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第二部 踏進官場的新貴 第177章 金副區長
    中午吃飯的時候,區公安局的幾位副局長全來了,案子不結束之前,凌寒也不會考慮空出的兩個副局長位置給誰,席間,王定山悄悄告訴他,刑警隊大隊長郭懷仁這兩天情緒很不穩定。

    風秀雅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樣,其實心裡很是不安,好幾回偷看凌寒,這傢伙一付領導姿態,邊吃飯邊和幾個副局長討論分析案情,完全把被疑為是包養費的5萬支票的事忘在了腦後。

    李志剛又說了一個情況,這些天大部分幹警已經疲備不堪了,雖是輪班戒嚴設卡的工作,但因精神高度崩緊,一些幹警都成了強弩之末,恐怕再支撐不了兩天警戒線要全面鬆懈下來了,本來一區之中就沒有多大的警力,除了部分辦公室的文職警員,真正能派上警戒線的區公安幹警不足50名,大部分全是刑警隊的人,礦公安處那拔公安卻是莨莠不齊,大都是牛成、李得明的兵,真正信得過的也就王發祥手下近三十名幹警,這幾天也累慘,一個個叫苦不迭,中條路境的封查怕支撐不久了。

    另外小煤礦六證審查工作組被圍毆一案又抽調了十餘名警力專門負責,力量更是分散了。

    「你們再堅持一兩天,我想辦法借點力量來,案子是一定要查下去的,我們心急,被我們追的人更心急,市公安局的張局長也非常關心這個案子,來了好幾個電話問我要不要支援,看來該要啊。」

    「是啊,副區長,能把同志們替下來修整兩三天,大家又是生力軍,怕再熬下去就都垮了呀。」

    「嗯,下午我就給市局的張局長打電話……定山,聯靖這個人一定要竟快把他找到。我總覺得這個人是個重要人物。在這方面你們加大一下排查力度,一但找到他的話。案子可能會有新突破。」

    王定山點了點頭,「是的,副區長,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分析,牛太子和羅公子和這個聯靖走的相當近。種種跡象表明聯靖可能就是那個幕後的操控黑手,而這個人最近卻像空氣一樣蒸發了。」

    凌寒淡淡一笑,道:「他不是蒸發了,他是躲起來了,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他應該在某個小煤礦藏著的,繼續搜集關於聯靖不法地證據,把他定為嫌疑犯地時候。我們就借口查封他5家煤礦了,那個時候才是整個事件的**,大家努力一下。這個大案結束中條地黑幕也將迫散……」

    下午,凌寒給市局張松奎局長去了電話,張松奎向市裡有關領導匯報了要支援中條區大案的情況,本來要調來兩個中隊的力量,可最終卻調來一個,原因是國慶節就要到來了,市城也在搞治安嚴防行動,市長李義彬認為過去一個中隊的警力就不少了,常務副市長顏振剛也支持他的意見……

    實際上調來地警力也就十來名,這讓凌寒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發生著作用。他心裡冷笑了。

    9月11日。區政府召開《小煤窯整頓工作會議》,就近期對小煤窯的六證審查工作提出了新要求。凌寒的發言指出,中條區煤炭市場的整頓工作就是要從小煤窯入手的,但為了不激起民怨,也只能一步步推進了,想徹查嚴封阻力相當的大,對某些嚴重違反煤管規定和超負荷開採的小煤窯要當典型來先行整頓,尤其是打傷了審查組工作人員地聯靖煤礦是主要整頓對像……

    王征榮是支持凌寒這個工作方針的,他還提出由新來的副區長金濤同志和凌寒一起抓煤炭方面地工作,其實是王征榮看出來這次對小煤窯的打擊之下煤炭工業工作要有新發展,不能讓凌寒獨佔其功啊,金濤的到來,市長李義彬是給自已打過電話的,並透露了金副區長的一些背景,讓他眼為之亮。

    金濤頭一次在工作會議上亮相,也準備的很充足,拿著講演稿發表了一番對未來工作的想法,說什麼我爭取讓中條的煤炭工業工作上一個新台階還要在年底完成對六證不全的小煤窯的整頓。散會之後他還主動地和凌寒握手,「以後工作中還請凌副區長多協助呀,你地大名我早就耳聞了。」

    凌寒謙虛了兩句,這人也不拿心呀,協助?我是你的助理啊?分明沒把我看眼裡嘛,仗著你入黨比我早,提干比我早,資歷比我老,就要壓我一頭是吧?地確,自已除了比他早來中條幾天,其它方面還真比不了人家呢,綜合資歷對比之下似乎凌副區長真要排在金濤同志後面了吧?

