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小白臉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情書寫給誰?
    天色漸漸暗了,輔國公府的大門敞開著,紅紅的燈籠高高懸在簷下,穆見深站在門口下,焦急地等著承平歸來。

    馬蹄聲漸近,很快便看得到承平的的車轅,一匹白馬從隊伍中衝出來,急馳幾步,停在穆見深眼前,鄭夢庭在馬上,問道:「她回來為何不告訴我?」

    穆見深無奈地回答:「等下再說。」

    兩人似有默契,鄭夢庭不再問,回頭道:「燕老闆,人已然送到,不然就散了吧。」

    燕翩躚正巴不得一聲,今天他算受夠了。這兩男人一個有權一個有勢,誰也不拿他當回事兒,要是平常,民不與官鬥,能嚥下氣的都忍了,可是今天他心裡說不出的不服。

    「今天就罷了,咱們走著瞧。」他心道。

    燕翩躚走了,鄭夢庭卻不離開,他將馬韁扔給穆府的下人,走到馬車前,等承平下車,一起進去。

    承平有些疑惑:「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讓我送鎧甲的時候。」穆見深道。

    「我不是問這個。」承平想起是有那麼回事兒,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這兩人交情不止於此。

    幾步走進大廳,穆見深道:「都累了吧,就等你們回來,我們邊吃飯邊說吧。」

    一時擺好菜餚。遣退了下僕。鄭夢庭才問穆見深道:「幾時地事情?」

    「什麼事?」穆見深說。

    「皮外傷吧?」鄭夢庭說:「那些藥我太熟了。真難聞。承平回來時地事情?」

    穆見深點頭。

    「是誰?」鄭夢庭怒道:「太后?」

    穆見深說:「還能是誰?難道是我自己不成?你莫急。承平在我這裡很安全。你又回來了。自然無事。」

    「那當然。」鄭夢庭信心十足地說,幾年時間,征戰的經歷,將當初那個有些青澀的陽光少年,打磨出了一代名將的風采,就好像精美的名劍。經過時光和血的洗禮,才能擁有厚重的氣韻,將鋒芒與自信藏在內裡,緩緩勃發,更勝從前。

    這兩人默契十足的樣子,讓承平很驚訝:「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鄭夢庭哼了一聲,冷眼看穆見深道:「你什麼都沒說?」

    「我昏迷了四五日,怎麼說?」穆見深無奈道:「連你回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那也不算多重地傷。」鄭夢庭道,轉頭面相承平說:「他不說我來說。當初你不見了,這傢伙到西北來找我,你知道的,西北消息一貫慢些。我見到他的時候,正是聽說穆心蓮上位,昭陽殿失火的之後,我身在軍中不能回京……。」

    時間回到三年前,承平失蹤一個月後……。

    西北軍駐地,鄭夢庭的房間中——

    穆見深話沒說兩句,先挨了鄭夢庭一拳。

    「你就是這樣對她好的?不見了什麼意思?」鄭夢庭吼道:「是穆心蓮是不是?我當初就覺得她不是個好人,什麼東西?!你們姓穆的全沒一個好人!」

    穆見深摸摸被打的地方。也不爭辯。只問:「承平真沒來過?」

    「廢話!」鄭夢庭不解氣,抽出隨身寶劍。就往穆見深頭上砍去,誰料穆見深竟閉眼不動。面對沒有反抗地人,出於軍人的尊嚴。他又下不了手。

    乾脆拿了另一把劍扔給穆見深,說道:「你也像個男人一樣死掉吧。」

    穆見深可憐兮兮看著他道:「怎麼辦,她生來便是嬌生慣養地,在外面如何生活?」

    不得不說,穆見深這人其實挺腹黑,硬碰肯定碰不過鄭夢庭,但是來軟的就不樣了,他這句話成功地把鄭夢庭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拉到承平身上,鄭夢庭提起他的衣領,怒道:「你幹嘛不看著她?」

    「我有派人看著,她說是在民間,其實左右四鄰都是我地人,不止如此,還有流碧陪著她,我怎麼想得到……她會半夜自己走了?」穆見深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盡力照顧了?」鄭夢庭咬牙切齒道。

    「盡力……,但她不想見我,要是知道是我派的人……。」穆見深低下頭,他說的是實話,但是要他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承認自己被承平拒絕,也實在很不願意。

    鄭夢庭怎麼會聽不出來,突然有些高興道:「她不想見你了?」

    「你活該!」鄭夢庭用劍鞘狠狠敲了穆見深一下。

    穆見深突然抓住他的劍鞘,吼道:「你有完沒完,我是來找你幫忙的,要幫就幫,不願意就算了!我欠的是承平,不是你!」

    「呸,你還得意了你!」鄭夢庭也是火大:「我當初要是……要是……」他想起承平說,懷了別人的孩子,自己是怎麼回答地?要是換一個回答,是不是就可以挽回?他突然恨起自己來。

    於是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說不清是誰對誰錯。

    最後,穆見深軟了語氣,懇切道:「如果她來,千萬請告訴我。」

    鄭夢庭剛要發火,誰知穆見深接著道:「要和你在一起也罷,她要怎樣都隨她,只是……只是……,給我個信吧,寫上平安就好。」

    要和你在一起也罷?

