年輕就是副廳級幹部了,果然擁有不凡的經歷,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怪不得人家敢誇下海口一個月安置電廠呢,此時電廠的職工們和他們的家屬們都了,激奮了,真的看到希望了,好多人自發自願的組織起來又到了市政府了,又打出標語了,凌副市長我們的希望凌副市長老百姓的青天等等。
陳銳黃起了兩天回來電廠的情況就發生了翻天地變化。此時他站在窗口看著信訪辦和政府辦的同志們在外面驅散聚眾的工人們,心下感慨萬千,民心,這就是民心,民心所向,披糜無敵啊……
這天下午,市委召開常委會。聽凌寒作《當前惠平熱電廠分流安置工作》的報告,因為惠平電廠單方面撕毀了拆分機組外售協議,遼東電廠的廠方代表怒不可赦,咆哮著要把惠平電廠告上法院。
而且就在今天這一憤怒已經轉換為實質的一張法院傳單,上午電廠方面接到遼東市中級法院的傳票就給市政府遞了過來,電廠已經沒能力應對這樣地打擊中了,反正也是市政府出面了,就由他們處理吧。電廠帳戶也給政府下令銀行凍結了,一分錢也拿不出來,所以現在事事都要靠市政府了。
凌寒的工作報告也沒具體說怎麼轉型,往哪轉,他只是介紹了一下當前的電廠狀況,也談一下要找一家願出更高價格購買電廠2套組的買家。當然是做好了虧損的準備,但不至於要虧60%。
在這件事上常委們都不準備插一腳,誰都怕惹上麻煩,這事已經很爛了,又讓凌寒一頓狂言嚇壞了所有的人。生怕說點啥就被他給拖進泥坑去。鄭正不就給應驗了嗎?頭一天剛和凌寒擦出點小火花,沒三天就一頭栽進萬人坑了。政治前途肯定是結束了,這次法院不判他的刑。那就是祖上積德了。
「同志們吶,電廠投機事件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啊。如今案件還在進一步審理當中,是不是還有誰會給拖下水,現在不好說,一些做了虧心事的同志自已心裡是有數地,我還得說鄭正同志在關健時候還是有一點覺悟的,能主動的去紀委交待問題說明他的良知沒有泯滅,關於對他的處理大家表表態。」
孟呈祥一開口基本就定了調子,說鄭正良心還在,那不就是就這個同志還有得救嘛,副書記兼統戰部長羅世才道:「鄭正同志一時的糊塗給我們上了一課,我們對黨員地思想政治教育還是不夠,經後這方面的工作是要加大力度的,對於鄭正同志一時的失足,我個人很是挽惜,他也為我黨和人民作出過項獻的同志嘛,這次地影響很不好,鑒於他認錯自首地態度好,我的意見是低調處理……」
一把手和專職書記都一個意思,大調子算是定了,李銳黃也表示了支持孟書記地意見,這時候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向了凌寒,案子是凌寒在主抓,他地意思很重要,雖然在常委排名中,他要比組織部長馬玉茹、紀委書記王志昆、宣傳部長周喜剛和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李敬林都低,但這時眾人的目光卻是給他一種隱性地肯定,不敢以後怎麼樣吧,至少在這次事上他是有發言權的。
「對於我們自已地同志。主要還是要挽救再教育地。誰也有犯錯誤地時候。不能一棒子敲死……」凌寒這麼一說。孟呈祥算是鬆了一口氣。眼尾瞟到陳銳黃臉上閃過了一絲異色。他心中暗讚凌寒成熟。
關於鄭正地處理意見算是訂了音。孟呈祥算是放心了。深看了一眼凌寒。而凌寒也在望他。似心照不宣般。下一議題……「我們市今年地財政審算已經排滿。很難擠出多餘地款子了。省裡拔給電廠地3000萬安置費用也用盡。上個月還墊付了150多萬。關於凌副市長許給電廠職工每月原工資70%地生活費。這一點並沒有經過常委會地討論。再場地哪一位事先知道這事?沒有?好。請凌副市長代為解釋一下吧。大家很迷惑。」孟呈祥收了笑臉開始放刀子了。你收攬民心我不反對。但要給我個交代。
所有地人都望著凌寒。他卻不以然地點了指煙。淡然地道:「據我所知。電廠地分流安置問題市委一直不曾過問。是全權交給政府這邊處理地。這一點昨天陳市長和我說過。之前我也瞭解過。」
「嗯。是地……我說過這話……」陳銳黃終於找到了機會。凌寒點了到自已。就趁機圓他個臉。不能讓孟事祥得意於前。老孟啊老孟。你這個時候打壓我地副手。你不是壓著他往我身上靠嗎?哈!