    嘿……那好,我主抓政法工作,你來搞煤炭產業調整,這時你介入也挺好,分散聯靖對我的注意力嘛,凌寒可沒把金濤的介入看在眼裡,對這個面色白淨孤傲不群的年輕掛職副處他也沒什麼好感。

    從王征榮對金濤的那種含著幾分親切的笑容中就能猜到,掛職的金濤同志是有背景的。

    凌寒回了自已辦公室之後,先給柏明的許靖打了電話,讓他問問他媽展秀芝,金濤其人的背景。快中午的時候,許靖回過了電話,告訴凌寒說,金濤的父親是前任柏明市市委書記金征義,此人是副部級幹部,在蘇靖陽去省裡之前,他先一步進了中央黨校,現在聽說在某省擔任省委副書記了。

    原來如此啊,副部級幹部的子弟,神色中難免會流露些一般人沒有的那種高傲,就連說話都很佔地方,那麼王征榮對他表現出的親切就沒什麼疑問了,高官子弟的路能鋪還是要鋪的嘛。

    凌寒隱隱感到中條的路要比新縣難走的多,王征榮也要比仝振雲難應付的多,因為王征榮才是中條的地頭蛇,而自已和鄒月華卻是沒什麼根基的弱勢方,雖然目前這一局勢正在發生變化,可仍不容樂觀,這個案子要是辦不妥,影響是很大地。不光自已要貓著腰做人。連鄒月華都要再次低調。

    六證審查組被扣押地幾名人員也解救了出來,這幾個雖沒受傷。也給嚇壞了,工作組的工作似乎也相當艱難地行進著,因為有金濤副區長的插入,凌寒也就放鬆了煤管這塊的工作,讓他去忙活。反正調子自已是唱出去,他也更加誇張的吹了一把,倒要看看他怎麼這項工作搞下去……

    傍晚時候天氣有點悶熱,到七點半左右突然下起了雨,市局刑警支隊三中隊的十餘名幹警在王鎮川中隊長地帶領下來到了中條區,凌寒和副局長李志剛在區招待所接待了他們,並分派了任務。

    吃飯的時候介紹隊員,其中赫然有沈靖飛在內。沈姐姐的親弟弟,凌寒倒是沒想到他正好在這隊。

    上次去市局一起和張局長下來時,好像就是他和張松奎在打招呼。當時自已覺得他眼熟,原來竟是便宜小舅子,好像沈月涵說過,自已和她的事沈靖飛知道,是他那個前姐夫給曝的光。

    凌寒自然不會在他面前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倒是沈靖飛多少覺得有點不得勁,上次在市局碰上他一回,正是張大局長親自送他下來的,當時心裡就在想,這個年輕人是誰。沒想到會是凌寒。

    雖說凌寒沒少出風頭。媒體報紙關於他的事也沒少報道,可他幾乎沒在公眾面前露過真臉呢。

    其實聽說過凌寒事跡地人一見到他都會產生一種聞名久矣卻緣鏘一面的感覺。

    宴中。沈靖飛從餐廳溜出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掏出手機給姐姐沈月涵打手機,「姐,我看見他了。」

    「看見他了?你看見誰了?」沈月涵一時間沒明白弟弟在說什麼,但反問這句話後隱隱感覺到了。

    「凌寒……姐……他、他比我還小吧?不過……人家官可不小,都副區長了……。」

    這邊沈月涵一顆心怦怦地跳呀,慌得她伸手摁住自已左乳,想把它的跳動壓制一下,連呼吸都加粗了,這是遲早要面對的問題,只是沒想到會面對的這麼突然,本來沈月涵想在國慶節之後找個什麼機會讓弟弟和小情郎接觸一下,哪知他們現在就撞上了,「你……你怎麼去了中條呀?」

    「執行任務唄……這邊案子越弄越大了,警力不足,我們市局抽來一個中隊協助的……」

    「哦……這樣啊,那……靖飛你多注意安全啊,凌寒說中條那邊比較亂的,你沒別的事吧?」

    沈月涵心虛的想快點掛掉電話了,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心裡一直壓著的一種無形的東西卻突然消失了,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地,抖明瞭也好,省得自已好像做賊一樣,都不知靖飛什麼感覺?

