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在派出所的日子 第十三章 「昨日重現」酒吧
    下了車,王風看見了「昨日重現」酒吧幾個紅色的字樣,閃爍在一片耀眼的霓虹裡。

    這個酒吧令人有一種懷舊的心理,它的周邊也有一些名字很有詩意的酒吧,但終究沒有它的內涵更豐富一些。看來選擇在這個地方作為約會的地點,這個叫林靜的女孩,還是有些主義的。

    站在門口,沒有像一般大酒店那樣有門童站於大門的左右,穿著整齊服裝,滿口客氣地地迎接光臨惠顧的人,門前的車位上也停滿了各種名貴豪華的車輛,來這裡約會的大半是一些高級白領,他們在工作之餘,來這裡消遣,應該是很趕潮流的一件事。這才想起來,酒吧的一側是一家著名的大學,還有一家外企在周邊,阿里這裡的人以他們之中的人居多。

    走進去時發現人並不是很多,絕大部分人都是男女搭配著來的,也有單獨的男子或者單獨的女子,但這種情形很少,而情侶又佔據絕大多數。

    右側的小廳,靠牆是一個吧檯,上面擺放著各種酒類,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站在收銀台前,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在吧檯的前側位置,被裝飾成一個小舞池,有一穿著幽雅服裝的風度男子,在幽雅地彈著鋼琴。

    動聽的樂聲,飄飄緲緲,令人心緒如潮,自然能夠聯想到很多過去的事,這與這個酒吧的名字很配。

    在舞池的正中位置,鋼琴的前面,有一美麗女子,白衣飄飄,站在演出台上,唱著一首懷舊的歌曲,歌曲低沉纏綿。

    女子氣質很好,很年輕,應該是受過專業的聲樂訓練,甚至都有可能是從某音樂學院出來的大學生。而現在大學生打工的現象也很普遍。

    當他經過她的身邊之時,她的這首歌曲似乎已經接近了尾聲。

    王風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在燈光下,閃著紫色的光芒,而且隨著我的步伐,顏色也有些許的變幻,像變色龍一樣。我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這件白色衣服時時變幻莫測起來,感覺自己的人突然出現這樣的環境裡,也有些不真實起來,這是一個十分奇特的景象。

    在幾個單身女孩的目光下,王風向四周觀望著,卻找不到一個空位。

    沒有空位,就說明她已經走了,有哪個女孩子會有耐心等一個約會遲到的男朋友?回答是肯定的,所以,他對此次約會不抱任何希望。想到這裡,他的眼神隨意地在大廳中搜尋,就在大廳的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女孩,恰巧她的對面沒有人。藉著昏暗的燈光,發現她也在向門口方向張望著,似乎在等人,且很焦急的樣子,她的左手在看表,右手已拿起了手袋,一副立即要走的模樣。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忘記了肖強給他的電話號碼了,如果這個時候給肖強打電話,問女孩的手機號,肖強在暴怒之下,一定會拿片刀來這個酒吧砍他。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站了起來,非常失望地拎著包,向門廳方向走來。

    就在她經過他的身邊時,他忽然急中生智,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是姓林麼?」

    女孩有瞬間的失神,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笑著答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看她一副好奇的樣子,王風笑著說:「如果你今天晚上沒有約別人的話,那麼你要等的人應該是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她瞪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驚訝地望著王風,說道:「是啊,我是在等人。」

    「我叫王風,對不起,我遲到了。」王風笑著對她說。

    這時,王風看見她笑了,她的笑很含蓄,很美麗,彷彿如百花齊放,直令大廳裡的群芳失色,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儘管這個酒吧的大廳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憑他多年磨練的眼神,在這麼近的距離,是不會看錯一個人的表情的。他看著她的笑容,有幾秒鐘的驚艷,沒想到一個女孩子的笑容會如此的有感染力,彷彿會傳染一樣。他們就這樣地互相微笑著,看了對方一眼,但也只是這一眼,相信彼此之間已經記住了對方的樣貌。

    還是王風很快地回過神來,對她說道:「要不我們回到座位上去聊?」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她剛剛還坐過的位置,發現那裡已被一對少年男女所「佔領」。

    「我們怎麼辦?」王風問她。

    「要不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吧。」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緣分就這樣險些與他們擦肩而過。

    是她的善解人意與寬容,感動了王風。

    幾次相見之後,王風發覺林靜除了特別成熟懂事外,還很有愛心,是一個踩死了一隻螞蟻也會傷心的好女孩。

    她對他的關心也很令他感動。天冷了,她會織件毛衣給他,他知道,那一針一線,都凝聚著她的情意。而且她也不會織,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肖強的妻子說,為了給他織毛衣,林靜的手經常被針扎出血,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一個肯為男人改變生活習慣的女人,她一定是喜歡上了他。而他也有幸成了她為之改變習慣的幸運者。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王風發現她很善良,而且也善解人意,兩個之間也逐漸有了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酒吧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他還到她家去過幾次,都是接了她的電話才應約去的。

    林靜的父親剛剛離休沒多久,離休之後,也沒什麼事可做。

    早晨散散步、打打太極拳,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看書,也算清閒得狠。他饒有風趣地將自己每天的活動總結為「一靜一動」,動就是早晨起來在院子裡打打太極拳,活動活動身體,靜就是在葡萄架的石桌上擺開戰場,找人捉對撕殺。

    在他認為,打太極拳是體育運動,需要花費力氣,而下棋也如此,同樣需要花費力氣。

    開始的時候,是找那些住在他家左右不遠的那些離退休的同事們下棋,因他的靜養功夫十分了得,常常深思熟慮之後才走出一步棋,使得那些與他對陣者,紛紛戰敗落馬,或繳械投降,或逃離「戰場」,以至於他每次盛情邀請,對方均搖頭苦笑表示甘拜下風。

    自從王風來了後,他的「兵不血刃」、不戰而驅人之兵的境界便被打破,兩人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因為王風的靜養功夫是師父親自教的,加之在熱帶叢林經過各類蚊蟲叮咬,苦練出來的真本領,為了抓一個俘虜,有時往往要在敵人的哨位前潛伏幾天幾夜,一動不動地觀察敵人換哨的規律,然後選擇下手的最佳時機。如果一旦出錯,將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不光是自己的生命,還有身邊那些戰友的生命。小命纂在自己手裡,誰敢有絲毫馬虎?

    其實王風的靜養功夫也未必到家,每次與林叔下棋,他都走神,看似在思考棋招,而思想卻已經飛得很遠遠。

    王風知道林叔叫他也沒什麼事情,無非是跟他下下棋,交流一下,聯絡聯絡感情,才是他的最終目的,必定女兒已經26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女兒不急,父母急。一個父親為了女兒的婚事,已經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王風很少到林靜家去,一個方面是派出所的工作比較繁雜,他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供自己揮霍。

    另一方面卻是他怕林叔那種審視的眼光,這位一直在市委從事幹部管理工作的領導者,有著極為銳利的目光,他看你一眼,如同盯進你的心裡去,會讓你感到你的任何事情都無法掩藏一樣,儘管王風的定力自認已經很強,但仍覺得與林叔的這種交流很費心神。但這種情況也逐漸好轉,與林叔加深瞭解後,他的目光也多了些慈祥。

    這其實也只是成為他很少到林靜家去的一個所謂的理由,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心裡始終有另一個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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