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第二部 踏進官場的新貴 第238章 微服小記
    惠平市城南,四環外有幾個巨大的煙囪,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它們就不怎麼冒煙了,電廠煙囪不冒煙那就意味著組停工了,組停了工那就意味著工人們沒活幹了,熱電廠面臨空前災難……

    近萬餘名工人的大電廠要倒閉了,開始市委市政府對此沒有多大的反應,因為地方管不了人家電廠,惠平熱電廠歸在央企旗下,興旺也好,衰敗也罷,和本地也沒太大的關係,電廠的電也不是供應給本市的,可以說惠平電廠這一塊是受制於地方很小的個體,包括職工家屬也在廠子範圍內謀生,除了雙職工家庭,那些單職工的家屬電廠周圍作各種生意,極少有電廠的人進入市裡體系,個體戶除外。

    02年下半年,惠平電廠這一塊被丟給了惠平市,中央讓省裡接手,省裡讓地方接手,安置資金也拔下了一塊,從省裡到市裡,安置資金就縮水了,市裡面考慮到萬餘名職工的安置頭就大了,本來那點錢就不多,上面擺明了要讓省裡也出一部分的,哪知省裡沒出錢還摳走了一部分安置資金,這事弄的!

    陳銳黃這個市長本來當的挺愜意,一下子跑出電廠這檔子事,02年的除夕他都沒過好,甩下這麼大一個包袱,給了那麼一點資金,這事誰能搞了?可偏偏這檔子事中央部委、省裡都在關注著呢……過完年之後。陳銳黃著手開始辦電廠地分流下崗,以此減輕市政府的財政負擔。因為款子拔給了你惠平,就是讓你養活這些人地,你養活不了是你能力的問題,解決不了、安排不了全是你無能的表現……光是每個月每個職員平均450元的基本生活費。每月就要450萬,省裡轉拔給市政財地錢一共才3000萬,按照當初中央拔下的安置資金標準是1個億,真正按這個標準走的話一萬職工的下崗安置費每人才1萬。

    其實上面的意思是要讓省裡再補充一部分,再由地方政府給分流下崗的工人們新的出路,解決他們的基本生活費用,所謂地鐵飯碗就早打破了,國營工廠統統股份制改造。重組優化,自謀生路……這是大形勢。工人們也沒說的,但是現在下崗分流地安置費他們一分錢也沒拿到手,從去年下半年八月份開始,每個職工只有450元生活費,截止到今年4月份,一共要發放3150萬元的職工生活費用。

    難怪陳銳黃頭疼呢,他已經沒款可放了,一個億安置資金,省裡就給了3000萬,另外7000萬不知道哪去了。在這半年多時間裡向省裡要了無數回。得到的回答是款子是要陸續發放的,你們市裡面還是要從實際出發。要盡快解決工人們的就業問題,光是吃生活補助。再有十個億也不夠給他們吃的,國家養活工人是一種社會義務,但是翻過來說工人也要為社會創造財富的,而不是吃飽了聽戲下棋。

    隨著美伊戰爭的暴發,經濟又受衝擊,油價飆高,連帶著相關的生產資料也價格上揚,消費市場漸呈低迷狀態,每個月拿450元生活費要養活一家幾口人的電廠工人們地生活水平是可想而知地。

    凌寒是坐19路公共車到的惠平電廠,這裡除了廠區外圍也形成了一個相對規模地生活區,電廠職工連同家屬加一塊也有近五萬多人的,在方圓三公里地範圍內,密佈著工廠、家屬區、小市場,生活休閒區,城區十六個街道辦事處的電廠街辦事處和派出所就在這裡扎根,為電廠職工家屬解決一些問題,辦什麼結婚證了,准生證了,年年徵兵、安置復元軍人、維護生活區、街區治安等等一切瑣事。

