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流轉,如夢似幻,美得好像在夢中一般。但是辰星卻無暇觀賞,他坐在湖畔之中,雙眼緊閉,天神決在體內默默的運行著,萬千天地靈氣通過大聚靈魔法陣如奔流入海般湧入辰星體內,龐大的能量被辰星不斷吸收著。來到這個神秘的境地之中,已經一個星期的時間了,七天中,劍奴每天都會來找他試劍,每次都是很不給面子的把劍架在辰星的脖子上,然後丟下一兩句玄奧的話讓辰自己琢磨。辰星從一開始的一招都接不住,漸漸的,已經能夠接下劍奴三招了。要知道,辰刑現在已經是聖級,雖然還無法真正發揮聖級的實力,但是,他依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聖級強者,但是劍奴卻能這麼輕易的打敗他,可想而知劍奴的實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能夠接他三劍才敗,在短短的七天之內就能做到,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但是某人很明顯還不知足。
光陰流逝,又是一個晚上過去。山壁的石門再一次打開,出來的,卻是小月兒,她蹦蹦跳跳的跑到辰星身邊,一雙小巧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籃子,她小心翼翼的把籃子裡的東西擺出來,原來竟是飯菜。辰星睜開眼睛,寵溺的把她抱起來,道:「小月兒,這些飯菜是給我的嗎?」
月兒乖巧的點點頭,稚嫩的聲音充滿天真:「嗯,媽媽讓我拿過來的,媽媽說今天多做了。」
「月兒乖,等下回去的時候幫哥哥說謝謝!」說真的,辰星還真有些懷念飯桌上的美食,來到這裡一星期,天天都在練功,偶而感到肚子餓了,就到附近摘幾個水果果腹,但是這些水果雖然香甜,連續吃了七天,始終都有些膩味,還是飯桌上的事物吃起來比較順口。月兒帶過來的飯菜並不是很多,辰星三兩下就解決了,只是吃了個半飽,不過他已經滿足了,做人不能要求太多,這是他的原則。
「哥哥,你給月兒講講外面的世界好不好?」月兒天真的聲音中充滿著期待,一雙粉嫩的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辰星,彷彿很好奇似的。
「月兒,你從來都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嗎?」辰星反問,一絲疑惑出現在心頭,難道,真的如那婦人所說,這裡根本就沒有出去的路?不然為什麼不帶小月兒出去玩呢?
月兒搖搖頭,滿臉的失望之色,道:「爸爸媽媽都說外面很危險,不讓我亂跑。」
辰星溺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微微道:「月兒今年幾歲了?」
「七歲!」小丫頭毫不猶豫的答出來,顯然天天在數日子……也真是難為了這小丫頭了,本來這個年紀就應該是孩童玩伴一大堆的,可她卻只能孤單的住在這裡,自己跟自己玩。雖然爸爸媽媽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是童年的樂趣還是少了很多。
「月兒!」劍奴威嚴的聲音從山洞中傳來,辰星甚至都還沒轉身,他就已經來到辰星前面,道:「來讓爸爸抱抱!」
「前輩,我真的很想出去,求你告訴我吧,到底要怎樣才出去?」這已經是辰星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了。劍奴背過身去,望著滾滾如布璉的瀑布,暗歎一聲,神情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緩緩道:「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轉過身去的剎那,辰星彷彿感覺他好像老了許多。沉穩的聲音開始敘述道:「從前,有一個劍術天才,他十八歲時就達到了武魂級別,二十四歲就突破武帝界限,成為修煉界內鼎鼎有名的後起之秀,後來又用了六年的時間成功突破到聖級,只比五百年前的蘇克慢了兩年。也許,正是因為太出色了吧,他總想著成為天下第一,夢想打敗所有的對手,在他成為劍聖的第二年,他終於把師門快劍拔劍式練到爐火純青,心高氣傲的他開始四處挑戰,力站群雄,九十三戰而未一敗,由於拔劍式的特別就是快准狠,而他又剛剛練就,根本就控制不了他的威力,殺傷了不少人,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就這樣,驕傲的他更是變本加厲,在帝都設下擂台,共邀天下豪傑論劍,以示高低。」劍奴講到這裡,突然蹲下來,把月而放到一邊,自己隨身坐下,歎道:「這一次擂台,惹得帝都風雲匯聚,紛紛抗議他的霸道,只是苦於無人敢向他挑戰,因為他的拔劍式太厲害了,雖然他只是聖級,但是拔劍式全力施展卻能夠在瞬間破入神級,當時就有兩個聖級強者死在他的劍下。他一時間惡名傳千里,倒也稱得上是名滿江湖。而這個人,就是司馬飛雲。」
「雖然沒有人再敢向他出手,但是,強者總是寂寞的,他渴望有個對手,於是他決定向光明教會的安東尼奧提出決鬥。可惜的是,在路上,他就遇見了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正是這個人,打破了他所有的驕傲。」
「前輩說的,可是你自己?」
