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摩言困斗劉海許久,炮知自家雲頭絕然快不討對方的叫淵,口他到底心中不甘,便飛身往上,去追劉海的元神。
但剛剛出陣,便有一股大力從天而降,不由分說把康摩言按了回來,隨後聽到上空一聲轟隆巨響,好似兩道極強的法術對轟一記。九曲黃河陣猛烈晃動,四十三道禁制一下子便被壞去一半多,一道寬厚的聲音呵呵笑道:「王玄甫慢來!貧道代徒兒接你這一掌!」
「是師父的聲音!王玄甫又是何人?似乎要對我不利!」
康摩言心思一轉,不及細想,又聽得一聲冷哼,如炸雷一般響亮,之後便是一陣沉寂,再無聲息。康摩言也是知機,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考慮到師父都已經出面跟人拚鬥,他便再不肯探頭出去瞧看,反而降下雲氣向著陣法中央落去。
隨後又聽到自家的師父大聲喝道:「諸位瞧了半天,熱鬧已經看夠,給我紫微一個面皮,各自散去吧!」
「諸個!?紫微,,北極大帝?」
肯定自家師父確是大有來頭,康摩言並未有多少歡喜,他把劉海引入九曲黃河陣中,主要想靠陣法的威力,將這名修為遠在自家之上的道人殺滅,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希望能夠盡量控制場面,莫要做得驚天動地,走漏了風聲。如今劉海的元神遁走,康摩言已經感覺十分頭疼,甚至做好了跑路的打算,此時又聽到紫微北極大帝提到,四周還有人觀戰,而且不止一位,這小白臉心中頓時一沉,心知麻煩要大了去!
此時陣外已經沒了聲息,康摩言心亂如麻,卻不敢探頭出去,正自焦急,陣中忽然電光一閃,北極大帝身著紫色法衣,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師,,父」。
康摩言本就心中惶急,驟見自家師父一驚一乍的出現,若不是他眼神夠尖,網好瞅見北極大帝面色不善,便要失聲尖叫跳起腳來。
「拜見師尊!弟子今日才知師尊威名震天,心中無限的歡喜,不知師尊駕臨小陣,有何貴幹樣?咦,師父這一次樣貌似乎又有變化,好像比前次帥多了
紫微北極大帝面沉如鐵,冷哼一聲,袖袍一卷便有一道罡風飛出,直接把湊上來堆笑臉的康摩言轟出數十里遠,連跌十幾跤,隨後又探手一拿,拎小雞一般揪過來在面前摜下,冷冷叱道:「你這劣徒!可知死字怎麼寫法?搞出諾大的陣仗,卻走了劉海的元神,日後那王玄甫尋仇也有了由頭,還要我替你收拾攤子!」
雖然被北極大帝來去收拾了一記,康摩言心中卻不有半分怨恨,他也知自家闖了大禍,北極大帝肯為自己擦這屁股,莫說摔個十幾跤,便是跌出十萬八千里,這小白臉也心甘情願的受了。但他又聽自家師父話中似有玄機,心中一動。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弟子深知罪大,卻不太清楚,是搞的陣仗太大更錯,還是走了劉海的元神這件事搞錯了?對了,那王玄甫又是何人?還請師父明示!」
北極大帝嘿了一聲,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盯了康摩言片亥,才淡淡說道:「那王玄甫不是旁人,便是劉海的師祖東華帝君也!」
「納尼!?這不是說,方才東華帝君就在陣外,要替自己的徒孫報仇麼!?」
聽到妻玄甫的名頭,康摩言心頭大駭,東華帝君乃是天下男仙之,又稱東王公,道行如何自不必說。這般存在,絕不會是什麼手軟之人,便是將他們手段猜測的如何驚天動地。只怕都要低估上幾分。自己方纔還想著如何跑路,卻全然不知對方已然堵上門來,康摩言轉頭瞧了一眼殘破不堪,有些漏風的九曲黃河陣,心中頓生警惕,才知自己竟然已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想到此處,他趕忙正容。真心實意的朝北極大帝行禮,伏地拜道:「多謝師尊出手,救徒兒一命」。
北極大帝揮揮手,不甚在意的說道:「此事倒也謝我不著,若非那老東西只是趕來一座分身,又被你喊那一句堵了半招回去,便是我出手攔截,也保不得你性命!」
「分身!?」
康摩言再次大吃一驚,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只是一個分身便能輕鬆抹平自己布下的陣法,本尊該是怎樣的道行?
