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到最後,王征榮還是給凌寒定了最後期限,說什麼國慶節之前爭取給市委市政府和全市全區老百姓一個圓滿的條待,必竟雙子案引發的連串事件太扎眼了,最後都發展到暴徒用礦山用的炸藥雷管炸區公安局的大樓了,這一性質是極其嚴重的,影響也是極其惡劣的,省裡市裡都異常關注。
凌寒能卸掉一部分擔子心裡也輕鬆了許多,王征榮定下的最後期限雖沒明說什麼,可也等於埋下了伏筆,國慶節之前這個案子破不了的話,估計他就有新的說法了,連帶著賈政民也好不了。
第二天,區政府正式下發通知給區公安局,要由局機關內部抽調5-6名警力參加小煤窯整頓工作組去,上午的局黨委會議上凌寒讓王一民副局長負責挑人,他就一個要求,不許女同志參與工作組。
說實話,小煤窯的混亂在中條也不是一年半載的問題了,下去吃吃喝喝可以,但是挑剌找毛病,都就是另一回事了,綜合治理辦公室副主任柳紅秀的遭遇就是前車之鑒,要說一些女警員們不害怕那是假的,中條區那幫社會渣子有多黑她們不是不知道,光是受點委屈挨頓揍也倒好說,可是被暴力**這誰受得了呀?這些人敢拿礦山炸藥炸區公安局大樓救人,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做的啊?
俗話說狗急了是要跳牆的,那人急了就不是拆房了,那些傢伙腰裡都別了六四了,個女人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啊?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小菜一碟吧,那要是和殺人比起來的話罪輕的多了。
牛太子能弄到槍械還是得益於他當礦務局局長的老子,那公安處的處長又是老牛的心腹,弄把槍玩玩還不是毛毛雨的小事?其實上窩藏在中條區地黑道組織中經常有火拚,手裡都有要人命地硬傢伙,不是火槍就是獵槍。那些拿片刀棍子的混混們根本上不了檔次。他們純屬是社會小垃圾。
凌寒也不是小肚雞腸地那種人,既然區政府要齊頭並進的開展小煤礦整頓工作。他還是給予支持的,當天下午凌寒就發了局黨委的通知給下面24個鄉鎮派出所,六證審查工作組所到鄉鎮開展工作,當地派出所必須全力配合審查工作組的工作,一定要杜絕類似9.3.3那樣地事件再次上演。
金濤對凌寒的這種姿態頗感滿意。起碼他認為凌寒不是那種因私廢公的小人,雖與自已立場不同,但他的組織原則還是很令人佩服的,易地而處,換了自已在他那個角度,未必有他這麼大的肚量吧。
可以說頭一次與凌寒交鋒,自已藉著田區長最終獲得了勝利,還分走了他的權力。連帶著幫他出頭說話的賈政民都給壓了一頭,可是翻過來想一想,這要是在工作中做不出成績地話可就沒面子了。田區長是支持已的,同時人家也沒得罪凌寒,自已辦不好的話,上面地說話金副區長能力問題,沒人會說是田大區長的問題,辦的好呢,人家就會說田區長會用人啊,功勞分走你一半,還有面子。
這基層的鬥爭也是複雜的很吶,還是老子說的好。沒有合適機會就低調些。一但介入鬥爭就退無可退了,中條區正處於整合期。這個機會介入是好的,隱合天時,市裡有李大市長說話,區裡又有田大區長關照,略具人和,就是在地方基礎太差,缺點地利,但這是要出頭爭取的嘛,你低調,你窩著,你說你如何爭取地方上勢力的支持?別人跟著你沒有發展前途,為何要跟著你?
綜合這些因素金濤認為自已應該跳出來作為,人總得鍛練嘛,凌寒比自已還年輕呢,他行我不行?
一連兩三天,金濤就親自統率工作組下鄉上山審查煤礦,所到之處一片恭維聲,金副區長還真找到了當領導的那種感覺,前呼後擁近二十幾號人,桑塔納六七輛,頗有巡視檢察地那種大姿態。
9月16號這天,金濤率領地工作組進入了狼牙溝,這條溝裡的小煤窯就多達18座,工作組有成員建議,直接進溝地最裡面去,從裡面查起,一家一家往外來,這樣的話等天黑也就查的差不多了,正好出溝返回區裡,金濤也就點頭,結果這一進去就出不來了,最裡面的一家偏偏是最難惹的一家。
按照地形地勢來說,最裡面的那家應該是效益最差的那家,溝內道路崎嶇,沿山貼壁的進去相當的費勁,對於拉煤車來說,既費車又耗油,一般他們都不想進溝裡去,偏是它是狼牙溝裡的出煤最多的那座窯子,月產2萬多噸,它就掛靠在狼牙溝鄉政府名下,煤礦註冊法人赫然是-聯靖!
