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豪放待吳用走後,即刻便安排了兩名保安死守在倉庫門口,要求兩人不能離開半步,連眼睛也不得眨上一眨,他倒要試試吳用如何不驚動他們將甲魚送進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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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就親自帶著兩名保鏢過來查看了。
龍行虎步走到倉庫門口,見兩名保安虎視眈眈地將眼睛睜得溜圓,他心中很是滿意,瞇眼問道:「昨晚有人來送貨嗎?」
「董事長,昨天晚上沒有人來送貨。」兩名站得筆直的保安恭恭敬敬地答道。
「沒有人來送貨?難道那少年昨天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但那兩隻甲魚可不假,自己昨天與幾個朋友吃了一隻,味道鮮美,勝過以前任何一次的甲魚宴。」張豪放心中有點失望,也有點疑惑。
「阿虎,開門!」他不再多想,決定還是要開門看個究竟,將手中的一套鑰匙拋給站在旁邊的保鏢。
阿虎利落地伸手接過,大步走到門前,三下兩下便將門打開了,然後他退到一邊,不敢開門去看,擔心其中有不是他可以知道的物品和秘密。
「阿虎,沒有關係,看看裡面是不是有東西。」張豪放對阿虎的乖巧很滿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阿虎點頭答應,便將門推開了,往裡面一看,就將眼睛瞪成了銅鈴,結結巴巴地說道:「老闆,有東西,好多的巨無霸甲魚!」
他話音剛落,一隻至少有簸箕那麼大的甲魚帶著一股強烈的王八之氣,呼呼地爬出門外,而從打開的大門看去,可以看到倉庫中滿地都是大得恐怖的甲魚,活蹦亂跳地在嗷嗷亂爬。
「這麼多甲魚,到底是從何而來?」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兩個保安更是目瞪口呆,如同見鬼。
張豪放同樣傻了!
他在來倉庫前便詢問過酒店的保全人員,得知昨天沒有送甲魚的車進入酒店,而兩個保安也沒有看到有人開倉庫門,但現在倉庫中卻是出現了這麼多巨大的甲魚?
這還真是咄咄怪事!
那少年能抓到這一百隻甲魚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如何將這一百隻甲魚放進倉庫之中的!
「好手段!好高明的手段!」張豪放眼睛中冒出了異彩。
「老闆,那牆壁上有一張紙條!」另一名保鏢很是眼尖,有了發現,提醒道。
張豪放順著保鏢用手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牆壁上用一枚釘子釘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滿滿的字,忙快步走過去取下細觀。
紙條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寫道:「一百隻甲魚送到,重量你自己秤,我心裡有數的,可不要瞞我的秤。記得將現金放到倉庫中哦,還有千萬不要派人躲在倉庫裡,否則死了人我可不負責。另外拜託你幫我買一些東西,錢就從貨款中扣。傢俱、冷兵器、漁網、太陽傘、躺椅、廚具、餐具各一套,還有什麼我暫時沒有想到,反正就是探險享受之類的工具,你都給我準備一些。全部放到這個倉庫之中,我今天晚上送甲魚過來時順便帶走。」
看完後的張豪放一臉的驚奇詫異:「這少年到底要幹什麼?」
「有趣!」他自言自語。他來了興趣,決定今天晚上親自守門,看少年如何來送甲魚,如何取走他要求的物品。
吩咐酒店中的負責人將甲魚過秤,重量竟然有四千零二斤,當然是被分開送到了十幾個酒店之中。
又安排人去買了吳用要求買的東西,花掉了十幾萬元,但他毫不在乎,也寫了一張紙條:「東西買齊了,這是我送你的。甲魚貨款共計一百二十萬零六百,全在這個箱子裡。」
他同樣將紙條釘在了牆壁上。
做好這些,他仔細地看了一遍被塞得慢慢的倉庫,親自將門鎖上,然後在倉庫門口立了一張擺滿吃食啤酒紅酒的茶几,茶几前安一把躺椅,他便躺在躺椅上慢慢喝酒,幾個保安以及保鏢虎視眈眈地站在旁邊,就這麼過了一夜。
天微微亮了,還是沒有任何人過來送甲魚與取貨。
張豪放興奮地站起身,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大門緊閉的倉庫。他沒有熬夜的一點疲憊,倒是幾個保安眼睛中佈滿了血絲,兩名保鏢也有點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開門!」張豪放對保鏢下令。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裡面先前所放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在嗷嗷滿地亂爬的巨無霸甲魚!
瞠目結舌!全部人都一樣!
「他是如何做到的?難道是五鬼搬運之術?」張豪放傻傻地看著倉庫,快步走到那張還釘在牆壁上的紙條邊,仔細一看,發現還是他昨夜釘上的那張紙條,只是上面多出『多謝』兩個字。
「看來這不是五鬼搬運了,他還真神通廣大地進入了這個倉庫,用不可知的方法將東西搬走又將甲魚放入,還留言了,否則釘這紙條的針孔該有移位才對。」張豪放暗忖,「奇人啊!奇人,今天竟然被我遇到了,幸好那一天我遇到了他。」
張豪放一臉笑容地走出,嚴肅地對幾名保鏢和保安說道:「這件事情保密,如果有誰將此事透露出去,不要怪我不客氣。還有,不要隨便進入其中,唯有每天清晨才能將門打開。」
確實,他本來就有派人躲在倉庫中查看秘密的打算,但第一次吳用留言說進入其中的人會死亡,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還要極力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死人是小事,得罪吳用便是大事了。
幾人驚悚地點頭答應。他們知道老闆不是一個簡單角色,道上的大人物啊,可得罪不起,否則一命嗚呼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張豪放將甲魚的事情安排好之後,便回到了酒店頂樓的休息室中,躺在一張巨大的沙發上,瞇著眼睛,一夜沒睡,還真是有點睏意,但他的腦袋卻是安靜不下來,不停地思索著今天所發生的怪事,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解釋得通的理由,但思考了半天,仍然沒有任何的答案。
現在他終於明白少年不肯說出名字的原因了。
少年是奇人,不想有人去糾纏他,何況自己還和他不熟,僅僅是因為兩隻甲魚而聯繫在一起。
不過現在不同了,自己和他已經是生意上的朋友,只要守信,總有一天會取得那少年的勝任,之後如果能獲得少年傳授一兩手奇術也不是不可能,那就一生都受用不盡了。
要想辦法去討好他,爭取盡快和他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