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青公豐,你動用本命法力,道行受損,在我示神刨糞煉恢復,為何要著急出來?
一團七色光氣和一團三色光氣,在康摩言的手心溜溜直轉,這白臉站在一座光禿禿山峰上,正自研究兩件戰利品,忽然心中一動,眉心飛出一道青光,敖青一聲輕喝,略微有些虛弱的落在一塊大石上,身軀晃了一晃,最終卻十分倔強的站住,不肯坐下。
「百年未見,沒想到你卻已經練成元神,踏入太乙真仙的境界想來成就金仙也是有望,,小
教青淡淡說話,語氣卻是掩不住的哀傷和疲倦,康摩言瞧了一眼她面上的表情,心中便大致有數,知道涇河龍王的事情,被他猜著。
當初在瀛洲仙道時,康摩言只是一時心中感激,才提醒了教青一句。他並非真心要幫涇河龍王過此一劫,畢竟他穿越而來,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但實力卻很低微,他也把不准哪些事情,是有大人物在謀戈,倘若不小心露出異常,卻是要惹禍上身。
故而,康摩言當時,便將這件事說的不清不楚,也算留下許多可能,主動還落在教青的手中。只是如今看來,那一句話的份量,還是太輕。康摩言話中提到了涇河龍王,敖青自然不敢怠慢,想來她也是小小心翼翼,千防萬防,沒想到最終涇河龍王還是落得身死的下場。
敖青說完話後,二人各自沉默一會兒,康摩言思索良久,才開口問道:「公主可有找過令師梨山老母?」
「家師與兩位師姐都不在騙山」
康摩言沉吟一番,說道:「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令師梨山老母善於推算,當年也是她老人家讓你到東海找我,生這麼大的事情。她老人家怎會離開飄山呢?而且你家兩個師姐也不在,這難道是巧合?」
敖青凝視遠處,面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過了半晌,才無力的說道:「算術卦象一道,也不是萬能,便是太上老君,亦有推算不出的事情。我師父雖然精通此道,卻也說不定有漏過之處,可能」確實是一個巧合吧!」
山風凜冽,教青一身淡綠色的輕衫隨風鼓蕩,衣衫上有許多劍氣切割的痕跡,被風吹起,隱約暴露幾寸如雪般的肌膚。這龍女恍若未覺,她獨自站在大石之上,環目四顧,入眼處群山重重,蒼茫一片,一股無形的壓力油然自心間生出,彷彿眼前非是萬座雄山,而是無數道門練氣士,欲要衝將上來,取下自家的性命!
真的是個巧合吧!?
她喃喃道。
當初得了康摩言一句提醒,敖青十分歡喜的回轉涇河,卻萬萬沒有想到,世間總有她萬分努力亦是無法做到的事情。她已經竭盡全力,卻仍是無法阻止自己父親被人撫殺。此時此刻,經了康摩言提醒,她才從仇恨之中醒轉過來,雖然兀自不肯承認。但她心中卻幾乎肯定。這件事情只怕早已是命中注定,而自己根本無力改變。
「必,」
望著教青略顯瘦弱的雙肩,康摩言輕輕歎了口氣,問道:「難道這件事情,至始至終,你都不曾向你師父或者兄長等人提起過?」
教青動了動肩膀,沒有聲,康摩言卻瞧見這龍女輕輕地搖了搖頭。
「看來,在這個世界裡,師父都是靠不住的。我那個師父。也是古里古怪,看著好像對我十分的好,背地裡卻不知在做些什麼。」
康摩言苦笑一下,卻不知如何勸慰,他畢竟非是什麼花叢高手,後世裡對各種偶像劇也不甚感興趣,研究最多的還是某國的愛情片,但很顯然在這種氣氛下,裡面的內容是派不上用場的。
康摩言搔了搔頭,想了一下,說道:「這李淳風和袁客師想必有些來頭,雖然說殺也就殺了,但事後總不能太過張揚,你我還是應該低調一些。你如今傷了元氣,三五年內難以復原,而那飄山又距長安太近,不是個好去處,不如你便呆在我元神之中,慢慢恢復,只要我元神不死,總會護你周全」。
教青的肩膀微微聳動,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袁客師乃是欽天監袁天罡的兒子,李淳風乃是袁天罡的親傳弟子,出了這等事情,袁天罡勢必不肯罷休!」
康摩言豪氣干雲道:「一個袁天罡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太乙真仙的水平,他能奈我何?」
