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孩子會在六月出世,你知道這點就好,不必拐彎抹角地說什麼幫我的話,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子,你幾句話就哄住了。」承平怒道。
穆見深沒想到承平翻臉這般快,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公主請相信我。」
「相信,我這麼會不相信呢?」承平挑了挑眉,神色極為不悅,無視穆見深受傷的表情,冷言道:「就算不信,你又能怎麼樣?」
穆見深咬牙道:「是豐年祭吧,據我所知,是公主你唯一一次徹夜不歸。」
「我真討厭你這種刨根問底的性子。」承平道:「好吧,我回答你,是的,確實是那一天,怎麼樣,滿意了嗎?不會再問了吧。」承平一把抓住穆見深的領子,扯過來,惡狠狠地說:「你給我記住,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你可就是……。」
「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穆見深笑著接口道,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承平被他笑得心裡發毛:「難道這傢伙瘋了?」
「喂,你沒事兒吧。」承平問道。
「沒事。」承平離他如此近,穆見深一把抱住她,拚命往懷裡揉。
「你幹什麼……?」承平抗議道。
穆見深立刻放開她,遲疑道:「沒,沒有壓倒你吧。」
他臉上掠過一絲可疑地紅暈。承平皺了皺眉。嘀咕道:「不知道發什麼瘋。」說完。甩袖子出去了。穆見深站在室內。很想向承平說明真相。伸手想拉住她:「公主。等等!」
承平頭也不會。只當沒聽見。
她紅色地衣袖。在他指尖一閃而過。沒能抓住。
穆見深訕訕收回伸出地手。淺淺笑道:「算了。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有很長地時間。」不得不說。這會兒他心裡可能也有著其他打算。
「主子。您地頭髮……。」外間。繞朱地聲音響起。
「怎麼了?」承平往自己頭上摸去:「散掉了嗎?」
「沒有,沒什麼問題,我來幫公主弄吧。」穆見深從後面走過來,伸手拿起承平漏掉的一縷頭髮,替她綰上去。
乘這個當口,流碧上來問道:「主子,晚膳擺在那裡?」
「就擺這兒吧,我不想出去了。」承平懶懶地回答,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也有些懶散。
「公主累了嗎?拿個軟墊來吧。」穆見深關心地問。
不止承平,就連繞朱、流碧也有些吃驚,穆見深平常雖然和承平扮演著恩愛夫妻,可是像今天這麼慇勤,卻是超出想像了。
一個小宮女聽話地拿來了一個軟枕。
穆見深給承平墊在腰後,滿意地看著她向前挺了挺肚子。
「嗯,這樣確實舒服些,想不到你還會侍候人呢。」承平諷道,她不太適應這樣慇勤的穆見深,覺得還是與這個傢伙離遠點好。
穆見深的目光始終沒離開承平的腹部,之前便是不經意間撇到,也會有屈辱的感覺,總覺得頭頂顏色不正,可是現在,看著她的腰身,竟有些不滿地想到:「三個月了,怎麼這麼小,幾乎看不出來?一定是承平沒有好好吃飯的緣故,這樣對孩子不好……。」
「你幹什麼?」承平停下筷子,盯著穆見深。
穆見深正夾著一塊雞脯肉,想往承平的布菜碟裡送,見承平盯著他,便傻傻地停了下來,無辜地望著承平。
承平瞪了他一眼,看向自己身前的布菜碟。
布菜碟裡,食物堆得像小山一樣,雞鴨魚肉、各色蔬菜、煎炒炸煮,凡是桌上有的菜餚,都堆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噁心。
「這是什麼意思?」承平敲了敲桌子,看也不願看那只堆滿了雜七雜八的碟子。
「嗯……公主應該多吃些……。」穆見深道。
「……你真這樣想?」承平輕聲問。
「是啊,公主的身體……。」穆見深道。
他話沒說完,承平站起來道:「我吃飽了。」
「誒?公主……怎麼了?」穆見深不知所措地問。
「主子再吃些吧。」流碧勸道。
承平擺擺手:「我吃好了,就這樣吧。」說完捂嘴皺了皺眉,好像又反胃了的樣子。
「主子喝杯茶吧。」繞朱遞上來一杯香茶。
「我去書房看看。」承平道。
一旁伶俐的小宮女送上外出的大氅,流碧接過來給承平披上,承平低頭看見那個小宮女,覺得挺眼熟的,不就是剛才拿軟枕來的那個嗎?
看著挺機靈的,承平隨口問道:「你叫什麼?」
「奴婢叫小雪。」小宮女甜甜地回答。
「大膽!」流碧喝道。
滿座皆驚。
「怎麼了?」繞朱問道。
小雪被嚇壞了,眼巴巴望著承平,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這孩子是跟著誰的?」流碧問。
大宮女素心戰戰兢兢地走上前,流碧問道:「我帶這孩子來的時候,和你說什麼了?不是讓你給她改個名字嗎?」
雪,是承平從前的名字,在流碧眼中,是應該避諱的。
可惜流碧帶人回來的時候沒對素心說清楚,素心來東宮較晚,壓根不知道這層忌諱,不止是她,此刻幾乎人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畢竟承平改名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算了,流碧。哪兒來那麼多規矩,這孩子叫小雪很好。」承平道,摸了摸小雪的額頭道:「你好好跟著姑姑學,以後到我身邊來吧。」
「主子……。」流碧還想爭辯。
「不必再說了。」承平道:「流碧跟著我去書房,其他人留下了收拾一下吧。」
只帶上流碧,承平去了書房。
書房裡,余悅已經等候多時了。
「在兵部怎麼樣了?」承平問道。
余悅回答:「托您的福,很好。」
「喲,學會打官腔啦。」承平打趣道,將流碧支出去倒茶,正色對余悅道:「真的沒人為難你?」
余悅歎了口氣道:「怎麼會沒有,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敢太過頭而已。」
此時世家的勢力很大,像余悅這樣,沒有家族做後盾的,即使有驚天大才,也沒有機會進入中央,余悅靠著承平的關係進去了,可是卻好像一個作弊的人的成績一樣,不被接納。
「真是,這群老傢伙。」承平有些生氣,雖然她還沒有天真到,認為兵部會敞開懷抱接納,可是為難余悅,也是變相地掃她面子。
「我就不信,兵部是鐵板一塊。」承平道。
余悅安慰說:「雖然是為難,可也不是沒有收穫。」
「收穫?」承平問。
「是的,我發現四年前,也就是先帝駕崩前三個月,兵部賬面,少了一批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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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個貼子不見了,不是橙子刪的,真的,我連廣告貼都沒刪過(用穆見深的人品保證)!
昨天橙子也有個帖子被吞了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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