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水一句話問得顧憐影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冷冷說道:「你在宮裡耳目那麼多,又何必前來問我?」
「姐姐,我們彼此彼此,你又何必奚落我?如果讓別的女人爬到你我的頭上,我們整個顧家都不好過,你說是嗎……顏若?」顧悠水淡淡的看了眼始終默不作聲的顧顏若,總覺得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丫頭心思太過深沉。
顧顏若眼中掠過一絲不耐,不過臉上卻仍然是一副謙卑有禮的表情:「姐姐們說得有理,不過妹妹到覺得那個花惜惜不足為懼,若是她三天後不能再交出一幅讓皇上滿意的畫,我想到時不用我們動手,單是一個欺君之罪就可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
葉星瞳趴在大殿之上聽到顧顏若這句話,不禁微微一愣,不自覺的看了身邊的元欽一眼,低聲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元欽淡笑著點了點頭,調侃的問道:「怎麼?後悔剛才趕她走了?」
葉星瞳狠狠的瞪了元欽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往殿中觀看。
這時德妃似乎不想再繼續談論這件事情,便對顧顏若說道:「顏若,手裡的寒石散還夠用嗎?」
顧顏若點頭:「回娘娘的話,還夠用的。」
「那就好。這寒石散長期服用雖然可以生肌活血,有美容養顏的功效,不過一旦停用便會神情恍惚,精神委靡,用這東西控制那些庸脂俗粉到不失為一個良策。但顏若你莫要再任意枉為,以至弄出人命來,要知道這幾隻狗我們也養了這麼久了,她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點價值。」
顧顏若強壓住心裡的不甘,緊咬著下唇應道:「是,德妃娘娘,顏若會謹記您的教誨。」
「嗯,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不要讓人說了閒話。」
「是!娘娘!」德妃下了逐客令,顧顏若也不好再留下去,便分別朝德妃和賢妃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武德殿。
顧悠水看著顧顏若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聲,對顧憐影說道:「大姐,七叔家的這個丫頭我真是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顧憐影淡然一笑,沒接這茬,反而對顧悠水說:「悠水,不是我說你,進宮這麼多年了,肚子怎麼還這麼不爭氣呢!」
提起這件事情顧悠水也很鬱悶,「大姐,生孩子這種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啊!若不是你我一直膝下無子,太后姑姑也不會急著又把顏若弄進來啊!」
「嗯,最近皇上多久能翻你一次牌子啊?」顧憐影呡了口茶水,淡淡問道。
顧悠水臉上一紅,隨即恨恨的說道:「每個月就那麼一兩次,現在皇上已經被蕭梨兒那個妖妃迷得暈頭轉向了,眼裡哪還有你我啊!」
顧憐影看了眼忿忿不平的顧悠水,沉吟了片刻說道:「皇上現在除了已故王皇后生的太子外,就只有韓貴妃生的凌王。不過太子天資魯鈍,皇上很有可能改立凌王為太子,所以我們斷然不能讓韓貴妃撿了便宜。我看過幾天就讓伯父弄點容易讓女人受孕的藥,你就盡量在皇上那邊多下些功夫,到時只要你能順利生下龍子,這皇后之位還不是我們顧家人的?」
顧悠水一聽此話頓時面露喜色,道:「謝謝姐姐成全,如果妹妹有朝一日能登上後位,定然不會忘了姐姐的好處。」
顧憐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便道:「天色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再過些時候就是秀女大選之日了,你也不要只顧著和蕭梨兒過不去,多花些心思注意那些秀女,可不能讓她們把皇上的魂給勾走了。」
「知道了,妹妹這就先告退了。」顧悠水因為心情大好,破天荒的向德妃施了個禮這才蓮步輕移的出了武德殿,帶著隨侍的宮女回了自己的承慶殿。
葉星瞳看到這裡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扭頭對元欽低聲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元欽點了點頭,同來時一樣攬住葉星瞳的腰身,帶著她施展輕功轉眼間便又回到了內務府。
「為何陰沉著一張臉?你是在替那個叫花惜惜的秀女擔心還是在痛恨害你受罰的顧顏若?」元欽嘻皮笑臉的跟著葉星瞳進了內務府語氣調侃的問道。
葉星瞳沒好氣的白了元欽一眼,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元欽,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元欽淡笑著挑了挑眉問道。
「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花惜惜幾天!」
「保護她?」元欽頗為詫異的問道:「你擔心顧家姐妹會對她下手?」
葉星瞳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以我對顧顏若的瞭解她這個人不但囂張拔扈,而且野心勃勃,只因為嫉妒皇上去芳織院見了惜惜一面,就可以心狠手毒的用其他人洩憤,所以依我來看她阻止賢妃和德妃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元欽聞言情不自禁的露出讚賞的眼神,嘖嘖有聲的讚道:「沒想到這個姓顧的丫頭倒頗對我的脾胃。」
葉星瞳瞪了眼固態萌發的元欽,冷聲道:「你對哪個女人有興趣我不管,你只要答應我保護花惜惜就行了。」
「可以!」元欽收起玩笑的表情,淡笑著點頭:「不過你所謂的幾天是多久?總要給我一個期限吧?」
「嗯,好吧!」葉星瞳沉吟片刻說道:「那就請你保護花惜惜到我受罰結束吧!」
元欽不禁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葉星瞳只讓自己保護花惜惜短短三天就足夠了。
「你這麼有自信可以在三天之內就能解決掉顧顏若那個女人?」
葉星瞳微微一笑,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慧黠的光芒:「我自然是鬥不過顧顏若那個女人了,不過卻有一個人連顧家女人都不敢惹。」
「你難道是說李紹衍?」元欽不禁皺了皺眉,似乎提起這個名字都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葉星瞳知道自己這點心思是逃不過元欽那雙眼睛的,是以也不隱瞞,大方承認。
「不錯!我說的正是當今聖上李紹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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