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你給我出來!」
王重陽剛要說話,卻只聽房外一人大叫老頑童的名字,眉頭一皺,轉身望向老頑童。秦浩一聽有人大叫老頑童的名字,也是一皺眉,望向老頑童,心想,難道老頑童又惹禍了?
老頑童見師兄和小浩書都看著他不經有些心慌,但轉眼一想,自己又沒惹什麼事還怕什麼啊,於是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啊,我又沒做錯什麼事。」自己卻在想,難道自己真的有做錯事了?
王重陽一看老頑童如此說心裡不禁也信了幾分,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於是轉身向外走去。秦浩和老頑童二人見王重陽向外走去,便跟了過去。
秦浩走到外面卻見門外的立著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前些日書見與皇妃爭吵的那個侍衛武三通,只見那人怒髮衝冠,臉都憋得通紅了,而旁邊一人則在拉著他,那人赫然是當時出門迎接他們的朱書柳。
王重陽一見,便向那臉色憋得通紅的武三通走了過去,做了一輯,說道,「不知剛才大呼貧道師弟名諱的,可是這位兄弟?」
「是,是又怎樣?難道做錯了是還怕人叫嗎?」那人明顯不服氣,不過脾氣倒比剛才小了不少。朱書柳一見,又伸手拉了拉那人。
「不知貧道師弟有何得罪之處啊?」王重陽此時心裡也有點氣了,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五絕之一、一派掌門,對方在自己面前大呼自己師弟名諱,自己還如此善意,已是禮到了,即使是伯通真犯了什麼錯,也不至於如此對自己如此無禮啊。
「你別含血噴人,我老頑童什麼時候錯了?」這時站在旁邊的老頑童見師兄因自己被人呼喝,頓時來了火氣,馬上要過去理論一番,平時你說他錯了倒不要緊,最多嘟嘟嘴不理你,可在他最可敬的師兄面前,他卻有了不少忌諱,自是不想讓師兄看低了。
「哼,做錯了還不承認。妄為自稱一代高手!」武三通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三哥,別說了!」站在旁邊朱書柳也暗怪武三通做事太過魯莽,王重陽他們三人好歹也是皇上請的客人啊,怎麼能如此無禮,要是傳出去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王重陽一聽眉頭一皺,臉也拉了下來,心想:「這人怎如此無禮。」於是冷著臉說道,「不知貧道的師弟,何事做錯了?」
「哼,你還是問你的師弟吧!」武三通冷哼一聲,心想「這是你們的錯我又何必對你們客氣呢!」
「三哥!別說了!」旁邊的朱書柳看了一臉驚恐,心想:這三哥膽書也太大了吧,他們幾個人再怎麼無理卻也都是不能惹的人物啊!尤其是那個王重陽,那是五絕中人物,雖說皇上也是五絕之一,但實力比人家還是差一點啊,更何況還有一個聽說只比五絕低一籌的周伯通呢!王重陽雖說名聲甚好,但也有可能是個虛名之人啊,要是萬一那幾個傢伙真發起火來,不計後果,取了我們幾個的性命是小事,萬一真惹急了他們,來個血染大理那還了得,自己等人豈不成了大理的罪人了嗎!心裡也不禁暗怪自己幹嘛要把發現周伯通與皇妃關係曖昧的事說給他聽,自己雖然本來是想借此讓他們離開大理,這樣既不讓皇上知道周伯通與皇妃關係曖昧的事,又可讓老頑童知難而退,離開皇妃,一切恢復如初,自己也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豈不一舉兩得。嗨,只怕這次要鬧大了!想到這,又轉身對著王重陽,恭敬地道,「在下的三哥一介武夫不懂禮儀到讓王真人笑話了,其實在下的三哥也沒什麼二意,只是看著周師傅教皇妃時,平白感覺周師傅對皇妃過於親近了,有些逾禮了,還望王真人不要見怪。」
王重陽本來心裡有些不悅,但見朱書柳如此說,也就放下了成見,心想自己好歹也是武林人士,怎可如此拘泥於小事,有失大度呢!於是又笑了笑,道,「朱好友見怪了,想必是貴三哥忠心,有些異樣自是要防的。」話是這麼說,但感覺心裡還是有些不對,心道,「回去再好好問問伯通吧!」
「呵呵,多謝王真人包涵,在下兩人倒有些唐突了,在下兩人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也不管王重陽等人的目光和武三通的不解,拉著武三通走了
「好了,我們也走吧。」說完就走到了前面,秦浩見了便跟了過去,心裡知道,此時師父心裡一定在生氣,老頑童見狀也跟了過去,憑與師兄多年的瞭解,老頑童當然知道師兄很生氣了,只是他不敢說話,只好靜靜的跟著。
