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轟的一聲,大廳的坐椅給震地七凌八亂。馮緣的真氣和樊甫的真氣猛烈地撞在了一起。但,頃刻間,馮緣的真氣便消失地無影無蹤,而樊甫的真氣卻仍頑強地撲向了馮緣的胸口。馮緣完全驚呆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四個月的初學者能有這樣可怕的實力,況且他還是那麼年輕,這要到以後,那他的成就恐怕比自己的師傅還要高出好幾倍。他驚地竟然忘了躲閃,樊甫的真氣立刻將他打出了幾米遠。見馮緣倒地,樊甫馬上收回了掌風。走上前把馮緣扶了起來,「大師兄,得罪了。」
馮緣強忍著沒有讓口中的那灘獻血吐出來,「師弟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大師兄佩服佩服。」說完便一把掙開了樊甫的手,從地上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剛才樊甫的那一掌讓他現在連站立都很困難。
四位老者見了剛才那一幕後,都是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樊甫。
樊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蕭天對樊甫微微一笑,隨即把臉色沉了下來,「馮緣,你還像個人嗎?虧你還是一派掌門,連師弟你也下殺手?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叫我把這張老臉往哪掛?」
「好了好了,老蕭,不要動怒了,今天是節日。你要是不介意,我想和你的徒弟過幾招。」慧心師太說道。
「哈哈,我說慧心,你打不過我就想欺負我徒弟是吧?」蕭天開起了玩笑。
「你個老不正經,少跟我來這套,你同意不?」慧心道。
「樊甫,這可是和高手過招的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平常人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哦。叫慧心師太幫你指點指點。」蕭天對著樊甫笑道。
「師太,弟子不才,指教了。」樊甫雙手握拳對慧心微微一躬。
「樊甫,你不必拘泥,放手來吧。」慧心微笑道。
樊甫沒有多說,拳風迅速向慧心撲去。慧心身體微微一閃,變躲過了這一拳,但她眼中卻露出了驚訝的眼神。兩人交戰了二十幾招後,慧心從樊甫身上摘下了那塊玉珮。兩人的比試就此結束。
「樊甫?你怎麼會我們峨嵋的武功?」慧心師太從樊甫第一招開始就看出了樊甫和她過招用的是峨嵋的武功。
「對不起師太,我在閉關的時候,在師傅的練功房看了所有的書,其中就有幾本是峨嵋派的武功,另外我還看了少林,武當,華山等等門派的,有空的時候我就自己偷偷學了,師傅你不會怪我吧。」樊甫看向了蕭天。
「哈哈,傻孩子,師傅怎麼會怪你呢?要是怪你,師傅就不會讓你看練功房內的書了。哈哈,怎麼樣?慧心師太,我這個徒弟還行吧。」蕭天笑道。
「嗯,老蕭啊,如果你不介意,我還真想收樊甫為徒呢。?」慧心道。
此時,唐飛看見慧心手中從樊甫身上摘下的玉珮,眼中禽滿了熱淚,激動地跑到慧心旁邊,一把搶過了玉珮,仔細看了起來。
給唐飛這麼一鬧,眾人都開始注意起那快玉珮起來,看了後,都驚呆了。樊甫的武功已經讓他們吃驚不已,他身上的這塊玉珮則讓眾人都呆在了原地。特別是唐飛,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蕭天一看,連忙把玉珮拿回來還給了樊甫,對眾人說道:「各位,有些事現在不是時候談論,今晚就不要走了。」
眾人都明白蕭天話中的意思,連忙調整了自己的失態。
接下來,德根大師,張明也要求和樊甫比試。樊甫分別用少林和武當的武功和兩位前輩過了招。雖然最後都是樊甫敗北,但樊甫的表現還是博得了眾人的讚賞。最後眾人都要求蕭天不能獨享這麼一個奇才,做了樊甫的師傅。並當場傳了自己的幾招絕學給樊甫。而樊甫竟然當場就全部學會了。這讓眾人都是自愧不如。特別是馮緣,臉已經紅透了。他再也不想呆下去,匆匆告別了眾人,出谷去了。
晚上,樊甫和幾位師傅以及蕭海,蕭恬快快樂樂地吃了一頓年夜飯。之後樊甫便帶著蕭恬放煙花去了。
隨著「彭」的一聲,禮花飛上了天。
「師兄,你快看,挖,好漂亮啊,呵呵,恬兒今天好高興。」蕭恬拍著手跳了起來。
