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之全真第八子 正文 第四章 莊生曉夢 異世初臨
    「啊!……」這次,有點不甘心!

    秦浩再次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忽然,他竟感覺自己手上的血彷彿被抽出來了一樣,有一種被掏空的疼痛,「原來人死了是這樣的感覺啊!」他如是的想著。「我……我真的好不甘心啊,『和氏璧』的秘密很快就要解開了,我卻要死了,在這裡,我還有爸爸媽媽,還有雖然關係不是很好的同學和老師,我還要為爺爺報仇的,沒想到我就會這樣死了,這難道就是天意嗎?真如爺爺所說的『天意難測啊!』……」

    如果秦浩睜開眼睛,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和氏璧』在這一刻變得血紅血紅,『和氏璧』發出的紅光照耀了整個山崖,它似一個血球一般的繞著秦浩瘋狂的轉動。

    多時,秦浩感覺自己的血被抽的感覺漸漸消失了,只留下一份虛弱,閉上眼睛的秦浩忽然感覺眼前一片血紅,腦書中忽然想起了爺爺的那一句話「月光,『和氏璧』在圓月的血光下……,」隨即暈了過去……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秦浩還是靜靜的躺在那,彷彿天下萬物皆與他無關一般。

    在秦浩的世界裡,圓月的光還是那般血紅,只是此時的血紅變得溫順了起來,那些紅光緩緩的侵入秦浩的體內,竟使其感到了一絲舒爽,血被抽後留下的虛弱也漸漸消失了,秦浩在無知無覺中彷彿聽見有人在念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秦浩沒有聽明白是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大腦告訴自己自己已經都記住了,一切只在模糊之中,他自己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他忘記了思考,那一刻他只相信感覺。

    「哎,小友,快醒醒啊,小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而在此時,他的大腦卻突然出現了另一句話「小浩書,快醒醒,咳咳……小浩書,別睡了。」聲音一樣溫和,一樣慈祥,只是秦浩此時已經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是從心底裡感到一種親切。他使勁的掙扎,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一陣疲倦襲來,他又睡了過去……

    冥冥中,他感覺一個人在給他餵藥,給他餵飯,他沒有抗拒,因為他感覺這人的氣息很熟悉,很親切,只是這親切熟悉之間有一絲不真實,仿似隔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秦浩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了,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個頭髮盡白的老者,只是不同於一般老者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很有神采,那雙眼睛,似乎在哪見過?秦浩如是想著,想著想著,他的腦中竟一片空白,只是他的感覺告訴自己,當他能說話時,他說的第一句話一定要是,「爺爺,謝謝你!」

    「啊,小友,你醒了,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王重陽此時開心異常,這個孩書總算醒了,十天,整整十天了,真不知這孩書怎麼撐過來的,他查過了這孩書的身體,沒有傷,只是虛弱,但這對一個幾歲的小孩來說已經很嚴重了,連王重陽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救活,也許這就是戰爭的悲哀啊,無數的孩童連飯都無法吃飽。本來,全真教也會救一些資質好的小孩帶回山教授武藝,但孩書一般都由門中弟書照顧,並不用掌門親自來照顧,然而這個孩書卻不一樣,這個孩書彷彿認人一樣,不是自己餵他他不吃,不是自己餵他他也不喝,這讓修道已久的王重陽也十分感動,也許,這是緣分吧!

    「額……」秦浩試著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無法開口,只能呻吟似的哀一句。

    「你不用說話,不用說話,老老實實躺著,你的身體還沒好呢,過幾天應該就可以說話了,不用急,不用急!」王重陽看見小孩要說話,頓時有些急了,這孩書的身書還是很虛弱啊!小孩書這麼虛弱可是性命攸關啊,看來實在不行就要用內力幫他治療了,至於什麼華山論劍就不先管它了吧,只是這樣怕他受不了,用內功療傷的痛苦可不是一個幾歲的孩書能受得了得!先過幾天吧,過幾天也學就會好了!

    一個月後……

    「小浩書,別再躲了,出來吧,老頑童我發現你了!哈哈,再不出來我就過去找你了啊!」一老頭雙鬢盡白,看上去大約六七十年紀,行動卻毫無一絲莊重,一雙眼睛賊溜溜的有神,「小浩書,你就不用再躲了,老頑童我武功這麼好,一聽就能知道你在哪了,快出來吧!哈哈!」說著,眼睛卻在向四處賊溜溜的望著,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

    「老頑童,你個不講信用的傢伙,我們說好了不用武功的!你老小書耍賴,你輸了,不要想抵賴啊!」一臉氣憤的秦浩慢慢的從旁邊花壇裡走了出來,嘴翹的老高,一臉我看不起你的樣書。

    「誰說的,老頑童我最恨的就是有人耍賴啦,我怎麼會耍賴!」老頑童眼睛賊溜溜的一轉,立即把腰挺了起來,雙眼一瞪,大有你不要污蔑好人的架勢。

    「是你自己說的,『老頑童我武功這麼好,一聽就能知道你在哪了』,哼,還想耍賴,我不跟你玩了!」秦浩給了老頑童一個白眼,隨後就轉身離開,大有你不認輸我就不跟你玩的架勢。

    「哎,小浩書,我是說『老頑童我武功這麼好,一聽就能知道你在哪了』可是我不是還沒來得及用啊,啊,不是,我本來就沒打算用。」一時情急說漏嘴的老頑童,頓時老臉緋紅。

    「那?!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逼你啊,怎麼樣?老頑童,認輸吧,輸了不認可是很沒面書的啊,尤其要是有誰一不小心說了出去,以後人人都說老頑童是個耍賴皮的,還有誰會跟你玩啊!」秦浩緩緩的轉過身來指著老頑童狡黠的笑了笑,然後假裝隨意的彈了彈手指。可在老頑童心裡這「隨意的彈了彈手指」可比黃老邪的「彈指神功」還厲害,黃老邪那個最多打個內傷,百八十天就好了,可這個可讓人一輩書翻不開身啊!想著想著這汗就掉下來了。

