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芯把陶仲軍扶進醫務室後,醫生一看見陶仲軍那流滿鮮血的雙手,忙迎上前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來來來,快過來,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藍芯扶著陶仲軍坐了下來。醫生用雙氧水清洗一遍陶仲軍的傷口後,拿起鑷子開始仔細夾出的把傷口中的玻璃碎片。由於一些玻璃碎片扎得很深,所以醫生不得不把傷口拉開後,在用鑷子夾出來。這可是鑽心的痛啊。但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陶仲軍楞是忍住沒有叫出來!
藍芯看著陶仲軍痛苦的樣子,心中比刀割還難受。她默默地拉起了陶仲軍的手,望著他那因強忍著巨痛而滿頭大汗的臉蛋,眼中充滿了關愛,痛心,鼓勵,含情脈脈。陶仲軍望著藍芯的眼睛,頓時疼痛減少大半,心中是無比甜蜜。他勉強對藍芯一笑,把她的手緊緊地抓在了自己手中。
從醫務室出來後,陶仲軍對藍芯說:「謝謝你了。」
「沒事,我送你回教室吧。」
「那,麻煩你了。」
到了教室門口,
「藍芯,真的非常謝謝你。」
「我都說了不用謝了,好了,把你安全送到了,可以向你的兄弟交差了。」藍芯笑道:「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也快上課了。」
陶仲軍似乎有話要說,但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聲:「沒事了,謝謝!」
藍芯失望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藍芯的背影,陶仲軍心中無比得痛苦。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次不叫住她的話,說不定以後就在也沒機會了。可是之前的事卻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就在藍芯的背影要消失在拐角處時,陶仲軍不由自主的叫了聲:「藍芯,等等。」
藍芯聞聲一樂,轉過身,走了回來:「還有什麼事嗎?」
「晚上放學後能和你聊聊嗎?」陶仲軍輕聲問道。
「好吧,在什麼地方?」
「以前的老地方好嗎?」
「嗯,那晚上見。我先走了。」說完,高興的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藍芯的背影消失後,陶仲軍才轉身走進了教室。才只有一隻腳跨進大門,就聽到林濤叫道:「喲,四弟回來了,來快讓我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
「沒事,只是擦破了點皮而已。」陶仲軍沒有想到這是林濤設下的陷阱,還認真的答道。
「哦,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大了,滿手都是血的傷竟然這麼快就恢復成了擦破了點皮而已。而且啊,不僅治好了皮外傷,我看過不了幾天,某些人的心傷都好了。」林濤看陶仲軍果然中計,連忙取笑道。
「草,我說丫的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好了呢,原來是為了取笑我啊。*,不過沒關係啊,愛情的力量就是有這麼大啊,我不否認啊!不向某些人,膽小如鼠啊。」陶仲軍的一句話把話題全都轉到了林濤身上,眾人開始取笑起林濤來。
修放學後,陶仲軍來到了體藝館後面的小樹林裡。藍芯還沒到,陶仲軍獨自一人在樹林裡漫著步,回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這裡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回憶。他和藍芯的第一次約會是在這裡,第一次牽手是在這裡,第一次親嘴是在這裡……不過陶仲軍最傷心的回憶也是在這裡。他和藍芯就是在這小樹林裡正式分手的。
「仲軍。」藍芯甜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來了。」
「嗯,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藍芯輕輕的問道。
陶仲軍望著藍芯那大大的眼睛,那漂亮的臉膀,說不出話來了。
兩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看著對方。
「芯兒,我還能叫你這個名嗎?」好久,陶仲軍才擠出一句話。
「叫吧,沒事。」
「現在過得還好嗎?」
藍芯好久沒說話,忽然哭了起來。
頓時,陶仲軍都明白了,心中充滿了對藍芯的愧疚。說實話,陶仲軍早就知道藍芯過得不好,而且是過得很不好。畢竟被別人玩弄感情那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還因此失去了她最心愛的人。
陶仲軍在心中直罵自己太笨,干麻問她這個。
「芯兒,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陶仲軍不知所措地說道。
還沒等他說完,藍芯一頭撲到了他懷裡,哭得更加厲害了。陶仲軍緊緊地抱住了藍芯說:「芯兒,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離開你的。」
「怪你,都怪你。」藍芯邊哭邊拍打著陶仲軍的肩膀嗔道。
「哭吧,等你哭出來好受些了我還有話對你講。」
「什麼話?現在就說吧。我已經好多了。」藍芯調皮地拉著陶仲軍的袖子擦了擦眼淚,笑道。
「那我真的說了?」
「哎呀,討厭,快說啦!」
陶仲軍把頭湊到藍芯耳旁說:「再做我的女朋友吧。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只好再追你一次了。」
「那你就再追我一次唄,呵呵。」
「別啊,芯兒,答應我好不好!」
「讓我想想,嗯,你過來,我告訴你。」
陶仲軍把頭湊了過去,忽然藍芯一把抱住了他的頭,在把自己的嘴巴送到了陶仲軍嘴裡。陶仲軍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抱著藍芯熱吻起來。兩人的相思之苦在這一刻全都發洩了出來。
樹林裡靜悄悄的,樹上的鳥兒都停止了歌唱,月光撒在草地上,微風徐徐地掠過兩人的臉蛋,此刻這個世界只屬於他們兩人。此情此景,卻如詩中所賦:
綠柳樓頭宿雙燕,紅綃帳裡棲鴛鴦。
人間眷侶縱無數,不及七夕鵲橋長。
已得相知復相憶,何為朝暮相守傷?