樊甫輕輕地摟住了蕭恬,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享受著眼前的美景。
蕭天的書房,眾人都面色凝重。
「老蕭,你快給我說說,那玉珮怎麼會在樊甫身上,難道他真的是我們唐家的少爺?」唐飛急切的問道。
「老唐,你別急,容我慢慢道來。」接著蕭天先把樊甫之前的身世和蕭海怎麼遇到他後的事都講了一遍。
「沒錯了,那就不會錯了。既然他是從孤兒院出來的,那就不會錯了。當年失散後,我就找遍了Z省所有的孤兒院,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們姐妹倆都給領養了。人家又不肯透露領養人的信息。真是蒼天有眼啊,讓我在有身之年能找到少爺,我也對得住老爺了,老爺啊,您在黃泉下就安息吧,您看見沒有,您的兒子現在已是如此地人中之龍,他一定會給我們唐家報了這深仇大恨地。」說到最後,唐飛已是淚流滿面。
「老唐,你先不要激動。」眾人勸說道。
「真是沒想到啊,失蹤了18年的龍鳳佩的龍佩和唐家少爺竟然會重現江湖,看來,江湖又要掀起大風大浪了啊。」德根大師感慨道。
「是啊,當年為了這龍鳳佩,死了多少人啊。」慧心道。
「各位,我求大家一件事,特別是老唐,你一定要答應我。」蕭天說道。
「老蕭,你和我們還客氣什麼,都是三十幾年的朋友了。」
「那好,我希望在樊甫走出幽幽谷前,大家誰也不要告訴他的真正身世和玉珮的事。畢竟現在他才18歲,之前又剛失去了養父養母,我看見過樊甫當時的痛苦,在這個時候告訴他玉珮的事,我怕會毀了他。等他有能力走出幽幽谷時,我想,那時候,樊甫也有能力承擔了。」蕭天憂慮地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答應。
省C市金牛區冷凝煙的別墅內,黃元,冷霸天,冷母,冷凝煙,黃靜,林濤,馬華,陶仲軍等人齊聚一堂。
「來,冷伯父,黃叔叔,我們敬你一杯,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們的照顧。」林濤,馬華,陶仲軍一起舉起了酒杯。
「哈哈,干了。」
眾人喝得開心。卻忘了一旁的冷凝煙一個人在默默地喝著悶酒。
酒過半殉,陶仲軍似乎是喝高了,突然冒出一句:「哎,要是大哥在這就好了。」一直以來,大家都在迴避有關樊甫一切的話題,就怕執卓的冷凝煙傷心。陶仲軍的一句話,讓眾人始料不及。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起看向了冷凝煙。原本熱熱鬧鬧的房間頓時變地安靜無比。
眼淚慢慢地從冷凝煙眼中湧出,隨後連成了線。她也不想破壞過年的氣氛,她也很想強裝沒有事,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滾了出來。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冷凝煙便哽咽著跑出了房間。冷母連忙追了出去。
濤一把把酒杯摔在了陶仲軍身前,「呆子,好好的一頓年夜飯就讓你給攪和了,回去我饒不了你。」其實當陶仲軍提起樊甫的時候,誰的心裡都不好受,林濤把氣全撒在了陶仲軍身上。說完便和黃元,冷霸天等人告辭,回酒吧去了。馬華也連忙拉著陶仲軍告辭了。黃靜則跑去勸冷凝煙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屋內就只剩下了冷霸天和黃元兩人。兩人,苦悶地相視一笑,開始瘋狂地碰起杯來。只有酒,才能讓人忘記一切。
Z省L市,蔡雄家內。
蔡雄看著兒子的遺像,心中暗暗發誓,樊甫,我們蔡家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他拿出了電話。
「喂?小陸嘛?你是怎麼辦事的,你說叫我給他們銷案,我照做了,可都過了四個月了,連個樊甫的人影都沒看到?你敢情是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蔡市長,不是向您匯報過了,樊甫在四個月前就失蹤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據說是掉下了懸崖,或許他早就死了呢。」
「好了好了,我不要聽這些,總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門辦事都給利索點。」蔡雄生氣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