這個聯靖果然不能碰,一路踩著高調進來的金濤是不允許六證不全的煤窯繼續生產的,於是……
九月中旬的天氣在北方已經不算太熱了,早晨和晚上還會涼嗖嗖的,不過美女們仍是短袖T恤七分褲,光著腳丫著踩著式樣簡約的涼鞋秀她們的美足的性感的身材,她們很在乎走在街上的回頭率。
凌琳和凌瑤倆姐妹還是頭一次來中條區,從小公共車上下來,她們擠的一身臭汗,早知道這麼擠人還不足打個出車來呢,只是市裡面的出租車一聽說是去中條,他們都沒人敢攬這營生。
「姐啊……剛才下車的時候,不知道誰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這地方好亂呀……」凌瑤氣苦的道。
凌琳翻了個白眼,「中條這地方是咱們全市最混亂的地方,小流氓最多了,你也是……穿個牛仔小褲衩,把兩個屁股蛋崩的圓鼓鼓的,摸你活該……呵,這天氣也該穿長褲了吧,咋沒人摸我呀?」
凌瑤打了一下她,不依的道:「你兩個屁股蛋不也崩的挺圓的?只是人家走在你後面了嘛……」
凌琳咯咯就笑。這大半年她不僅成了學業。也漸漸走出低谷,恢復了對未來人生的信心。曾經的一切讓它隨風蕩去吧,我凌琳要擁抱新地生活,一想到凌寒表哥心頭就是一熱,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二女摟著一路笑呵呵地穿過中條五一廣場朝區政府大樓而去,凌瑤那書也念的沒啥成績。如今上大學守在校園裡地不多,有的乾脆報道之後就消失了,混了兩年的凌瑤也玩開消失了,今天九月開學她就沒去,和老爸老媽說要和姐姐凌琳一起去找凌寒表哥上班了,弄的凌之南夫妻哭笑不得。
凌家小一輩中也就她倆現在和凌寒關係很近,其它那些凌寒也懶的理,事實上他也沒那閒功夫。
接到凌琳手機地時候。凌寒正在區公安局局長辦聽最新情況匯報呢,兩位妹子都到了區政府門口,他還有什麼說的?只要又打電話讓助理杜盟先安頓她倆去招待所休息了一下了。
王定山匯報的最新情況是發現了一個面子團。也就是倒賣毒品的團伙兒,根據嫌疑犯交待的情況來看,這個面子團的基地設在狼牙溝鄉境內,從嫌疑犯身上獵獲的毒品數量來看,這個基地應該是供應該地區貨源的總基地,混在道上地那些小名氣渣子都是無粉不歡的,為了能多吸一口,他們拋家棄子,義無反顧的投入到社會黑暗面去,為了弄到錢買麵粉吸。他們不擇手段不計後果。殺人越貨,無所不為。這是一個惡性循環,麵粉對於他們來說比爹娘更親,中條區地黑與此關係極大。
「定山,你確定炸樓的人會是面子團這幫人幹的嗎?」凌寒面色也凝重起來。
沒人不知道販毒賣毒是什麼罪,沾了毒的這夥人自認為也是一條爛命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王定山點點頭,「**不離十,估計是這夥人干的,一般的混混們沒這樣大的膽子,我懷疑這些人被毒品控制著,四名警員失蹤都與毒品有關,後來掃毒工作在中條漸漸沒了聲音,市面上流通的麵粉也限制在社會閒散人群中交易,大都是有前科的混混們,還有一小撮是近年來開煤窯的暴發戶,如果幕後有一手控制著這個面子團,那是非常可怕地,礦山炸藥雷管等地管理也不是那麼鬆懈的,那都是從公安處李得明手裡流出去地,這個人是個重要嫌疑犯,但他嘴也死硬,到現在也不開口。」
副局長李志剛道:「我們也曾試圖找李得明的家屬查些情況,結果發現李得明的家屬全消失了。」
凌寒蹙了一下眉,有點想明白了,「我看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幕後那個人弄走了吧,李得明不開口的原因肯定是因為這一點,他怕一開口他的家人就全完了,羅東平和牛成不開口也有同樣的顧忌吧。」
「凌局說的沒錯……牛太子和羅公子肯定在那個人手裡,他們現在怕不是什麼公子了,而是成了人質,我們最大的懷疑對像聯靖卻完全好像在人間蒸發了,所有查到的聯繫他的方式都沒用了。」
在局子裡凌寒是以局長身份出現的,所以下面人叫他凌局也不為過,他掏了支煙點上,也給王定山、李志剛一人一支,這倆人在這之前還沒抽過軟中華呢,對凌局的奢侈又有新的認識。
「種種跡象表明,幕後那個人就是一直不曾露過面的聯靖,你們繼續加緊對羅東平等人的政策、心理攻勢,必須撬開他們的嘴,毒品這條線要秘密偵察,不可打草驚蛇,我們的時機快到了……」
凌寒淡淡的沉凝的語調總是能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越瞭解他的人這種感覺會越強烈,王定山和李志剛都產生了這樣的感覺,這個年輕的領導深沉的讓他們根本看不透,表面上看不到他有壓力似的。
「凌局……刑警大隊長郭仁懷同志請了病假,我總是覺得他……但是沒有任何證據……」
凌寒笑了笑,「對自已的同志不要瞎猜忌,有疑點你可以去查找證據,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不要隨便講,這不利於同志之間的相互信任,你的警惕和敏銳可能是對地。但只是可能。要大膽求證嘛……」他這話說地好聽,其實是同意了王定山可能去查郭懷仁。領導說話是一門藝術,要學習啊。辦公室,他輕輕合上了手機,眉頭皺的有點緊。握手機地手也在收緊。
雖然認識聯靖不是一年兩年了,但自已一直沒吃過他的甜頭,實在是不敢吃他的甜頭,現在聯靖又尋上門來了,無非是拉自已做掩護,真是好笑,以前我姓顏的也撐過來了,現在能掉進你的陷阱裡啊?中條區嚴打一步緊似一步。你是快撐不住了吧?想跑又跑不了,被凌寒給甕中捉鱉了。
翻過來、調過去;怎麼想聯靖這一百萬也是好吃難消化啊,自已坐穩這個位置才是最重要地吧?