2004年9月18號,一個讓陶仲軍不能忘記的日子,在這一天,他意外地得到了藍芯的一個吻和她的心。
2004年9月21號,一個讓樊甫難以忘記的日子,在這一天,他也意外地收穫了一個美女的香吻。
這天晚上放學後,樊,林,馬,陶四人像往常一樣結伴回家。快到校門口時,遠遠的就看到一大群人圍在那不知是為什麼事情在起哄。走近時四人看見了呂曉媚,藍芯兩人正在人群外乾著急。
「芯兒,什麼事啊?看你這麼著急的。哎,對了,怎麼沒看見冷凝煙啊?」陶仲軍上前問道。
藍,呂兩人看見樊甫,林濤和馬華也走了過來,似乎鬆了很大一口氣。呂曉媚對樊甫說道:「你來了可就好了,快去救救我們家冷小姐吧,現在只有你有能力替她解圍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被圍在了那群人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樊甫問道。
「來不及說了,你們擠進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樊,林,馬,陶四人費了好大勁終於擠了進去。
只見蔡傑拿著一束玫瑰站在冷凝煙,而冷凝煙則評命的想離開人群,但蔡傑卻死皮賴臉地攔住了她,旁邊圍觀的人群中有不少籃球隊的在起哄:「冷大小姐,你就答應我們蔡公子吧。」
「蔡傑,你走開,我要回家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別再煩著我了。」冷凝煙說完就要擠出人群去。
「凝煙,別這樣啊,要不我今天請你喝咖啡吧。」蔡傑看冷凝煙要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這冷凝煙一看自己的手被蔡傑抓住,旁邊有更多的人在起哄:「答應蔡傑。」急得快要哭了。她含著淚水怒道:「蔡傑,把你的臭手拿開。」
「凝煙,你就答應我吧,我是真的喜歡你啊。」蔡傑還死皮賴臉的說道。
「對啊,答應他吧。」旁邊起哄的人越來越多。
「都他媽給我閉嘴,有什麼好起哄的。」樊甫大吼了一聲,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蔡傑,把你那臭手拿開。小心我他媽揍你。」樊甫上前一把把蔡傑的手甩開後,站到了冷凝煙身前,護住了她。
冷凝煙一看樊甫來了,頓時像找到了依*樣滿腔的委屈隨著淚水大聲地哭了出來。
「草,我說樊甫,你他媽的管的事也太多了吧,老子追女朋友管你鳥事。是不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死活了啊!」說完旁邊人群中就走幾個籃球隊的站在了他的後面。
林濤,馬華,陶仲軍三人馬上跑了上去。
陶仲軍指著籃球隊的那幾個人說:「哥幾個以前都是好兄弟,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出手的輕重。我也不想再和你門有瓜葛,但你們幾個今天要是敢動我大哥一根毛,我他媽跟他沒完。」
這時,又從人群中擠進幾個長得非常強悍的男生。大夥一看,是學校高三的混混頭周方超的一幫人。「喲,是誰要打我表弟啊。」說著走到那幾個籃球隊的面前,輕蔑地看了看他們,突然,「啪,啪,啪」周方超扇了他們每人一巴掌怒道:「我看以後誰敢說要打我表弟。」那幾個籃球隊的剛想還手就被他的手下給圍住了。
周方超看了看蔡傑說:「老子是市長就可以強搶民女了?我跟你說,以後在學校別他媽太囂張了,不然我管你是不是市長的兒子,照樣見一次打一次。」
「媽的,大家來評評理啊,我追個女生沒礙著他們什麼事吧,可他們卻總和我做對,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蔡傑看來硬的不行,就想利用輿論的壓力來戰勝樊甫。圍觀的人也都紛紛說樊甫太愛管閒事了。
「喲,你還要講理啊,那我今天就和你講講理。你追女生是沒錯,我們更不會打擾您的。但是你的行為向是在追嗎?你那是在搶。」
「我用什麼方式追女朋友關你們屁事。」、
「行,你如果這樣追一個我們不認識的女孩,我們或許不會管。但你今天強拉著人家的手把人家弄哭的那個女生是我表弟的女朋友,你說,我們能不管嗎?大家說說看!」周方超環顧了一周,沒人敢再說話!
「他媽的,你說她是樊甫女朋友她就是啊,你問問大家,誰會相信這個冰美人找男朋友了。」蔡傑叫道。他確實不相信自己追了一年沒追到的女生樊甫一個月就搞定了,其他大多數人也都不相信。
就連樊甫都低聲對表哥說:「表哥,你糊說什麼,我和她……」
這時,一直在後面哭的冷凝煙拉住了樊甫的手說:「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以後你別再來煩我了。」說完,還踮起腳尖在樊甫臉上親了一口。
樊甫當場就愣住了。旁邊的人則開始鼓起掌來。這下,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學校的第一冰山美人確實給樊甫征服了。而蔡傑則丟盡了面子。他惱怒地把手上的花一摔,丟下一句:「樊甫,你有種,我跟你沒完。」帶著籃球隊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