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能夠明白事理,自然是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不是向他索取好處,程圭心中便極為輕鬆
「前些日子,那個出自彩霞峰的天逸,竟然趁著我與天狼星師弟閉關的時候,前去七號玄鐵礦脈強行的索取了一些玄鐵材料根本沒有將我們宗門的門規放在眼裡還請師叔主持公道」天狼星開口了
程圭皺了皺眉頭,露出思索的神色,「天逸?名字好熟悉」過了一會了,他一拍腦袋,「想起來了,他便是上次悟道大會上擊敗你的那個詭異的小子」
天狼星本來將那次戰鬥視為生平最大的恥辱,現在被程圭重提起,臉上露出了極為不自在的神色他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就是他」
「天逸雖然並非那種真正的親傳弟子,卻享有著親傳弟子的福利,雖然讓人有些不服,卻也並沒有與門規相違背,他是有權利前去所求一些修煉材料的」程圭橫了天狼星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
旁邊的御花子察言觀色,適時接口道,「師叔有所不知,這天逸極為霸道,即便是真正的親傳弟子最多也不過一次前去索取四十萬噸材料罷了這天逸竟然一次性強行搶走百萬噸玄鐵材料不僅如此,還將當值的上官嘯天師弟給打殺」
御花子語氣悲憤,似乎是委屈憤怒到了極點
聽了御花子這番訴說,程圭原本頗為不錯的心情頓時抑鬱起來,臉色也沉了下去,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才所言,可是屬實?」
御花子臉色一正,「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是啊,師叔,這件事情,那馬田宇師弟親眼所見」天狼星雖然有時候有些腦殘,在這節骨眼上,倒是也頗為狡猾,跟御花子一唱一和
「真是豈有此理這天逸竟然如此大膽殘殺同門,這簡直是魔道中人所為!你們兩個既然知曉了此事,為何不去將其擒拿回來」程圭憤怒的一跺腳,震得大殿都顫抖了幾下,這上官嘯天雖然實力人品都不怎麼樣,好歹也算是炎神峰的弟子,現在竟然被人殺死了,而且這人還是前彩霞峰的天逸,簡直是在打他的老臉,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呵斥道
御花子跟天狼星交換了一個眼色,最後御花子開口道,「因為此事實在是太過重大,我們兩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尤其是那百萬噸材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故意強調了一下百萬噸材料,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偷偷看了一下程圭的臉色,發現程圭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神色微動,似乎是有些心動,接著補充道,「弟子知道師叔在煉製一柄五金之氣的飛劍,不如師叔親自去懲戒與他,收了材料」
御花子隱瞞了他跟天狼星前去找麻煩卻反而被擒拿的事情,那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光彩,若是現在說出來,只會是點燃程圭的怒火,兩人必定沒有好果子吃,因此便編了一套說辭
程圭沉默下來,御花子這半真半假的話徹底的讓他心動了起來,內門長老的權限跟親傳弟子相若,畢竟親傳弟子乃是宗門的未來,比親傳弟子權限大的長老無一不是那種親傳大長老也就是說即便是程圭前去索取材料,一次也是最多不過能夠取到四十萬噸而已,這百萬噸材料對於他來說也是極為龐大的一個數目了不過他一個堂堂的內門長老,若是自降身份去對付一個悟道層次的弟子,他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來因此雖然心中極為意動,卻遲遲沒有發話
見到自己的言語收到了效果,御花子心中暗喜,看那程圭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在顧慮什麼,當下趁熱打鐵的說道,「師叔可是怕以大欺小,名聲不雅?若是師叔如此想,便大錯特錯了,那天逸在曙光荒漠聚集一些魔道餘孽,拉幫結伙,號稱什麼曙光神宗,與魔道勾結,殘害同門,師叔絕對不能夠姑息」
「魔道餘孽?他敢與魔道勾結魔道的血宗跟惡魔一族都連在了一起了,他竟然敢跟魔道勾結?」程圭有些不信的看著御花子
「弟子之前有所耳聞,那曙光荒漠中有魔道的小天劫高手」天狼星插言道
「真是豈有此理我這就去擒了這宗門的叛徒」程圭冷哼一聲,大袖一揮,破開空間,瞬移而去
程圭一走,兩人便興奮地從地面上竄了起來,互相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師兄妙計借程圭長老解決那天逸,即報了一箭之仇,又是大功一件」天狼星很是解氣陰森森的笑道
「哈哈,運氣好而已,幸虧這程圭長老在此,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不貪婪的長老想要說服出手恐怕要難上很多」御花子擺了擺手,「程圭長老很是吝嗇,我們也別指望能夠從他那裡撈取到什麼好處了,到時候其他長老回來再說,我們先返回玄鐵礦脈修煉才是」
「嗯,在礦脈中,對於那些實力低微的弟子來說是件苦差事,但是對於我們卻是大有好處傳言別的山峰的人也看到了在那礦脈中修煉的好處,現在已經蠢蠢欲動切莫被見縫插針,我們這就回去」天狼星應道
兩人騰空而起,朝七號礦脈飛去
一根留著兩根長長鬍鬚的詭異青年在空中急的飛行,方向正是曙光荒漠的方向
這青年一身黑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氣,正是那被血滴子投影攻擊過的九頭電鰻雷曼當日雷曼與天逸被困住,恰巧尹柔柔的突然出現,將天逸救走,雷曼也是趁機逃脫當然這也是血滴子的投影到來驚動了仙道的某些大能所致不然他還是沒有機會的畢竟血滴子乃是仙劫高手,即便是一個投影也是足夠的恐怖
逃脫之後,雷曼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開始療傷經過半年多的恢復,加上那那強橫的妖獸體魄,竟然奇跡的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