「這一點半年前市委就研究討論過。不需要置疑地。我想孟書記只是想聽聽凌副市長去哪弄錢吧。」
林玨芬這句話表面上是給孟呈祥下台階。實際上卻是也站正了隊。這一刻市府三常委空前團結。
陳銳黃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說實話,凌寒沒來之前他給孟呈祥壓地很苦,連林玨芬也不敢明站過來,今天的頭一遭接觸,就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轉機,他漫不經心的把目光移到了政法委書記的臉上。
李敬林微微咬了下牙,想到自已的事就把心一橫。當時就道:「林副市長不用提醒大家嘛,這事在坐的諸位心裡是有數地,孟書記肯定是想聽聽凌副市長有什麼變錢的招嘛,我心裡也好奇的緊吶!」
他是現學現用,把林玨芬那一招借來了,明著向著孟呈祥說話。其實是偏在政府的這邊。
羅世才這時微微蹙了眉頭,他一向是不怎麼發言的,本來認為今天孟老大要佔上風的,哪知情況變的很微妙,市府空前團結不說。連李敬林都有偏的趨勢……中年婦女馬玉茹也在皺眉。不過她是孟呈祥地有力支持者,她這個組織部長要是也坐歪了。那孟呈祥可是一點權威也沒有了,可以說除了羅世才這個不穩定因素。馬平茹、王志昆和周喜剛都是孟呈祥的鐵桿,要不是鄭正為個笨蛋陷落。常委會上孟呈祥還是握有主動權的,羅世才就算不怎麼發言,但他也是極少反對孟大書記的……
孟呈祥心裡有點後悔打壓凌寒了,昨天還和老婆說的不能著急打壓這個年輕人,可今天一看見凌寒他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又聽人說街上好多人打出凌副市長是我們的希望這種標號,不由就心態失衡了,萬萬沒想到這一打壓居然讓市府三常委抱成了一團,更沒想到李敬林會偏告向市府那邊去。
凌寒見自已地話收到了效果,眾人心態他也有了數,又繼續道:「關於財政擠不出錢陳市長在頭一天的工作會上就說了,上個月墊進了150萬這個窟窿還沒補,這個月又哪裡來的錢發安置生活費?這些情況我是清楚的,另外,關於電廠職工的安置辦法和臨時生活補助費用地發放上面是有明文規定地,我想大家心裡也都有數,我之所以說要在這個月發放70%給職工,也是在補償以前欠的部分,電廠還是有因定地資產的,真地拿出這些資產去養活他們,我看可以養活一兩年的,事實上上面地文件也明確指出,在一個億的專項安置資金之外還要省裡拔出一部分,也要我們市裡拔出一部分,現在的情況是省裡一分錢沒出還扣了專項資金7000萬,市裡僅出了150萬,對吧?陳市長既然信任我,把安置電廠的工作交給了我,我就要把辦好,辦妥,要對組織和職工們有個交代,在這裡我要和陳市長先說一聲,遼東的官司我親自去應訴,遼東返回之後我就去省裡要那7000萬,要不回來我這個副市長不幹了。」
陳銳黃心裡莫名的一激動,林玨芬和李敬林都有這種感覺,別說是他們,就是市委這邊的幾個常委也都深有感觸,年輕人是狂,但他這種工作精神是原則立場很讓老同志們臉紅,馬玉茹垂了下頭去。
羅世才也放低了眼簾,王志昆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嘲諷的話,他突然發現在這個時候說那種話,自已就太沒水平了,就太不配坐在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上了,所以他心裡一歎,也扭開了目光……
孟呈祥終究是見過大風浪的號人物,笑了笑道:「嗯,這個解釋說得過去,呵……我很滿意!關於遼東法院應訴的事情市府這邊再開個會研究一下,加大一下陣容,別讓凌副市長孤軍奮戰嘛!」
他這也算是一句關心的話,這關係到惠平大班子的利益,他這個班長的大覺悟還是有的。
4點鐘召開的市府工作會議,陳銳黃敲著桌子問,「你們自已說,誰願意陪著凌副市長去遼東呀?」
從趙成舟開始,洛水生、郝生明、楊志建、李貴成、錢海正都低頭沒說話,打官司很光榮啊?好事老是輪不到咱們。這種事你敲著桌子讓人報名?有人願意報名才怪呢,你是班長,你點誰誰去唄。
這可是說大家的心態,陳銳黃心裡苦笑,的確,這不是啥光榮的任務,堂堂市長站在被告席上。傳出去還有什麼形象?就算官司勝了也是個黑印子,問題是官司100%地輸了,還要給人家賠禮道歉去,唉,真不是人幹的事,你能說凌寒這人沒魄力嗎?人家也不會推給電廠去辦這事,而是親自要出頭,你能說他是愛出風頭嗎?但人家這是一姿態。的確是收民心的手法,可你自問能辦到嗎?能嗎?