最後他還是拔了一個電話通知了聯靖的代言人。拒收那一百萬款子,他清楚自已的政治前程不是一百萬可以買走的,姓聯的是急病亂投醫,羅東平和牛成的落馬就是最好例子,豈能蹈其覆轍?
姜淑秋隨後就給聯靖去了電話,說顏振剛不敢收錢,還說現在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主要是中條警方追的太緊了,擺明了要拿住聯靖才甘心地態度,如果沒有炸樓救人那一出。也許還不至於這麼緊。
「淑秋……你要不出去避避風頭吧。這個姓凌的如此逼我,我只能用最後一招了……」
似乎姜淑秋知道他最後一招是什麼。半晌才道:「聯靖,我看你要三思而行,這麼做無疑可以暫時的轉移開警方地視線,但同樣也會把事件弄的更不可收場,那時就算你避過這一劫,國內還能呆嗎?」
「嘿……你以為我不這麼做國內還能呆下去嗎?羅東平牛成他們遲早是要開口的,我沒時間再等下去了,我心須離開狼牙溝,離開新江,只要我能出去,我就能繼續遙控中條的局勢……」
「萬一你出不去呢?我是說萬一?那我怎麼辦?兒子怎麼辦?」姜淑秋的聲音很激動,其實她這刻正坐在黃峰大腿上晃屁股,黃峰只是抱著她,靜靜的一動不動,手扣著她胸前的肉球輕柔捏弄著。
「萬一……我也安排了,省內劃在你名下的產業也值一個億以上的,你愁什麼?,老子還沒死呢,躲過了這一劫,咱們去國外快樂幾年……不管怎麼說,這個姓凌地我要先收拾了他……」
掛掉電話,姜淑秋和黃峰纏擁在一起,幾年前她就爬上了黃峰地床,成了他的秘密情婦,從此獲得了令人羨慕地生活,因頭腦聰明也漸漸成了黃峰的臂助,不過黃峰在對待女人的方式上也繼承了他老子一部分優勢,那就是對玩膩的女人從來不放在心上,她們存在的價值極為可憐,像姜淑秋這樣既奉獻**又奉獻頭腦的堪稱異數,兩年前黃氏遭遇投資危機時,為了拉到聯靖的助力,姜淑秋裝純情把聯靖勾引上床,替黃氏解了危局不說,還名正言順的成了聯靖的情婦,擁有了她自已的身家。
過年前生下一個兒子,她自已都搞不清是黃峰的還是聯靖的,但從接觸情況上分析,她認為是黃峰的,因為後來聯靖那個東西已經硬不了,這是吸毒造成的結果,在毒癮初期聯靖是無敵的,哪次一折騰都一兩個小時,在他面前一脫衣服姜淑秋就發顫,雖然毒癮的加深,聯靖的東西也變成了死蛇,同時也對女人興趣乏乏,更多時候是在吸毒享受的同時把女人的頭挾在腿中間,還要享受她們。
懷孕七八月的時候,姜淑秋還得撅著屁股乎坐滿了,凌寒他們在靠右壁的地方佔了最後一桌空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過來招呼他們,凌寒讓凌琳和凌瑤點菜,他也不管,掏出煙來抽起來。
這店的特色是麻辣香,二女嘰嘰喳喳點了一堆菜,小女孩就去下菜單了,凌琳和凌瑤都貼牆坐著,凌寒坐在凌瑤的外首,戎戒坐在凌琳的外首,把她們護在了裡邊,省得給路來路過的人碰觸。
他們的菜上齊剛開始吃的時候,門外又進來六七邋遢漢子,戎戒明顯的感到一股殺氣在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