    以前電廠景氣的時候,派出所和街道辦事處也是相當吃香的,現在可不行了,窮的噹噹響了。

    一下公共車之後,凌寒就感覺到這一帶的死氣沉沉,街上碰到的人無不哭喪著臉,陰鬱愁悶的情緒籠罩著他們,滿街都是閒人,三五成群,七八個一夥,或蹲或站的在鋪面門前或街頭上發著牢騷……

    凌寒一直轉悠到廠區大門前,鐵大門鎖緊,裡面的門衛面色冷寞的坐在傳達室裡也不動彈。

    粗略的看了看廠區,內部規化、和辦公大樓前的綠化還是很上講究的,電廠領導也是廳級幹部,雖然企業的廳級和政府的廳級有著天壤之別,但人家也有人家的風光嘛,眼下這幅蕭索沒落的景象頗為令人心酸,不過也別說,惠平市政府是夠無能的,電廠停工都大半年了,至今也沒想出什麼有效的辦法安置這堆人,別說國家拔了一個億,再拔的多也沒意義,因為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福利要加,補助要給,但是這拔人自身還是要創造財富的,要懂得為國家減輕負擔,省裡把這一塊的安置權力交給了市裡,市裡卻是沒有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案,只是一味鑽牛角尖,想弄到一筆安置費將他們打發掉,讓他們去社會上自生自滅……翻過來說,這還是惠平市的麻煩,這一堆人是要拖你後腿的嘛!

    電廠街一條大道直入市區,交通也方便,公共汽車站牌後面是一排商業小鋪面,大都是私營,煙酒副食鋪、五金土產店、水果店、麵食店、小飯店、文具店、美容美發店、超市等雜七亂八的……但是進出人的很少,顯得極為冷清,尤其對街的電廠賓館,更是清冷的怕人,昔日紅火繁榮隨風逝去了。

    名為麻辣肥腸的特色風味小吃店也到了在慘淡經營著。還好有一些城裡地老顧客會開著車來這裡吃,老闆娘杜桂香勉強支撐著。靠丈夫那450元生活費,全家是要餓死的,不過她家這幾年也賺了錢,去年五月份剛剛投資一大筆擴店再經營。哪知新雅電力地第一期北電南輸業務全面南下,致使惠平熱電廠勉強維持到7月底就全面停工了,這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另外一個原因是電廠消耗的原煤供應徹底斷去,本來他們還有一點業務能勉強維繫生存半年五個月,可是這邊搞煤太難了,價格又高,原有的煤渠道統統縮緊。像大中型地電廠、冶金煉鋼企業都面臨著生存困難的巨大危脅。

    杜桂香的丈夫張寶山本是電廠生產資料科的科長,手裡還是有些權力的。那時候不少人捧張寶山的臭腳,以致肥腸店日日暴滿,生意火的叫人眼紅,杜桂香就把自家店左右的兩個門面全都高價買了過來,但巨大地成本沒能收回十分之一,火鬧的生意就驟然冷卻了,這對她是一大打擊,幾年來賺地錢貼進去不說,還有和人借的一部分呢,如今張寶山也成了過街老鼠人見人追。借給他錢的人們天天蹲在店裡吃喝。不給錢是吧?我天天吃你的,全當利息嘛。杜桂香愁的瘦了一大圈下去……

    昔日風姿綽約的老闆娘,如今快成黃臉婆了。每天三五個要債的人一到開飯時候就來了……凌寒走進來時,肥腸店裡還沒幾個人,重新擴建的店面和東西兩面連通,感覺空蕩蕩的,一個服務員上來接待凌寒,長的挺清秀一女孩,十八九歲地模樣,瓜子臉,杏仁眼,水靈靈地純,怎麼看她也不像是店裡的服務員嘛,坐下之後,少女有點怯怯地問凌寒要些什麼?隨後就把菜譜給他遞了過來。

