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說,這次的火是玩大了,戰爭升級了,以前是女兒間的戰爭,這下升至丈母娘的高度了,不知道自已會不會給蔣母和蘇母活生生撕成兩片?偷眼看蔣芸時,她一臉得色。[]
唉,能怪她嗎?自已預料中應該有這一天的,現在走一步算一步吧,不可怕也不後悔。
「阿姨,我怎麼敢辜負蔣姐姐,我發誓,絕不辜負她,」這倒是心裡話,凌寒自然不怕說。
「你最好是心口如一,小芸剛才也說和我了,非你不嫁,有些個情況我也是瞭解的,那些事怎麼處理,你自已看著辦,總之一句話,你敢對不起小芸,老娘要你的命。」
好潑辣的二丈母娘呀,您別嚇我好不好?這要給嚇的陽萎了,你女兒還不哭死呀?
蔣芸側躲在老媽身側朝凌寒直擠媚眼,還伸出舌頭扮鬼臉兒,氣的凌寒好像撓她兩把。
「呵……阿姨,我說不辜負就不辜負,您、您儘管放心好了。」
「哼,你小子能把小芸和蘇家那個丫頭哄的團團轉,說明你就不是啥好鳥,花花腸子厚臉皮那是肯定的,但是做為一個男人你得有擔當,該是你的責任你都要承擔,明白我說什麼吧?」
「我、敢作敢當,沒啥大不了的,阿姨……。」
「好,我就欣賞有血性的男人。不要叫我阿姨了,改口叫媽。」
孫曉梅地話讓凌寒的下巴差點摔在桌子上,蔣芸都臉燒燒的垂下頭去,心說。老媽你真萬歲。
「那個……媽,」
孫曉梅聽到媽字的時候,臉上蕩起了笑容,這風韻絕佳地熟婦展顏一笑仍有傾倒眾生的大魅力。她心裡好不痛快。鄒月華啊鄒月華,當年一箭之仇,這次我就報在你家丫頭身上。
前一世記中,凌寒不記得丈母娘這麼強勢的,她給自已留下的印象是那種溫婉賢良地大慧大識地貴夫人形象,也不知她今世為何會變的這般凌厲?有時間得問問蔣姐姐。
「老媽,縣裡臨裡成立一個跑款組,凌寒任組長的,你得幫幫他吧?」
「幫,怎麼不幫?誰讓他是我的準女婿呢。凌寒,你把審批手緒都備好。隨時來都行。」
「謝謝…媽。」凌寒心說,這女婿真不是白當的,相當於半個兒子呀。
從世紀酒店出來,凌寒走在前面,蔣芸挽著母親的臂彎兩個人走在他後面幾步外。
「媽,你女婿很挺拔吧?」蔣芸把聲音壓的很低說。
「好是好,可惜是個小花心狼,但總比那些絕情無意的傢伙強,」
蔣芸知道孫曉梅這話的怨恨對象是誰,「媽。你這輩子都會恨著蘇伯伯吧?其實他對我極好。」
「是的。我恨他,也恨你爸爸。你爸和老媽之間也就是缺一張離婚協議,若不是為了你,老媽會繼續懲罰他們地,唉,苦了女兒你,心裡會不會很恨你老媽?」孫曉梅眼圈有點紅。
家家都本難念的經,表面上蔣文伯和孫曉梅是模範夫妻,實際上這對模範夫妻過了二十幾年地無性生活,並長期分居著,蔣芸對父親也沒什麼感情,但是文伯極看重這個女兒。
「媽,別這麼說,你永遠是女兒心目中最完美的母親,不論你做過什麼。」
孫曉梅眼神一暗,愛憐的看了女兒一眼,「老媽知道那件事給你心裡留下了陰影,造成了你比較變異的個性,不過自從那次之後,老媽再沒有過男人了,一切都是老媽的錯。」
「老媽,不要那麼說,女兒理解你,這些年你夠苦了,做為一個正常的女人,你有權力做自已認為對的事情,別管別人怎麼看,活著不是為了別人的看法和想法,那麼累幹什麼?」
「呵,我的女兒有我遺傳基因,也只有你會這想,老媽只在乎你的看法,至於別人都無所謂地,當年為報復一個男人,才一步步錯下去,但老媽並不後悔,甚至老媽接受你愛上地這個花心狼做女婿,就是因為他夠不要臉,夠念舊情,都說自古多情空餘恨,我看不見得,應該是無情更餘恨吧,即便你們不能完美在一起,卻也彼此擁有過,蘇靖陽卻不夠資格當男人。」
蔣芸知道自已說什麼也消除不了老媽對蘇靖陽的恨,就若凌寒拋棄了自已地話,自已就不可能消除對他的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變這種恨的存在,所以她不想勸說老媽什麼了。
孫曉梅的座駕是一輛廣本,很莊重的黑色,凌寒與蔣芸目送著孫曉梅的車去後才上了奧迪。
「凌寒,我老媽心裡其實很苦,我不許你氣她。」蔣姐姐的潛台詞就是你別氣我。