敖青淡淡道:「袁客師手中的正一策,乃是龍虎宗鎮派之寶,雖然袁天罡不是龍虎宗的弟子,但能借來此寶,說明他與這一教派關係不同尋常!」
康摩言不屑道:「這件符篆也很平常嘛,
「龍虎宗乃是天師張道陵傳下的教派。惹了袁天罡,很有可能便要惹到龍虎宗,甚至是張天師,難道你不怕麼?。
「這麼說就是上面有人了?俺老康也不是沒有靠山的,怕他作甚?」康摩言牛叉的說道。
敖青忽然轉過頭來,神色古怪的看著康摩言:「你真讓我躲在你的元神之中?」
康摩言呵呵一笑,道:「這有何不可?」揚手一招,便將敖青攝入自家元神之中,對著自己的肚皮說道:「教青公主,我如今有一名徒兒和一名童子尚在黑風山中,這便要回去一趟,不知公主要去往何處?」
教青的聲音直接在康摩言腦海中響起:「康道友請自便,敖青身在道友元神之中,卻是哪裡也去不成了!」
康摩言嘿嘿一笑,縱雲而走,長隨風鼓動,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暢意。
不過片刻,便回到黑風山中,湖面上已經不見了九曲黃河陣,卻有人布下一道十八重禁制的戍土金鐘陣法,康摩言直接衝著那道陣法喝道:「媚娘何在?」
一道紅色火焰自陣中躍出,半空中化為一名白衣美女,顰然如畫,巧笑悄兮,見了康摩言,盈盈一拜,笑嘻嘻道:「師父母能晃蕩,這片匆功夫,又去了哪裡?卻把徒兒一人扔下,險些丟了性命也」。
康摩言瞧出媚娘已是結丹的修為,心中頗為歡喜,誇獎了兩句,正要詢問生了什麼事情,便聽得腦海中,教青語氣古怪的說道:「康道友好眼力,不知在哪裡收的這般美貌與悟性俱佳的好徒兒?」
「這個,教青公主說笑了,哈哈
康摩言忽然有些後悔,把教青藏在元神之中,這樣一來,只要這位龍女願意,自家做什麼事情,都會被她知道。
媚娘卻聽不到這般對話,見自家師父臉色古怪,心中頗為奇怪,但她還記得一件大事,便把熊署怪的約定說了出來。「哦?要還我法寶麼?這麼多年,這熊怪奪了戍土金鐘和噬陰骨杖,卻一直不肯祭煉,不知是犯什麼古怪!雖然如今我道行仍是比他不過,卻也不怕跟他放對,便是見見又如何?不過此事,卻得推後,我還是要把金眼雕先從觀音禪院帶出來才好」。
既然西天取經已經開始,金眼雕藏在觀音禪院中,便十分危險,康摩言可是清楚,那猴子是個認人不認妖的主。康摩言先前也不打算讓金眼雕在禪院中久待,卻沒想到修煉一道六字大明咒,竟用去四十多年,此時出關,又耽擱一段時間,他卻有些拿不準唐和尚是否已經過了黑風山。
康摩言同媚娘各自架了一朵雲團,不多時,便到了觀音禪院的門口。只向裡瞧了一眼,他心中便不由得一沉。
入眼處,儘是火燒的痕跡,樓台殿宇都燒的乾乾淨淨,只有一座禪堂,三五間壁廂完整無損。觀音禪院內的僧人俱是一副火堆裡拱出來的模樣,滿臉黑灰,忙前忙後,遠遠能瞧見一名面容白淨的和尚,正端正的坐在禪房中,閉目沉思。禪房外栓了一匹白馬,神駿異常,馬身上正散出濃重的元氣,顯然不是普通的馬匹。
「真他媽巧了!唐僧居然網好走到這裡!看樣子那老和尚還是起了貪心,把自家的命給搭上了!那座藏經的樓塔也被燒成灰燼,金眼雕不會傻到被火燒死了吧?」
康摩言暗罵一聲,見了這般場景,他卻是不肯再踏入山門。
媚娘輕輕說道:「師父,我還未來的及向您老人家說起,三天前,觀音禪院起了大火,當時您正在閉關,我便自己趕了過來,不過卻未瞧見金眼雕去了何處?這座禪院裡面有幾人道行太高,我本想進去一瞧究竟,卻終究沒這個膽量
康摩言點點頭,道:「裡面的人,便是我也不敢去惹,你看那匹白馬,看著是一匹普通的馬,其實卻是一條龍變化而成,其他看得見看不見的傢伙,就更不須提了!這間禪院既然已經被燒燬,想來金眼雕不在其中,我先去會會那熊黑怪再說,你回那湖邊等我罷
媚娘輕聲應了,康摩言便架了雲團,朝著黑風山飛去。半空中將神念釋放出,現熊黑怪卻不在黑風洞中。
「黑熊精不在黑風洞中呆著,卻同那凌虛子在一處湊合,這是唱的哪一出?難道在炫耀那件袈裟?不管了也,戍土金鐘能否討回,只在這一次,過了這個村,便沒這個店了,我還得會他一會」,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