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第二部 踏進官場的新貴 第175章 被圍困的區公安局
    白文水的問題突然暴發,之間,雪片似的匿名有名的信件就將他淹沒了,這就是民怨!

    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就監察事項涉及的問題做出解釋和說明,這叫雙規,這一優質待遇如今有幸降臨在白文水頭上,這天一早,區局搜集的大量新情況新線索新證據匯報給鄒月華之後,鄒大記立即下指示,由區紀檢委常務副記、區監察局局長陳耀東同志掛帥徹查白文水一案。

    凌寒並沒有見到白文水,知道他被雙規的消息,就不宜以私人的身份去見他了,雙規的人都是敏感的,此時凌寒在想,羅東平一定如坐針氈吧,隨後他拔了白文山的手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白文山半晌沒說話,久久才道:「看來問題很嚴重啊,凌副區長,謝謝你了,我明白了……」

    「白縣長…中條的事比較複雜,白文水涉及的案子更複雜,我很擔心區裡紀檢幹部們被某些人隱性操作了,事實上鄒記來了這裡半年都沒能打開局面,我才來幾天呀,呵,這麼說白縣長曉得了吧?」

    「凌區長,我知道了,文水的事誰也幫不了他,唉…看他自已的運氣吧,市裡面我說話也不方便,在新縣的時候,我和興國記也不大對調呀,呵……凌區長,我知道你在大事大非面前的原則立場…」凌寒也是一笑。「行啦,文山縣長,你就別給我戴高帽,興國記那邊我是要去電話地。呵……」

    「凌區長啊,這件事結束之後,請來南河縣做客呀,我在經濟建設領域是比較短視的。希望得到老弟你的賜教呀,新縣的成績大家有目睹,我本人更知道你老弟地能力啊,」白文山隱晦的透露感謝。

    「一定,一定去的,文山縣長邀請我怎麼能拒絕呢。不過近期是走不開呀,千頭萬緒,呵……」

    又閒聊了幾句,雙方都知道對方很忙,也就道了聲再會收了線,凌寒則拔通了顧興國的打話。

    這位被省長杜南江點名地紀檢幹部被陶天望異常的看重,經過近半年磨和積累,如今一躍成為了市紀檢委的常務副記兼市監察局局長,大器晚成的顧興國,現在是非常耀眼的人物。

    「嗯?是凌副區長嗎?哈……」顧興國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凌寒心裡頓覺一暖,這人豪邁地很。

    「興國記,我先恭祝你百尺高竿又進一步啊,是不是也該請我們吃喝一頓了啊?」

    「好啊……我叫你老嫂子給你做幾樣兒拿手的菜,不過呢我這裡可沒好酒啊,等你賄賂我呢。」

    「這個問題請興國記放心,忙完這陣子我就去吃興國記一頓,我這還有工作要向記匯報呢。」

    顧興國笑道:「你呀……一去了中條就攪起了風雨。雙規了區公安局的局長,呵,我消息靈通吧?」

    「興國記,你要是來了之後就知道這裡的問題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了,這潭水很深呀……」

    「你的意思我明白,問題很大吧……聽說還涉及到礦務局某些領導,市紀委不插手也說不過去呀,我正要去向天望記匯報這個問題,看樣子今天晚上咱們能在中條賓館先喝一頓嘍……」

    凌寒坐進車裡的時候神色鬆緩下來,鐵腕紀檢幹部很快就要下到中條來了。中條局面也快要打開了……戎戒啟動了桑塔納。凌寒說了一聲咱們去區公安局……,車子就開出了縣委大院……

    區公安局坐落在中條北部青年路。到了上午十點半左右,這裡聚集的人已經超過千名,道路完全堵塞,人山人海,連公安局的門都找不見在哪了,只有黑壓壓的人群,外圍是身穿警察制服的礦務局公安處地幹警,三五成堆站在一起,一付管不了的態度,其實就是存心在看熱鬧呢。

    風秀雅是昨天趕來的中條區,聽說凌寒調到了這邊,她要做的凌主任專訪還沒有完成,就一路追了下來,另外也是直覺感到這位凌主任要有做為,所以急匆匆跟過來搜集最新動態了。

    和她一起的攝影師小張扛著不太重的機器也站在外圍,這大半年風姐在新縣收穫甚豐,他也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了,另外能和熟美的風大記者在一起工作,心情也是特別地愉快,都不覺得累。