他這般在心中打鼓,北極大帝好似猜到康摩言的想法,淡淡說道:「此事倒也不須多想,劉海這等貨色,你便是不殺他,他自己也會走到一條死六王女甫此番前來,不討是面皮掛不住,卻非真個吼幟一計徒孫!這一次他未能將你轟殺,此事便算作罷,沒有新的由頭,他也不會自降身份出手動你。只不過劉海的元神被他收走,日後便是你的一場劫數,能否過得,也要看你到時道行如何
康摩言聽得心頭一跳,暗暗忖道:「徒孫死了,卻毫不心疼,這算什麼祖師爺?難道這世界裡的師父師祖都是這般德行?不知我師父心裡又是如何作想?」
想到這裡康摩言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竟然膽量頗大,敢在自家師父北極大帝面前胡思亂想,他趕忙壓下各種念頭,暗暗凝神靜心,心思平靜下來之後,忽然想的明白過來:「倘若日後,我也似劉海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怨意去壞旁人道行,日後因果循環,報應落在頭上,倒也怨不得師父不肯待見,便是直接降下手段懲罰,我又豈能有所怨言?」
他卻不知,因為銀頭揭諦一事,北極大帝已然將他好生懲罰。只是此事因果,終究落在康摩言的身上,日後還需的他自行化解應對。
康摩言有此一悟,心思忽然明澈幾分,感覺自家道行不知不覺竟然隱隱有所提升,這卻是他從未有過的遭遇,先前修煉,他只靠吐納存儲元氣,按部就班提升修為,卻從未有感悟道理,提高道行的經歷。只不過這般頓悟,強求不得,康摩言沉浸一番,回過神來再要細想,便找不到方纔的感覺。
忽然之間得了一番好處,康摩言心情頗好,他見北極大帝笑瞇瞇,不甚在意自家談話間走神,心思一動,想起心中有許多疑惑,便開口問道:「師父方才與東華帝君的分身鬥了一記,不知何為分身修煉之後又有些什麼好處?,小
北極大帝淡淡道:「分身乃是大羅境界之後,才有的神通,施展開來,雖然不有本相的全部法力,卻也生出許多妙用,你如今道行太淺,卻是不需知曉這些道理。」
「東華帝君看來是大羅境界的神仙了,又不知師父是什麼境界。他老人家這般說法,便是讓我問一些目前用得著的東西了」
見北極大帝不知何時已經盤坐在自己面前,捋聳微笑,面容比網出現時和善了許多,康摩字心中也鬆一口氣,他自然不會開口去問北極大帝是什麼境界,想了一想,方才說道:「求師父傳授弟子凝練元神之道,弟子感激不盡」。
聽到康摩言這般問,紫微北極大帝皺了皺眉,沉聲喝道:「你這頑徒,當真憊懶!那劉海的元神就在你眼前飄過,難道你還瞧不出是個什麼東西?世間有幾個你這般道行的傢伙,能把太乙真仙的元神敲打出來。在眼前走一遭的?」
劉海的肉身在九曲黃河陣中毀去,元神遁逃之時,康摩言心中曾有一些感覺,但畢竟只是一些奇異的念頭,能否從中尋到凝練元神的方法,他卻沒有把握。如今自家師父在面前,他便想討要一個穩妥的法子,只是沒想到卻被斥了一番,眼見北極大帝面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康摩言心中暗暗警醒。
「修煉一道,艱難無比,許多難關須得靠自己去度,最終才能步入上乘!我既然有了想法卻是不該再向師父討耍什麼穩妥的法子」。「是弟子憊懶了!求師父恕罪!」
想到此節,康摩言趕忙告了罪,隨後想了很久,方才說道:「弟子來到此山,卻被人搶劫了兩件法寶,如今卻是沒有得力的手段來行事。否則我用陣法困住劉海,再將法寶祭出,便能讓他形神俱滅。此番他仗了劍術高明,破陣而去,弟子心中著實有火!弟子也知修習五雷正法之後,轟殺他元神易如反掌,但卻總不如一劍一劍跟其拚殺,來的解氣。不知師父門下可有練劍的法術,能讓弟子在劍術上壓他一籌?。
北極大帝嘿嘿一笑,卻先不提劍術的事情,只道:「你那兩件小小玩意被人擄走,我也知曉,不過此事還需你親自去討要,倘若你本事不濟,也便不須要了。你道那兩件東西是個法寶,你可知什麼才是法寶?那口小鍾瞧來還有些法寶的樣子,至於那根骨頭,卻是算不上了!」
康摩言聽到師父肯講解法寶的事情,心中大喜,趕忙恭謹的說道:「請師父說個詳細,弟子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