陳銳黃心裡正盤算著點一個人跟著去,林玨芬突然發言了,「我和凌副市長去吧,這邊的工作陳市長你就替我先抓著吧……」陳銳黃一愕,隨即重重點頭。「你們放心的去,這邊我坐鎮,呵……」他頭一次感覺自已這個市府班長坐的有點味道了,不像以前那麼瞎忙,這個凌寒真是一員得力大將啊!
散會出來時凌寒看了一眼林玨芬。微微笑了下。哪知吃了美女市長一個白眼,他不由苦笑。肩膀給陳銳黃拍了一記,「有壓力吧?呵……盡咱們地能力吧。有你這個副市長幹事,我輕鬆了好多哦!」
凌寒點了點頭。「你是市府班長,哪輕鬆的了哦?呵……我年輕,辦事毛燥,不怕我給你鬧禍?」
「哈……你肯幹事,我就不怕你鬧禍,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番暑,這兩天我感觸很深,我這個市長無能啊,3000萬貫散盡,空坐七個月一事無成,要是再連點責任也不敢擔,我沒臉見人了。」
凌寒望著陳銳黃,這刻真的發現這位陳市長有點真男人的氣概了,沉聲道:「我不會叫市長失望的。」
重重又拍了一記凌寒的肩天,陳銳黃語氣重深的道:「凌青天一路走過來,沒叫誰失望過,信你!」
六點鐘的時候,凌寒溜進了電廠街地麻辣肥腸館,人聲嘈雜中,居然是座無虛席,他在這個肥腸館混了三四天,和二丫都熟了,見他一進來,二丫就穿過人群笑嘻嘻的道:「凌哥你來了,走,裡面去。」
「呵……給我們留了雅間呀?戎戒,咱倆有福嘍,走……」凌寒跟著二丫屁股後面就走。
「美的你,給你留雅間?嘻……我爸和我陳叔他們在喝酒呢,你進來湊個數吧,不過錢照收哦。」
「小財迷啊,缺不了你的飯錢,哈……」凌寒笑了起來,不少人看到這帥哥和二丫說話,都是眼一亮,有的人還道:「喂,二丫,你對象啊?真也是帥呆了啊,我們二丫就是好眼力,哈…………」
「去你的,吃飯還堵不了你地嘴?討厭……」二丫白了那人一眼,惹的眾人哄堂大笑,自凌青天許下重諾之後,電廠的人們不是摳摳縮縮的了,家裡也都小有積蓄,只為凌青天的豪言壯語也得慶祝一番啊,是以這兩天電廠街地各種鋪面都恢復了生機勃勃,他們看到希望,每天上街地人們都拿著份昔日凌青天的報紙在研究凌青天地事跡,路上的人,家裡地人,店裡的人,開口閉口都是凌青天。
裡面地小屋算是新人免進的家用間了,張寶山見女兒領進了兩個,本要斥訓,一看是那個很關心電廠的年輕人小凌和他怕朋友戎戒也就笑了,陳俊英和陳妻及陳小英全在,小曲當時就是一呆,沒想到自已的**債主會追債上門,嚇得她一顫,當場差點沒暈過去,人都快懵了,天啊,他咋來了?