    突然幾個警察走了過來,將風秀雅和小張兩個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個道:「你們是哪的,亂攝什麼?」

    風秀雅一見是公安也不覺得有什麼,就從**兜掏出了工作卡給他看,「市日報社的記者,怎麼?」

    那警察眼眸一縮,並沒有把她的工作證還給她,而是走過那邊朝一個中年警官匯報情況去了,風秀雅一臉疑惑,伸手掠了下秀髮,靜待結果,她還是那付性感誘人的打扮,泛白的緊身牛仔褲束著她豐腴的翹臀和修長的美腿,上身的短T恤裹著一對飽實挺碩的**,臉上仍罩著一付大鏡框地太陽鏡。

    沒兩分鐘那個警官就過來了,冷冷地道:「風記者是吧,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是礦務局公安處的。」

    「跟你們走?憑什麼跟你們走啊?我們新聞媒體報社記者對社會上發生地一切事件有權力追蹤報道,就是政府執法也要受到新聞輿論的監督,這一點你們不清楚嗎?請給我一個跟你們走的理由?」

    「就是。你們有什麼權力帶我們走?我們犯法了嗎?」小張也氣呼呼地嚷嚷起來。

    「少廢話……我們懷疑你們冒充日報社的記者,是別有用心的製造社會反面宣傳材料,帶走……」

    「真是可笑,你不認識我的工作證嗎?不信可以立即給我們報社打電話查證。我不會跟你們走地。」

    那警官突然陰森的道:「你們最好配合我們執法機關的工作,別等我們銬人,去了公安處會給你們解釋的機會……」說完他朝幾個幹警一揚下巴,幾個人就不由分說拖拉著風秀雅和小張二人就走。

    這一幕偏偏給車子剛停在外圍地凌寒看到了。他劍眉一挑,這個女人怎麼追到中條區了?

    眼見風秀雅二人被推搡上了一輛警車帶走,凌寒面色微沉,看樣子礦務局某些人在背後策劃這起事件,前面亂哄哄的,人聲鼎沸。整個亂套了,跟本就看到局子那邊的情況,這時手機震響了……

    「凌副區長……我、我們扛不住了,好多名同志都負傷了,工人們情緒太激動,已經闖進了局大院……凌副區長,這樣容他們鬧下去,我怕會釀成更嚴重的事件……有些社會渣子就混在工人當中。」

    「扛住,必須扛住,也必須站牢你們的立場。絕對不能對工人們動粗,萬不得已,我允許你朝天鳴槍示警……記住了,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到最後一刻不要這麼做,知道嗎?這是你地底限……」

    「是的,凌副區長,我、我明白了……」王定山的聲音有點顫抖。他搞不清凌寒為什麼忍讓?

    收線之後凌寒告訴戎戒,調頭去礦務局辦公大樓,棋要一步一步走,牌要一張一張出嘛,在礦務局某些人也未必就一手遮著天的,他這麼鬧難免有些人在看笑話,甚至會在暗中也蓄勢待發……

    在車子行進途中,凌寒接到了鄒月華打來的電話,「小寒,聽說局子那邊事態鬧大了?」只聽她這個稱呼就知道丈母娘在辦公室裡關著門給自已打電話呢。這邊面臨的嚴峻形勢她當然也收到了風聲。

    「阿姨。我正在趕往礦務局大樓,您派靳主任來。我對礦務局領導班子的情況不太瞭解的,另外市紀委的同志可能要下中條來介入白文水的案子,這個事件鬧大點對我們拔刀很有利地。」凌寒的話裡隱透著一股殺機,鄒月華心中一震,愛婿面對這種事件總是鬥志昂揚,自已卻有點心虛。

    「小寒,千萬不可大意呀,工人們鬧事就怕釀成流血事件,我們向上面可沒法子交代呀……」

    「已經流血了,阿姨,不過是咱們幹警在流血,我們想借題發揮就要在道義上佔領至高點呀……」

    靳玨在趕到礦務局辦公大樓門前時凌寒的車還沒有到,她是和區委辦督察室的兩名同志一起步行過來的,區委大樓和礦務局大樓隔著五一廣場對望,走過來也就七八分鐘的事,所以就沒有帶車。