凌寒苦笑了一下,扭動電門鑰匙將車子啟動,「我一下多了個媽,姐姐,我還沒反應過來呢。」
蔣芸掩著嘴笑起來,美眸秋波流轉,瞟了他千柔百媚的一眼,「多個老媽疼你不好嗎?」
「疼固然是好,就怕隨時會找我的麻煩。」
「所以呢,你最好聽新老媽的話,不然她發飆的時候你可能有苦頭吃,人家都救不了你的。」
「你這個坑挖大了,居然把我扔進來,慢慢和你算帳,下午我得回縣去,你呢?」
「當然跟著你了,寸步不離的那種,隨時給你清算人家欠你的帳啊,嘿……。」
凌寒翻了個白眼,「姐姐。我是去工作啊,不是去泡妞……。」
「送我去縣檢察院,我找你地蘇姐姐打屁去。」
縣委黨校,陳正剛這下出名了。一言不合就把人給打了。
這件事很快戳到了黨校校長韓建義那裡,陳正剛和另一個叫劉平林的青干班學生都被他批評了一頓,話說這個劉平林是縣委招待所劉平海所長的弟弟,他是這次縣勞動局保送的培訓生。為了這個指標。他哥哥劉平海沒少花心思,最終走地還是韓建義的門路。
其實韓建義不曉得劉平林是個誰,倒是記得老婆推薦了個單位的小伙子來青培,好像是他。
做為縣委常委分管黨群的副書記,韓建義說話地份量還是比較重地,論資格他現在是新江縣一堆幹部中最深的一位了,項雪梅上任之初就把黨校一灘子事交給了他,這也是一種信任。
黨校校長這個職務一般是由常委兼任的,比如縣委黨校吧,不是一把手兼著。就是分管黨群的副書記或組織部長兼著,前任劉民海卸任之後。黨校位置子就空了下來,項雪梅工作太忙,另一方面也不無攏絡人心的意思,所以就把這個攤子交給了韓建義。
另外,她還給組織部長白文山掛了個副校長,因為白文山一年前就在往項雪梅這邊靠。
凌寒趕過來的時候,一入大門碰上了白文山的車,他是打出租車過來的,蔣姐姐的奧迪比較剌眼,現在自已又是縣委辦第一副主任。該注意的影響還得注意。省地有人說無謂的閒話。
白文山在校門口看到凌寒時忙叫司機停了車,凌寒見他車停了也就收了腳步。
「小凌呀。你怎麼過來啦?」白文山地年紀也不大,才四十出頭,他是個比較有心機又圓滑的人,早看出凌寒這一路走下來是頗得項雪梅賞識的,甚至在想,這個凌寒是項雪梅的情人還是沈月涵的情人?如果光是馬王莊那個事件讓項雪梅感念他的話,後來給他安排龍田鄉鄉長助理這個職位也算是一種回報了,這次又調進縣委給了縣委辦的副主任,還沒安置正主任,這種作法怎不叫人產生一些聯想呢?難道最初讓他幫襯沈月涵也只是一種障眼法?
只是讓沈月涵轉移別人的視線,實際上凌寒是和她項雪梅有一腿?這樣的話也頗為高明啊!不過現在看來又不是那麼回事,不然這麼急的調他進縣委,豈不是自曝其短嗎?搞不明白了。\許多地念頭在白文山地腦海中閃過,可以確定的是凌寒正被項書記重用著是個事實。
換了楊進喜站在這裡地話,就不會這麼想了,他絕不認識凌寒的靠山會是項雪梅或沈月涵,他現在甚至懷疑,這兩個人在反靠著凌寒,也不能怪他這麼想,的確凌寒讓他太震驚了。
「白部長,我過來看看,聽說我推薦來的龍田鄉那個青培生陳正剛惹了事?」
「陳正剛?嗯,對,有這個人,怎麼?他是小凌你推薦來的?」
「呵,是啊,是我早年的同學,馬王莊事件的大功臣呀,很有覺悟的青年幹部。」
「哦哦哦,想起來了,我說這個名咋這麼耳熟呢,原來是他呀,走走走,咱們進去看看。」
他們兩個人直接就進了白文山在黨校的辦公室,平時他不來辦公室也清靜,不過下面人倒是殺望他老來,必竟能有機會多和組織部長親近一下也是好事啊,人們巴不得呢。
所以見白部長去而復返下面人熱情又高了,這些人投向凌寒的目光多少有點詫異,這年輕人是誰呀?居然讓白部長陪著他從校門口步行回來,看白部長對他和顏悅色的態度也不一樣。
「那個……誰誰誰,你去班裡喊一下那個上午鬧事的陳正剛。」
有一個叫誰誰誰的青年人就答話了,「白部長,上午鬧事的兩個人全在校長那裡呢。」
「這點事怎麼就戳到校長那裡了?韓副書記那麼忙,這點事也麻煩他?」白文山這個話裡初聽是恭維,細一琢磨就有點別的味兒了,你那麼大書記?這點事都管?真不拿自已當幹部呀。
凌寒一聽陳正剛被韓建義弄去了辦公室訓。*劍眉就是一蹙,看樣子被陳正剛非禮地這個小子不簡單呀,居然搬出縣委副書記報復了,這不是要毀了陳正剛這次學習嗎?
