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怒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貝魯城的淪陷(七)
    夜,深了。但這座坐落在海邊的廈門市卻並未冷卻,可能是受到夏日的氣息影響,以過零點的街道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群湊在一塊不急不徐的逛著,氣氛火熱。而相對於外面的喧囂,校園中便覺得有點冷清,大多數教室宿舍樓都已經熄燈,依稀有幾處尚還亮著燈的宿舍,在漆黑的夜裡,和校道邊昏暗的路燈相互襯托著,顯得有些無力。

    沙拉拉,一陣風吹過,校道邊的樹木開始有規律的擺動,夾雜著蟲鳴之聲,倒也給安靜的校園添加了幾分生氣。

    「嗯」一聲不太協調的聲音快的熔進夜色裡。透過婆娑的樹影,校道樹下的坐椅上,一對人影正相互擁**著,他們是那麼的投入,彷彿世間只有他們。

    良久,唇分。

    「阿星」這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她用力把身邊的男孩推開,聲音明顯帶著急促:「不,不可以,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

    被稱為阿星的男孩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有些激動的說「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反對嗎?」

    「阿星,別這樣,你把我忘了吧。」她的眼角掛著淚,似乎在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忘了你?你忘記當初我們說過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一起堅持的嗎?我們現在就去找**媽,跟他們說明一切,他們一定能夠明白的。」因為激動,他的聲音大了許多,在這安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突然。

    女孩別過頭,一把推開阿星,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般喊道:「不,太晚了,我已經不再喜歡你了,我……」

    「什麼?」阿星楞了一下,無數的話語突然間變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腦海裡只剩下一句我不再喜歡你在徘徊,他就那麼楞楞的看著前面的女孩,這個大了他4歲的女孩此時在黃的路燈下,美的那麼觸目驚心,她轉身,帶著低低的哭泣,遠去了,阿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張了幾次嘴,卻始終沒能把那個名字喊出來。他終於知道,晚晴今天約他來,就是為了來跟他分手的。他就這麼站在那裡,昏暗的燈光映稱著他孤獨的身影,顯得那麼落寞。

    阿星的全名叫做辰星,而那個女孩則叫做傅晚晴,辰星是一名孤兒,自幼被一名老者從山頂撿到,兩人在一起生活了16年,辰星自幼便當他是自己的爺爺,到了辰星16歲那年,那名老者突然之間消失了,只留給辰星一句話:有緣再會。從此辰星便一個人住在山裡,每天往返於學校和住處。說起辰星和傅晚晴,那就不得不說說他們的專業了,他們兩個都是學醫科的,而他們的相遇則是從一個論辯比賽開始的,傅晚晴正是被辰星在醫學上的淵博所征服的,事實上,辰星之所以懂那麼多醫學上的東西,特別是草藥,基本上都是他爺爺教的。據他爺爺講,當初撿到辰星的時候,小傢伙是被一團火光圍著的,在被救下來後,全身溫度高達5o多度,可卻依然沒被燒死,辰星漫無目的的走著,無數的畫面充斥著腦海。1年多以來的點點滴滴,分散在校園,街角,海邊,山頂,他還記得,不久前晚晴為他慶祝21歲生日時,他呆呆的對著她*笑的情景,他看見他們經常光顧的路邊燒烤此時忙的不亦樂乎,那最常坐的位置此時正有一對男女在低低的說著什麼。辰星突然感覺很累很累,帶著深深的無力感,不知不覺竟已回到家門口。