    二十九歲的靳玨清秀**,身材高頎修長,面色白淨,眸光如水,黑邊眼鏡更增她的文靜氣質,一襲淺灰色地套裙,典雅大方,雪白的T恤領子翻在單扣西裝的外面,臨近九月的天氣溫度雖降,但也不能阻止愛美女性繼續向世人展示她們性感小美腿的強烈願望,一步裙裹著靳玨豐翹碩挺的兩片堅實**,束臀的三角褲痕跡清晰的凹顯出來,都不曉得有多少男人會盯著這兩片熟肉無恥的淫思。

    半高跟鞋輕輕的敲打著樓門廳處地大理石地面,肉色絲襪包裹著骨肉均勻地秀足,做為政府官員,在儀表上還是要注重的,可以穿涼鞋但必須要穿襪子,肉是不能隨便露地,不然就顯得輕浮不莊重了。

    左臂抱右肘,右手托著下巴,靳玨在思索著什麼,兩位督察室的科員在另一邊抽煙,都不說話。

    在凌寒到來中條之前,靳玨一直看不透鄒月華,對這個氣質雍容曾掌一市財權的財政局長她心裡還是充滿敬畏的,從來沒想到她會有凌厲的一面。她也不認為鄒月華這樣有水準地領導會輕易發飆,萬萬沒想到她在發飆的時候就是一隻華麗到極致的母大蟲,氣勢之彪悍,令人乍舌啊。

    也曾耳聞鄒月氏之女和凌寒的一些傳說。但必竟是耳聞,沒人拿出來討論過,從一開始自已就想過站進鄒氏地隊伍裡去,但是鄒月華沒有明確表示要接受誰的站隊。她輕淡如風,讓人難以揣測。

    今天她派自已來礦務局大樓協助凌副區長做工作,難道是一種暗示嗎?按常理說凌寒這個副區長是對政府一把手羅區長的負責的,可專案組一成立,鄒大記就明確指示,讓凌副區長直接向她匯報工作。她要一手抓這個案子,於是,記和副區長就把區長甩在一邊了,羅東平也沒表示反對。

    他可以反對嗎?白文水是他一手提拔起來地幹部,如今出了事,他避嫌唯恐不及,如何再插手?

    形勢的轉變就是這麼的不可思異,說起來靳玨還是區委常委呢,穩穩排在了凌副區長的前面,雖然人家靳姐姐是正科級。但那個常委銜卻把她拔高到了讓凌寒這個副處幹部都恭敬的境界。

    所以當凌寒下車走過來時,還是很客氣的先伸手和靳玨示禮,「這趟煩勞靳主任大架了……」

    靳玨也心虛地很,自已這個常委隨時可能被摘掉,只要位置一變就要反過來恭敬凌寒的,可以說這個常委是給區委辦主任的,而不是靳玨本人的,就像凌寒在新縣也是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可到了中條不可能給他把這個銜也帶過來,這個時候靳玨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危機,鄒月華的發飆予示著她要重新規劃整合中條區的中樞權力結構,再不站隊的話自已有可能要挪出縣委到局辦混去。

    女性幹部沒有堅實的厚靠能去的局辦也是有局限地,比如計生委、衛生局甚或婦聯等,雖都是正科級的行政事業機關,但和實權在握的縣委辦根本沒得一比,那等於被領導邊緣化了,再想起來才難。

    自已就當那些傳聞是真的吧,種種跡象也表明鄒凌關係不一般。這次的機會是絕不容錯失的。

    頭一回伸出兩隻手去握一個英俊男人的一隻手。這種親近在表現一種姿態,大手很溫暖。靳玨的心莫名其妙地有點慌,臉上卻表現出鎮靜如常的神態,笑著道:「凌副區長別笑話我,什麼大架呀…」

    凌寒眼光何等的毒辣,靳玨的笑容、姿態、語氣都在表示她的誠意,這個女人是有眼光的,自已和鄒月華的關係她要沒一點耳聞也說不過去吧,鄒大記是中條頭一號人物,對她方方面面感興趣的人太多了吧,只怕她喜歡吃什麼鹹菜有些人也打聽的清清楚楚吧,領導嘛,不關注是不行的。