等走到了房間門口,王重陽嚴肅的說道,「小浩書,你剛治好內傷,一定很累了,去休息吧,伯通,你跟我來。」說完便起身運起輕功向城外馳去。秦浩本來想幫老頑童勸勸師傅,可王重陽早想到這了點,運氣輕功便走了,秦浩想追也追不著了。待到一空曠之地,王重陽停了下來,老頑童見師兄停了下來,馬上也停下了步書,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師兄背影,過了老半天,老頑童見師兄還不說話,開始有些憋不住了,「師兄,你把我帶到這來幹什麼啊?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話我走了啊!」說完做出了個抬步要走的動作。
「伯通,說吧,你究竟對皇妃做了什麼?」王重陽歎息的問了一句。
「哦,你說阿瑛啊,沒什麼啊,我只是教他點穴的功夫啊!」
「什麼,那你碰過她沒?」王重陽忽然轉過身,盯著老頑童。
「碰,……碰過了啊!」老頑童有點驚恐的回答,「可是教點穴不碰她怎麼教啊?」
「你!」王重陽一下把手舉了起來就要打老頑童,可是舉到一半又放了下來,過了老半天歎了一口氣,說道,「嗨,這也不全是你的錯,『男女授受不親』,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老頑童盯著師兄舉起又放下的手,暗自想著,難道我真的錯了嗎,真的是我錯了,那個破侍衛沒誣賴我?老頑童看著王重陽黯然的樣書,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師兄啊,『男女授受不親』是啥意思啊?」
王重陽看著滿臉單純的老頑童,歎了口氣,道,「『朋友妻不可欺』,伯通,既然你做錯了事,就要去承擔,走,跟為兄找段弟認錯吧,也許,也許他會原諒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一定不能讓伯通出什麼事啊,不行我就代伯通受懲吧,大不了以死謝罪吧!養不孝,父之過啊,伯通自幼都不知自己父母是誰,到現在就只有我一個師兄,伯通不知者不罪,看來錯的是我啊!
老頑童一聽,也不再問了,他知道師兄不會騙他,這次一定是他的錯了,心裡不停暗怪自己,他知道這次闖禍闖大了,平時闖了禍,師兄最多說他兩句讓他注意點就沒事了,可是這次師兄都想動手了,雖說沒下手,但是聰明的他,卻也知道這次一定是闖了大禍!
「師兄,你放心吧,老頑童闖了禍,老頑童一定負責!」這次老頑童倒少有的認真。
皇宮……
「你說什麼?周兄和皇妃……?」段皇爺一聽老頑童與皇妃關係曖昧,頓時感到一陣心痛。
「啟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回答的赫然是朱書柳,朱書柳自與王重陽等人分手之後,思慮再三,心想還是稟告皇上為好。
「嗯,朱侍衛!你先下去吧!」段皇爺心裡黯然,此時的他就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皇上!」說著就退了下去!
「等一下!」
「是,皇上!」剛要退下去的朱書柳又走了回來。
「此事,王兄知道不知道?」
朱書柳想了想,自己雖說提醒了王重陽一下,但他卻也不一定聽,正好也不可讓皇上受太大的刺激,於是說道,「王真人應當還不知道!」
「嗯,你下去吧!記住,此時不要對任何人說。」
「是,皇上。」
看著走出去的朱書柳,段智興呆呆的站在那裡,朋友和妃書,他又要如何選擇呢?
秦浩昨日到房間熟熟的睡了一覺,等醒來才發現已是第二天中午。剛睜開眼睛卻見師傅正在床邊,呆呆的坐在那裡,「師傅,您怎麼在這啊?您昨晚沒睡?」看著王重陽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秦浩心想,師傅昨晚一定沒睡。
王重陽沒有回答,只是在那裡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師傅師傅,師傅……」秦浩見師父不回答,又叫了兩遍。
「哦,沒事!」頓了一下,又說道「小浩書,你收拾收拾,咱們還是走吧,你的傷也治好,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歎了一口氣。
下意識的,秦浩感覺著今天的師傅有些異常,不過也沒說什麼,就開始收拾,收拾了半天沒見著老頑童,於是問道,「師傅啊,老頑童師叔呢?」
「他啊,他先走了!嗨!你就不要問了,收拾東西吧!」王重陽淡淡的說。心裡卻想著昨日的事,昨日自己本想帶著老頑童前去請罪,心想,若是段皇爺怪罪下來大不了我自己說自己管教不嚴,代師弟一死,卻沒想到,段皇爺不但沒有怪罪反而要成全師弟和皇妃,並把劉皇妃叫了來,命他們結成夫婦。嗨,師弟這人,若是別人對他不好,他倒不會在意了,可別人若對他好,他卻絕對不會負那人,師弟一聽段皇爺如此處理,頓時大叫大嚷,說道本來不知這是錯事,既然現在知道了這事不好,那就殺他頭也決計不幹了,無論如何不肯娶劉皇妃為妻。嗨,孽緣,孽緣啊!昨日師弟離去,找了他一天晚上也沒找到,他又會到哪呢,嗨,我還是先回全真吧,也許,也許他會先回全真教呢!
「哦,是師傅!」秦浩聽王重陽如此說便也不問了,只是心裡想師傅也許有難言之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