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齊王收到消息,齊地來的隊伍與在承平的大營):生激戰,眼看大捷,特來報喜。
齊王大悅,他高聲詢問自己的內侍:「孤王登基的衣物準備好了嗎?」
「俱已齊備,只剩金冠還在做,奴才會加緊催促的。」他從齊地帶來的太監——小楊說。
小楊是齊王心腹之一,當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在高興什麼,說完了這句,又討好道:「主子,既然那女人已經是山窮水盡,主子為何不親自去立這份功勞?也好叫天下人看看,什麼是文韜武略,天縱之才。」
「不錯,我也不能欺負她一個女人是吧。」齊王說道,心裡立刻就想自己去打敗承平,只要打敗了她,自己繼位就是名正言順的了,史書上大可以將承訓的死嫁禍到承平頭上,自己的行為就是替天行道,哈哈。
齊王越想越高興,於是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王妃。
誰知王妃反對道:「王爺,您這樣做,除了與屬下爭功,有何益處?」
齊王不滿地說:「孤王是看重那些東西的人嗎?」其實他心裡哪裡不看重?轉身就去了穆心蓮那裡,還差沒人奉承嗎?
穆心蓮當然願意看承平倒霉,不但願意,還要跟著齊王一起去,齊王受了她的鼓動,很快便決定要親自去。齊王的心裡,其實是把自己這次出場當做了皇帝御駕親征,不是去打仗的,而是去耀武揚威,連帶著表示自己也不是吃素的,還能做點兒事情。
心中那種激動很是美好,齊王不僅借用了皇帝的儀仗,還帶走了京中禁軍剩下的禁軍,這樣浩浩蕩蕩的隊伍,在路上用了三天才趕到承平的大營。
「那賊的大營就在前面。」引路的小兵說。
齊王盡力往前看去。青山隔斷了視線。道路蜿蜒向山坳中。他道:「就在山後?」
「是地。」
「倒是有些見識。山口也算個易守難攻地地方。」齊王說:「現下安營紮寨。明天再攻。」
碌碌地車輪停止了。齊王在離承平地大營不到三里地地方紮下營帳。等待第二天地攻擊。沒有等到第二天。夜裡便有人劫營。來人防火燒了後方糧草。留下一張「降我者既往不咎」地大字條幅而去。
齊王怒不可遏。當即決定。星夜襲擊承平大營。
山谷之中竟沒有抵抗。齊王開始還奇怪。等到前方地探子回來回報。大營空虛。谷後有戰事。據推測應該是自家軍隊前來劫了承平地營地。齊王立刻下令:前後夾擊!
命令一出,士兵奮勇爭先,很快便衝進了大營,大營中幾乎空無一人,齊王環顧四周,嘲笑道:「承平畢竟是女人,行兵佈陣還是不行,你們看這個大營,固守當然可以,但是四周都是山脈一旦前後夾擊,就會被圍住,哪裡是紮營的地方?」
周圍的人自然又是一番奉承。
士兵們佔了大營,留下一些保護齊王,剩下的都往山谷的另一端湧去,人數眾多,前呼後擁,遠遠看去,好像長蛇陣一般,只是谷口狹窄,漸漸便抑住不動了,直到將近正午,穆心蓮的車駕進入大營之後,後路的岩石突然崩塌,一時人喊馬嘶,驚恐無狀。
齊王這才警覺,剛才自己還在嘲笑承平不該在此建營,為何自己還是忍不住要佔住這裡?
想突圍已是不能了,後路已斷,前放回報:根本就沒有什麼齊地的兵馬接應,前方一整隊的軍隊守著山口,己方死傷甚大。
「強攻!」齊王道。
眼前的幾個統領面面相覷,韓忠林回道:「王爺,前方山口極窄,要出不易,要入也不易,不如開來路的土石,才好突圍。」
正說著,營中突聞鳴金示警,過了一會兒,有小兵拿著箭簇來回道:「王爺,這是山頭射來的箭。」
竟是無簇的箭,齊王拿起一看,毫無意外,箭上都綁著布條,寫著「降我者既往不咎」。
唯一不同的是,這回呈給齊王的這張有落款「穆見深」,齊王咬牙切齒:「穆見深這個小白臉!」
穆心蓮自進谷便驚魂未定,聽說是穆見深先沒說話,過了很久,見無解圍的跡象,乾脆對齊王道:「見深怎麼說都是我哥哥,不如我修書一封,讓他放我們走?」
齊王哈哈大笑:「走?哈哈,這次他不困死我在這裡,明天就是我殺了他。」很快他的表情陰森起來:「你說,這會兒,承平在哪兒呢?」
承平?
承平當然進京了。
再高的城牆也擋不住她,何況完全沒有阻隔,燕翩躚這段日子所做的事情就是賄賂守城的低級軍官,要入城,自是易如反掌。
只帶了三千人,像君王一樣進入內城,皇宮中有幾個禁軍想要抵抗,但是人數太少,不用一個時辰便降了,至於宮女太監們,他們都是兩邊倒的,承平一到,自有那見風使舵的來討好。
幸好還有朱嬤嬤,這些年冷眼看了,知道誰是能用的,誰是慣於溜鬚拍馬的,承平這才清淨不少。
「穆心蓮跑了?」承平入宮第一件事,就是找穆心蓮,無奈穆心蓮自從了齊王,便將世俗皆拋在腦後,連臉面也不顧了,跟著齊王去了承平的大營,倒是齊王妃還在宮裡。
「齊王妃求見。」朱嬤嬤來回報。
承平說:「請。」
朱嬤嬤轉身要出時,對承平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她不要心軟。
承平一呆,點了點頭——穆心蓮的事情,不可以,也不可能重演,她凝了凝神,坐到鳳儀殿主位上,等著齊王妃進來。
齊王妃——李淑嫻,身著白衣,荊釵綰髮,一步一步向承平走過來,進殿三步,便跪下磕頭,再三步,再磕,三跪九叩,是對皇帝最高的禮節,以她的身份壓根不用這樣做。
齊王妃身後一個瘦小的宮女抱著齊王世子,王妃跪她也跪,齊王世子年紀還小,此刻在宮女手中安靜地睡著,圓圓的小臉恬靜極了。
承平心中有些可憐這對母子,但是她仍然坐在椅子上沒動,也沒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她的表姐,親表姐,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一起讀書,一起遊玩,甚至一起受過太傅責罰。
「罪人李氏,給公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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