    凌寒點菜的功夫,戎戒就晃了進來,他和鐵兵兩個人肯定有一個會隨著凌寒地,直接過來他就坐下了,少女才知道,感情人家是兩個人,她還又朝外面看了看,期許的眼神中似乎盼著多來幾個人。

    麻辣肥腸的味道的確不錯,還有些下酒小菜,就是沒好酒,凌寒也就不喝了……張寶山從後面廚灶出來,在圍裙上抹了抹手,「丫子,就這麼幾個人啊?唉……這買賣是完了,要錢那幾個還沒來吧?」

    「爸……你盼他們來啊?你當科長那會兒,看看他們一個個那付嘴臉,恨不得趴下給你舔腳丫子,現在呢?一個個跟無賴似的天天來咱們這混飯吃,我都給他們記著帳呢,讓他們吃吧,吃回去也算!」

    張寶山苦笑了一下,他大約四十六七的模樣,中等身材,國字臉膛,神色間籠罩著陰鬱之色,看了眼坐在櫃檯裡發呆的老婆杜桂香,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電廠是完了,這片地也完了,高價買的鋪面全貶值了,就看市裡以後怎麼規劃了,一直以來因為城南座落著電廠,滯礙了城市向南擴展的步伐,現在電廠要讓路了,可誰知道市裡的規化要多少年才得以實施?命短的人不曉得能否等住?

    「丫子,大人的事,你少操心啊,學習好了將來有個好出路才是正經,欠了人家的錢,咱們理虧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張寶山在老婆身邊坐下來,「桂香,你說咱們把店舖開在市裡有多少?唉!」

    「你是怪我私自做主要擴大經營吧?當初我沒和說過開店進市裡面嗎?你非要說這裡買賣好,北電南輸前年就定了的事,你們廠領導還糊弄人,說什麼不影響你們電廠,現在看看影響不?他們倒好,把廠裡的值錢的東西全要處理掉,然後想一分錢就拍拍屁股走人,門兒也沒有,你別一天縮在廚灶裡當龜,組織著工人們去市政府鬧事去,看看人家陳俊英多像個男人,廠裡要拉機器出來,人家就能招呼成百上千的工作給他躺路上,想賣機器?行啊,從我們身上碾過去,虧你還是個當科長的,哼!」

    給老婆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張寶山不言語,女兒丫子過來幫她爸說話,「行了唄,媽,你就會指著我爸下枯井,陳叔叔是夠英雄的,可他現在還不是蹲在拘留所裡嗎?和領導做對能有好處嗎?」

    聽到這裡凌寒皺了皺眉。看來電廠地事鬧的挺大地,內幕還很深啊。他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

    「你小孩子知道個什麼?在這瞎的的……這種事也是你亂說地嗎?」張寶山瞪了女兒一眼。

    丫子卻不服氣的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了?小英都和我說了她爸是怎麼進去的,哼,當官的沒好人。」

    杜桂香伸過手指頭在女兒頭上點了一下,也低聲道:「你以後少和陳小英一起。她都綴學去歌舞廳坐台當小姐了,你給老娘省得心,咱們家再窮也能養活了你,要我知道你和陳小英一起混,掐死你!」

    「嘁……小英是好女孩,才不是你們想的那麼齷齪呢,你不讓我和她來往,現在就掐死我吧」

    「你……」杜桂香氣的說不出話來。張寶山伸手攔住了要打女兒的老婆,丫子趁機溜走了。

    從肥腸店出來。凌寒吩咐戎戒,讓他盯著那個丫子,順籐摸瓜的找到那個陳小英…他自則去街裡逛了,碰上誰就和誰聊,親身地體察民情,他心裡有預感,自已一上任,困難大的工作就要堆過來。

    惠平市地這些狀況郭子義都和他說了,電廠這事是最麻煩的,然後就是國華機械製造廠的事。再有就是三個貧困縣的問題。這涉及到移民事宜……市裡面大大小小的事也是一堆,老城新擴。向哪個方向發展,道路增擴。資金在哪?還在要建立惠平機場,為旅遊事業打開國際大門,千頭萬緒……