「白部長。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行啊,走……。」
白文山也不給下面這些人介紹凌寒的來頭,這又沒領導,有什麼好介紹的?
兩個出了門。白文山在前。凌寒在後,很快就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前,裡面的訓話已清可聞。
「你說說你們這是什麼素質?啊?讓你來青培,你們居然打架?黨員地臉都讓你們丟光了,黨校在培養年輕幹部方面是下了大力氣的,不就是為了提高你們的綜合素質嗎?你們倒好,居然動上手了?尤其是陳正剛你這個同志,你的行為是不是太野蠻了?怎麼可以動手呢?」
「校長,我承認我素質不高,可他比我地素質更低。嘴臭過茅坑地糞,您不信可以問一問當時在場的同學們。他說我是婊子養的?我湊他是輕的,就他這樣的也配來青培?哼。」
另一個聲音也道:「你、你還罵來著,就算我罵你,你也不能動手吧?純屬臭流氓……。」
「都給我閉嘴,你們都不用學習了,我這就給你們結業,都不合格,哪來的回哪去。」韓建義也怒了,這兩個傢伙可都太沒眼色了,太過放肆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校長?
凌寒一把拉住正要敲門的白文山。壓低聲音道:「這麼處理挺好,白部長。咱們就別進去了。」
「啊?」白文山一怔,小眼睛瞇著看了眼凌寒,在他臉上居然沒瞅出什麼異樣來,深沉呀。
下樓之後凌寒就在底下等陳正剛,白文山也不便再過問什麼了,其實他是想借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下凌寒,人家現在心竟是項書記面前的紅人,不把關係捋順一點也不好嘛。
自從仝振雲來任縣長之後,班子裡大部分人還是稍偏項雪梅的,仝振雲雖是新任市委書記陶天望的人,可他在縣裡底子太薄,而項雪梅這次能坐上一把手地位置也顯示了其手段之不凡。
首先從樓上下來的是校長韓建義,他地臉色很陰沉,顯然為這件事感到相當的憤怒,一出樓門廳看到了正在抽煙踱步的凌寒,不由面現訝色,「咦,小凌,你怎麼來這裡了?」
其實好多人都在注意凌寒,甚至在猜測這個年青人是誰?因為白部長很對他客氣呀。
這時又看見韓建義這個縣委副書記也和他招呼,人們心裡更是一震,這俊哥有點背景啊?
