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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噹一聲,柴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粗魯的聲音喊道,「新來的小子,快點給我滾起來,吃完早飯幹活。」一個臉上有著一塊刀疤的馬伕走了進來,「嗯?地上的灰燼是怎麼回事?」
天逸睜開惺忪的雙眼,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說道,「哦,昨天晚上甚是寒冷,小弟便生了堆火暖暖身子。」
那馬伕不疑有他,朝天逸屁股上踹了一腳,「動作麻利點。」
天逸眼中冷光一閃,隨即收斂了起來,「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跟著那馬伕來到馬場,只見十幾個馬伕席地而坐,每人一碗粥,還有少許的鹹菜。當分到天逸手中的那份時,竟然碗裡的粥只有少半碗,鹹菜更是半點沒有。
天逸冷冷的看了那分粥的馬伕一眼。那馬伕牛眼一瞪,「小子,你什麼眼神?告訴你,新來的傢伙有口飯吃就不錯了,不想吃是不,那就不要吃了。」說著一腳踹在天逸拿著碗的手上。
砰的一聲,瓷碗滾出好幾米,磕在青石馬槽之上,頓時碎成了兩半。
「你什麼意思?」看著那分粥的馬伕,天逸站起身來一字一句咬著牙問道。
這馬伕是劉順的心腹,也是這裡的半個掌勺,油水頗多,比等閒馬伕的地位要高上不少,平時那些馬場的馬伕對其恭恭敬敬,現在見一個新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對他瞪眼睛,頓時不屑的一笑,「意思不是很明白麼,就是不想讓你吃飯,嘿嘿嘿嘿。」
周圍的其餘一些馬伕也是哈哈大笑,附和著。
「難道你這樣不怕被寨主處罰嗎。」天逸瞥了瞥嘴,說道。
「嘿嘿嘿,真是笑話,寨主大人日理萬機,豈會管此等區區小事?況且你這一最下等的馬伕也配讓寨主費心?寨主送你來的時候就是讓我們好好管教與你,免得日後犯下大錯,現在給大爺跪下,磕幾個響頭,或許大爺心情好了會饒恕你一遭。」
「佘老大,這小子剛剛來不懂規矩,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狠狠的打,這小子就是皮癢了。」眾馬伕起哄道。
得到了眾人的鼓勵,那個被稱為佘老大的馬伕氣勢更盛,猖狂的笑著,隨手抄起一條馬鞭,在空中打了個清脆的響聲。凌空朝天逸面門抽去。
帶著風嘯之聲的粗大馬鞭席捲而來,迅速在天逸的眼前放大。若是抽實了,非皮開肉綻不可。
就在這時,天逸動了,右腳猛地抬起,凌空一攪,頓時擊破了那條呼嘯而來的鞭影,那條馬鞭在頓時在腿上纏繞了幾圈,隨即被狠狠的踩在了地下。
那個所謂的佘老大被馬鞭一拉,頓時一個趔趄朝天逸懷中撞了過來。天逸右掌化作掌刀狠狠的朝對手的腰肋之間劈了過去。
卡嚓一聲骨裂之聲傳了出來,接著是一聲慘叫,那佘老大頓時摔出數米開外,跌倒在地,捧著腹部痛苦的呻吟著,「你們給我上,廢了這小子。」那佘老大痛疼之餘還不忘對著那些正在喝粥的馬伕發號施令。
那些馬伕顯然也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發蒙。聽了那佘老大的命令,一個個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臉色不善的朝天逸圍了上來。
「沒看出來,你小子拳頭倒是挺硬的,但是你硬的過我們一群人嗎。」說話的正是叫天逸起床的那刀疤臉,看樣子在這裡也是頗有威信。
看著個個目露凶光,手中拿著粗長的馬鞭逼上來的十幾人,天逸心中有些緊張,雖然現在力氣大漲,但是現在突然要對付十幾個壯實的馬伕也未必能夠討得了好。
朝四周看了一下,發現那刀疤臉站的最為靠前,心中一動,猛地發力朝刀疤臉衝了過去。
那刀疤臉見天逸突然朝自己衝來,匆忙間揚起馬鞭作勢要打。突然手上一輕,卻駭然發現馬鞭已經到了對手的手上,天逸身體一動,立馬轉到刀疤臉的身後,一個肘擊,將其擊倒在地。
狠狠的一腳踏在刀疤臉的後背,一手握著馬鞭,指著周圍的人道,「你們大概沒有想到我有此等實力吧,不想死的都給我滾蛋。」
眾人面面相覷,天逸實力確實出乎了他們的預料,有心想走,但是又不敢扔下那兩位受傷的頭兒不管。一時之間雙方僵持在那裡。
「什麼事情,怎麼亂哄哄的。」一個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正是馬場的總管劉順。
「劉總管,這小子打傷了佘老大和刀疤六。」一個瘦小的馬伕立馬跑了過去,一臉諂媚的說道。
「嗯?」劉順眼神冷光一閃,看向天逸,天逸心中一緊,只覺得劉順眼神中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被他盯著,就如同被一毒蛇暗中窺伺一般難受。
好一會兒,終於,劉順將目光移開,對著那瘦小馬伕冷漠的說道,「具體所為何事,你且仔細與我說明。」
「這個,這個。」遲疑了一下,那馬伕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小子不服從佘老大的管教。還,還出手打人。」
劉順冷笑一聲,「沒你的事了,滾一邊去。」說著一腳將瘦小馬伕踹開。
踱了幾步,逕直越過了刀疤六,來到了佘老大的面前。
見總管來了,那佘老大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憤憤的說道,「總管,這小子」
「你不需多說,管教別人反被人管了,嘿嘿,佘小子,你越活越活回去了,也罷,日後的馬場也不用你打理了。」
那佘老大臉色大變,還欲分辨,那劉順卻已經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與他,這佘老大顯然素知劉順脾性,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再也沒有了說出口的勇氣。只是目光惡毒的盯著天逸。
「把他們兩個抬下去,別在這裡礙眼。」劉順對著旁邊的幾人吩咐道。
走上前,拍了拍天逸的肩膀,「嗯,天逸是吧,小伙子不錯,以後這些下人就由你來管理了。」
愕然抬頭,看著那劉順,天逸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沒有什麼驚訝的,在這裡,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這些傢伙,就得找個拳頭硬的管他們。」劉順嘿嘿的笑著。
就這樣,天逸竟然戲劇性的成了馬場的二總管,住的地方也換成了一個單人的木屋。
這些馬伕本來就是烏合之眾,欺軟怕硬的主兒,開始幾天尚有人前來這麻煩,被天逸狠狠的教訓之後,也都老實了,甚至還有人刻意前來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