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隨便抱起一隻甲魚正要閃身進入蓮花宇宙,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喊聲傳來:「我的天啦,出鬼了,你竟然又抓到一隻!」
話聲剛落,吳權拿著一隻釣竿,帶著一股狂風殺到了吳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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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渾身一哆嗦,手一鬆,甲魚掉落,人也一**坐在地上,猛拍著胸脯,被嚇得不輕!
落到地面的甲魚很是彪悍,如同一部卡車,唰唰往暗河的方向猛爬。
「哪裡跑!」吳權眼疾手快,飛起一腳,將甲魚踢翻在地。這下好看了,兩隻巨無霸甲魚都是四腳朝天並排躺在地面,霍霍掙扎著。
「兩隻,我的天啦!」直到此時,吳權才看到竟然有兩隻巨無霸甲魚,他將眼睛都瞪成了銅鈴,有點不敢相信這鐵一般的事實,興奮地在地面翻了一個觔斗,媚笑著移到吳用面前,說道,「好弟弟,你說實話,到底是如何抓到這兩隻巨無霸的?」
坐在地上的吳用在心中暗叫好險,差點被大哥看到他的秘密,但現在解釋不清這兩隻甲魚的來歷,唯有硬著頭皮胡說八道了。
他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信誓旦旦地答道:「大哥,還真是有點奇怪,我放學一來到這裡,便看到這兩隻甲魚從暗河中爬了出來,也就被我趁機逮住了。」
「怪事?!我剛剛才從這裡回去,當時可沒有什麼甲魚,難道是人品問題?所以我一離開甲魚便爬出來了?」吳權疑惑地說完,眼睛中便冒出了熱切的火花,走到暗河邊,死死盯著暗河中的流水,恨不得即刻再有幾隻甲魚爬出,讓他好好過把抓甲魚的癮,然後發筆大財。
吳用看著吳權的醜態,暗忖完蛋了,在這樣鐵的事實面前,他的興趣完全被調動起來了,必然要在這裡折騰幾個月之久的,畢竟只要抓住一隻便可以賣到兩千多元,可比釀酒賺錢要容易得多。
「大哥,這裡的甲魚可能是釣不到的,非要碰巧等它們自己爬出來,才有逮住它們的機會。」吳用還試圖打消吳權繼續釣甲魚的打算。
吳權笑道:「弟弟高見!以後我就在這裡搭個棚子,守住這個風水寶地,如果釣不到,便等它們自己爬出送上門來,爽!」
他越發地變本加厲了,不但要釣,還要在這裡安家。
吳用又好氣又好笑,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不知要說出什麼理由才能打消大哥這樣的傻子行為。
最後他只能黯然道:「那我回去了。」
「這兩隻甲魚大大了,我送你,等下我再回來守著,同時用豬肝作為釣餌試試。」吳權說完便喜滋滋地抱起一隻巨無霸掂了掂,笑道:「好重,一定有二十多斤啊,這種野生的甲魚,大補,而且極好出手,弟弟,你發財了。」
兩人抱著甲魚如同兩匹奔馬,飛快地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叔叔沒有在家,我看到他挑著水桶往田的方向去了。嬸嬸在塘邊洗魚草,先給她看看,讓她高興一下。」吳權一邊跑一邊說。
吳母確實在洗魚草。
她站在池塘的淺水中,面前堆著一堆野草,正彎腰將野草根部的泥巴在水中洗去,然後讓其漂浮在水面上,以便草魚能盡情吃個飽,長得又大又肥。
這口塘是村裡的公共財產,被吳用家承包下來,期限有十年,今年是第三年。承包的規矩很簡單,便是每年上交村裡四百斤魚,再沒有其它。不要以為這很好完成,如果運氣好,魚不得病,當然可以有賺,如果魚發瘟,一年累死累活下來,一百斤魚也難以獲得。
「嬸嬸,你看這是什麼?」在離塘還有一箭之遠的地方,吳權就開始大喊起來。
吳母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已經跑到池塘邊上的兩人手中的甲魚,急忙走上池塘,同時問道:「這,你們又抓到兩隻?」
「這不是我抓到的,是弟弟啊,他的運氣太好了,一到暗河邊,兩隻甲魚便乖乖爬出來了。」吳權應道。
吳母搓著雙手,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時,只聽到辟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很多村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他們被吳權驚天動地的喊聲驚起,看到兩人手中的那麼大的甲魚,豈能不過來看過究竟?
「哇!兩隻這麼大的甲魚。」最先趕到的唐老太爺一臉驚訝,不可思議地驚叫。
他姓唐,其實只有四十多歲,沒有兒女,大家都叫他唐老太爺,也不知這個外號是如何來的,反正吳用和吳權都不知道。
「我看看。」彪悍的周村長兩隻眼睛放光,隔得遠遠就開始大喊。
他四十一歲,是一個正宗的農民,但他還是一個『把式』,『把式』是鄉下話,就是說他是一個練武之人,有師傅一直教導的,至於武藝如何,沒有人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和人過招,老老實實在家種田種菜養豬。吳權曾經幾次邀戰,但他一直沒有答應,或許是自忖不是吳權對手的緣故。
唐老太爺和周村長幾乎是同時各自搶到一隻甲魚,瞪大眼睛察看一會,便在手中掂量著甲魚的重量。
「這只估計有二十五斤。」
「這只更厲害,絕對在二十五斤以上,甲魚王啊!」
「吳用抓住的?發財了啊!嫂子,你家借我的兩萬元錢看來可以早一段時日還上了。」周村長趁機提醒要吳母早日還錢了。
「年底一定還上,請村長放心。」吳母略帶感激地回答。
人越圍越多,幾個小孩彎腰鑽了進來,瞪大眼睛看著兩隻人人搶抱的甲魚,紛紛要求抱上一抱。
「小孩子不要抱,當心被咬一口,這麼大的甲魚,咬一口可不是玩的。」有點尷尬的周村長揮手攔住幾個跳著腳用手戳著甲魚肚皮的小孩。
「隔壁村的啞巴來了,你看,他今天又抓住了兩隻甲魚呢!」一名站在外圍的大嬸說道。
眾人一起看向大嬸手指的方向。
只見啞巴一隻手橫拿著那根鐵簽,另一隻手提著一個網兜,裡面裝著兩隻一斤多重的甲魚,從路的那一頭昂然走來。
眾人的目光有點怪異,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目的當然是要他看看這兩隻巨無霸甲魚,以便讓他吃驚一回。
啞巴走進人群,一看到被兩個十來歲孩子奮力抱住的甲魚,便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溜圓,低頭看一眼自己抓到的兩隻小甲魚,順手將鐵簽插在地上,網兜往地面一扔,將其中一隻甲魚從小孩手中搶過,在手中掂了一掂,伸出幾隻手指比劃了一個二十六的數字;再掂量了另外一隻,比劃了一個二十七的數字。
啞巴對甲魚有驚人的天賦,不但能輕鬆抓到,還能掂量出甲魚的重量,與秤幾乎沒有區別。
這是眾人所熟知的事情。
所以他們都用熱切的目光看著這兩隻甲魚,對啞巴的那兩隻小甲魚不屑一顧。
確實,兩隻甲魚相加便有五十三斤,賣上五千元錢是鐵板釘釘了,不能不讓他們羨慕和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