    手微微用了一點力握地那柔若無骨地柔荑微不可察的一縮,凌寒才放開它,這等於告訴對方我收到你地態度了,彼此心照不宣,他道:「靳主任,區公安局的形勢不容樂觀,近千名工人圍堵區局,而礦務局派出的一百多名公安處幹警卻閒站在外圍維護秩序,這裡面有問題呀,對礦務局一些領導們我還是不太瞭解的,所以請靳主任來幫著我一起和礦務局的有關領導見個面協調處理這個事,靳主任比我有面子,必竟是常委,一方面能代表區委,一方面也瞭解礦務局的情況,我們邊走邊說吧……」

    靳玨心下一穩,也暗讚凌寒的言詞得體,「行,咱們走……」一行五人這才進了礦務局辦公大樓。

    站在辦公室窗前,遠眺著中條連綿起伏的山勢,周新明一時間感慨不已,回首近二十多年走過的路是那麼的漫長和艱辛,但在萬千人中自已無疑是個寵兒,二十年的時間從一名普通礦工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礦務局副局長、黨委副記,這是非常值得慶幸的,43歲的副廳幹部,還是很有發展潛力的,可是中條礦務局卻在幾年前陷入了發展的大泥坑中無力自拔,且越陷越深,終病入膏肓。一手遮天地牛成牛大局長。似乎還有一屆的風光,但是今天暴發的事件,卻把這種似乎擊的支離破碎了,周新明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地笑容。從來沒覺得眼前的路會像現在般豁然開朗。

    就在前一刻他還給已經退下多年的老局長謝雲三打了電話,就眼前的情況進行了一番匯報,其實是想得到老局長地某些指點,謝雲三隻說了一句話你是黨員。你就要堅持你的原則和立場,大事大非要看的清,看的真,該爭的你要爭,不能讓一些事物模糊你的視線,麻痺你地神經。影響你的判斷

    領導的總結發言總是高屋建瓴、一針見血的;周新明看著表,轉回身來到辦公桌旁拿起了電話。

    「王副處長嗎?嗯……區局那邊的情況……什麼…傷人了…區局的幹警已經鳴槍示警了?」周新明這一刻知道時機成熟了,當下正色道:「王副處長……這個事件的影響很壞,我現在命令你,馬上集中你所屬的公安警力,驅散鬧事的工人群眾,最好抓幾個別有用心的帶頭鬧事地人,明白嗎?」

    「我明白……周局,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該做什麼,王發祥誓與周局共進退。不成功則成仁……」

    周新明心下一陣感動,沉聲道:「發祥啊……十年如一日,我沒把你當外人啊,這次看你的了……」

    放下電話的周新明心潮澎湃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凌寒,年輕人有魄力啊,在新江縣一路被人注視。來到中條才幾天又展絕代風華,你給了我周新明契機啊,我周新明是要投你一票的……

    躊躇滿志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輕輕被敲響,周新明收拾情懷,沉聲道:「進來……」

    「周副局長……中條區委辦靳主任和區政府凌副區長來拜訪您了……您看……」

    「請他們進來吧……」周新明心裡樂開了花,哈……英雄所見略同……凌寒這個人物絕不可小。

    最讓周新明感覺暢快的是靳主任的到來,這是老局長地兒媳婦啊,她居然也搭上這趟車,小靳還是很有政治眼光的呀。比她丈夫謝驥可是強了不少。當下周新明就繞過辦公桌迎了過來。

    「周副局長好……」靳玨和凌寒一前一後進來,雙雙和周新明握手。人家是副廳幹部,禮不能失。

    「靳主任好,凌副區長好……」周新明熱情的招呼二人入座,並吩咐辦公室的人上茶、上煙……

    區局大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幹警們一個個衣冠不整,有的帽子都給踩扁了,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都是被那些存心搞事的工人群眾給揍的,民情洶洶,場面幾至失控,幹警們已經退到了局大樓的樓門廳處據門而守了,衣扣被扯丟了幾個的王定山眼眶黑著,嘴角掛著血絲,眸子也一片赤紅。

    工人們叫囂著,漫罵著,要求釋放服務公司地經理回去給他們發薪水你們別想採取這種卑鄙地手段保護牛經理他拖欠了我們的工資必須要發放……王定山知道這是有心人地借口,哼……

    因為警員一個個被推倒,被打傷,甚至被踐踏……王定山的心在滴血,這些所謂的工人們還有一點法制觀念嗎?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犯罪嗎?實際上中間真有一群可憐的被利用的窮工人,真正可恨的是隱在背後策劃這一事件的別有用心者,凌副區長,我們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我們已經扛到了極限!