她哪知凌寒是這裡的老客,能去泡上她還是托了二丫的福,凌寒假裝不認識她,小英不由鬆了口氣,心裡還暗自慶幸,那夜自已化妝的比較過份吧?假睫毛、藍眼影,黑唇膏,抹的很有特色,大該他沒認出來,眼見凌寒和戎戒入了席。她就偷偷溜了,在外面找到了二丫,就把她揪出了店去。
出來一一陣耳語,說的二丫掩嘴驚呼,瞪大眼望著小英,道:「啊,他、他就是給你五十萬那人?」
「是啊。我的媽呀,他咋追來這了?我可咋辦呀?二丫,你幫幫我吧?萬一他一會認出了我?」
二丫突然白了他一眼,「你裝什麼呀?我看你心裡巴不得他睡了你吧?嘁,小樣兒……」
小英不由臉紅,打了一下二丫,咬牙道:「你瞎扯什麼?你才想讓他睡呢……好二丫,你說咋辦?」
「管不了你的閒事。我就是想他睡我,可人家也看不上我呀,看上我了能給你五十萬?不過這人也真奇怪了,我們小英長的這麼迷人,他給了你錢也不和你那個?他傻了吧?還是那個有問題了?」
兩個小丫頭還不到二十歲,居然知道的不少吶。小英翻了個白眼,「姑奶奶,你別糗我了好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他給完我錢又問了我爸地事,就走了。這都好幾天了。再沒見過他,我也不敢找他。」
「你呀。遲早得面對吧,五十萬吶。咱們多少年能賺一個五十萬?那麼大帥哥,別說五十萬。給我五十我就……不行,五十太少了嘛,五百吧……不妥,還少,五千吧,」二丫居然還在幻想呢。
「你花癡啊?沒見過帥哥啊?是,我承認他是帥,可沒帥到讓我們自動奉獻的地步吧?其實我感覺他不是那種人,他的眼神好深沉,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老會掉進去拔不出來,他肯定會禍害女人。」
二丫也是臉一紅,「我就是說說嘛,你以為我真癡了啊?可以嗎?嘁,五十萬我也不便宜他……」
「行了行了,快幫我想個辦法吧,要不一會他走的時候,你和我一起攔住他,我把錢還給他……」
一頓酒喝的凌寒和陳俊英也熟了,談起電廠轉型地事,陳俊英說南方的電力需求還是求遠大於供的,別說新雅一兩家電廠,再有三五家也不夠供的,如果有足夠的資金,還是要干風電或水電,必竟電廠職工全都是合格的電工,上馬風水電的話,不出半年就有效益出來了,轉行幹別的都不知幹什麼了,萬多號職工啊,你怎麼安排?愁都把人愁死了,凌寒聽後點頭,陳俊英說地很有道理,電廠職工的集體的優勢就是搞電業嗎,又談到廠址問題,凌寒說市政府可能要向城南擴建城市,這一塊是要成商業區的,再往外就是秀水河了,河的南面有耕地,還在荒坡,陳俊英說,難道要上荒坡嗎?
張寶山說了一句,上荒坡不是真好搞風電嗎?坡上風大嘛,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融洽的很,他可一絲也沒察覺坐在身邊地這個年輕人就是凌青天,陳妻和進來兩回的杜桂香還和凌寒喝了酒呢。
十點多凌寒出了肥腸店,和戎戒兩個人一路朝公共車站走過去,戎戒才給鐵兵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他和鐵兵分工明確,鐵兵是凌寒的司機,和他干公事,自已是私傭,負責太子一切瑣碎事物。
二人剛站到公共車站牌下去,二丫就和小英出現了,凌寒微微一愕,「咦,怎麼是你們呀?」
「你、你還認識我嗎?」小英有些心虛的主動搭話,凌寒掏出煙點了一顆,淡淡笑道:「你不穿成那個樣像個小仙女,和二丫一樣漂亮,那天夜裡像個小妖精,呵……陳小英同志,我說的對嗎?」
陳小英和二丫對視一人,一臉驚駭,她怯怯地道:「凌哥,你、這樣行不行,我不用錢救我爸了,我爸碰上好領導了,他給放出來了,我把五十萬還給你,我還小,我們認你當哥好不好啊?」
凌寒沒說話,二丫以為他不樂意,也幫小英道:「凌哥,我和小英才十九,你放過她吧,好不好?」
輕輕點了下頭,凌寒並沒有接陳小英遞給過地現金支票,這種票過了期限不取錢是要做廢的,噴出煙之後,看了二女一眼,「兩個傻丫頭,把你們凌哥看成什麼人了?呵……小英,你不欠我什麼,這五十萬不是要買你地貞操,而是買走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消失,就是你給我講地那個賣身救父的故事,你是個好女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當哥哥地投資你五十萬,好好學習,將來哥送你出國深造,還有你二丫,別一天鑽在小館子裡當摳錢小娘子,這天地只有走出去你才知道它有多寬廣……」
小英含著眼淚,二丫也感慨不已,居然碰上了這麼一個好哥哥,他是別有用心吧?難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