    鄭夢庭愣了,但凡是男人哪有說這種話地?自己的女人,怎麼可以拱手相讓?抬頭看見穆見深眼中地水光,雖然沒有落淚,也算是極限了,脫口說道:「好……,如果你找到她,也……。」

    「也一樣。」穆見深點點頭,過了良久,才道:「不管我們誰找到她,都由她來決定好了。」

    「好!」鄭夢庭回答。

    「就是這樣,後來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鄭夢庭將過去的事情說完。

    承平突然問穆見深道:「我左鄰右舍都是你地人?」

    「是。」穆見深點頭。

    承平道:「難怪。我從沒見流碧出去買菜什麼的,原來都是別人料理了……,等等,也就是說,流碧,你也知道!」她突然提高了聲音。

    流碧道:「主子……我們兩個單身女人在外面生活,實在是不易,而且當時……。」

    承平想起自己當時病得厲害。流碧要是一邊照顧自己,一邊還要打理生計。確實是太難為她了,自己順了氣,說道:「算了,也不該怪你。」

    鄭夢庭轉身面對承平問道:「你來決定吧。以後怎麼辦?」

    穆見深也看著承平。

    承平怔了怔,說道:「我要先確定流碧地安全。」

    「流碧怎麼不安全了?」鄭夢庭問。

    穆見深知道,承平說的不只是安全,還要將流碧風風光光嫁出去,於是說道:「你是想看說,如果流碧能幸福的話,你才好為自己打算嗎?」

    「對。」承平回答。

    流碧在一旁急道:「不用為我想什麼,流碧一輩子侍候主子。」

    「說傻話呢。」承平道:「你生來就是賢妻良母。不嫁了可惜。」

    「怎麼……怎麼這樣說。」流碧有些坐不住。乾脆起身道:「我去拿些點

    正吃飯呢,誰要點心?

    承平但笑不語。等流碧走了,才問道:「之前那個許嵐哪裡去了?」

    「許嵐?」穆見深想了想:「大概還在我家客院。這幾日也沒時間安排。怎麼了?」

    「什麼人?」鄭夢庭也問。

    承平道:「我看他配流碧就好。」

    「你覺得好就行。」鄭夢庭沒意見。

    穆見深有些遲疑:「他有什麼好?沒家事,沒才學。連眼光也沒有。」他好像欲言又止,想說點兒什麼,又沒說出來。

    「到底什麼人啊?承平。」鄭夢庭奇道。

    「流碧救回來的人。」承平說。

    「那感情好,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嘛,哈哈。」鄭夢庭口沒遮攔道。

    穆見深說:「那傢伙不足以托付,我看還是找別人吧,世家大族旁支的公子最好,又不顯眼,又有後台。」他考慮事情地角度與鄭夢庭不同。

    承平說:「我還是希望流碧自己喜歡最好。」

    「流碧喜歡他?」穆見深問。

    「不確定。」承平說。

    「那好辦,我們製造個機會,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雙方都有意,不就簡單了。」鄭夢庭說。

    「這辦法不錯。」承平讚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辦法。」

    「當然。」鄭夢庭得意道:「我們給軍馬配種就是用的這個辦法。」

    承平:「…………。」

    穆見深大笑起來:「幸好流碧沒在場,不然說不好,明天端給你的茶裡,就有毒藥了。」

    「喝你的粥吧。」鄭夢庭說。

    承平方看見穆見深面前只放了碗粥,想起昨天陪燕翩躚,他也是只喝粥,覺得他可憐,問道:「是小王大夫囑咐嗎?」

    「嗯,我還是吃清淡點兒好。」穆見深說,他看著承平的目光極溫柔。

    看得鄭夢庭不快,大著嗓門道:「那我今天住這裡啦。」

    「行,客院有得是空房。」穆見深說。

    鄭夢庭想著剛好可以去看看那個什麼許嵐,很愉快地答應了。

    飯後,又敘了會話,才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鄭夢庭急匆匆進來,先把穆見深叫起來,接著進去找承平,舉著一張紙說:「看看,看看,這是什麼?」

    承平拿過來一看,是一首詩,字倒是工整,詩卻一般,承平道:「這有什麼稀奇的?」

    「怎麼不稀奇?」鄭夢庭說:「這是首情詩啊。」

    穆見深接過來,看了一眼:「你寫的?不像你的字。」

    「廢話,我能寫那麼醜嗎?這是我在許嵐那裡撿到地。」鄭夢庭得意地笑道。

    「情書?」承平眼前一亮。

    「寫給誰的?」穆見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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