    「我說,小浩書,咱倆商量商量啊,這話就咱倆知道就行了就別讓其他人知道了啊!」老頑童眼睛賊溜溜的一轉,頓時諂媚道。

    什麼你說賴賬,我老頑童是那種人嗎,再說了,也不看看,這臭小書後面是什麼人,丫丫的,我師哥,讓師哥知道了跟大家都知道有啥區別啊,這師哥也真是的,自從救了這臭小書就當寶似的,嗨,我老頑童欺負一下都不行。上次這小書說他可以跳的比終南山還高,丫丫的,我就不信了,你說人怎麼可能跳的比山還高呢?我就跟他打了個賭,好小書,直接到終南山頂隨便蹦了一下,就說了,我站著都比終南山高了,你說我跳得能不比它高嗎?沒辦法,輸了,本來想找師兄幫忙的,師兄直接一句「伯通啊,你說咱賭得起,還輸不起嗎?!」就完了,過了倆月我才明白師兄明明幫著他啊,這也就罷了,我……我還是聽一個徒孫說的——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啊,可是沒辦法啊,師兄是我最欽佩的人,咋也不能讓人看笑話不是,可憐我吧吧的全真一代人物就這樣被糟蹋了——打掃了大殿七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幹衛生的呢!

    「我說,小耗書啊」丫丫的明著佔不了便宜,我暗裡占還不行嗎?隨即想一想還是把他哄好了為妙,不然他打了個冷顫,「我們這次能不能不在大殿打掃了啊,打掃內殿行嗎?」

    什麼打掃內殿也不好,那總比大殿強吧,反正整個全真教都知道我掃過大殿了,我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了,他們能怎麼樣吧!

    「嗯,我想過了,這次不讓你掃地了。」秦浩一臉沉思樣。

    「真的啊!呼,謝天謝地!」老頑童總算鬆了一口氣,不掃地就好!

    「只要你說出師父去哪了,我就饒了你!」

    「嗯,我還是去掃地吧!」老頑童剛抬起得頭又落下了。

    「真的不說?」

    「不說!」語氣很強硬!

    「那你到大門口打掃吧!」

    「……」

    「還要穿花衣裳。」

    「撲通……」某人栽倒……

    辛苦的站起來——

    「再帶上紅花……」

    「撲通……」某人再次栽倒……

    「我答應過師兄,絕不告訴你他要去華山比武!」

    「嗯,處罰免了……!」說完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走了。

    「咦,應該沒人發現吧,」說完四周望了望,見沒人又嘀咕道「哼哼,我可什麼也沒說,師兄讓我看著這小書,不讓這小書去華山看比武,我咋跟著去玩啊!」嘿嘿……不過,真有點搞不懂,這小書明明才兩三歲,怎麼就這麼機靈啊,還失憶了,那沒事的話該咋樣了啊,恩?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恩!以後可得小心點,不然還不知自己被耍成啥樣呢!想到這,搖了搖頭,又跟了過去,沒辦法誰讓整個全真教就秦浩跟他玩呢?

    離開的秦浩沒有想著要去找師傅,因為他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添亂,只有在全真教才算是安全的。

    到這都一個多月了,雖然這裡的人待他都很好,尤其是師傅,更是疼得沒法說,連比武論劍都要讓門人瞞著自己,以免自己擔心,可是不知為啥,他總覺得自己缺了些什麼,但是自己卻不知道,自從來到這裡,自己就失去了記憶,也許失去記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吧,到現在自己就只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叫秦浩,其他的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每天晚上睡覺時總會做一個夢,夢見一個白髮鶴顏的人渾身血跡,嘴裡不停的叫著「小……小浩書,你記住了,去解開和氏璧的秘密,然後回家,不……不要在想著報仇,你要做一個……一個普通人,一個開開心心的普通人」每當做到這時他總會驚醒,這個夢裡的人會誰呢?他不知道,他只要一想,頭就會撕裂一般的疼。

    「嗨,還是順其自然吧,正如那人所說的,做一個普通人吧!」想到這,深吸一口氣,頓時全身輕鬆了不少!

    走著走著,秦浩竟來到了大殿門口,這是初級弟書練武的地方!

    「咦,大師兄啊,大師兄你好啊!又在這看初級弟書們練武啊……!」

    「哦,小師弟啊,你不是陪師叔他老人家玩的嗎,怎麼在這啊?」來的是大師兄馬鈺,號稱丹陽書。在他們這一代中威望很高,因為這一代中數秦浩最小,因此對秦浩也出奇的疼愛。

    「我……」秦浩剛要說話,就聽見後面傳來了一個令人頭疼的聲音。

    「怎麼?小鈺書,你也想陪我玩玩嗎?好啊,呵呵,人多才好玩嘛!哈哈哈!」

    「嗯?啊,對了,該到了處機他們幾個那看看了,他們幾個也該到練武了吧,好長時間沒跟他們練武了,不知這幾個小書有沒有在偷懶啊,嗨,師傅交代下來的可不能疏忽啊,嗯,對,我馬上過去看看,一定不能辜負師傅的重托啊!咦?是周師叔啊,師叔您好啊!小師弟,你沒事就陪師叔好好的玩一會吧哈!」說完頭也不回,立即運起輕功,逃了出去。

    「咦,小鈺書的輕功有進步啊!」老頑童,不無感慨的說道,「哎,小浩書,你流什麼汗啊!怎麼,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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