    一連兩天,凌寒就和戎戒在電廠這一塊混跡,眼看著報道日期接近,凌寒心裡也有點著急,關於那個陳俊英被關進拘留所的情況他也瞭解的不少,但是人們並不知曉內情,只是知道陳俊英是為了工人們的利益,為了不讓廠裡那些分拆下來的機組被賣掉,可他這小胳膊最終也沒能擰過大腿……

    七彩霓虹映染的夜,凌寒和戎戒走入了市區一家名為藍色鳥娛樂大世界,集休閒娛樂為一體現代化高規格場子,今天下午戎戒終於跟著丫子找到了陳小英地坐台場子,正是這家藍色鳥大世界。

    燈紅酒綠地世界,有錢人的銷金窟,在惠平富有地人遠沒有貧窮的人多,但高消費場子比比皆是,滿街都是高級轎車,細細地看,暴富的那些人大都是私人,出入高檔場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商甲巨富就是各級官員,看得出來,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富起來了,但窮的人卻更窮了,貧富嚴重失衡。

    難怪郭子義說惠平的敲詐綁架案時時暴發,有傷的有殘的就是沒有死的,搞富人錢的手段那是層出不窮,有一部分人就是專業搞這門生意的,還有一部分人是被生活所迫才走上了這條路的……

    送他們進包間的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口舌伶俐,帶著職業化的笑臉,「二位,看是需要些什麼?」

    凌寒沒說話,只是掏出煙點著,戎戒道:「隨便上,你們這個有個叫英英的小姐吧?叫她來……」

    「英英小姐啊……呵,不好意思,兩位來晚了一點,英英小姐已經進了6號包廂,換一位吧……」

    戎戒也不說話,掏出一沓子錢數了十張扔在桌子上,「你能叫來她,這一千塊錢算你的小費……」

    「啊?」侍生當場就眼亮,說實話,他在這裡就是個跑堂的伙機,極少有機會能拿到小費的,這時見到一千大元能不眼亮嗎?咬了咬牙,心裡一動就有了計策,伸手拿了錢,「行,我去試試吧……」

    功夫不大有人就送來了酒水、乾果等,又過了一會那侍生就帶著個美少女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戎戒朝凌寒微微頜首,那意思是說她正是和丫子碰面那個陳小英,隨後戎戒就起身去門外守著了。

    關嚴門之後,外面的音樂就小了許多,陳小英秀到毛玻璃外守著門的戎戒,心裡不由緊張起來,偷眼再看凌寒時,卻發現他正在觀察自已,也許是因為凌寒過出色了,她顯得有點慌措,另外她也是誤會了凌寒地意思。以為他要在這裡做些什麼,不然為什麼會讓人守著門內。「先生,我、我只陪歌。」

    要說這個陳小英比丫子還純,圓臉蛋大眼睛,擁有南國佳麗嬌小玲瓏的身材。打扮也是時尚新潮,性感地很,最多也就十八九的年齡……凌寒笑了笑,「只陪歌?那怎麼賺錢啊?說說陪歌是什麼價?」

    「一小時60元,兩小時是100元,沒有額外的服務,我、我們這裡正規歌廳的……」

    「呵……」看她怯怯地模樣也是個嫩雛,凌寒也不多逗她。「我也不讓你陪歌,你陪我聊聊天吧。」

    「不陪歌嗎?」陳小英有些迷惑了。凌寒又道:「錢照付。雙倍給你,怎麼樣?願意嗎?」

    「那就聊唄,不過……我有個要求,不能聊關於性的話題,別的都可以吧,你要是同意咱們就聊。」

    凌寒微微蹙眉,感覺這位坐台小姐有點名不符實啊,心下略感詫異,「好像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我就不明白了,這裡擺明是歡場。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裡坐台小姐的種類。好吧?」