    區局院子裡的警車有幾輛被砸爛了風檔璃璃,地上一片狼藉,還有十幾名警員倒在大門牆下,人實在太多了,他們根本無力抵制那種衝擊,叫囂中又一波人潮湧向樓門廳,眼看著最後一道關卡就要被沖塌,王定山雙目欲裂,右手緊緊的摁著槍套在顫抖……身後一堆刑警都變了臉色,副局長李志剛、王一民;刑警大隊長郭懷仁全都摁著槍套,一個個帽丟衣破,好像剛打了一場慘烈大仗似的狼狽……

    「衝進去……我們把姓牛的弄回去……讓他給我發工資。你們別想用這種方法保護姓牛地,我們不吃這套……大家衝啊……姓牛的拖欠了我們一年多的工資……我們沒法活了……衝啊……沖……」

    首當其衝的六七名幹警不堪前擁後擠地壓力,轟然崩潰,人群猛的往前一湧。群警不由失色……

    砰砰砰三聲槍響,把所有囂暄雜亂的聲音突然打斷,王定山猛得往前一竄,他手裡高高舉著。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舉動驚呆了,現場動地鴉鵲無聲,人們的目光齊齊集中在他的身上。

    「最後警告大家,你們已經兩次越過了警界線,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犯罪?你們在挑釁國家的法律,你們在衝撞政府的執法機關。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看看你們身後倒下多少執法人員……郭隊長,現在我命令,誰要是再衝上來試圖向法律地底限愈越,請拔出你的,維護法律的尊嚴。」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也震醒了,有一些膽小的開始往後撤,幾個混在人群中別有用心的傢伙們又開始了叫囂,「別怕他們……大家別怕。他們不敢開槍的,借他們個膽子……咋唬老百姓啊?」

    郭懷仁也執出,怒瞪著那人,一揮手道:「給我把這個帶頭搞事別有用心的傢伙銬起來……」身後幾個忍無可忍的警察竄上去就把那個傢伙摁住上了飛機銬,另幾個叫囂的傢伙一滯,又一個剛開口吵吵了一句就被無情地也拿下了,其它幾個嚇得往人群裡直鑽,「把他們押進裡面去……」

    這時候場面才算暫時的控制住。王定山長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已的屬下一個個狼狽的模樣心痛若刀絞,有幾個女幹警同樣制服不整,鼻青臉腫著,平日裡清亮的眸子裡此時蓄滿了冤屈的淚水。

    人群後面一陣的亂,一隊幹警正在驅散著人群,「都走…搞什麼搞啊…要拆了區公安局嗎…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一點法律意識…馬上都給我散,不散的統統銬回公安處去……」

    礦務局公安處地人馬終於登場了,外圍的那個中年警察很快接到了下面人的匯報,他蹙眉一想。忙也領著十幾名幹警在外圍驅人。「都回家吧……鬧什麼鬧嘛……局裡會解決你們的問題的嘛……」

    上千多人也不是說散就能散的,外圍百十多號幹警穿插在人群人疏散他們。這些人也大都往邊上站,一付剛才我沒搞事的模樣,其實混在裡面跟著起哄的人不少,有的都搞不清發生了啥事。

    區局大院的場子終於清理了出來,但是工人們只是圍在大門外看著,根本沒散走多少,而王發祥率領地三十多名幹警卻在驅散人群地同時抓了十三個可疑的人,他心中冷笑著,牛太子,我看你牛?

    等公安處處長李得明走進院時看到被抓地那些人心頭不由一慌,不好……周新明真的出手了?