「沒錯,事到如今,我依然記得,當時他說站著讓我打我都打不到他,我大怒,便和他打賭,賭注就是輸的一方要做另一方的僕人,為他做事。沒有想到,堂堂司馬飛雲,在修煉界叱吒風雲,卻真的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但是給我的感覺卻好像隔著千萬里之遙,永遠也追不上。我當時不服氣,大罵他耍賴,沒想到他竟然只是翻了一下手掌,就把我打成重傷,還給我取名叫劍奴,雖然後來他醫治好了我,可是我的心卻永遠蒙上了陰影,我知道,這輩子,我都無法超越他了。」劍奴的神情充滿了哀傷,不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為了履行承諾,我答應了他在這裡等候一個年輕人的出現,教他武功。一開始我時候,我是帶著包袱過來的,不過來到這裡之後我才發現,這裡原來很適合修煉,便安心的住了下來,打算等到他說的年輕人出現之後,就離開,在這裡住下來以後,我才發現,我的心境比之前提升了不少,過了沒兩年,我突然發現,自己又突破了,可能是妻子女兒的關係吧,這時候的我已經不再爭強好勝。」司馬飛雲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溺愛的摸摸月兒的頭,顯然很滿足。
「前輩,你剛才說,您是和人打賭輸了才來這裡守侯的?那個年輕人叫什麼?」
「這個人,就叫辰星!」
「轟!」五年前!五年前辰星還在地球上過著孤獨的生活,那時候的他連爺爺也失去了,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他敢肯定,五年前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辰星這個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他。可是聽司馬飛雲說話的意思,他等候的人分明就是自己!這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那個打敗他的人在五年前就已經知道自己會穿越?他早就已經料到自己會被打飛到這裡?這,這也太假了吧!
「前輩,你可不可以告訴,這個人,他是誰?」
「他?」司馬飛雲盯著辰星,道:「他就是神針門的掌門,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
「又是神針門!」辰星心裡暗討,有機會一定要去會會這個神針門。辰星隱隱覺得,這個神針門應該和自己有很大的淵源。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他為什麼會知道我五年後會來到這裡呢?」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傳言中,有大預言術可以預知未來,也有大真言術可以起死回生,說不定他就是一個預言家呢。」
「預言術?」對於二十一世紀的學者,物質學的觀念早就深入辰星內心深處,什麼預言術,他根本不相信。
「說真的,一開始,我還真不大願意教你武功,只是沒想到,你這小子,資質竟然比之當年的我還要好很多,竟然已經達到了聖級。學起我的快劍竟然也是一日千里,領悟力也很強,終於讓我起了愛才之心。」
「辰星不才,蒙司馬前輩看得上,教我劍招,實在感激不盡。」辰星退後一步,深深的給他鞠了一個躬,以示感謝。司馬飛雲也不閃躲,任由他鞠躬。而後才道:「其實拔劍式只是我快劍決的入門,真正厲害的劍招,是後面那兩式。」
「拔劍式只是入門?」這麼厲害的招式竟然只是入門嗎?辰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正的快劍決,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的,快劍決一共有四式,拔劍試只是讓你學會怎麼用劍。後面兩式才是真正的快劍。」
「請前輩賜教!」辰星單膝跪下,一臉的誠懇。
「你先起來吧,其實到現在為止,快劍三式,我也只是學會了拔劍式,其他兩式卻已經無法摸透,又如何教得了你呢?」司馬飛雲半生時間都在研究快劍決,至今仍為窺得其中門徑,心中難免有些失望和傷感。辰星見狀,忙道:「以前輩天縱之資也無法參透嗎?」
「誒,快劍決一直是我師門中不起眼的戰技,若不是我慧眼識珠,恐怕到現在都無人問津,因為這部武學實在是太深奧難懂,我鑽研了這麼多年,也只不過學會一式,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只把快劍決當成垃圾。我想,能創出此戰技的人,一定是個不世英才。」
「前輩可否讓我看看快劍決的秘籍?」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給你的。」司馬飛雲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樸的青色書本,這本書樣式非常的古老,辰星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本書完全是由羊皮紙繪製,簡單的扎製成冊。
司馬飛雲愣愣的看著這本羊皮書,半餉,才依依不捨的交到辰星手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是我見過的人中天資最聰穎的一個,快劍決交到你手中也算有了傳人了,我相信,這世界上如果還有誰能夠學會後面那兩式,除了那個人之外就非你莫屬。這本書,以後就放在你身上吧」
辰星明白,他說的那個人,指的就是神針門那個神秘的掌門。辰星接過書,並不急於打開,因為司馬飛雲如此了得,研究了這麼多年都也只是學會了一個入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返回普斯托去。他很小心的把書收入永恆戒指之中,心中感激,不再說話。司馬飛雲見辰星並不急於閱讀羊皮書中所載,暗自點頭。道:「你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出去。」
終於要離開這裡了,辰星突然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芳芳,還有老師,還有科爾特,奧立佛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