    看著眼前生活了21年的地方,辰星有些無奈的說道「或許,真如爺爺說的那樣,我真的命犯孤星」

    躺在床上,辰星很想就這麼睡著,一睡不醒,可他如何也靜不下心,他知道,傅晚晴是堂堂大全集團老總的千斤,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在醫學方面比較出色的大學生,就算在出色,也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出身貧寒,而傅晚晴卻已經大四,出身加上年紀早已經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早在知道她的身份後他就已經想到現在這個結果了,可當事情真正生的時候,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辰星靜靜的躺著,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嫉恨上天的不公平,給了自己出色的頭腦,卻給了他這麼一個貧寒的出身,連帶著他那未曾見過面的父母,也恨上了。辰星下意識的**了****口,那裡有一顆淡紅的八角形水晶,從辰星記事以來,他的記憶中,這塊水晶就從來沒被移動過,它一直就停在**口的正中間,在水晶的外圍,還有淡淡的8顆星型圖案烙在**口,8星與水晶的8個角相對,彷彿亙古不便一般。而那顆水晶上面刻著淡淡的兩個字:辰星,於是他爺爺便給他取了這個名字。他爺爺說,這也許是他的父母給他取的名字,而這顆水晶也許就是他父母留給他的,也許靠著這個水晶可找到他的父母。

    辰星感到深深的不甘,他渴望變強,他知道,只有達到一定的高度,他才能再次擁有晚晴,幾乎是一瞬間,臉上的陰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神色。然而他哪裡知道,現在的大全集團已經面臨著巨大的危機,在金融危機的大環境下,被競爭了幾十年的金輝集團聯合國外幾個大集團**下,大全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不得以,傅晚晴的父親向多年好友建集團求救,然而在好的交情在商人眼裡也不值1o幾憶,建最後提出了聯姻,也只有聯姻才能將兩個家族緊緊的捆在一起。傅晚晴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才毅然決定和辰星分手的,因為她不能眼看著父親多年的努力化為泡影,她也不忍心天天看到父母緊皺的眉頭。

    當然,這些辰星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只有擁有和傅晚晴一樣的身家之後,他才有資格去面對她的父母,然後堂而煌之向她求婚。

    挪了一下身體,讓目光偷過窗戶,他迷茫的眼神此時已經澄清了許多,他正在計劃著將來的路。

    夜,更深了,也安靜了。辰星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全身在燙,他**了一聲慢慢醒轉過來,先映入眼簾的,是窗口所對著的那片天空之中,9顆星星成圓環的形狀靜靜的懸在那裡,8星連環,而中間一顆特別耀眼的星星如太陽般靜靜的釋放著光芒,整個大地都被照射成淡淡的銀白。天地之間,此時彷彿只有那九星一般。辰星突然感覺這圖案很熟悉,還沒來得及細想,**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強烈的灼熱感傳遍全身,辰星慌亂的脫掉上衣,只看見**口那8角型的水晶正閃爍著淡淡的白光,辰星想要把它拿下來,卻怎麼也無移動它分毫。**口的淡紅色水晶越來越亮,不一會已經不能目視,當辰星不經意間撇了一眼窗外時,不禁寒毛都倒豎起來,只見那連環星此時已經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辰星再笨也知道,那9星連環竟然是朝自己這個方向墜落的,瞬須之間,那連環星又放大了好幾倍,那龐大的火焰所夾帶的溫度,即使是在被八角水晶的熨燙之下,仍然能夠感受得到。

    辰星此時已經放下心來,除了溫度之外,並沒感覺什麼,就算是流星往這邊墜落,到了這裡也該燃燒殆盡,更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會這麼幸運,會被流行砸中,而下一瞬,他的瞳孔迅放大,緊接著,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龐大的壓力擠壓得空氣都似乎在扭曲,**口的白光此時已經變成耀眼的光芒,而辰星已經無暇他想了,僅僅是一瞬間,身體好像被撕扯成無數塊一般,強烈的痛楚讓他險些昏迷。晚晴的身影倒映在眼眸,那絕美的容顏似乎在向他招手,下一刻,辰星徹底上去了知覺。

    次日,作為九子連環星墜落的所在地,此時已經不知道迎來了多少批來來往往的圍觀者,人群來了又去,來了又去,卻始終有一個身影佇立在那裡,她的眼眸之中滿是哀傷,淚水早已經風乾,淒美的容顏,定定的注視著前面那九個大坑。是美麗?是哀愁?