    「姐……其實呢……你地事我不想管,你都那麼人了,凡事自已也想的清楚,我就是……唉……」

    沈月涵能聽出弟弟對自已地關切,心頭一陣酸楚,柔聲道:「靖飛,有些事姐也想的比較清楚,姐都虛三十四歲的人了,也沒想過再嫁給誰了,這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在誰面前也不許瞎說……」

    「嗯……我知道姐,我怎麼會給亂說呢?姐,你告訴我……是不是我進市局就是他找的張局呀?」

    「這事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具體是他誰的關係姐也沒問過他,他也不說,反正是和他有關吧。」

    又閒扯了幾句才收了線,沈月涵才拍拍酥胸,弟弟這樣的態度還是很讓自已欣慰的,其實沈靖飛也想過這個問題,姐頭次婚姻遭愛打擊之後顯是心灰意冷,如今這個年齡了,再嫁還能嫁個什麼樣的啊?嫁個帶個孩子的中年男人嗎?更接受不了呀,姐的性格自已也比較瞭解,她是絕不會去給中年男人當情婦的,她有梅姐善護也不至於那麼慘的,不過沒想到,姐這思想還是蠻開放的,找了個小男人,還是個很有能力的,背景似乎也很深似的。雖然年齡還沒自已大。唉…姐姐地事,管不了呀。

    晚上凌寒少不了要被沈姐姐地電話搔擾一番。然後蜜語溫言一番,估計是沈靖飛和她說啥了。

    金濤重新組建小煤礦六證審查工作組,考慮到工作組有可以再次被圍毆,他多少有點心虛,這幾天對中條區的社會秩序地混亂他是深有感受的。礦山的工人好像很野蠻啊,聯合工作組還是要有公安系統的同志們保駕護航的,但是眼下辦案子都缺少警力,又如何抽出一些人參加工作組呢?

    想想反正案子也陷在僵局中,區局機關也還坐著些人地,倒是可以和凌寒商量一下這個提議。

    於是,金濤就出了自已辦公室,親自去找凌寒商量這個事。敲門的時候看了下表,上午十點整。

    「是金副區長啊,坐……」凌寒正在翻閱相關案卷。他這個副區長現在主要精力就在這個案子上。見凌寒坐在辦公桌後面也沒有要動彈的意思,金濤心下略感不爽,人家不起身招呼那就自已坐吧。

    「忙著呢凌副區長……呵……咱們中條的社會治安真是該好好抓抓了,烏煙瘴氣的太不像話了嘛……你就說六證審查工作組被圍毆的事吧,這些礦工們就沒有一點法律意識啊?礦務局也有公安處的嘛,也不多搞一搞法制教育、宣傳之類的工作,都跨入新世紀了,都這麼法肓可不行啊……」

    凌寒只是笑了笑,也沒發言,金濤又道:「凌副區長。我有個想法。工作組是不是讓公安系統也參予一下啊……野蠻地圍毆事件要是再次發生,咱們也臉向區委區政府交代呀。你說是不是?」

    「金副區長,六證審查工作觸礁讓我們看到了這裡面隱藏著更大的問題,矛盾已經尖銳的突出,我們地考慮也應該更全面了,這次圍毆事件明顯是有人在幕後策劃,和中條雙子案不無聯繫,我個人認為六證審查工作可以放緩一步,不讓矛盾進一步激化,以免造成更大的流血事件,當前的主要任務就是把那支幕後的手剁掉,這為下一步開展小煤礦全面整頓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金濤眉頭皺了起來,開會的時候你不是說還要加大力度嗎?怎麼輪我抓煤炭工業的時候你又變卦了?是不甘心讓我分了你手中的權吧?哼……豈有其理,當下道:「凌副區長,對打擊行業不正之風我們是要有堅定立場和決心的,不能怕矛盾激化就不解決矛盾了吧?因噎廢食,智者不取嘛,我覺得應該齊頭並進,雙管齊下,既然審查工作和雙子案有聯繫,那我們更應該全面出擊了嘛……」

    「金副區長,你說的也有道理,開始我也是這麼想地,但工作組被圍毆之後我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了,六證審查工作是整頓中條小煤礦地必要措施,但不是非要這個時候再用它來當先鋒,問題是明擺著的,聯靖這個人名下地50幾家煤窯估計沒一家是生產手緒齊全的,我們已經沒必要再激怒那些可能不知內情的礦工們了,他們是要被某些人利用的,再次造成了流血事件,這個責任誰來擔?」

    金濤是聽出來了,凌寒這是拒絕讓他的公安系統參予六證審查組的,那是肯定的,現在查案的警力都抓襟見肘了,哪有更多的人分到工作組去查六證?凌寒隱隱感覺到,這個案子一但告破的話,以後的小煤礦整頓工作會異常順利,它能起到的不僅僅是殺雞儆猴的作用,還將揭去一片黑幕……

