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右相說這句話的時候,穆見深他們已經打算離開了。
「沒問題。」穆見深道:「不過是些酒。」
很好,他口齒清晰,還沒喝醉。
「你醉了?」馬車上,承平問。
「怎麼會。」穆見深回答:「我的酒量很好。」
承平笑道:「看不出來呢,對了,你們家那個花園不錯,聽說你很喜歡養花,那株瓊花,是怎麼養護的?。」
「公主喜歡?那就移到宮裡來好了。」穆見深道。
承平搖頭:「不用了,我也只是好奇,瓊花長在南方,京城冬天這麼冷,是怎麼做到的?」
穆見深道:「給它穿衣服啊,到了冬天要給它搭個棚子,保暖才行,公主真是見多識廣,這個時節瓊花未開,你都能認出它來。」
「啊,父皇在世時,南方進貢過這種花,可惜當年冬天給凍死了。」承平道:「我確實很喜歡,雪白的花朵,很漂亮……。」
「來年我們也種一棵吧,種在聽風閣的庭院裡。」穆見深笑道,他喝了酒,臉色微紅,吐出的氣息都帶著酒味兒。
承平有些不舒服。道:「來年再說吧。我今天不去聽風閣了。」
「為什麼?」穆見深問道。
「明天得早朝呀。」承平道。
「何況。戲也演得差不多了。不是嗎?」她舒服地向後一仰。很散漫地說道。承平正式出行地馬車很寬大。裡面三分之二地地方是軟榻。還有矮几和扶手。靠枕裡填著今年地新棉。極為舒適。
穆見深笑道:「不是該演到『從此君王不早朝』麼?」
「哈哈。對『從此君王不早朝』。你怎麼知道。承訓是不早朝地?」承平說:「你還真是有趣。」
穆見深拉起承平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怎麼樣?對您親自挑選的小白臉滿意嗎?」
承平臉色微變:「你都知道了?」
她用力想把手抽回來,穆見深抓得很緊,笑道:「公主,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
「害怕我會謀害你麼?」穆見深問道。
「你沒那個膽。」承平道,任何人聽說自己是小白臉,都會生氣吧,承平在等著穆見深翻臉。
「是,我沒有。」穆見深放開承平的手,笑道:「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承平奇道。
「對。」穆見深點頭。
承平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賭?」
「你怕了?」穆見深道。
「我不怕。」承平道:「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你要做什麼直說。」
「你不覺得不公平嗎?」穆見深問。
「不公平?有什麼不公平?」承平不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公平。
「我們成親這件事呀。」穆見深道。
承平有點無奈地笑道:「這件事昨天就談過了,你還想要什麼?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不對。」穆見深擺擺手,道:「昨天說的是孩子的事情,今天來說我們。」
承平道:「這是一件事。」
「兩件。」穆見深豎起兩根手指,正色道。
總覺得有些異樣,承平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良久才道:「你醉了。」
「沒有。」穆見深道:「我一次也沒喝醉過。」
「你還一次也沒死過呢。」承平回答。
「那就死一次試試好了。」穆見深向承平撲去,直接把她按到軟榻上,開玩笑地說:「一起死吧。」
這個樣子極為曖昧,穆見深心裡一跳,承平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相聞……。
「滾開!」承平一腳踢在他小腿上。
「噢——。」穆見深只好閃開,抱著腿使勁揉,指控道:「你謀殺親夫!」
「那又怎樣?」承平揚揚眉:「你別以為知道點事情,就可以威脅我,我軒轅承平不受人威脅!」
「嘿,說到底,你還是害怕。」穆見深道。
承平決定不和這個喝醉的人計較,便順著他道:「好啊,我和你賭了,你說賭什麼吧!」
穆見深笑了:「你答應了?」
「我答應了。」承平嘴上說著,心裡偷偷笑道:「原來這傢伙喝醉了喜歡打賭呀?看我不讓你輸得鞋子都沒得穿。」
「好!」穆見深道:「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一年後,你愛上我,就算輸了,怎麼樣?」
「愛上你?那要是你愛上我呢?」承平問。
「那就算我輸了。」
「輸了又怎麼樣?」承平惡作劇地說:「輸一百兩銀子?」
「怎麼會?公主你真小氣,我輸了,就離開宮裡,你要是輸了,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穆見深道。
「什麼問題?」承平說。
穆見深道:「孩子的爹是誰?」
承平一愣,隨即笑道:「好啊,我是絕對不會輸的。一年之後你離開,省了我不少事兒呢,看在你這麼善解人意的份上,我就把壽春候的爵位留給你吧。」
「呵呵,那就是我賺到咯。」穆見深笑道,閉上眼晴,靠在塌上打起盹兒來。
「他果然喝醉了。」承平心道。
一路無話。
馬車停下來,承平正想叫人來扶穆見深,不曾想,他自己醒過來了。
「你醒了就好,自己回聽風閣去吧。」承平道。
「公主不去?」穆見深問。
「嗯,明天早朝,我還是睡在昭陽殿,比較近。」承平說。
「可是公主,我身為壽春候不也要上朝嗎?沒人指點很容易出錯的,公主還是帶著我吧。」穆見深可憐兮兮地說。
帶著老公上朝?
嗯,這個創意很好。
承平覺得頭頂烏雲滾滾,拿這傢伙很沒辦法,算啦,再挨一天吧,和一個喝醉酒的傢伙爭什麼,於是點頭應了。
穆見深回應給她一個微笑。
早朝定在寅時(早5時左右),東宮就在金鑾殿的東邊,不算遠,但是承平也差不多得提前半個時辰起床(大約4點左右),所以,睡得很早。
「你幹嘛?」承平面對自己爬上床的穆見深,戒備地問道。
「當然是睡覺啊。」穆見深說。
「你去打地鋪。」承平命令道。
穆見深貼近承平,輕輕道:「難道公主害怕麼?是害怕我會用強?還是害怕賭約會輸?」
暖暖地氣息噴在承平耳後,心跳沒來由地加快,承平紅了臉道:「誰怕啊!敢不規矩,我就閹掉你!」
說完,自己捲了被子睡到床裡,背對著穆見深。
穆見深偷偷一笑,也睡下了。
一躺下去,穆見深就覺得很不對勁。
很熱。
這已經入冬了,怎麼會熱?
「不好,難道是那個酒?」穆見深額頭開始冒汗,身體裡一種說不出的躁動,讓他惴惴不安。
穆見深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想幹什麼。
身旁承平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好像已經睡著了。
怎麼辦?
穆見深搓著自己的手,覺得渾身都在發癢,發熱。
他的手伸向承平,又縮了回來,承平可不好惹,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搞不好真的會被閹掉的☉﹏☉b。
「這難道就是所謂看得到,吃不到?」穆見深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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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和見深一樣在煎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