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權聽得一愣一愣的,連聲說道:「哦,哦,不知這暗河中到底有多少甲魚?既然這裡通到了東海,估計甲魚是數之不盡的,以前我真傻啊,只知道來這裡釣魚,卻不知道來釣甲魚,今天晚上我就來這裡開始釣,哈哈,看來我要發財了!」
吳用愣住了,他可不想讓堂兄在這裡浪費時間,鄙視道:「大哥,你便是守株待兔中的那個人了,這是巧合的事情,哪裡可以天天抓到那麼大的甲魚啊,你又不是隔壁村的那個啞巴陳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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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陳牛是一個傳說!他既是啞巴,又是孤兒,卻生活得有滋有味,這是因為他有一項蓋世無雙的絕技,這項絕技便是抓甲魚。
他每天拿一根一米多長的鐵簽,去到資江河邊的河灘上,在河灘上用鐵簽戳來戳去,能將躲在沙灘裡面的甲魚戳出抓住,一天至少可以抓到一隻,有時三五隻,平均下來,一天就可以賣到幾百元錢。
對農村上的人來說,每天幾百元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目。
所以人人都垂涎三尺,對啞巴又羨又妒。
曾經有人想學這項絕技,天天跟在啞巴後面,觀察模仿,拿一根一模一樣的鐵簽在沙灘上戳來戳去,將沙灘戳得千瘡百孔,卻是甲魚屎也戳不到。吳權當然也是其中之一,模仿了一個月之後,不得不喟然長歎沒有這個命。
現在聽吳用提起啞巴,他臉上一紅,不服氣地說道:「那資江河邊的甲魚是啞巴養著的,只有他才能抓得到,但這道暗河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的甲魚說不定就是我們兄弟倆的了,可貴的是這裡的甲魚都是巨無霸,一隻頂啞巴的十幾隻啊!」
說完他的眼睛中冒出了小星星,扳著手指,喃喃有聲地計算:「每天一隻,一個月就是三十隻,一隻賣兩千元,一個月便可以賣到六萬元了,真爽!啞巴陳牛也望塵莫及啊!」
吳用頭皮發麻,彷彿看到了吳權以後天天在暗河邊傻傻釣甲魚的情景,決定打破他的夢想,反駁道:「大哥,別做夢了,哪裡有這麼多的甲魚?啞巴是上天補償他的殘疾,所以給了他一項抓甲魚的絕技,你牛高馬大,力氣大得驚人,就要自食其力,不要將希望寄托在這虛無縹緲的甲魚身上。」
吳權用蘿蔔大的手指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幻想一下,不過這裡可能真還有甲魚的,來這裡垂釣,或許可以釣到一兩隻,發筆小財還是可以。走,回去了,現在我的硬氣功已經有了突破,我演示給你看。」
兩人精力充沛,又一陣風般地跑了回去。
吳權家離吳用家也就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也是一棟新起的三層樓房,裝修得七七八八了。他家要比吳用家的經濟狀況好一些,除了種田,還釀製米酒,送去那些小店,每個月能有一兩千的收入。
他家的房子後面有一個大概五十平方的院子,被用來做為了一個簡陋的練武場。
既然是練武場,當然就有練武的器具,但沒有什麼刀槍棍棒之類的,全是自制。
練武場的一角吊了一個裝滿沙子的沙袋;另一角落碼了一堆老紅磚,上面長滿了黑色的瘤子;地面擺著一把八十斤重的粗糙石鎖;另外還有一個自製的打熬力氣的器具,用一根小腿粗細的木棒,兩頭各套上一個六面菱形的石柱,然後用銷釘鎖死,重量可不輕,足足有一百零二斤,取名為石擔。
這包括紅磚的四樣物品便是吳權吳用兩人練武的器具了,如果給武校武館的人看到,可能會笑掉大牙。
兩人衝進後院,吳權快步走到那堆老紅磚面前,臭屁地說道:「弟弟,現在我的透力終於練成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神功,專門傷人內臟,很是恐怖厲害。」
吳用面上露出喜色,抓住吳權的胳膊使勁搖晃道:「大哥,快演示給我看。」
他知道吳權不是一個吹牛的主,說話做事極有信用,根本不屑於說謊,也就想盡快見識一下。
「別急,這不就給你演示嗎?」吳權一邊說一邊推開吳用的手,彎下腰,拿了七塊紅磚,整整齊齊疊在一起,傲然道:「你看,這裡一共七塊紅磚,我一掌下去,可以將下面或者中間的磚頭打斷,而上面和下面的毫髮無損,你就說吧,要我打斷中間的哪一塊?」
吳用眨巴著眼睛,臉上流露出不信的表情,歪著頭瞅著地面的紅磚,嚷道:「那就打斷最中間的那一塊吧!」
吳權彎腰看了一看,又摸了一摸,說道:「最中間的是第四塊,看我的。」說完他蹲成一個馬步,將右手的衣袖捋起,深吸一口氣,手臂上的肌肉墳起如山,青筋如同一條條蚯蚓浮出,大喝一聲:「啊!」右手攤開,閃電般地往下一壓,直直地壓在面前的這一疊磚頭上,磚頭微微一晃,便沒有了動靜。
然後他站起身來,讓到一邊,說道:「搞定了,你看看。」
「這樣便打斷了中間的磚頭?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威勢嘛!」吳用嘀咕著走上一步,彎腰將上面的沒有損傷分毫的磚頭翻在一邊,仔細察看第四塊,果然有異樣,磚頭上面佈滿了裂痕,用手一扒拉,磚頭便碎成了七八塊。不過第五塊磚頭也斷成了兩截,下面的磚頭倒確實完好無損。
吳用目瞪口呆,羨慕地說道:「大哥,你真厲害,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本事啊?!」
「嘿嘿,厲害吧,這還沒有修煉到家,你也看到了,第五塊磚頭也被打斷。要是我師傅啊,當然不會出這樣的意外。」吳權謙虛著說道。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和挺得高高的胸脯來看,可沒有任何一絲謙虛之意。他說完又偏頭看著吳用繼續說道:「你嘛,依法刻苦修煉三五年,估計可以做到吧。」
這是實話,修煉硬氣功可不容易,要每天在磚頭和沙袋上擊打,還要用專門的藥水浸泡雙手,治療肌肉骨骼受到的傷害,沒有幾年的修煉,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唉,這樣的功夫太難修煉了,如果可以修煉出武俠小說中的內力來,就不必浸泡藥水了,這藥水太貴,我可用不起。」吳用感歎著說道。
確實,藥水是用幾十種珍貴的藥物熬製而成,不是大富之家的人想要修煉這硬氣功可想都別想,吳權修煉到今天這樣的地步,花去的錢財可不少,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修煉,還包括他師傅無償資助了一些藥物和錢財,否則他要修煉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只能是做夢。
吳權聽吳用提起內力,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遺憾地說道:「內力是存在的,但現在修煉出內力的人已經看不到了,都是將全身的勁力集中在一起來增強攻擊力。我也一直在修煉師傅傳給我的內功功法,但一直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