    「我說凌副區長,開會的時候你可是起了高調的,怎麼這個時候又是這個說法呀?」

    凌寒笑了笑,「金副區長,事情總要分個輕重緩急吧?案子和六證審查是都很重要,但兩下相較我認為雙子案還要擺在前頭,當初我提出小煤礦整頓就是為了配合案子的順利開進,就是要剌激一些隱性的事物讓它表面化,效果很明顯的說,工作組被圍毆就是典型例子吧,這和前區長羅東平、前礦務局局長牛成的**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的本意不是要在現階段大力開展小煤礦整頓工作,而是要將遮著中條區的一張無形黑幕驅散,雙子案告破之後。我們的工作會逐步走入正軌地……」

    「你這只是你個人地想法吧?不能因為你個人的想法我們整個區政府就不作為呀?」金濤站了起來。臨走前又道:「我看我們地意見都有必要向區政府匯報一下,聽聽更多同志們的意見才好啊。」

    下午。區政府會議室,王征榮親自主持了他上任以來第一次政府班子工作調整,分確劃分了幾個副職的分管工作,其實主要是給凌寒和金濤兩個人分工,和羅東平一起落馬的兩位副區長曾分管的工作如今名正言順地分給了金濤。還把凌寒手裡的煤炭工業工作劃走,也就是說煤炭工作以後不會讓凌寒再指手劃腳了,而凌寒除了主抓政法工作之外還分管著招商局,這是田征榮的高明之處,他知道凌寒在新縣的作為,新雅南鐵奎光香娛甚至建築工程公司的頭頭腦腦們他都熟,這樣的優勢能不讓他發揮?能不利用他嗎?不過招來商就沒事了,剩下的功績將由別人去分享……

    田征榮是想的不錯。可凌寒也不想讓他佔這種便宜,當下就主動地交權了。

    「田區長,我們中條區的社會安定、綜合治理是眼下各項工作開展的重要保證。目前浮出水面地案情是相當巨大的,結合雙子案、羅牛**案來看,這張黑網仍未完全的揭開,羅公子在逃,牛太子又失蹤,羅牛雙腐又沉默不語,致使我們的偵破工作陷入僵局,前幾天又發生了小煤礦審查工作組人員被毆事件,這表明幕後的黑手仍有強大的能量,仍掌握著中條區的黑社會力量。這些人敢去炸區公安局的樓救人。可見是無法無天的……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小煤礦六證審查工作可以放緩一步。我還是要主抓政法這邊工作地,千頭萬緒,怕是沒精力折騰招商引資地工作了,金副區長又管商業,又管工業,還在規劃中條堆集如山的煤炭產業地出路,招商局的工作金副區長接過去更合適一些吧?」

    常務副區長賈政民這時接了凌寒的話道:「嗯……我贊同凌副區長的意見,小煤窯潛在的問題是很大的,初一接觸就把矛盾激化了,這裡面有文章啊,六證審查繼續深入的話,怕是矛盾會進一步增大,另外我也覺的凌副區長最近被幾個連發的案子搞的很疲勞,根本沒精力去分管其它的工作了,不如讓他安心把這個大案子搞好,金副區長曾在省經貿委鍛練過,對經濟工作應該是經驗和認識的,我看可以加加擔子嘛……年輕人,精力旺盛,衝勁也大,要多磨練呀,呵……大家說是不是啊……」

    另三外副區長趙占江、宋國勇、周文斌都笑了笑沒說話,眼光卻同時望著區長王征榮那邊。

    區政府辦公室主任文敬只是低著頭寫些什麼,他在這樣的會上基本不發言,除非領導點他的名,他這個人外表看十分平庸,甚至平庸到了讓人家都忽視他存在的地步,但他小心翼翼的辦事風格又是每位領導所喜歡的,以前的羅東平就喜歡他的平庸,現在的田征榮同樣喜歡他的平庸。

    會議之初,金濤和凌寒兩個人都分別表明了各自的態度,分岐是明顯的,田征榮樂於看到這樣的場面,下面有爭執,上面才能玩平衡,這時候聽賈政民在支持凌寒,田征榮就知道這兩個人靠在一起了,而區委鄒書記也分明是看好凌寒的,不說他們之間有沒有傳說中的關係吧,就憑凌寒跳出來讓羅東平落馬就足以叫鄒月華對他另眼青睞了,結合招待所方面自已收來的消息,鄒凌不止一次接觸過了。「呵……的確,眼下凌副區長的任務是重啊,真也沒什麼精力負擔更多的工作了,那招商局這邊的工作金副區長也先負責吧,社會是否安定是經濟能否繁榮的大前提啊,沒有好的環境怎麼能吸引人家的投資呢?當前我區的工作重點還是要在社會治安綜合治理這方面下大功夫大力度的,當然,關於小煤窯的管理混亂也是存在已久的問題了,現在矛盾這麼突出,我們更應該下狠手剎歪風,金副區長的意見我還是支持的,凌副區長的意見同樣很重要嘛,我看可以兩手抓,我們兩手都要硬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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