    藍天,白雲悠悠,碧海,浪濤陣陣。如此海闊天空,就連那天空中的飛鳥也鳴叫的格外嘹亮。海邊,一個人影被海水帶上了沙灘,他全身焦黑,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彷彿已經沒有了生氣。

    「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悶的聲音從他嘴裡出來,頓時嚇跑了幾隻螃蟹,他慢慢的用手撐著的沙灘,艱難的把身體從趴著的姿勢變成仰躺,焦黑的臉龐帶著幾分剛毅,隱約可以辨認出,他便是辰星。意識恢復的剎那,辰星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全身的疼痛告訴他,他還沒掛掉,至少還有半口氣,感覺上過了很久很久,身上的疼痛感終於消退到能夠承受的程度,辰星艱難的撐著坐起來,開始考慮目前的處境,看著眼前的環境,辰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那流星該不會把我的家砸沉了吧……緊接著又馬上否定了,因為就算那9顆流星威力再大也不可能砸出這麼大一片浩瀚的大海啊,而且從環境上看,這片海域形成已經有不少年月了,那海岸邊的石頭多已變黑,且有大量貝殼覆著其上,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所能生成的。

    「我不會是被轟飛的吧」辰星喃喃自語,說真的,他也不相信這個結論,要知道,廈門雖然是靠海的城市,可辰星住的地方離海邊可還有不遠的距離呢,要說有人被轟飛這麼遠的距離還沒死,那這個人還是人嗎?可目前這種情況下,辰星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下意識的朝**口**了**,在意識消失之前,他隱約記得,在萬分危急之時,**前的淡紅色水晶散出強烈的白光,形成一個光罩,那白光雖然溫度不低,卻只是讓他感覺到燙,更多的卻是柔和的溫暖,正是因為白光的出現才能讓他在那強大的能量衝擊下存活下來。回想之前種種,不禁後背涼,後怕不已。

    辰星**向**口的手有些怪異的停在那裡,他很清楚的記得,以前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能讓那淡紅色水晶移動分毫,而此時,**前空空如也,那水晶早已經不知去向,辰星不信邪的往**口處看了看,水晶確實不見了,而透過有些焦黑的皮膚,**前那八星連環的圖案卻似乎更清晰了,而中間原本屬於淡紅色水晶的位置,此時卻多了一個烙印,一個和淡紅色水晶一模一樣的烙印。

    辰星百思不得其解,而眼前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快的盤腿坐下,開始運氣。說起這運氣法門,那可是辰星從小就在爺爺的督促下練習的,爺爺沒有告訴他這套**叫什麼名字,只告訴他多練可以強身鍵體,剛開始小辰星還不以為意,在後來一次意外撞傷,他親眼見識到爺爺彷彿神跡般將他尺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恢復到跟沒受傷似的,爺爺說,這**練到極致甚至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從那以後,小辰星不用爺爺督促也很自覺的每天練習。還很自覺的為它取了個名字,叫天神決,因為只有神才能夠做到那種程度。此套**一共分為9層,辰星隱約覺得自己應該在第3層這樣子,之所以不敢肯定,一是因為爺爺從16歲時就走了,而他走的時候辰星才練到第2層,之後幾年裡他又經歷了一次從一層到二層那種美妙的感覺。

    當真氣運行12周天之後,辰星才因經脈承受不住長時間緊繃而收功,「噗」彷彿什麼東西破裂了,緊接著全身真氣不受控制的自動運行,所過之處,經脈都會大上幾分,整整運行了12周天才歸回丹田,辰星忍不住一陣狂喜,練習天神決多年,他又怎麼不知道,就在剛才天神決突破到了第4層,那種經脈擴充帶來宛如脫胎換骨般的感覺令辰星週身舒暢到了極點,此時辰星身體看上去仍然焦黑一片,但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特別是剛剛突破天神決第4層。他的傷已經好了,身體上的焦黑只要清洗乾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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