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李紹衍身邊的蕭淑妃顯然不太喜歡皇帝把注意力都放在一個身份低微的舞姬身上,是以勾起一抹媚笑端起酒杯道:「皇上,今次皇上下旨替萬民祈福,真乃是天下百姓的福份,梨兒替天下百姓敬皇上一杯。」
李紹衍目光邪肆的在蕭梨兒妖冶迷人的臉蛋上轉了一圈,這才伸手接過酒杯一仰而盡道:「朕原以為只有梨兒最甜,卻沒想到由梨兒親手倒的酒也這麼甜。」
蕭梨兒被李紹衍極具挑逗的眼神看得渾身發燙,頓時想起在芙蓉帳內與李紹衍翻雲覆雨的情景,真恨不得立刻就撲進這個男人的懷抱被他壓在身下肆意蹂躪。
「皇上……」蕭梨兒輕撫著微微起伏的酥胸,媚眼如絲的看著李紹衍,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絲蠱惑人心的媚態,赤裸裸的對龍椅上的男人發出無言的邀請。
不過蕭梨兒顯然忘了現在是什麼場合,或許自持身份的顧德妃和深居簡出的韓貴妃可以視她放浪形骸的醜態如無物,但有一個人卻無論如何也容不下她如此放肆的勾引當今聖上的。
「淑妃妹妹,難怪皇上特別寵愛你的,姐姐我真是自歎不如啊!」
蕭梨兒一聽身後傳來賢妃顧悠水酸味十足的聲音,頓時斂起笑容披起全副武裝轉身應戰。
「我同賢妃妹妹一同進宮,若說年紀還是我要虛長妹妹一歲,妹妹恐怕要喚我一聲蕭姐姐才對吧!」
顧賢妃一雙美眸不屑的掃了眼蕭梨兒,冷聲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想壓我顧悠水一頭真是癡心妄想!」
蕭梨兒平日仗著李紹衍的寵愛,橫行後宮無人敢管,而且她最恨別人提起自己進宮前只是染布房老闆女兒的身份,顧悠水一番話無疑是踩在了蕭梨兒的要害,頓時氣得她臉色鐵青,瞪著顧悠水半天沒說出話來。
顧悠水和蕭梨兒素來不合,每次兩人對上都免不了一番唇槍舌箭。正當顧悠水以為自己又勝了蕭梨兒一局的時候,卻見蕭梨兒突然表情一變,梨花帶雨的趁機偎到李紹衍的懷中撒嬌道:「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李紹衍早就發現這兩個女人扛上了,只不過一直裝做沒看見,兀自喝酒看舞。如今見蕭梨兒跑到自己這裡告狀,不得不故作驚訝的問道:「愛妃,什麼事情惹得你不開心呀?」
「皇上,賢妃妹妹笑我不夠資格服侍皇上……」
顧悠水聽蕭梨兒居然無恥的扭曲事實,知道這招厲害,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李紹衍回道:「皇上明鑒,臣妾並無此意,淑妃妹妹與悠水皆以服侍皇上為榮,從來都未分過彼此,又何來不夠資格之說呢?若後宮有誰敢如此抵毀妹妹,臣妾定會第一個替淑妃妹妹出頭,制他一個不敬之罪!」
蕭梨兒心神微漾的貼著李紹衍看似清瘦實則強健的胸膛,得意洋洋的白了眼誠惶誠恐的顧悠水,嘴裡卻仍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道:「淑妃妹妹如此維護梨兒,梨兒自是感激不盡,但人言可畏,淑妃妹妹就算手眼通天又豈能堵得住悠悠眾人之口呢?」
顧悠水沒想到蕭梨兒這次竟然不肯見好就收,暗恨這女人不識抬舉,心裡卻明白當著皇帝的面還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是以硬是忍下了這口惡氣沉默不語。
李紹衍見顧、蕭二妃顯然已經分出了勝負,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便緊緊摟住蕭梨兒寵溺的說道:「誰敢得罪梨兒,那就是得罪朕。不如這樣吧,聽說梨兒有一個長你三歲的大哥,不如朕就封他一個昭信校尉的官職,這樣梨兒便不用顧忌他人的閒言閒語了!」
蕭梨兒沒想到李紹衍竟然要給自己那個離家出走六年卻在前天剛剛回家的大哥封官,駭得她頓時全身血液瞬間凝結,心裡有苦說不出,想推辭卻又沒這個膽子,只好硬著頭皮伏身跪地謝恩。
「謝皇上恩典!」
李紹衍輕輕把蕭梨兒從地上拉起來,瞇逢著眼睛看著蕭梨兒血色盡失的俏臉,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這場仗打得顧蕭二妃兩人皆是灰頭土臉。顧悠水因為蕭梨兒平白替她大哥討了個六品校尉的官職而心中氣悶,可蕭梨兒卻也並未因為皇帝的封賞而沾沾自喜,反而愁眉深鎖,一付如喪妣拷的模樣,個中緣由看來只有她蕭家的人才會明白吧。
李紹衍解決了顧蕭二妃之後,時間已是戌牌時分。按照之前的預定,永定帝李紹衍起身攜眾妃在滿朝文武的陪同下駕臨太御池邊替北周百姓放燈祈福。與此同時太極殿前的道場裡鐘鼓再次齊鳴,中元祭祀在清雲道長的主持下正式開始。
眾人滿臉欣喜的仰頭望著幾乎把整個天際都照亮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隨著李紹衍下旨把那盞琉璃八寶萬花燈放入池中並親手將河燈推出岸邊,整個祭祀也進行到最熱烈的部分。
李紹衍被群臣眾星捧月般的圍在正中,同所有人一起看著太御池中無數盞細小的河燈圍繞在那盞巨大的琉璃八寶萬花燈周圍一同順著水流緩緩向前飄流,雖然在他的心裡對這種祭祀頗不以為然,但當他看到文武百官、宮女太監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時,李紹衍卻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御池中那盞琉璃八寶萬花燈上面的時候,只見從東面的水道上搖搖晃晃的有一點燈光緩緩飄來。
李紹衍起先並未在意,以為是哪個宮女偷偷在別處放燈。可當那盞燈飄近了他才發現這盞燈竟然能無風自轉,並在燈火的照耀下反射出點點金光,這不禁引起了李紹衍的好奇。不等身邊近臣反應過來,便足尖輕點飛身躍起,踏著太御池中的河燈幾個起落來將之托在手裡帶回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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