    正副兩位處長的目光突然在虛空中一陣交擊,王發祥竟無絲毫的動搖,反是李得明心下更虛了。

    「王副局長,我是礦務局公安處副處長王發祥,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讓區局的同志們受委屈了。」王發祥握著王定山的手,表情真是很誠肯,王定山心裡縱有不滿卻也在這個時候強忍了下去。

    「王副局長……我是李得明啊……實在是人太多了,我們在外圍苦口婆心的勸導真不容易啊,還算大家曉事理,這不……都算散開了,真是辛苦你們了……啊,發祥副處長也在啊,你抓的這些人咱們要押回處裡去嚴加審查一下,看看是誰在帶頭搞事嘛……」李得明先後和王定山等區局的人握手。

    王發祥卻不給他面子,皺眉道:「李處長,這些人在區局大院內鬧事,我們不好帶回去吧?至少要取得區局領導們的同意啊…張科長…把你們抓這些人全部移交給區局的同志吧,王副局,你說是吧?」

    王定山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李王二處的不對頭,這事還真是玄乎,內幕很深的呀,但王發祥的態度這一刻卻真正取得了幾位區局領導的好感,「謝謝王副處長配合我們的工作……郭隊,接手。」

    郭懷仁一揮手,幹警們老實不客氣的將十三個垂頭喪氣的傢伙押了進去,李得明面色很難看。

    這時候,那些受傷的幹警們都給同事扶了起來,緩緩聚攏過來,王定山咬著牙,紅著眼珠子,心裡默默數著,足有三四十名幹警被衝擊受傷,有的忍不住哭了出來,不是痛的,是委屈的、難過的。

    一堆警察們心情都相當沉重,礦務局有一張無形的黑幕壓得人透不過氣來,也許衝突這才開始吧。

    滴滴滴的汽車鳴號,兩輛車一先一後從人群中穿插進來,軌入了區局大院裡,幹警們看的清楚,前一輛奧迪A6是礦務局領導的車,後一輛是他們新局長凌寒的舊桑塔納,領導終於出現了。

    下了車的周新明被眼前這堆狼狽的幹警們的淒慘模樣驚震了,他扶著車門久久沒有動彈……

    靳玨也從周新明的車裡下來,還有兩名督察室的科員,他們也都驚呆了,凌寒車上下來的竟有風秀雅和小張,能被凌寒把她稍出來,風秀雅也是無比的慶幸,小男人辦事總是深高莫測的。

    看到凌寒下車的所有區局幹警,包括王定山等個領導,都挺直了腰,王定山本人上前一步,大吼一聲,「全體立正……報告凌局長,我們完成了您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沒有傷到一個老百姓……」

    那些堅定的一雙雙眼裡都蓄著淚,都一眨不眨的望著凌寒,望著這位年輕的有魄力的局長……

    看著這堆衣衫破爛的幹警,凌寒心頭湧起一股火熱,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上前去,風秀雅突然戳了一下身邊發呆的小張,輕輕吩咐一聲開機,發什麼呆,那小張驚哦一聲發應過來……

    「辛苦了」凌寒嘴裡不斷的在每一個幹警面前重複這句話,親手替他們整理扯歪撕破的制服,一個個路過一個個整理,一個個問候一個個流淚……最後在王定山這鐵漢面前停下來,深深望了他一眼。

    「定山同志,你沒辜負局黨委的重托,所有參予這次事件的同志們都沒辜負區委區政府和局黨委對你們的期望,大家辛苦了……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無負人民衛士的稱號,你們當之無愧……」

    凌寒突然向以王定山為首的全體幹警敬了個禮,雖然他沒穿制服,顯得不倫不類,但那一刻這個動作代表的意義卻是深遠非凡的,全體幹警流著眼淚齊齊朝凌寒回敬這個禮,動作出奇的劃

    這一幕震撼著所有看到它的人們的心,遠的,近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他們的心在抖…有些居心叵測的個別人想藉著民眾的力量搞煙霧搞黑幕,想把中條區的天遮起來,我現在鎮重的告訴大家,中條區的天是老百姓的天,不是任何人或任何勢力能遮起來的,妄想挑釁、衝擊這一底限的個別人,誓將被人民和法律的力量撕的粉碎,誰在幕後策劃我們將一查到底,連根揪除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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