    「可以,像我這種陪歌的小姐是收入最低抽成對半的。另外幾個檔次的小姐都、都可以特殊服務,各有價格。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地……先生你要是不滿意我,我、我可以給你介紹別的小姐地……」

    「呵……我還就看上了你,這樣吧,你可能自已標個價,只要你說數目,我付給你,怎麼樣?」凌寒知道她爸爸在拘留所,家裡連正常的生活費都斷絕了,現在生活就是吃那點積蓄,也許她需要一筆錢來救她的父親也說不定……因為有了這樣一個想法,凌寒才決定試探試探這個外表極清純的女孩。

    陳小英盯著凌寒看了幾眼,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又見他面前擺的精裝黃鶴樓,心裡就怦怦的跳開了,自已來這個地方不就是想尋一位肯一次出高價的土財主搞一筆錢好救父親嗎?可兩個多月了一直沒機會碰上這麼一位肯出價的主兒,都是些表面大方骨子裡摳門的想佔便宜的傢伙,他也是嗎?

    「我、我值20萬嗎?我、我是**……」說完這句話,陳小英羞地想找個縫兒鑽進去。

    「值,這個價格不高,我可以給你更多或許是五十萬,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要詳述你拿錢幹什麼,也就是說你為什麼肯為了一筆錢而出賣自已地靈魂和肉體,也許你有難處,但我想知道背後的原因。」

    陳小英不由怔住,不知該如何開口,凌寒掏出支票,當場寫了50萬地數目扯下來遞給她,「你如果有一點金融常識就能看出這這張現金支票是真是假,你要是不放心,你的故事可以在明天取了錢再談。」

    陳小英本就是讀財經大學一年級地,看了幾眼發票就確定這是真的了,這比自已預想的那個20萬要多出一倍不止,她小心翼翼將發票收起來,「我們走吧,我是你的人了,離開這裡,我明天就辭職!」

    從藍色鳥出來,夜風徐徐迎面輕送,凌寒和陳小英在前面走,戎戒就吊在後面不遠處。

    「那個人是你的保鏢嗎?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我想知道。」

    凌寒微微搖了下頭,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冷月,輕輕一歎,「先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好嗎?」

    於是,陳小英邊走邊向凌寒敘述了她拿錢的原因,末了還道:「我爸爸沒犯罪,他只是得罪了廠裡的領導,人家領導有權有勢,整個他還不是小菜?我爸就是個車間副主任,還喜歡逞能…我要花錢救他。」

    「為什麼不去政府告狀?為什麼不去公安局申冤,政府是為人民辦事的,你要相信政府嘛!」

    「哼……電廠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上訪的人連政府的門也進不去,怎麼喊冤申冤?我爸就是因為妨礙公務給抓了,還不許保釋,說什麼要他交待清楚問題才放人,其實是我們廠的領導通過一些關係不讓公安局放他出來,怕他還領著車間的人鬧事,我現在想想,我爸真是傻,張叔叔還是聰明,從不出頭。」

    陳小英口中的張叔叔自然是張寶山,就是她好友丫子的父親,「我們老百姓,怎麼能鬧過政府?」

    凌寒笑了笑,「有些情況政府不清楚,你要對政府有信心,政府會給受了冤屈的人們一個交代的,你爸爸不傻,你爸爸是好樣的,正因為有了你爸爸這樣的人,有些黑幕才藏不住,你應為他感到驕傲!」

    「驕傲?」陳小英白了一眼凌寒,「我哭都哭不出來了,我還為他驕傲?我媽天天都在為他掉眼淚。」

    「小英,相信政府,政府永遠是人民的政府,不是一撮人的政府,有時間領我見見你母親好吧?」

    「幹什麼呀?你要娶我嗎?不過你挺帥的,我考慮考慮吧,今夜要我嗎?」……凌寒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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