「哦……韓副書記啊,我沒事,就是過來隨便看看,有兩個龍田鄉的青培生在這學習。」
「這樣啊,那小凌你呆著,縣委剛才來電話,有個會讓我參加一下,我先走了。」
「行,韓副書記慢走。」
韓建義笑著擺擺手,上了他的專車就揚長而去,功夫不大,陳正剛下來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個熊貓眼圈的傢伙,看見凌寒在樓門廳,陳正剛不由苦笑了,「我的青培結束了!」
「呵……結束唄,有什麼打緊的,不青培就不陞官了?」凌寒掏出中華彈給他一顆。
正好那個劉平林錯身而過,居然還冷哼了一聲,不過看見凌寒手裡拿著的中華煙時眼神一變。
「豬吃飽了才哼哼,」凌寒都不看他一眼,就風涼了一句。
陳正剛這時點燃了煙,瞪了那個劉平林一眼,哪知這小子不識相,停步回身衝著凌寒就嚷起來,「喂,我說你小子罵誰呢?你是不是想死了?媽地,真以為老子是泥捏地?」
凌寒側身對著他,假裝沒聽著,這時不少人過來看熱鬧,偏趕上下午這一節課間休息,從一樓教室裡湧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陳正剛怒目圓睜,但又怕惹了更大事,眼就望向了凌寒。凌寒朝前挪了一步,偏過頭在靠近他,壓低聲音道:「這裡是黨校。我地身份也不能有野蠻行為,你這個都被開除的青培生還顧忌什麼?咱兄弟是受這氣的?看啥?抽他吧。」
「好哩!」陳正剛突然扔掉煙,在大傢伙一片驚呼聲中,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撲了上去。一拳就在了劉平海地鼻樑上,雖說他沒經過什麼軍事化訓練,可那拳頭也硬邦邦的,力道大的很。必竟務農多年了。干的都是力氣活兒,這一拳砸上去一般人真也受不了。
血當時就冒了出來,劉平海慘叫一聲,讓打了個踉蹌,凌寒一回身就把陳正剛揪住了,「激怒他就行了,看這小子鑽不鑽這們地套。」他很快又在陳正剛耳邊嘀咕了一句。
見凌寒拉架,看熱鬧地人也紛紛上來拉人,那個劉平林跳著腳大罵,「你們兩個孫子。有種都別走,老子叫來人打斷你們的狗腿。操你們的大媽的……是條漢子的就別跑……給老子等著啊……」
在幾個人扶持下劉平林進了傳達室,一手捂著冒血的鼻子一邊拔電著電話。
這時擠在人圍外的杜月琳朝凌寒猛打眼色,那意思是讓他趕緊的跑,凌寒卻微笑了一下。
看熱鬧的這堆人也勸凌寒和陳正剛走,有的低聲議論說劉平林也是縣裡一號混混,平素就和一些不三不四地渣子們泡館子下酒樓鬧歡場的,所以這傢伙在青干班倒也沒人敢惹。
還有兩個人說,劉平林地哥哥是縣委招待所的所長劉平海,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的確,在這些青培生眼裡。招待所那是經常接待縣領導的重要口子。一般人眼中了不得呀。
聽到這番議論,凌寒心下不由一動。昨天錢向東副主任反映的招待所的情況讓他想到了這個劉所長,真是冤家路窄,那邊的事還沒查清,他的弟弟就撞在自已槍口上了。
他這思忖著的功夫,陳正剛走了過來,「喂,凌寒,人家叫來人了,十多號呢,呶……。」
凌寒順著陳正剛呶嘴地方向一看,校門口果然有十幾個人正氣勢洶洶地走進來,門衛的地大爺根本不敢攔人家,其中有兩個手裡還是提著鎬把子,看那意思是來砸人腿的。
本來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了,站遠了,那個劉平林這時也出來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凌寒嘴角噙起一絲笑意,望了眼神色頗為不安的陳正剛微微搖了下頭,遠處站著的杜月琳都快哭了,她真是怕凌寒給打傷了,顧不了許多,走過來道:「凌寒,你進去躲躲吧,來了好些人呀。」
「臭婊子,干你毛事?你不是讓這倆小子搞過吧?」劉平林見自已人來了,更囂張起來了。
「你……。」杜月琳被罵,不由氣的俏臉煞白,但也不敢還口,一看那群人渣正在趕來,心下怦怦直跳,她哪過這種場面?又給這傢伙當著好多人的面罵,當時就掉眼淚了。
凌寒雖還沒和杜月琳有一腿,但這顆成熟的蜜桃隨時都能剝出來吃掉的,此時當然容忍不了她被人這麼當眾侮辱的,當時臉色就放了下來,上前一腳就把劉平林從台階上踹的滾了下去。
那傢伙猝不及防,慘叫著,像條死狗一樣從十多層石階上翻滾下去,鬼哭狼嗥的,凌寒飛快的掏出手機拔通了楊進喜的手機,對方接的也快,「楊局嗎?我凌寒,嗯,縣委黨校,對,你帶隊速來吧。」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隨後掛了手機裝兜裡,「正剛,你們進樓裡去,這裡我來處理。」他說著話就拾步邁了下來,這刻,摔的鼻青臉腫的劉平林兀自往起爬呢,一雙眼迸射出無比怨毒的神色注定凌寒。
「唉唷喂……這麼大個人了,你咋就從台階上摔下去了,啊?」凌寒假腥腥的擺了個姿態。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想笑,這個俊哥可真有一套,一腳把人踹下去居然說人家是自已摔下去的。媽了個巴子的,你*給我借口報復你。」這傢伙還很囂張的朝四周圍的人道:「還有你們,老子可是亡命徒,誰***敢亂說話,別怪老子心黑手辣…哼。」
堅挺的又一個7千,兄弟們,月票月票,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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